“不,你不可以再給他了,再給他也都是讓他賭了!”母親怒吼,忽的騰起身來,就要奪過她手裡的錢。?
白城早已瘋狂,他狠狠一推,白母腳步踉蹌了下,倒在牆角。?
緊緊握著錢,如同挽回了命一般,拐著步子離去。?
白母哭得直不起身來。?
悠悠強忍著淚,將母親扶起來在客廳裡坐下。?
然後,她彎身,安靜的一點點拾著地上的碎片。?
身旁,南宮蹲下,接過她的工作。?
“小呆瓜,你總給錢給你爸去賭?”他皺著眉,小心翼翼的問她。?
她不吭聲,卻仍能看出她滿腔的悲傷。?
“縱容只會讓他更加依賴你,做的錯事更多罷了。”?
她仍舊不語,專注著手上的工作。?
很久,他以爲她不會再說話,她卻突然開口。?
“最後一次了。”她深呼吸,滿目徹骨的哀傷。“搬家吧,搬到不會再受到他傷害的地方。”?
母親和菲菲都不可以再受到任何傷害了。?
從前的一切,她都可以忍耐的,可是……傷害她們,已挑戰了她的極限。?
“小呆瓜,我幫你。”他自告奮勇。?
……?
夕陽的餘暉灑滿了整個城市,殷紅如血。?
新房內,南宮上躥下跳,很努力的逗母親開心。?
屋外,她沿著牆壁,靜靜的蹲在角落裡。淚,還是流出了眼眶。?
模糊間,似望穿父親那佝僂而悲滄的背影。?
父親,在她的記憶裡,總是醉醺醺的模樣,現在,幾乎都已經模糊了。?
掙扎了太久,終於還是做下了最極端的決定。?
劃開界限,也許真的能避免對母親和菲菲的這些傷害了。?
搖頭,無奈的苦笑。?
真的好累……?
深呼口氣,站起身來,拍拍有些蒼白的臉頰,這才推開門。?
母親抱著菲菲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南宮一臉無暇的笑容,時不時側身和她們歡愉的談論著什麼。?
看到母親的笑,她的心,終於鬆了口氣。?
他回頭,看到門口的她,笑容漸漸擴大。?
“小呆瓜,我被你妹妹纏住了。”他像只猴子般跳到她跟前,委屈的向她訴苦。?
她一愣,訝然的看著他。?
“誣告!哥哥真壞。”沙發上,菲菲立刻不依的噘著粉嘟嘟的嘴反駁。?
“小傢伙,剛剛還直嚷著要嫁給哥哥,現在就倒戈了?”南宮狀似忿忿的衝過去,輕輕捏著菲菲嬌嫩的鼻頭,當做懲罰。?
菲菲鑽進他懷裡,笑得東倒西歪。母親的眉宇舒展開來,早沒了初始的yīn霾。?
一切,顯得格外和諧而溫馨,彷彿從來不曾有過之前那場暴風雨。?
或者說,他……這個帶著魔力的男孩,笑容璀璨得如同陽光的男孩,是神賜給她們家的一道絢爛的彩虹……?
“我說哥哥好,哥哥就答應娶我嗎?”菲菲嘟著嘴問他,神情帶著滿滿的期盼。?
白母許是乏了,只是靠著沙發,但笑不語。?
呃……?
悠悠不禁有些頭大,他的吸引力是不是太大了些,連這麼小的孩子都被他魅惑了??
“這個……那個……你不覺得自己太小了嗎?這可是早戀,早戀可不是正確的行爲。”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努力的試圖說服菲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