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麗君不是個好欺負的,立馬推了回去。
當初她能和江羨魚處成好朋友,也有她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原因。
大學時,江羨魚課餘時間都在打工,在同學眼中,她窮得明明白白。
可她長得漂亮,經常會有一些歪瓜裂棗地覺得她好欺負。
有一次她被班裡一個男同學糾纏。
作爲室友的劉麗君看不過去,直接把人幹趴下了。
她也因此一戰(zhàn)成名。
其實她沒練過,可就是狠。
抓住人的痛點恨不得把人撕下一塊皮。
江羨魚也受到了不少她的影響。
沈家夫妻倆幹不過一個一身虎勁的劉麗君,被沈家夫妻叫來的兩人放棄了跟江羨魚糾纏,轉手就圍著劉麗君而去。
他們的目標是誰,心裡還是清楚的。
江羨魚喘口氣的功夫,劉麗君已經一把薅住了林萍的頭髮,拽著她往沈父的身上砸。
見後來的兩人要偷襲,江羨魚當頭就是一包砸下來。
雖然不是鉚釘包,可那也是實實在在的鏈條包。
包包兜頭蓋臉地砸下來,那人本能地捂住了腦袋,手背被鏈條抽到,瞬間出現兩道紅痕,疼得對方直抽抽。
她表情沒有劉麗君瘋,可就那麼淡淡鎮(zhèn)定地模樣,讓人總是有點怵。
劉麗君打架大開大合,逮什麼抓什麼,無差別攻擊。
江羨魚打架冷靜敏銳,見縫插針,總能在劉麗君要吃虧的時候恰好一包掄過去。
兩個小姑娘一時竟沒能讓對方四個強壯的男女佔到便宜。
沈硯之到的時候,打架已經趨於白熱化。
看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羣,他心慌得不行。
他太知道那家人的蠻橫了,要不然也不會跟劉麗君分開這許多天。
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他們居然摸到了劉麗君這裡。
沈硯之脫了束手束腳的外套,上前一拳打在了拉扯劉麗君的男人臉上。
他的到來讓場面靜默了一瞬。
江羨魚眼疾手快地把劉麗君拉離了包圍圈。
看沈教授那一拳的力道,應該挺能打,她想。
可打臉總在不經意間。
沈教授雖然體能不錯,可沒練過武,又是個正派的人,跟那些一肚子歪心眼兒的人打架,吃虧。
看著沈硯之嘴角流血了,緩了口氣的劉麗君,頓時火冒三丈。
“打我男人,找死!”
她瞬間加入戰(zhàn)局。
江羨魚見此,也衝了過去。
蘇臨淵把車開得飛快,到達現場時,局面已經大亂。
眼看著男人的拳頭就要打到江羨魚。
他上前左臂勾住了她的腰往後帶,同時擡起右腳朝男人踹去。
一同招呼在男人身上的還有江羨魚的武器——包包。
男人受到雙重打擊,還不待反應過來,江羨魚被蘇臨淵抱著離地的腳,還不忘撲騰著朝男人踹過去。
趁他病要他命,最好能一腳讓他失去戰(zhàn)鬥力。
蘇臨淵和沈教授不同,他家太有錢了,爲防止意外從小就學防身術,那一腳踹得結結實實。
原本有沈硯之的加入,對面四人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現在又多了個能打的蘇臨淵,局面瞬間一邊倒。
四人不過就是強壯些的普通人,沒多會兒的功夫他們已經躺地不起。
哀嚎聲傳來,江羨魚他們終於放鬆了下來。
蘇臨淵拉著江羨魚就差把人從頭到腳摸一遍了,急得他平日裡面對江羨魚時的笑模樣都維持不住了。
他臉沉得像是雷暴天的烏雲。
“我沒事,真的。”
江羨魚難得拉著男人的手哄他。
蘇臨淵抿脣不語,擡手一點點幫她把因爲打架而散亂的頭髮理好。
這時他也才發(fā)現江羨魚的衣服都被扯開了些。
他幫她把釦子扣好,終於開口問道:“還有沒有哪裡疼,或者不舒服的?”
江羨魚趕緊搖頭。
蘇臨淵看著她露出的胳膊上的紅痕,心疼死了。把人結實地抱進了懷裡。
剛剛打架腎上腺素飆升,江羨魚現在是感覺不到什麼疼,等整個放鬆下來,估計就有些難受了。
劉麗君的狀況比江羨魚的還慘。
她手上,脖子上有不少抓痕,頭髮都被扯掉了一些,嘴角破了,衣服撕了,褲子上還有不少腳印。
一整個灰頭土臉。
沈硯之眼都紅了,還要上去給躺在地上的四人補幾腳,被劉麗君死死拉住。
“沈硯之你別衝動!”
剛剛打起來那是他們先動手的,小區(qū)門口有監(jiān)控,他們算是正當防衛(wèi),此時對方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他要是再打,有理也變無理了。
他還是個教書育人的大學教授,這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捅出去,怕是對他不好,尤其其中一個還是他親爹。
此時,不遠處傳來警笛聲。
江羨魚埋在蘇臨淵的懷中,蹭著腦袋,很快被蘇臨淵整理好的頭髮又重新凌亂了起來。
她趁機抱住蘇臨淵的腰,避開了監(jiān)控的位置,藉著蘇臨淵身形的遮擋,把袖子撩了起來。
地上四人慘不忍睹,她如果太體面,不太好。
不愧是閨蜜,劉麗君拉住了沈硯之要幫她整理的手,悄無聲息地把自己弄得更慘些。
很快警車停了下來,圍觀羣衆(zhòng)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
爲首的警察問:“誰報得警?”
江羨魚舉手,她長得一副大家閨秀的溫婉模樣,看著知書達理,警察的語氣都不自覺地放輕了些。
“你說說怎麼回事?不要緊張。”
江羨魚條理清晰地道:“這些人是罪犯家屬,我閨蜜的男朋友被他們兒子竊取了專利技術並以此謀取暴利,法院一審已經判了十年,對方想要讓我閨蜜的男朋友撤訴,在他那邊說不通,就找到了我閨蜜這裡。”
“警察同志,他們這是有目的打擊報復,都摸到我閨蜜家裡了,要不是她今天出門正好碰上,他們這行爲算得上是入室施暴了。”
警察聽完後,大致瞭解了情況,但是具體的還要把人帶回去進行問詢。
讓同事去小區(qū)物業(yè)那邊調了門口的監(jiān)控,其他警察把倒在地上的四人帶上了警車。
坐不下的幾個警察則是坐上了沈硯之和蘇臨淵的車。
他們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沾光坐了一把上千萬的豪車。
蘇臨淵他們開車跟在警車後面去了警局。
例行公事地做完了筆錄,又有監(jiān)控爲證,是對方先動手的,而江羨魚他們幾個屬於正當防衛(wèi),當下就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