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的還是上次的醫(yī)院, 到了老爺子這個地位的人,總歸會給點特殊待遇。
從檢查到出來結(jié)果,也不過兩個小時左右。
最後結(jié)果顯示沒什麼問題, 老爺子身體很健康, 甚至一些衰老的器官比以前還多了一些生機。
看的醫(yī)生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要說器官停止老化他信, 這已經(jīng)老化的器官重新煥發(fā)新生, 這就讓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就這案例,絕對算得上枯木逢春啊。
那主治醫(yī)生忍不住上下打量老爺子,看那模樣要不是老爺子地位高, 指不定這大夫想多留老爺子幾天,好做個更全面的檢查, 看能不能找出原因來。
“既然爺爺沒事兒,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徐安和跟白尋一左一右攙扶老爺子, 生生把一個健朗的老人家襯托的像虛弱的走不動路。
“白老先生,您最近是找別的醫(yī)院調(diào)理了?”最終醫(yī)生還是沒忍住問出來。這要是能知道原因, 說不定是醫(yī)學(xué)上的重大發(fā)現(xiàn),如果能夠深入瞭解,也許會成爲(wèi)醫(yī)學(xué)界的奇蹟。
“早起早睡按時吃飯平時運動。”徐安和笑瞇瞇的看著醫(yī)生道:“咱們醫(yī)院是全市最好的醫(yī)院,您看檢查都過來了,怎麼可能去別的醫(yī)院治療?”
醫(yī)生這麼一想倒也是, 但早起早睡按時吃飯平時運動什麼的……
你乾脆說老爺子最近養(yǎng)生得了唄?
說不定還端著保溫杯裡面泡著枸杞呢!
告別主治醫(yī)生, 徐安和跟白二少放開老爺子, 倆人蹭蹭的就湊一起去了, 那模樣簡直就像連體嬰似的, 手拉著手,肩並著肩, 偶爾再對視兩眼,那戀愛的酸臭味,簡直薰得老爺子直翻白眼。
還是那句話,安和這麼乖的小孩,怎麼就能看上白老二這貨了呢?
這次,老爺子幾人剛走幾步,迎面就撞上了白梓杞。
眼看白梓杞氣勢洶洶跑來的模樣,徐安和還真忍不住想吐槽,他們這到底是跟醫(yī)院有緣,還是跟白梓杞有緣?
亦或者是兩個都有緣?
要不然,怎麼兩次來醫(yī)院都能碰到白梓杞?
看這貨來勢洶洶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來探病的,絕對是來找茬的。
果不其然,白梓杞可不就是來找茬的麼。
上次他在醫(yī)院門口堵著白老爺子倆人一貓的視屏,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網(wǎng)絡(luò)上一溜煙的‘哈哈哈’,大部分都在猜測嘲笑爺兒孫三個人究竟發(fā)生了什麼,更過分的就是那些雲(yún)養(yǎng)貓的,沒看到他下巴都被撓破了嗎?還一個勁誇貓可愛,也就是他沒抓住那隻帶毛的畜生,要不然還真是要摁死它。
只有少部分的人,會說貓撓人過分,看那模樣還是從醫(yī)院出來的,帶著貓進醫(yī)院,你以爲(wèi)醫(yī)院是你家開的嗎?
總之,這網(wǎng)絡(luò)一團亂的狀態(tài),直接導(dǎo)致溧陽集團的股份一度下跌不少。
白梓杞憋屈了好幾天,心裡一直憋著火呢,今天聽到張文智說那一老一少出門了,這眼巴巴的就跑來堵人。
也虧得爺孫倆待的地方是貴賓小院,要不然指不定又要多出一個鬧劇。
“呦,什麼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你這是病了?”老爺子笑容如沐春風(fēng),那笑瞇瞇的模樣看上去特別慈祥。
然而,他這模樣看在白梓杞眼裡,那就是□□裸的諷刺啊。
“老頭子你……”
“您可悠著點,指不定哪兒還有人拍照呢。”白尋也一臉笑容。
當(dāng)初醫(yī)院拍的那些視屏,最初的確是有那麼一兩個人髮網(wǎng)上博關(guān)注,但很快就被刪除了。
後面那些刪不掉的,一個一個接著冒出來的,完全是他的手筆。
不給白梓杞弄點麻煩事兒,怎麼能安心的跟團團寶貝過小日子?
再者說,這要是白梓杞不把主意打他們身上來,他何苦大費周章的去設(shè)計他來著?
對付人也很費事的。
“小王八蛋,是不是你在搗鬼?”白梓杞向來對白尋沒啥好臉色,聽到他這麼說,臉上表情更是難看。
只不過,這說話間還不忘看看周邊環(huán)境,顯然是被上次的視屏事件搞的心有餘悸了。
“小王八蛋罵誰?”老爺子不幹了,當(dāng)著爺爺?shù)拿媪R孫子小王八蛋,你怕是沒死過哦?
再說了,祖孫三代,中間那個罵小的小王八蛋,自己能是啥好東西?
真是想不明白,他算計人算計了一輩子,怎麼就生出這麼個沒腦子的東西?
“老頭子你處處護著這個小混蛋,你怎麼不想想,阿銘也是你的孫子,你偏心都偏到南極去了。”白梓杞這次原本想將白銘帶過來的,但是這平時挺精明的大兒子,一聽說要見白老爺子,偷偷摸摸的就溜走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怕個啥。
還能怕個啥,當(dāng)初在老宅將白尋從樓梯口推下來,直接導(dǎo)致年幼的白尋右腿骨裂,將人送醫(yī)院之後,老爺子拿著拖把差點沒把白銘的腿給打折嘍。
以至於他現(xiàn)在只要一看到老爺子,反射性的就覺得膝蓋骨疼,還能感覺那一棍棍敲在膝蓋上的劇痛。
這也虧得徐安和不知道還有這事兒,要不然依照他護短的性子,指不定偷偷摸摸跑白家把白銘的腿打成三段呢。
“你說的對,我的確是偏心。我要是不偏心,怎麼能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zhuǎn)給你呢?”老爺子嘆氣:“我一直知道你不長進,沒想到你能混賬到這份上。要是能早些知道往後有這麼多事兒,我股份給團團都不給你。”
果然,白梓杞聽到團團倆字,臉都綠了,手不自覺的就摸摸有點凹凸不平的下巴,那地方雖然傷口都長好了,但傷口癒合還留下一點紅棱子,每次摸上去都會讓他加重宰了那隻貓的決心。
現(xiàn)如今,白老頭居然還敢這麼說,簡直就是往白梓杞臉上打啊。
這還能忍?那必須不能忍。
“白老頭,你是不是忘了你還要仰仗我給你養(yǎng)老送終?你養(yǎng)一隻貓,那貓能給你什麼好處?還股份給它,你也不怕它沒那個命享受。”接連兩三次針對一老一少的行動都沒能成功,白梓杞現(xiàn)在還沒狗急跳牆也算可以的了。
“爲(wèi)什麼要你養(yǎng)老送終?白尋可以,我也可以啊。”徐安和小白花臉再次上線:“你長得這麼兇,說不定還會虐待老人家呢,讓你照顧人,還真是讓人不放心。”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這麼跟我說話。”白梓杞這會惱著呢,一看徐安和一副小寵模樣的臉,還能給好臉色才叫怪事兒。
“你好,我是徐安和,是白尋的男朋友,第一次見面也挺倉促的,一點小禮物你拿著。”徐安和三兩步走到白梓杞跟前,直接往他手裡塞點東西后,躥回白尋身邊。
白梓杞感覺手裡有什麼東西動了下,張開手一看就看到一隻毛毛蟲,還特別醜的那種。
這下,簡直直接就將白梓杞的所有怒火都點燃了,丟掉手裡毛毛蟲還用力踩兩腳,上去就要將徐安和從爺孫倆身後拽出來。
白尋能讓他得手纔怪了,直接上前一步擋在白梓杞的面前,臉上表情都沉了下來:“白梓杞,你也別太過分了。”
“給我滾開。”白梓杞現(xiàn)在是一心想要將徐安和拽過來打一頓,被白尋這麼一攔著,火氣更是蹭蹭的往上冒,直接握著拳頭就要砸想白尋的臉。
徐安和一直站在白尋身後呢,能讓他得逞纔怪。
打過來的手還沒挨著白尋的臉呢,就被徐安和用力攥住,然後拽著白梓杞的胳膊往旁邊一丟。
直接把人扯了一個趔趄。
“白梓杞,我說過,你別太過分了。”白尋臉色不太好看,壓低聲音開口:“你暗地裡做的那些事兒,可不止能把你從董事長的位置擼下來,還能讓你吃官司。你要是識相的,就別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要不然,我可不知道某些證據(jù)會不會出現(xiàn)在最高人民法院的檔案室。”
白梓杞臉色微變,隨後又強自鎮(zhèn)定下來:“你說的什麼東西?我怎麼聽不明白。”
“白先生,明不明白你自己心裡清楚。我還是那句話,再招惹我們,我可就要魚死網(wǎng)破了。”白二少臉上笑容有些薄涼,看著白梓杞的視線宛如在看一個死人:“我容忍你,是因爲(wèi)我媽媽臨死之前說,希望我能原諒你。我原諒不了你,所以,我只能強迫自己不去對付你。”
白二少頓了下,接著開口道:“但是,如果你上趕著找死,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說罷,白二少扶著老爺子胳膊離開,徐安和落後一步,走到一臉蒼白的白梓杞面前時候,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成功的讓白梓杞臉色更爲(wèi)難看。
三人走後沒多大會,白梓杞青著一張臉離開,據(jù)說,當(dāng)天下午白家的別墅一陣雞飛狗跳,剛生下一個小女兒的白夫人被白梓杞一腳踹出別墅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