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能使人愉悅,男人的帥氣能讓女人愛上,女人的美貌能讓男人著迷。
怎樣纔算美貌?
生得好?
穿得好?
氣質好?
其實從華研的身上,可以非常清楚地說明白,到底什麼纔是美貌,到底什麼纔是醜陋。
衣衫不整,破爛,髒臭,髮型蓬亂,骯髒的人,在洗了一個澡,換了一套衣服之後,卻又顯得精神奕奕,帥氣逼人。雖然這份帥氣之中,還有一份略帶傷感的頹廢,但是卻掩蓋不了,華研陡然蛻變成富家公子的帥氣。
“果然很帥。”月天空嘿嘿一笑。
華研在鏡子前轉了三轉。
“真的很帥。”冰天附和道。
華研又對著鏡子左右打量。
白秋風打斷了衆人的遐思,開口道:“好了,趕緊給我回到正事上來。”
他們的正事,是查出神秘囚犯的下落,將神秘囚犯帶回去。這是他們六個人的正事,雖然現在他們多了一個人,可他們的正事卻仍然沒有改變。只是有一點不同,那就是六個人的時候,他們不知道神秘囚犯在哪,七個人的人的時候,他們也不知道神秘囚犯在哪,卻有了方向。
華研就是這個方向。
華研在研究破解天河門防禦的同時,也查探到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對華研來說本來是沒有什麼用處的,但是現在,卻很有用處。
因爲那些東西,即是白秋風等人所需要的方向,找到神秘囚犯的方向。
……
這些東西,是一些信息,關於天河門某些基層弟子頻繁外出的數據和外出的方向。
這意味著什麼?
神秘囚犯既然是個人,就需要吃住伺候,伺候,是需要人來做的。
就算神秘囚犯不需要,看守神秘囚犯的那些人也需要。
所以,必須有人給他們運送食材和補給。
天河門已經被白秋風翻了個遍,所以,神秘囚犯不在天河門裡,否則的話,以白秋風的感應能力,必然能夠找出那個神秘囚犯。
他沒找出來,所以,神秘囚犯絕對被付清藏在了外面。
卻不知什麼地方。
但現在,華研給白秋風提供了方向。
……
作爲交換,白秋風答應了華研的請求,幫助他把付清給抓出來。華研不介意付清是死是活,事實上,他也希望白秋風把付清給打成重傷,因爲如果不如此的話,那麼以華研本身的實力,是根本沒有辦法和付清對戰的。
付清是天武者,他只是一名小小的武師,根本就不是付清的一合之將。
白秋風當然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已經決定幫華研去掉一些麻煩。
這些麻煩,對白秋風來說,根本就不是麻煩。
只不過,對於剩下的其他人來說,這些麻煩,還是不要沾染的好。
所以,在白秋風的安排下,郭慕等人準備撤退了。此時,坤明城的戒嚴令已經撤除,因爲即便是天河門,也不敢太過於強權。能封城三天,已經是當地百姓以及官府容忍的極限。
過猶不及,天河門很清楚這一點。
因爲戒嚴令已經撤除,原本隨處可見的天河門弟子,開始慢慢變少了起來。
郭慕等人出了城,卻分散了。
他們不是迷路了,而是
因爲各自肩負著不同的任務,所以他們必須分開。郭慕等人的任務,就是通過華研提供的蛛絲馬跡,查找出神秘囚犯被關押的地方。
只是他們還不知道的是,就算他們查了出來,也找不到神秘囚犯的去向了,因爲,神秘囚犯早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走了。
……
“師傅,你在想什麼。”
嶽華大汗淋漓,他的背後,是被他的大刀劈得七零八落的碎石塊,而他的面前,站著一個沉默的背影。
能被他稱爲師傅,除了無月,還能有誰。
無月的心情不是很好,因爲他想起了一些不該想到的事情。但是……他不想讓自己的徒弟知道,尤其嶽華,是他最喜歡的徒弟。他對自己的徒弟報以厚望,因爲他知道,自己永遠也不可能成爲一名天武者。
似乎人就是這樣,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達成一件事或者達到某個成就後,總會把所有的希望,壓在自己的後輩,或者自己最親近的人身上。
需要他們去代替自己完成,那樣,自己也能得到同樣的快感。
無月曾經有三個徒弟能完成他的夢想,但是現在,他只剩下了兩個。
而那缺了的一個,曾經是他以爲,最有可能先踏入天武者境界的徒弟:方竹。
可是現在,方竹成了一個廢物。
一個真真正正的廢物!
想到這裡,無月的拳頭就不由自主地攥緊起來。他的動作被嶽華收在眼裡,嶽華當然知道無月爲什麼會這樣,他的師傅,除了對他們三刀會緊張之外,對其他的人,根本就不會有任何感情。
月是黑夜的心臟,而當月亮被遮蔽的時候,黑夜也成了沒心沒肺的人。
無月就是那個人。
三刀是無月的心臟,三刀出了事,無月絕對不可能當作沒有發生事。
他一定要給三刀討回公道。
“望劍門!”無月的心裡狠狠地念叨著,總有一天,他會讓這個門派付出應有的代價。
哼……毀了他的兩個好苗子,又豈是那麼容易可以原諒的!
不過幸好,他還剩下一個……
無月轉過身,看著嶽華,微微一笑。嶽華當然馬上就反應過來了,無月的意思,就是以後,他將會受到重點照顧。嶽華向來嗜武如命,能受到重點照顧,對他而言,是絕對的幸運之事。
不需要任何感謝的言語。
嶽華也淡淡地笑著。
……
其實煩惱有一千種方法都能驅散,可是九成的男人都只會選擇一種方法,找女人。
找女人聊天,或者找女人談情。
不過,付清的做法更加直接,他喜歡身體交流,因爲他認爲,身體交流,是男人和女人之間感情濃烈的最佳表現形式。
他對身下的女人,沒有什麼感情。
這個女人妖豔無比,美麗得張口一笑,便如鮮花明媚綻放。她看起來那麼純潔,感覺起來那麼純潔,可是,就和付清放在牀位邊的大刀一樣,沒有任何感情,還沾染著血腥。
他們之間不需要感情也可以交流,那種交流,叫做“慾望”。
慾望驅使著他們如狗一般折騰不休,如貓一般纏綿溫柔,其實他們已經翻雲覆雨了很久,但是他們仍然不覺得疲累。
付清甚至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他也不需要知道。
坤明城裡的青樓比比皆是,他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個處的,付清能分辨得出來,只有處的,纔會看到他那麼健碩的身體,眼神裡流露出擔憂和害怕的神情。
普通的青樓女子不會這樣,因爲她們已經成了慾望的奴隸,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跑。
這個女人會怕,會臉紅,會別過臉去。
可是這個女人卻不是個良家女子,因爲她爲了銀子,成爲了付清的**母狗。
人爲了錢,總是容易放棄一些在別人看來很重要的東西。
這個世界,有貞操與否,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貞操能換幾兩銀子。
完事後,女人得到了二十兩銀子,這足夠救他弟弟的命。她的眼角,有淚珠滑落。
雖然她作爲一個賣唱女,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得**,打扮得**,那又如何,她的內心,仍然是冰清玉潔。
只不過,這些話,說出去也沒有人信。
哦,不不……除了一個人,就是她的弟弟。可是她的弟弟快沒命了,因爲重病,而她拿不出錢救自己的弟弟,所以她可以把自己的命賣出去。
用自己的命,換回弟弟的命。
“你怎麼了?嫌錢少?”付清奇怪地看著這個女人。
女人慌忙擦去眼淚:“怎麼敢……怎麼敢……大人給的錢是太多了……”
三十兩,確實不少了,對她而言。
可是對付清而言,三十兩不過是九牛一毛,根本就不值得在意。別說三十兩,三百兩都算不了啥。
……
“你下山去吧,今天來天河門的事情,別讓任何人知道。”
付清緩緩地說道,他背對著女人,女人沒有看到他眼神裡的一絲陰霾。
女人十分乖巧地轉身,捧著銀子準備離去。
可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突然覺得後背一陣刺痛,旋即,她感覺全身乏力,再也支撐不住,就這麼倒了下去。
那白花花的銀子,砸在地上,滾到了一邊去……
“只有死人,纔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只有死人,才能保密。”
只有死人,纔不會將天河門掌門嫖妓的事情抖摟出去。
付清冷冷笑著,他絕對不會留下任何後患……當然,幾年前,華研的逃脫是一次意外。
殺人對付清來說輕而易舉,而且,沒有任何負疚感。
可是,他卻不知道。
他這一刀,卻是兩條人命。
一條,如花般美麗,卻又如罌粟般罪惡的女人性命,還有一條,在病牀上茍延殘喘的少年性命。
他不關心別人怎麼活,不關心別人能不能活。
他只關心自己的性命。
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的性命安危就要出現問題。
這個問題,是從一陣頭疼體乏的感覺開始了,繼而蔓延全身。付清惶恐地睜得眼睛,他是在武林裡摸打滾爬過多少年的人物,只是眨眼就反應過來自己怎麼了。
他中了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十香軟筋散”!
怎麼中的?
付清想到那個被他殺死的女人給他喂酒的情形,便瞬間反應過來。
“到底是誰要害我!?是誰指使這個女人的!”
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