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綺嘴角扯了扯，臉上露出了笑意。
“你小子每日吸收劍之本源，雖然都用來修煉消耗了，但是每次吸收劍之本源，你的體質都會受到淬鍊。
長此以往，時間久了，你的體質也會發生蛻變，早晚會變成先天劍體。
那時候，雜品靈根還算個屁啊？”
先天劍體？
聽到這個詞彙，孟凡臉上露出了驚訝。
他還從未聽過什麼先天劍體，但是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先天劍體是什麼？”孟凡好奇的問道。
“人的資質，不僅僅只有靈根，其實還有體質。
【靈根】代表著你的修煉天賦，擁有極品靈根，修煉的速度是雜品靈根的百倍，甚至還不止！
【體質】則是代表著你的實力強度，比如說擁有神級體質的人，在真武一層的境界，甚至有可能強殺沒有體質的真武九層的武者！
如果你能夠修成先天劍體，那麼在某種意義上，就能夠彌補靈根上的不足。
雖然你的修煉速度不如上品靈根極品靈根，但是你可以越級幹他們！”
聽到的紅綺的話，孟凡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
這種消息，是他從未了解過的。
對於他來說，這還真是一個好消息！
但這一切，說白了都是【劍道通神】帶給自己的。
“你說的，只是一種可能性，我並不一定會修成先天劍體。”孟凡對著紅綺說道。
紅綺平靜道：“就算只是一個可能性，也足夠我跟隨你了，畢竟別人連可能性都沒有！”
孟凡點了點頭，道理是這麼個道理，沒有什麼問題。
他想了想，開口問道：“你主動跟著我，必然是有所圖的，那你圖的是什麼？”
有些事情必須要弄清楚，否則的話孟凡無法安心。
畢竟紅綺太強了，這柄劍能夠威脅到自己的性命！
“其實你沒有必要這麼忌憚我，因爲願意跟隨你，就是認你爲主，只會幫助你，不會害你。”紅綺苦笑道。
孟凡搖了搖頭。
“我不相信你這麼好心，畢竟第一次見面，你就差點把我吸乾了！所以咱們想要互相認同，還是說一點實在的吧。”
紅綺嘆了一口氣，然後認真的說道：“我跟隨你，是希望你日後能夠替我報仇！”
報仇？
孟凡眉頭一皺。
他想到了之前第一次接觸紅綺劍，有關於這柄紅綺劍的一段信息——【以少女心頭血祭劍】。
活人祭劍，喪盡天良！
此刻自己眼前的紅綺，這個紅綺劍的劍靈，應該就是被祭劍的那個少女。
本來應該是一個花季少女，天真爛漫，享受人生。
結果卻被祭劍，成爲了一柄劍的劍靈，困於劍中，生不如死！
想到這裡，孟凡不由對紅綺有些同情。
“這柄紅綺劍，被煉製出來多久了？你的仇人，還活著嗎？”孟凡問道。
“紅綺劍，是三十六年前被煉製出來的，至於我的仇人，自然還……”
紅綺的面色突然一變，嘴巴張大，不可思議的盯著孟凡，說不出話來。
片刻之後，她才恢復平靜，控制住了自己的震驚情緒。
“你爲什麼會這麼問，你都知道些什麼？”
孟凡嘆了一口氣道：“這柄紅綺劍，是使用邪術煉製而成，以活人祭劍，鑄成靈劍。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那個被祭劍的少女。
而你的仇人，便是紅綺劍的鑄劍師！”
“你怎麼知道？”聽到孟凡的話，紅綺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
“我只是看出這柄劍的煉製方法而已，剩下的都是順勢猜測。”孟凡隨口說道。
紅綺驚訝道：“你還懂鑄劍？”
孟凡搖了搖頭：“我不會鑄劍，只是理論上略知一二，能夠看出一些手法。”
“你小子身上的秘密還真是多得嚇人，我以爲經過這些時日對你的觀察，已經很瞭解你了，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多的秘密！”
孟凡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
“既然你開誠公佈，那我也給你一個答覆，只要你真心的跟隨我，我可以幫你報仇。”
紅綺皺著眉頭道：“你都不問問我的那個仇人是誰，是什麼修爲境界？”
“鏗鏘！”
一聲劍鳴。
孟凡將紅綺劍拔出，一道寒光在孟凡的房間裡炸開。
即使未用真氣催動，紅綺劍的劍刃上，也散發著陣陣森然的寒意。
這柄劍的煞氣，確實極爲驚人。
不說這柄劍殺人染血後累積的煞氣，單單是紅綺本身，就已經有無窮無盡的煞氣怨氣了。
孟凡看著劍刃，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自信。
“不管你的仇人是誰，也不管他是什麼修爲境界，哪怕是人仙當面，早晚也會死在這柄紅綺劍下。”
紅綺沒想到孟凡居然這麼自信。
明明之前這傢伙還一口一個自己是雜品靈根，無比頹廢的模樣。
難道都是裝的？
孟凡笑著對紅綺說道：“其實我感謝你信任我，對我有信心。但事實上，我比你更有信心！”
有【劍道通神】這個至尊天賦存在，只要給孟凡足夠的時間，漫天神佛他都能斬給你看。
“期待真的能有那麼一天。”紅綺語氣有些複雜的說道。
說完，她這道虛影化爲了紅光，重新回到了紅綺劍中。
“你會看到那一天的。”孟凡看了一眼紅綺劍，回劍入鞘。
孟凡拿著紅綺劍和銅山劍，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銅山劍被毀，也不知道要不要賠償。
昨天羅師兄好像說了，如果自己劍日後壞了，不用上交靈石，直接換。
希望這個不是羅師兄胡說的。
自己雖然從柳煙萍那裡賺了一筆靈石，可是已經全部用來買丹藥了，現在是身無分文！
洗漱，去飯堂吃飯，回來後開始擦拭長劍。
四十柄長劍擦拭完，只有一柄含有煞氣。
孟凡依靠劍道通神煉化煞氣後，學到了一門平平無奇的《斬葉劍法》，不值一提。
這劍法還不如從柳煙萍那裡學到的《碧海潮生劍》強，孟凡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羅師兄是老規矩睡到日上三竿，才姍姍起牀，走出房門。
孟凡等他很久了，連忙將銅山劍拿給他。
羅師兄看著斷成兩截的銅山劍，不由一臉驚訝。
“這什麼情況，昨夜剛選的劍，你就搞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