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笑了笑。
“此劍氣，非彼劍氣！”
然後他拔出紅綺劍，開始施展碧海潮生劍法。
這門劍法，孟凡之前和柳煙萍比試過，爲了指點柳煙萍，他還專門研究了一下這門劍法。
所以對於這碧海潮生劍法，孟凡已經算是極爲熟悉了。
“柳師姐，你主修的劍法是碧海潮生劍，這沒錯吧？”孟凡問道。
“沒錯！”柳煙萍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看好了。”
說完，孟凡開始繼續演練這碧海潮生劍法。
一招一式，都極爲渾然天成，讓柳煙萍這個修煉了多年碧海潮生劍的人，真的是自愧不如。
看著孟凡練劍，柳煙萍不知不覺有些感悟，覺得自己的碧海潮生劍法，還能夠更進一層。
片刻後，一套碧海潮生劍法，已經演練到了最後一式。
就在此刻，孟凡陡然一聲大喝：“柳師姐，接我一劍！”
柳煙萍頓時驚訝地看著孟凡。
只見孟凡已經將碧海潮生劍的最後一式，演練完畢。
而練完碧海潮生劍最後一式的孟凡，並沒有停下長劍，居然對著柳煙萍又揮出了一劍。
平平無奇的一劍，沒有花裡胡哨的劍招，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揮，輕描淡寫。
“咻……”
一道劍氣，從紅綺劍的劍刃上透體而出，斬向柳煙萍。
柳煙萍面色一變，猛然提起真氣，然後同樣一劍斬出。
“砰！”
一聲悶響，孟凡揮出的劍氣被柳煙萍一劍斬爆。
但是一股巨力襲來，讓柳煙萍也是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她滿臉震驚，不可思議的盯著孟凡道：“孟師弟，你不過纔是練氣二層的境界，怎麼能夠斬出劍氣？”
衆所周知，只有達到練氣三層，然後真氣全力而出，才能夠斬出劍氣！
“你仔細回憶一下，我剛剛動用真氣了嗎？”孟凡看著柳煙萍說道。
剛剛？
柳煙萍眉頭皺了起來，她仔細回憶了一下。
孟凡演練碧海潮生劍法的時候，一直都沒有動用真氣，只是隨意的練劍。
而施展完劍法之後，孟凡緊接著揮劍，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並沒有運用體內的真氣。
想到這裡，柳煙萍目瞪口呆，滿臉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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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未動用真氣，怎麼可能斬出劍氣？”
這一刻，柳煙萍真的是驚呆了。
如果說孟凡以練氣二層的修爲斬出劍氣，這雖然驚人，但還不至於無法理解。
或許是孟凡修煉的功法特殊，真氣比正常人渾厚。
但未動用真氣，竟然能夠隨手一劍斬出劍氣，這已經超出了常理，讓柳煙萍無法理解，如同神蹟。
“你到底如何做到的？”柳煙萍皺著眉頭，已經有些懷疑人生了。
孟凡收紅綺劍回鞘，一臉微笑的說道：“這就是你突破到真武境界差的那口氣！”
“什麼意思？”柳煙萍不能理解。
“突破真武境界，不僅需要真氣達到一定的強度，還需要你的精神進行脫變。
一旦修煉到練氣九層，真氣便已經達到了突破真武境界的強度。
精氣神，你差的只是神！
被人如何讓精神突破，我並不知道，但是我卻從感悟劍神碑的過程中，領悟到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將一門劍法修煉到極致，一門劍法修煉到極致，融會貫通，舉劍之間便會有‘神’。
我剛剛施展的那一道劍氣，並不是依靠真氣而催生的劍氣。
它是碧海潮生劍法演練到極致，所催生出來的一道劍氣！”
聽到孟凡的話，柳煙萍神色迷惘，極爲不可思議。
她喃喃的說道：“劍法修煉到極致，舉劍如有神，便能夠依靠劍法催生出劍氣？”
“不錯！”孟凡點頭。
“那普通人將一門劍法練到極致，就算體內沒有真氣，也能夠憑藉這套劍法催生出劍氣？”
“是這個道理！”
柳煙萍神色駭然。
她剛剛親身感受到了孟凡那一道劍氣的威力，可以堪比練氣六七層武者出手了。
如此看來，豈不是說一個沒有真氣的普通人，一旦將一門劍法練到極致，也可以和練氣五六層的武者掰手腕？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能夠將一門劍法練到極致，又怎麼可能會是身無真氣的普通人？
這是一個悖論！
好一會兒，柳煙萍纔回過神來。
她若有所思的對著孟凡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能夠將碧海潮生劍法練到你這種地步，就可踏入真武境界了？”
孟凡點了點頭道：“不錯，而且用這種方式突破到真武境界，會比一般的真武境界更強，最重要的是潛力也更深！”
“何出此言？”柳煙萍有些不理解。
“因爲這種碧海潮生劍氣，其實算是碧海潮生劍意的種子，一旦你修出這種劍氣，那麼日後凝聚出碧海潮生劍意，也不是難事！”
孟凡繼續侃侃而談道：“如果你在真武九層這個境界，能夠進一步凝聚出碧海潮生劍意，那麼就能夠順利的踏入天元境界。”
天元境界？
自己還沒有踏入真武境界，孟凡這小子居然就在給自己畫天元境界的大餅了，這不由讓柳煙萍苦笑起來。
不過……
劍意？
原來凝聚出一門劍意的基礎，是將一門劍法修煉到極致。
“想不到感悟一次劍神碑，竟然能讓你漲這麼多見識！”柳煙萍有些羨慕的說道。
她也感悟過劍神碑，結果卻……一言難盡。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孟凡笑了笑，說實話他沒有想到，感悟一次劍神碑，居然能夠讓自己對於修煉一途，有這麼多高層次的理解。
這次，真的是賺大了！
柳煙萍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驚歎的看著孟凡說道：“你現在已經將碧海潮生劍法修煉到極致，能夠依靠這門劍法催生劍氣，那麼豈不是說你達到練氣九層的境界之後，可以無縫連接的晉升真武境界？”
“理論上確實如此。”孟凡點頭說道。
柳煙萍真的是羨慕嫉妒恨，覺得老天爺真的是不公平，怎麼可以讓一個人優秀到這種地步？
這樣其他人還怎麼活？
就不能把這種優秀分給其他人一些？
柳煙萍嘆了一口氣，無比羨慕的說道：“你這種人，真的是離譜，就算哪天你突然間就修成了劍意，我都不會意外！”
孟凡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想要修出劍意，確實不是什麼難事。
就比如這碧海潮生劍法，孟凡如果願意花時間研究的話，或許一兩月的時間，就能夠修成碧海潮生劍意了。
但是孟凡看不上碧海潮生劍法，這種劍法就算是修出劍意，也不是什麼極強的劍意。
孟凡這種人，如果想要修出劍意，肯定也是要挑厲害的劍意來修！
“僅僅是告訴你這個消息，顯然是不值一百顆靈石的，我這個人童叟無欺，接下來的幾天，我會親自調教你碧海潮生劍法。”
孟凡的服務可以說是無比周到了，極爲貼切。
沒辦法，他還是極爲看重柳煙萍這位散財童女的。
他還想多去劍神碑感悟幾次，只能夠從柳煙萍這個小富婆身上薅羊毛了。
“七天之內，我一定讓你突破到真武境界。”孟凡豪氣干雲的說道。
接下來的七天，孟凡每天都在調教柳煙萍的碧海潮生劍法。
大部分時間是去悟劍堂，羅師兄出去打酒的時候，柳煙萍就來到劍閣。
反正是一天都沒有浪費！
七天之後，柳煙萍終於將碧海潮生劍法修煉到了極致的地步。
她和孟凡一樣，就算是不動用真氣，也能夠憑藉這門劍法催動出真氣。
最重要的是，她成功的突破到了真武境界。
這讓她高興壞了，直接甩手就獎勵了孟凡十顆靈石。
不算多，但是孟凡也知足了，不嫌棄。
時間如流水，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
這段時間，孟凡依舊每日去悟劍堂觀劍，經過上次感悟劍神碑之後，他觀劍的時候有了更深層的的領悟。
他的修爲，也已經達到了練氣三層的境界。
最重要的是，他所設想的萬劍歸宗，已經隱隱有了雛形。
可惜的是，累積不夠，如果真的能夠給他一萬門劍法研究，那就好了。
悟劍堂弟子練習的劍法，來來去去就是那麼一百種左右，孟凡已經找不到新鮮的劍法了。
現在，他已經很少去悟劍堂了。
“如果能夠在藏經閣掃蕩一遍，那就爽了。”有時候孟凡忍不住會這麼想。
可惜，他只是劍閣的守劍弟子，而不是藏經閣守經弟子。
這一日上午，孟凡和往常一樣，開始擦拭長劍。
最近這段時間，孟凡擦拭的長劍，偶爾也遇到有煞氣的。
但是這些劍煞之中的“記憶”，已經吸引不了孟凡的注意力了。
基本都是一些普通的劍法，和悟劍堂看到那些弟子練習的差不多層次。
就在孟凡擦拭到今日份第二十九柄長劍的時候，孟凡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道聲音。
“等一下！”
紅綺的聲音響起。
“怎麼了？”孟凡小聲的問道。
“這柄劍雖然看似不起眼，但事實上卻是一柄靈劍。”紅綺對著孟凡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