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雖然知道盧髯鬆和易天霸他們晚上打起來了,可後來怎麼樣,卻是一無所知,更無法猜到盧髯鬆此時的想法。可盧髯鬆向外調(diào)集官兵,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這邊的行蹤,向著靈濟方向用兵?
轉(zhuǎn)念又想,盧髯鬆平時一貫小心謹慎,可這次,怎麼會出動這麼多官兵,難道他們還有其他的想法?
趙凡百思不解,只好尋問那名兄弟,“盧髯鬆調(diào)集隊伍,可發(fā)現(xiàn)飛鷹堂方向,有什麼動靜沒有?”
那名兄弟回答道:“司令,天亮以後,飛鷹堂衆(zhòng)人便離開了東城區(qū),好像去了總舵,後來,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有什麼異常情況。”
趙凡心想,當前,對於盧髯鬆和易天霸兩方面的情況,還不是很瞭解,自己又剛剛脫離險地,一路來到靈濟寺,衆(zhòng)人又十分疲憊,若是再用兵,勝算就會大大降低。
沉思片刻之後,接著說道:“你們繼續(xù)監(jiān)視盧髯鬆所部運動方向,隨時報告異常情況。”
那名兄弟答應一聲,匆匆跑了出去。
趙凡立即命令身邊的警衛(wèi),雖然只有四人,可對於他來說,這已經(jīng)很奢侈了。
“你們快去通知各營長,火速趕來這裡,召開緊急會議,一分鐘也不能耽擱。”
四名警衛(wèi)看著趙凡陰鬱的臉龐,知肯定有大事相商,立即擡腿便跑,眨眼功夫,從已經(jīng)跑得沒影了。
不多時,野玫瑰、薛神槍、靳子豪、薛美嬌、蘇蕓蕓五人圍坐在一張破舊的桌子旁,中間坐著的是趙凡。
趙凡擡眼掃視衆(zhòng)人一眼,看到大家已到齊,便開口說道:
“據(jù)探報,盧髯鬆所部已經(jīng)離開了天都市,向著南集鎮(zhèn)方向而去,從天都市通往南集鎮(zhèn),必須經(jīng)過咱們這片密林。”
“如今,對於他們的目的還不明確,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咱們,也不好說,所以,咱們暫時不動,密切關注他們的動態(tài)。”
“若是進入密林小道後,隊伍停下來,休整或是速度減慢,咱們可要注意了,這就說明,他們是奔著我們來的,此時,我們就不必再客氣,好好教訓他們一番。”
“但你們一定要給手下的兄弟打氣,雖然大家很辛苦,無奈盧髯鬆他們追得緊,只好和他們拼上一拼。”
“按照咱們現(xiàn)在的佈防,形成三道阻擊防線,進行層層阻擊,第一道防線,只要堅持十分鐘便可,把他們放進第二道防線,第二道防線,堅持十五分鐘後,把他們放進第三道防線,而後,三個營合力,將他們圍在中間,使勁打他們就是了。”
“若是他們接近密林小道,不是放慢速度,而是加快速度,那麼,他們不是衝著我們來的,我們只要監(jiān)視他們的行蹤便可,他們不要打草驚蛇。”
“咱們的兄弟,已經(jīng)十分累了,就讓他們好好休息休息,等恢復了體力,咱們再與他們好好周旋。”
趙凡說完,環(huán)視衆(zhòng)人,“大家還有什麼補充或其他不同意見的?儘管講,一併商議。”
野玫瑰不悅地說道:“司令,難道我們怕了他們不成,不管他們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只要敢經(jīng)過密林小道,就打他個狗日的。”
薛美嬌掩面嬌笑道:“姐姐,還是你心直口快,我和你想法一樣,但司令說了,咱們還中服從司令的安排,千萬不可盲動,若是打亂了部署,咱們可就成了罪人。”
野玫瑰呵呵一笑,“以前,我纔不管這或那的,只管聽司令的便是,可這次,到嘴的肥肉,就這麼飛了,怪可惜的。”
靳子豪聽聞,狡黠地說道:“一營長,咱們剛成立,還是聽衆(zhòng)司令的安排,我覺得,司令分析的不錯,而且,對各種情況也進行了預設,如果盧髯鬆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最好不要驚動,給兄弟們恢復體力,爭取多留點時間。”
靳子豪以前跟前飛鷹堂,投奔趙凡他們,也只是短短的幾天,雖然取得了一定的勝利,可面對連續(xù)作戰(zhàn),心裡還是一點底氣也沒有,只能默許趙凡的辦法。
薛神槍更如此,在他心裡,趙凡如此年輕,即使經(jīng)歷豐富一些,坎坷一些,也不至於事事料事如神,再看衆(zhòng)手下,個個疲憊異常,若是繼續(xù)戰(zhàn)鬥,戰(zhàn)力還不到四成,所以,他也贊成先恢復體力,再謀圖下一步打算。
只有蘇蕓蕓依然堅持趙凡的決定,沒有絲毫動搖,在她心裡,趙凡就是自己的天。
趙凡看著衆(zhòng)人不再反對自己的意見,便開口說道:
“野玫瑰的想法是正確的,打擊盧髯鬆,的確是個好機會,可如果戰(zhàn)力較弱,最多是打疼他們,卻無法對他們形成壓倒式的勝利。”
“而我們也會傷亡加大,這是不劃算的五一筆買賣,所以,咱們只能退而求其次,這是對我們最有利的。”
“盧髯鬆所帶領官兵個個精銳,他們行動起來,動作也十分迅速,所以,大家趕快返回各自駐地,開展布防,防止他們進攻,同時,也做好偵察,隨時報告相關情況。”
趙凡說完,衆(zhòng)人點頭同意,立即向外奔了出去。
盧髯鬆正如趙凡所猜想的那樣,迅速收攏隊伍,馬不停蹄地向著南集鎮(zhèn)進發(fā)。
當他們經(jīng)過密林小道時,自然是加快行程,盧髯鬆在此地已經(jīng)得到過教訓,他可不想再在這裡栽跟頭。
雖然判斷趙凡他們此刻並未在這裡,最大的可能,他們?nèi)匀煌A粼谔於际械哪硞€地方,可在這裡受的傷痛,讓他心裡痛恨這裡,更懼怕這茂密的樹林。
所以,盧髯鬆一邊催促著官兵加快行軍,一邊派出人手,四面打探,防止被偷襲。
有了趙凡事前的安排,盧髯鬆他們倒也順利,一個多後,通過了密林小道,向著南集鎮(zhèn)方向進發(fā)。
盧髯鬆進入南集鎮(zhèn),將五百官兵駐守在鎮(zhèn)子中央的標誌性建築內(nèi)。
這座建築,是一棟四層高的樓房,名叫醉仙樓。是鎮(zhèn)子最高的地方,任何地主來的行人或可疑的人,都可以收入眼底,根本無法逃脫他的視線。
而且,樓房面積較大,足夠容納三百人,盧髯鬆將餘下二百人,安排在了鎮(zhèn)子左右兩側(cè),秘密隱蔽起來,在樓房的四周,派出了大量哨兵,每兩小時換班一次,且哨兵視線相互重疊,有效防止了視界盲區(qū)。
盧髯鬆在秘密佈防,鐵柺武玄燁卻帶著十名飛鷹堂 弟子,在天都市四處尋找他的下落,最後得知,盧髯鬆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天都市駐地,向著天都市外圍雲(yún)集而去,至於去了什麼地方,卻根本猜不出來。
鐵柺武玄燁只好返回飛鷹堂總舵,向易天霸彙報了此事。
易天霸沉吟片刻之後,“咱們既然選擇了和盧髯鬆他們和解,那麼,當前也沒什麼要緊事可做,找到他們,澄清誤會,仍然放在首位,師弟,你繼續(xù)尋找他們的下落,一定要找到他們。”
“我坐鎮(zhèn)總舵,已經(jīng)派出四城區(qū)堂主,紛紛聯(lián)繫各省堂點,繼續(xù)向天都市動調(diào)集兵力,同時,也派出了大量暗探,四處打探趙凡他們的行蹤。”
“咱們分頭行動,晚上十點之前,在總舵會合,商議下一步行動。”
鐵柺武玄燁想想也是,便不再多說什麼,既然選擇了幫助師兄,那就幫到底,他點點頭,快步向外走去。
時間飛快流逝,轉(zhuǎn)眼就到了晚上十點,飛鷹堂總舵大廳內(nèi),燈火通明,易天霸坐在桌子中央位置,兩旁分別是鐵柺武玄燁,四城區(qū)堂主和保鏢總長仲世才。
仲世才統(tǒng)領著飛鷹堂三十多名保鏢,專門負責易天霸的人身安全,雖然有三名保鏢離開,不知動向,但易天霸並沒有責怪他,這讓他心裡很是納悶,要是放在平時,自然少不了一頓暴打。
此時,坐在大廳內(nèi),臉上的表情,是異常的嚴肅,心中更是萬分緊張,不知總舵主何時發(fā)怒,他時不時的偷眼觀瞧,發(fā)現(xiàn)易天霸並沒有留心自己,這才心裡有些稍安。
當衆(zhòng)人人坐定,易天霸開口說道:“大家各自彙報一下情況,一是一,二是二,千萬不要弄虛作假,咱們現(xiàn)在,要正確面對遇到的困難,若是稍有不慎,可能會滿盤皆輸。”
程國峰首先開口,“總舵主,我負責聯(lián)繫的江南省,已經(jīng)有八百名飛鷹堂弟子,正向天都市方向移動,估計後天正午趕到。”
耿紅民接著說道:“天達省飛鷹堂弟子較少,只有四百多人,已經(jīng)晝夜兼程向這裡趕來,相信,四天之後,他們一定會趕到。”
何喜傑說:“江北飛鷹堂弟子有五百多人,也已經(jīng)出發(fā),估計明天下午日落之前,就可以趕到。”
希勝祥答:“西北飛鷹堂弟子一千人,他們正在集結(jié),估計和天達省趕來的時間差不多。”
易天霸點頭,“你們乾的不錯,行動也算迅速,如果不出意外,四天之後,咱們飛鷹堂可集結(jié)四千三百多人,這可是相當於幾個縣駐守官兵的總和。”
“只要他們一到,咱們飛鷹堂,也就沒什麼可擔憂的啦,對付趙凡他們,就好如老鷹抓小雞,輕而異舉了。”
而後,易天霸看向仲世才,“你那邊打探的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