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默一臉疲憊的站在酒店的後門,不時的張望著遠處,黑黑的眼圈,十分的可愛,不一會兒眼睛就閉上了。
直到聽見遠處傳來的汽車?yán)鹊穆曇簦至⒖檀蚱鹆耸值木瘛?
尤其是看見兩個罪魁禍?zhǔn)着d高采烈的朝著自己走來,手裡面還提著酒和一些吃的,張默肚子裡面的怒火蹭蹭的網(wǎng)上冒。他們兩個犯的錯,害怕夫人不來了,憑什麼讓自己在這裡守了一夜。
阿莫和阿冽看著張默陰森森的目光,心裡面發(fā)毛,他們好像沒有得罪他吧,他們這不是還給他買的好吃的。
“這是怎麼了,我們兩個好像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吧!”阿莫輕聲的說到,身體卻自覺的朝著阿冽的方向靠去。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似乎跟著夫人時間長的人都讓人琢磨不透,而且身上自帶一種危險的氣息,生人勿近。若是惹怒了他們,那就只能坐等折磨了。
更何況張默還是夫人的貼身保鏢,一切都是夫人的真?zhèn)鳌?
張默聽了這句話,頓時就想暈倒,感情他們兩個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夫人通知你們昨天晚上過來,我已經(jīng)等了一個晚上,你們現(xiàn)在纔來會不會太早了。”張默憋著滿腹的氣,一下子全部發(fā)泄了出來,完全是對著他們兩個吼,就連臉沒過一會兒也變得漲紅。
阿莫和阿冽才意識到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兩個人笑得人仰馬翻。
“你們兩個笑什麼,到了夫人面前看你們怎麼笑得出來!”張默雙手叉腰,活脫脫的一副怨婦的樣子,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他容易嘛!
本來事情就牽扯到少爺,夫人那邊肯定要折磨他們。
自己提前給他們交代一下,該說什麼,怎麼說,事情就可以控制的小一些,到了這個時候,自己反倒成了笑話。
“張默,你不知道少爺回來了嗎?都這個時候了,夫人都沒有叫你過去,你不覺得反常嗎!”
阿莫十分同情的看著張默,他們幾個人都清楚,夫人的作息規(guī)律非常的準(zhǔn)時,很少睡懶覺,除非少爺在的時候。
此時張默才意識到自己是犯了什麼樣的錯誤,有人進去了,他竟然不知道。還有少爺不是掉下懸崖了,再怎麼強悍也不可能昨天晚上悄無聲息的進來吧。
“你們兩個沒有騙我!”張默半信半疑的問道。
“當(dāng)然,不信你看!”阿冽手指這一個窗戶,果真看見歐慕塵正拉開窗簾,看著他們幾個。
三個人立刻跑了上去,張默的心理怎麼都想不通,難道自己還真的太弱了。要是下一次進去的不是歐少,讓夫人遇險了該怎麼辦。
“小點聲!”歐慕塵穿著睡袍,整個人背靠著陽光,和之前比起來,神清氣爽了許多,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此時夏清淺還在牀上迷迷糊糊的睡著,怎麼叫都醒不來。
三個人立刻站好,大眼看小眼,尤其是張默一副苦瓜臉。對於歐少他真的是又愛又恨,他回來了,夫人一定開心,可是也要顧慮他的感受。
雖然他不是天下無敵,卻也不容忽視,雖然可以忽視,最起碼也通知自己一聲。
“少爺!”
“少爺!”
“恩,通知下去,今後兩天大家都休息,所有的事情都由你們?nèi)齻€負責(zé),除非天塌下來再來找我。就這件事情,你們可以走了!”歐慕塵霸氣的說到,一切鬥理所當(dāng)然,然後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卻是嚇壞了站著的三個人,他們的耳朵沒有出問題吧。
而且後面的事情貌似很重要,已經(jīng)到了收尾的時候,少爺這個時候撒手不管,他們的壓力也很大!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們還是走吧!”阿冽撇了一眼阿莫,拉著他就要離開,一旁的張默看著也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自然也離開了。
三個人前腳剛邁出去,歐慕塵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三個人迅速的跑了回來,路過連自己的腳步聲都小心翼翼的控制住,生怕打擾了夏清淺休息。
“你們?nèi)齻€去把樓下的東西扛上來,然後就可以走了!”
歐慕塵指著窗戶底下,果真看見有人正搬東西進來。
三個人快速的跑了下去,難道是犒勞他們?nèi)齻€人的。
看著院子裡面放著的三大袋東西,徹底的傻了眼睛,誰能告訴他們究竟發(fā)生了什麼。
“我的傷還沒有好,你們兩個來吧!”阿莫立刻退後一步,扶著自己的肩膀,淡淡的說到。
其餘的兩個人只能乾瞪眼,默默的扛著東西上了樓。少爺確定是要做飯嗎,這麼多的菜,恐怕吃上一個月都夠。最主要的是,他會嗎!他們幾個真的爲(wèi)夫人感到擔(dān)憂,累了一晚上還要吃如此難吃的飯菜。
五大袋子的各種蔬菜,兩個人一次性就扛上樓了。
迅速的將東西放到廚房,一溜煙的跑了,歐慕塵左看看右看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剛剛拿起刀,隨後突然又放下,快速的跑進了房間,拿起自己放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不能穿的衣服,從裡面取出一個小小的筆記本。
嘴角浮出一絲暖暖的笑意,突然牀上的夏清淺動了一下,歐慕塵迅速的將東西放在自己的身後,看到她只是翻身,替她蓋好被子,走了出去。
“清蒸鱸魚,是這樣做的?”歐慕塵按照紙上的順序,將所有的用料都放好,疑惑的看著自己手裡面的魚。說實在的他一點都不喜歡手裡黏糊糊的感覺。
尤其是這魚真的這麼處理就可以做出夏清淺喜歡的味道嗎?
不一會兒廚房裡面就傳來,乒乓的聲音,夏清淺皺著眉頭,緩緩的睜開眼睛,伸了一個懶腰。下意識的伸手去摸旁邊的位置,已經(jīng)沒有溫度了,證明走的很早了。
頓時就站了起來,披上睡袍走了出去,嘴裡面默默的喊到:“慕塵!”
“怎麼又不穿鞋就跑出來了?”歐慕塵聽見夏清淺著急的聲音,快速的跑了出來,看到平日裡雷厲風(fēng)行,運籌帷幄的女人。此時全身的鋒芒都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柔和,心裡所有的愛意都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