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將軍,朕且問你,平陽公主離開大周之時(shí),臂上可有守宮砂?”葉跡舜近前一步,龍袍袖子一甩,臉色甚是難看的問道。
肖夜一楞,不解的看著葉跡舜,稍許,腦中突然閃過了什麼,目光倏的移向葉跡翎,緊蹙著眉道:“不知皇上何意?平陽公主純?nèi)鐪Q(jìng)蓮,玉潔冰清,未嫁之前,我從未聽說公主有何失德行爲(wèi),女兒家名節(jié)重要,公主鳳駕離開大周時(shí),臂上定是有守宮砂的!”
“是麼?肖將軍如此肯定,是親眼見過麼?還是平陽公主連如此私密之事也告知肖將軍麼?”葉跡翎突然開口,眸光凜冽,有著咄咄逼人的氣勢,和一股子陰寒的味道。
肖夜略低了下頭,抱拳,不卑不亢的道:“恭親王爺,以大周君臣之禮來說,肖夜需尊稱王爺一聲駙馬,公主爲(wèi)君,肖夜?fàn)?wèi)臣,爲(wèi)臣子者,豈能對(duì)主子不敬?駙馬此言,恕肖夜斗膽犯上,未免對(duì)我家公主不尊重!”
“尊重?”葉跡翎脣角一勾,眸中迸發(fā)出駭人的冷意,盯著肖夜步步逼近,“駙馬之稱,本王不敢當(dāng),肖將軍還是收回吧,你眼中聖潔的公主,在昨夜已經(jīng)被本王降爲(wèi)妾室了!肖將軍既爲(wèi)臣,那就做好臣子的本份!”
“什麼?公主成妾室?”肖夜聞聽,臉色大變,立刻激動(dòng)的道:“原因爲(wèi)何?我兩朝聯(lián)姻,婚書上明明寫著,我朝平陽公主嫁與大鄴恭親王爲(wèi)正妃,爲(wèi)何成妾?”
“肖將軍!”
葉跡舜坐回椅上,俊朗的臉上,佈滿深沉,一雙墨眸,閃爍著晦暗不明的情緒,淡瞥一眼葉跡翎,徐徐開口,“昨夜是發(fā)生了大事,朕之皇弟洞房之前,發(fā)現(xiàn)平陽公主臂無守宮砂,詢問之下,公主親口承認(rèn),她婚前已非完璧之身,是以,皇弟一怒之下,宣佈廢黜平陽公主王妃之位,降爲(wèi)妾室!”
“不!不可能!公主怎麼會(huì)……怎麼可能非完璧?”肖夜瞬間白了俊臉,不堪承受如此打擊的連連後退,眼中滿是震驚和不敢相信,“公主身在深宮,潔身自好,根本不可能與人有染,一定是假的,一定是!”
見此情景,太后臉色陰鬱的厲害,不悅的問道:“肖將軍,哀家問你,護(hù)送平陽公主來大鄴的途中,是否發(fā)生過什麼事兒?”
“沒有,從送親隊(duì)伍離開大周那刻起,一路行了四十來天,一切順利,未曾發(fā)生過任何不妥之事!”肖夜立刻答道,語氣肯定,眸中似充了血一樣的紅。
“那哀家再問你,十三日到達(dá)京畿驛館,至十五日出嫁,這期間,平陽公主可曾有不軌之行爲(wèi)?”太后接著又問道。
肖夜一怔,想了又想,還是搖頭,“公主未曾踏出過驛館一步,身邊只有貼身兩名侍婢侍候,根本不可能有男子出入公主寢屋,此事貴國的劉嬤嬤和喜婆可作證,她們?cè)诮坦饕恍┐筻挼亩Y數(shù),與公主大部分的時(shí)間都在一起!”
“那問題……還是出在你們大周了!說明平陽公主在大周時(shí),便已無操守,私通男子,宮闈不檢!”太后說這話時(shí),美麗的柳眉深鎖,將手中的絹帕幾乎擰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