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彥君,男,今年22歲,身高178cm。剛剛大學畢業,然後與一羣兄弟們加入了“永生”這個遊戲,目的是全宇宙最強。
這是我的願望,也是能救下我爸和媽的唯一辦法。
說起來真的很可笑,什麼救下爸和媽,以爲自己是英雄嗎?這個事情可能發生嗎?在遊戲裡面成爲最強就能救下自己的父母,以爲是綁架啊?以爲是科幻小說?還是言情小說?
自我譏諷著,自己究竟還要在這個無盡的黑暗多久呢?自己已經忘記了時間過了多久,1秒?1分鐘?1小時?還是1天1個月一年?以這種粒子的形態,漂浮在這片無盡的黑暗。
記得自己抱著無論如何也不可以把拉薩拋下的心情面對那黑色的火焰,甚至自己在失去意識前有那麼一瞬間感到自己的身體被無情地撕裂、燃燒。然後再度恢復意識後,就來到了這裡,這個無盡的黑暗。然後一直在漂浮著,一切力氣都不能使用,只能任由身體漂浮著。
這就是死的感覺嗎?真噁心,這裡是地獄吧?我這樣的人不是應該上天堂嗎?
難道自己就要在這裡度過一生?不對,這裡的時間無窮無盡,那是永遠。永永遠遠漂浮在一片黑暗,身體像粒子一樣分散,自己的手臂不是自己的,身體也不是自己的。
不能說話,不能發出一點聲音,四處也是寂靜得可怕。
如果有人問混沌是怎樣的,那麼現在就是混沌的情景,什麼也沒有,除了無邊的寂寞。
只要有誰出現在我面前,即使是那個自傲自負的蚩尤也好,我一定會撲過去然後感恩流涕。我覺得自己快瘋了!任誰什麼也不能做也不能動地呆在一個地方,誰也會受不住吧!
時間再度一分一秒劃過。
一秒。
一分。
一小時。
一天。
一個月。
一年。
永遠。
就在我以爲我終會在這樣的無限重複內發瘋的時候,那一點一瞬而過的光芒讓我充滿了希望。手腳不能動,但是我還是用盡我能感受到的能力去向著那個光芒運動,無論要用多久,我都要過去,我要過去!
這段時間是痛苦的,內心卻充滿了希望。
“彥君。”這是我在這個世界裡活了那麼久聽到的第一個聲音,絕對是世界上最動聽的名字了。
是拉薩,雖然我看不到拉薩的存在,但是我清楚地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感受拉薩就在光芒中間。
“這裡不是地獄,是你自己的靈臺。”粒子形成的我的面前漸漸清晰了起來,那是拉薩。
我很想說話,可是根本發不出一絲聲音,就好像失去聲音的美人魚一樣,習慣地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某M:自戀的體現,還美人魚嘞。)
“算起來,你是因禍得福吧。”拉薩的手突然就在我面前放大了數倍,一把把我抓住。
越來越辛苦,怎麼拉薩的手收得那麼緊?他想勒死我嗎?難道我死過一次還不夠?還要再死一次?媽媽……
“我是你的一個夢,只是你夢裡的一個人,不過這個夢卻是真實的……”母親的話突然圍繞在我身邊,從母親失蹤那天開始,所有畫面在我眼前閃電般飛逝。
“你還要自我逃避到什麼時候?我們的戰鬥的確不應該把你牽涉在內,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拉薩的聲音帶有一點憤怒。
爲什麼要憤怒?因爲我嗎?我不是一直都好好地迴應你們嗎?一直地按照父親所想按照母親所想地活下去。旋風組希望重新成立我就重新成立,月月希望我跟她在一起我就跟她在一起。難道我還有不對嗎?我還錯了嗎?
“人類,你應該爲了自己活下去!”拉薩這句話伴隨著更大的壓力,粒子的身體就要被壓破了。
一直的僞裝真的很累,累得我想放棄,不想再活下去了。
“難道你就不想活得更精彩嗎?難道你口口聲聲說的兄弟都是假情假意嗎?”
不對的,我雖然沒有主見,喜歡把自己僞裝得可憐兮兮,可是,可是……
“我還是我啊!”大吼出來的一瞬間我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拉薩的手掌掌控,身體內充滿了無窮無盡的能量。
整個身體不再是由粒子構成,反倒散發出一種柔和的光芒,靜靜地融入身體內,跟隨著血液的流淌而運動著。
“恭喜您,身體成功重組。”拉薩站在我面前。“拉薩德爾斯爲您效力,我的主人。”
拉薩在我面前化身成爲銀色的劍,一股熟悉的感覺從接受的手尖上傳來。有一些什麼從腦子裡面傳來,似乎有一扇緊閉的門即將在我面前敞開。
這是血肉相連的感覺,似乎劍就是我,我就是劍。
“委屈你了,德爾斯。”這個稱呼脫口而出,似乎德爾斯這個名字比拉薩這個名字更加讓我感到熟悉。
“不,主人,歡迎你歸來。”會說話的劍,怎麼看怎麼奇怪吧?可是莫名其妙的,在我眼前發生我卻已經沒有任何驚訝的感覺。
這個是我的靈臺,只是一個意念間,陰陽的天空再度在天空衍生,四處都是繁花綠草細沙河流。還有那個小小的在對著我笑的小元嬰,與以前相比已經長大了不少,仿若5、6歲孩童模樣。
毫不費力地在自己的靈臺撕開了一個缺口,空間外正是一片燒焦的土地。
輕鬆一躍,樓上正籠罩在一片悲傷的氣氛中,輕輕地走過去。
“盤古女媧?亞當夏娃?我還當是做科幻片呢!哈哈!”月月正滿臉淚水地大笑。“你們覺得這正常嗎?我們在一個遊戲裡面,拯救自己的父母!而且現在因爲一個遊戲出人命了!你們覺得可能嗎?你們覺得這還是遊戲嗎?”
四旗和葉良、岳氏兄弟都在場,衆人都一副想哭的樣子。
“月月,別這樣……”阿星摟過月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哥你還要繼續裝酷繼續裝冷靜嗎?這究竟是什麼?這根本不是遊戲吧!彥君已經離開了!下一個就是你!是你!或者是你!”月月指著大家,瘋狂地大叫。
“你別亂說了!別以爲你是嫂子就可以亂說!少爺絕對不可能離開了!我再次說一次,他是失蹤了!”葉良因爲激動而滿臉通紅,眼圈也紅紅的。
說真的,當一羣人爲了你而在傷心的時候,無論你怎樣的心腸都會被感動的。
“好了,盤古女媧還有亞當夏娃究竟是什麼。”平靜地走過去,從阿星懷中擁過月月。“我大致也知道點事情,你們也……”
“嗚嗚!傻彥君傻子彥君!”
在他們的眼中,這個人像是彥君卻又不是彥君,身上莫名的出現了一種霸氣,那感覺就跟蚩尤的威壓是同個感覺,但是又有什麼不同。蚩尤的威壓是讓人忍不住膜拜,彥君身上的霸氣卻是讓人忍不住親近。
“老大……”
“少爺……”
當你以爲永遠見不到的人突然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那種一直壓抑著的悲傷就會缺堤,突然間夾雜著悲傷、幸運、驚訝、喜悅各種感情一股腦地襲擊過來。
大家都壓低聲音地在哭泣,本來以爲會平靜地融入大家驅趕不安的離開,想不到卻是這樣一個場面。
“好了好了,哭什麼嘛!”我微笑著,輕輕地撫摸著月月的頭髮。
“你不是……”月月擡起頭來,用紅紅的眼睛看著我。
“德爾斯。”輕輕地喊出拉薩,還是把一切都告訴我身邊這羣爲我傷心爲我開心的朋友吧,我是相信他們的。
“主人。”
“還是由你說吧,究竟故事的真相是什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