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也不想你的母親因爲你出事吧
“不要說我們陳家，我和那種東西不是一家人。”
聽到蘇墨的話，諾諾冷冷搖頭。
她自然不是針對蘇墨，而是針對那所謂的父親和所謂的家族。
“至於你說的生物改造技術，我並不知情，但以那個男人的作風，的確有可能會搞這些噁心的實驗。”
“抱歉。”
蘇墨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感慨道。
“你不該養狗的。”
“……”
諾諾默然，半晌後才點頭道。
“是啊，如果當初碰到它的是別人，被別人撿回去的話，它也不會落到這種結局……”
聽完她話的蘇墨神色有些古怪。
聽到蘇墨的話，少女默然了。
“這樣能行麼？”
“你所謂的做自己，指的是能夠擺脫你父親，還是能拯救你母親？”
數秒後，她再度擡起頭來，神色冷硬如鐵。
“我的意思是，你缺的不是狗，是劍。”
所謂的做自己，也只是不甘心被捆綁的人生而已。
按照這一想法，她大概會更加張揚自我，卻又將悲哀深深藏在心裡。
寵物的死對她來說是不小的打擊，讓她心中柔軟的部分變得堅硬。
向那個男人拔劍，這種想法她從未有過，饒是此刻提到後，心中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嗯，的確沒有意義。”
拿起手機，裡面響起夏彌的聲音，不知爲何聽起來很開心。
諾諾茫然看著他，沒有預料到會得到這種回答。
“就這？”
蘇墨搖了搖頭。
“現在能做出決定了麼？是選擇反抗，還是賭我槍裡沒有子彈？”
諾諾頹然搖頭，母親在別人手上，她哪來的反抗餘地。
“都不能。”
“嗯。”
“她現在在猶豫，看起來很難下定決心是不是？”
所以她決定不再對外物投入太多感情，她是母親的孩子，沒有所謂的父親。
“但我總不能還乖乖聽那個老東西的話吧，他現在眼裡只有聯姻，除了聯姻之外的命令都可以無視。”
“你是想把富婆招攬成臥底？”
諾諾神色一僵，感覺被戳中了痛點？
在諾諾一臉茫然的表情下，蘇墨開口了。
“好吧。”
“順帶一提，如果按你說的，你父親、也就是陳家家主是徹底利己主義者的話，你的死去意味著你母親失去利用價值，她的性命和你綁在一起，你死了她也會死。”
在諾諾還在猶豫期間，他俯身向下，直接撿起了還剩最後一顆子彈的槍械，然後將黑漆漆的槍口直指諾諾。
蘇墨搖了搖頭，說出剛纔沒說完的話。
“我說，這就是你想法的全部麼？”
但蘇墨並沒有如此，聽完諾諾的發言後，他只是微微皺眉。
“區區人類的怪物而已。”
聯姻涉及到母親，她無從拒絕，但其他命令她都可以不予理會，爲了加圖索家族的關係，想必她父親絕不敢對此有所意見。
“我說這些不是讓你認命，之前說你不該養狗也不是爲了指責你。”
“之後麼……”
她搖頭道。
“難道說，你想和童話裡面沒長大的公主一樣，默默等待王子的到來？”
“說實話，比起童話裡的公主，我更欣賞女王的作風，有些事情做不做得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去做。等待或許有意義，但漫無目的的等待，只是純粹的自我消耗。”
諾諾的頭低了下去，彷彿在哀悼，又彷彿在沉思。
“從此以後，我要爲自己而活，我不會再養寵物，也不會再給別人抓到我的弱點，我是諾諾，和陳家無關！”
愷撒讀不懂她是正常的，就像羅輯也讀不懂莊顏，誰也不知道她這種人心裡還能藏著這樣的過往。
諾諾瞪大了眼睛，她從未在這個方向想過。
諾諾頹然點頭，她的手依舊放在狗的腦袋上，但死掉的狗不可能活過來拱她手，觸手可及的屍體一片冰涼，彷彿在說死亡就是永訣。
夏彌信誓旦旦的拍拍胸口，砰砰作響。
蘇墨言語犀利的問道。
蘇墨隨口問道。
“當然，相信我！夏彌老師什麼時候騙過你，有些時候不能講道理，該上就要上！”
“你應該握住劍的。”
“什麼？”
在她很小時候，母親的事情便讓她覺醒，脫離了其他兄弟姐妹那些瘋子般的思維，但在此刻她才徹底認清家族的冰冷和殘忍。
“你覺得，你有資格做自己麼？”
正在她思忖猶豫的時候，蘇墨感受到兜裡手機的震動。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有這麼明確的敵人，不早早磨劍，你還在等什麼？”
“……是啊。”
“伱之後打算怎麼辦？”
“嗯。”
以她現在的處境，再養什麼寵物，也只會成爲父親對付她的把柄，只會成爲拿捏她的要害。
所以看上去像是誰都不能瞭解的紅髮女巫，實際上卻只是想等待有人在背後救她一把。
一連串的發問，讓諾諾有些發懵。
紅髮少女回答得有點侷促，她的確是這麼想的，可爲什麼對方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
蘇墨點點頭，決定信她一把。
“握劍？”
蘇墨點頭。
看到她的表情，蘇墨平靜地問道。
“我教你一個辦法，可以讓你計劃儘快成功……”
蘇墨反問道。
若是感性的人，在這裡或許會同樣感傷。
她明白蘇墨是想讓她反抗自己的父親，但她的確難以鼓起勇氣，更不要說母親還在他手裡。
蘇墨點頭，心中有些驚奇，沒想到這龍王隔著電話也能猜到具體狀況，有兩把刷子。
對於她來說，今晚是一場蛻變。
“你的敵人不是很明顯麼？”
夏彌老師悄咪咪地說道。
“不行的，你不明白，那個男人是個怪物。”
“假如你當時不把它撿回去的話，它有可能凍死，也有可能過得比現在好，但‘假如’這個詞並沒有意義。”
蘇墨疑惑的看著她。
“我認識的人裡，有比你面對的敵人可怕得多的人，但她就從未放棄過磨劍。”
蘇墨搖了搖頭，但並沒有順著自己的話繼續說，而是接著她的話道。
不愧是夏彌老師，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夏彌又問。
那是恐懼的味道。
“比起這種被動的作風，難道不是自己成爲女王更好麼？”
說到這裡，他幽幽地補充道。
“諾諾，你也不想你的母親因爲你而出事吧……”
按照夏彌老師的教導，該逼一把還是要逼一把。
唯一問題就是，夏彌老師給出的臺詞，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