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修煉？”武天的眉也皺起來。

他之所以想要創(chuàng)出屬於所有武道家的新的修煉模式，創(chuàng)造出這“真元一氣”，初衷與立足點，就是希望可以讓任何一個有志之武道家，無論天賦高低與否，至少都有變得強大的可能。

而不是單純地就看天賦，看“血統(tǒng)”。

賽亞人天生就比地球人強。

冰凍一族天生就強。

這實在是很不“公平”，尤其是對於地球人這樣處於血統(tǒng)下游的種族而言。

的確，武天他自身，已經(jīng)無須在乎這些，也是早就已經(jīng)打破了這些枷鎖，但他之所以能做到這一步，能超越孫悟空這樣的賽亞人天才，超越全宇宙無數(shù)智慧種族的傑出生命，畢竟也是因爲，他靠著那美剋星的七龍珠，擺脫了自身曾經(jīng)的那一副“劣等的地球人血統(tǒng)”，脫胎爲“更優(yōu)秀的神樹血統(tǒng)”，這才最終有了之後的成就的。

哪怕是現(xiàn)在。

他徹底地成爲一介普通地球人，還是被長生水耗盡潛力的乾枯之軀，但他在這之前，到底是已經(jīng)成爲神了，他的精神，他的意志，他的神光，根本不是其他普通人可以比擬的，這是武天自身也無法否認，無法割離的。

孫悟空這時根本無法將自然元氣吸納入體內(nèi)，武天這才猛然意識到一點。

其他人可不是自己，哪能那麼簡單地運用自然元氣呢？

克林驚訝，咕噥道：“連悟空都練不會，不可能吧，這功夫那麼難嗎？”

武天拍拍孫悟空的肩膀，道：“仔細說說，是什麼地方有障礙。”

他需要了解一下“普通人”接觸自然元氣時的感受，這才能“對癥下藥”，以後適當琢磨一些輔助用的小訣竅。

“嗯，是這樣……”孫悟空回憶著片刻前的體會，盡力地將那種感覺對武天描繪了一下，“……總之，我有種感覺，想讓那些特殊的元氣，也就是師父你說的自然元氣進入我的體內(nèi)的話，太難了，我有股直覺，基本不可能。”

說著，他搖了搖頭，笑道：“算了，師父，反正我靠自己也一樣能修煉啊。”

“也不是專爲你開發(fā)的。”武天拍了一下他腦袋，站起身，踱步沉思。

一旁，克林與布瑪懾於武天如今的威嚴，在他思考的時候，本能地不敢去打擾他。

“真是奇怪，龜仙人的變化太大了。”布瑪現(xiàn)在都覺得很離奇，一年前在雜燴飯城堡外面再見時她就有這種感覺了，等到今天時隔一年再見，簡直是驚奇，龜仙人身上發(fā)生的變化，簡直是玄幻，太不可思議了。

如果說他的身體變化的話，布瑪還不至於這麼驚訝，主要是龜仙人那氣質(zhì)的變化，真的像換了一個人。

她小聲地問克林：“克林，你不是跟著他學了一年武嗎，有這種感覺嗎？”

“沒有啦，我這一年基本上就是跟著悟空在練，師父沒有教過我……”克林撓撓頭，“別說我了，其實悟空也是自己練的，不過悟空懂的很多，他練功也完全不迷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一年前我剛剛?cè)煾讣业臅r候，也發(fā)現(xiàn)師父和傳言中的形象很不一樣呢。”

“是吧？太不一樣了！你是不知道，以前的龜仙人太可惡了……”布瑪嘀咕。

“議論什麼呢？”

武天的聲音響起，嚇了竊竊私語的兩人一跳，布瑪發(fā)現(xiàn)武天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被人抓住說壞話，臊得她臉紅，可又一看，武天哪有看她？分明是在看克林，他對小光頭招招手，道：“來，克林，你也來試一試武神拳。”

“我，師父，我也可以嗎？”克林指著自己，又是激動，又是不敢相信。

“我說過，只要你打敗剛纔那個人，我就正式收你爲徒，教你武神拳又有什麼不可以的。”武天道。

克林激動不已，趕緊小跑過去。

武天將武神拳靜功的要點傳授給克林，並說道：“這裡是在海底，有無窮海水包圍，水氣很重，正適合你第一次嘗試修煉，會容易不少……”看向?qū)O悟空，又道：“另外，武神拳還有另一套動功，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拳法，第一部分共有四十九路拳。這一套武神拳，可以說是淬鍊肉身與氣的最頂尖法門，爲師現(xiàn)在演示一遍，你們兩個，一定要好好記住。”

“嗯！”孫悟空眼睛一亮，克林正在回味靜功的思路呢，這時也忙不迭地點頭，專注起來。

武天輕輕吐了一口氣，垂眸，微闔眼簾，心靈在短瞬之際，洗練得空靈透徹。

呼，他擺出一個架勢，腳步踏出，同時揮出一拳。

“這一拳……”武天沒有繼續(xù)，打出這一路拳後，仔仔細細講解了一番這一拳如何揮，腳步如何踏出，肌肉、勁力、體內(nèi)氣功之間又是要如何協(xié)調(diào)配合，甚至揮拳時的呼吸節(jié)奏，都一一說了。

克林苦著臉，“好複雜啊……”

而孫悟空則是下意識地照著武天說的做了，他彷彿失了魂一樣，踏步，呼吸，運氣，揮拳！

揮出這一拳之時，孫悟空只覺得自己體內(nèi)的氣產(chǎn)生一種特殊的韻律，產(chǎn)生奇特的共振，他簡直忍不住地想要長嘯，大吼出來，從來沒有任何鍛鍊，能讓他這樣興奮，他有一種淋漓盡致的暢快感。

武天在繼續(xù)，一拳，一拳，每一拳都比上一拳還要複雜，一拳連著一拳，就像海浪重重疊加，等到他打到第二十拳，帶動他體內(nèi)的氣與肉身拳法共振，體內(nèi)竟發(fā)出雷鳴般的低沉聲音，等到第三十拳，布瑪被一股股無形的震動震得坐到地上，而等到第四十拳，克林也無法保持站立，目瞪口呆地跌坐在地，看著入迷一般隨著武天揮出第四十拳的孫悟空，他這才知道，什麼叫做武學天才，什麼叫做我只能幹瞪眼。

等到第四十九拳。

武天揮出這一拳時，速度已經(jīng)極其之慢，彷彿這一拳本身就已經(jīng)無比沉重，帶動的力量，更是有無窮的阻力，隨著揮拳，手臂與全身肌肉都滾燙，身上也控制不住地浮現(xiàn)出白色的如同火焰一樣的氣。

嗡！

一趟拳打完，這個海底洞窟轟鳴起來，差點崩塌。

“呼！好累啊！”

孫悟空大汗淋漓地醒轉(zhuǎn)過來，渾身痠軟，坐在地上，但他卻是笑著的，咧嘴道：“嘿嘿，師父，好厲害的功夫啊！我覺得就算只有這一個功夫就已經(jīng)很好了，剛纔的那個，可能就不太適合我。”

他一握拳，興奮道：“以後就再也不用做以前的那種鍛鍊了，相比起武神拳，效率太低了！”

武天吐出一口氣，這口氣竟然滾燙得讓空氣都扭曲起來，布瑪看得真切，簡直嚇呆，她覺得眼前的這一幕太不科學了，人類呼出的氣，要有多麼灼熱，才能產(chǎn)生類似炎炎夏日時空氣的那種扭曲感？

“記住了麼，沒記住的話，以後問悟空就好。”武天看向克林，克林尷尬地直撓頭，聽到武天的後半句，這才鬆了口氣。武天接著道：“這裡環(huán)境不錯，悟空，你和克林一樣，接著再試一試武神拳的靜功，我去拿最後一顆龍珠，許完願再來帶你們回去。”

“啊？還要試啊？”孫悟空不太情願，“師父，我真覺得不太適合我，動功就挺好的，我打完一遍拳，覺得我的氣就已經(jīng)提高了一點呢！”

“如果你能練成靜功，將自然元氣吸納入體內(nèi)，再練四十九路武神拳的話，提高的氣又何止一點那麼簡單？你這樣用武神拳，簡直是捨本逐末。”武天搖頭道。

孫悟空嘀咕道：“有用就行了唄。”

武天不禁無言，他知道孫悟空大智若愚，往往能不經(jīng)意間看透事物的本質(zhì)，聽到孫悟空這樣嘀咕，他不禁也想，是不是自己創(chuàng)出的武神拳，真的不適合其他人吸納自然元氣？這種特殊的修行功夫，其實只有他這樣自然元氣神性修行者才能練成？

“不對，既然悟空能感知自然元氣，能聚攏自然元氣，說明這條路能行。”武天想著，對孫悟空道：“行了，讓你接著練，你接著練就是。”

“好吧。”孫悟空沒法，只能和克林一起，坐下修行了。

武天看著他倆，抱著臂環(huán)胸，手指輕叩。

老實說，其實他對這種“血統(tǒng)不公平”並沒有多少感觸，也不是那麼反感。

他之所以想創(chuàng)出一條全新的修行路，用來打破這種不公平，也不過是因爲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武泰斗，未來的地球，一定會是一個武道盛世而已。他在乎的事情不多，但一旦決定放在心上了，那就不會輕易捨棄，反而會做到最好。

對海瑟薇的感情是如此，他內(nèi)心徹底接受之後，直接就通過龍珠與之生死相與，不離不棄。

對武泰斗的承諾，也是如此。

哪怕三百年前在武泰斗逝去前的他，根本不可能想到如今的自己能爲這個承諾做到這樣的程度，但這並不妨礙武天一次又一次地擡高自己對武泰斗那個承諾兌現(xiàn)的力度。隨著武天的實力、境界一次次蛻變，他對於“地球武道盛世”的承諾，也一次次拔高。這在他看來是應(yīng)有之義。不能說，曾經(jīng)做下承諾的他能做到多少，他償還了多少，那就等於完成了對武泰斗的承諾了……這在武天看來是一種狡猾，更是一種自我欺騙。

他不屑於這樣逃脫責任。

想了一會兒，武天看向布瑪，問道：“出來也有段時間了，已經(jīng)比最開始說的超出不少，我們得抓緊了。我這就去拿第七顆龍珠，順便許願，布瑪，你是跟我一起，還是在這裡陪他們？”

“我纔不在這種地方呆著呢。”布瑪吐了吐舌頭，跑到武天身邊，抱住他手臂，“我跟你去找龍珠吧，剛好我也想看看，你想許什麼願望。”

“我也想知道呢。”孫悟空坐著，聽到布瑪?shù)脑挘脖犻_一隻眼睛說道。

布瑪好奇地問：“到底是什麼樣的願望啊？”

武天沉默了，他去將克林身上那個存放龍珠的包拿過來，看著包裡的六顆橙黃色的龍珠，凝眉思考著什麼，最後說道：“這次許願……算不上有什麼實質(zhì)性的願望，只是問神龍一個問題。”

“問問題？”布瑪聽了一陣納悶，可這時武天已經(jīng)帶著她離開。

消失前，孫悟空與師父武天的眼神對碰了一下，突然明白了武天眼中帶有的那一絲絲顧忌的神色……

對了，七龍珠應(yīng)當是因果律的產(chǎn)物，有因果律纔會有七龍珠，在他們曾經(jīng)的那個宇宙裡，因果律是開放式的，那美剋星人用秘法制造了龍珠，這沒什麼好說的，可是，在這個因果律已經(jīng)被某個存在藏了起來的宇宙……七龍珠又算什麼呢？

孫悟空低聲道：“不過，師父應(yīng)該不會直接問神龍這種問題吧，那樣或許直接就暴露了自己……”

他閉上了眼，接著嘗試將自然元氣納入體內(nèi)。

……

……

瞬移來到雷達上顯示的第七顆龍珠所在的地方時，武天掃眼一看，竟然是一處隱秘的軍事基地。

“果然，紅緞帶軍團已經(jīng)找到了一顆龍珠。”他輕嘆，已經(jīng)想起來，原著裡，孫悟空曾在一個雪國村莊裡，踏破過紅緞帶軍團的某個根據(jù)地，可能這顆龍珠就是在那裡被紅緞帶軍團得到。

布瑪聽到了武天的話，嚇了一跳，她驚訝地抱住雙臂，到處看，擔憂道：“這裡是紅緞帶軍團的基地嗎？第七顆龍珠在這裡？太危險了吧！”

突突突……

這時，已經(jīng)有直升飛機在他們頭頂出現(xiàn)。

布瑪更緊張了。

“不用管他們，找龍珠就行。”武天眼皮都沒擡，只是更進一步地在調(diào)整手中龍珠雷達的精度，縮小探測範圍。

滴，滴。

紅色三角與光點由重合的位置分開，地圖放大，武天看了一眼兩點間的距離數(shù)據(jù)，“4396米？”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布瑪。

布瑪臉一紅，解釋道：“這個誤差是大了一點，不過臨時趕製出來的功能，機器偶爾錯誤判斷，也正常的啦。”不過說話的時候卻很心虛，沒什麼底氣。

“下面的人聽著，前面禁止前行，命令你們放下武器，原地蹲下……”

頭頂有喇叭聲音傳來。

“轟”，一道氣功彷彿激光一樣射向天空，直升機爆炸，變成一團火光，而地面上被警告的兩個人已經(jīng)不見了。

一瞬間！

警報聲在整個紅緞帶軍團的總基地響徹起來！

“敵襲！敵襲！編號g-598武裝巡邏偵查直升機墜毀，不明人物進入基地範圍！”

“發(fā)生什麼事了，幹什麼吃的！趕快給我把入侵的人找出來，我給你們十分鐘，要麼把敵人帶過來，要麼把你們的腦袋給我?guī)н^來！”總司令部，一個光頭高個子黑人對著對講機怒叱道。

而在他前面，一張寬大的座椅裡，坐著一個紅髮獨眼的侏儒，他臉色微沉，頗有不悅。

“統(tǒng)帥，請您放心，很快就能解決的，咱們紅緞帶軍團總基地絕不會讓任何一個敵人逃掉。”高個黑人更惶恐。

侏儒統(tǒng)帥鼻孔裡噴出一個“嗯”字，可就在這時，基地裡的警報聲更響了，幾乎拉響每一個角落，而在那些警報聲裡，還混雜了一個接一個的爆炸聲，高個黑人頓時臉色一變，滿頭都是汗，打開對講機狂吼：“發(fā)生什麼事了，你們這些飯桶，到底在做什麼？！”

“滋滋，滋……”然而，對講機里根本沒有音訊。

嗶，高個黑人打開監(jiān)控，顯示在大屏幕上，大大小小的正方形監(jiān)控畫面，遍佈整個基地的範圍，共計有數(shù)百個，只見這數(shù)百個監(jiān)控畫面裡，基本上就沒有一個畫面是平靜的，一百多個都瀰漫著沖天的火光，數(shù)十個裡面到處都是機器的殘骸，直升飛機的爆炸，炮塔的廢墟……他嚇得心臟狂跳，噼裡啪啦一頓操作。

“怎麼可能？發(fā)生了什麼？！”他驚恐地道。

統(tǒng)帥的臉更難看了，他狂拍桌面，怒吼道：“給我查！查出是哪個混賬乾的好事！我給你權(quán)限，給我調(diào)動最精銳的機器人小隊！還有蓋洛博士的人造人兵器，都給我調(diào)出來！敢動我的地盤，不知道什麼叫死是嗎？！”

“有了！”高個黑人大叫，在數(shù)百個監(jiān)控裡找出了一個，那是武天帶著布瑪，迎面朝一處武裝堡壘走去的畫面。

統(tǒng)帥愕然，他脫口而出道：“兩個人？只有兩個人？！”

高個黑人也滿頭汗，充滿不解，可是下一秒，畫面裡的武天迎著射向他和布瑪?shù)臉屃峙谟辏苯訐纬鲆粓F淡淡的氣功罩，所有炮彈打在他的這一層氣功罩上，全部分解，連爆炸都沒有，所有的能量，物質(zhì)，都被武天的氣功罩消融，反而成爲武天這氣功罩的一部分了。

“不！這不可能！”黑人和統(tǒng)帥同時震驚，彷彿看見了鬼，不對，彷彿看見了最不可思議的神蹟似的。

“弄好了沒有？”武天轉(zhuǎn)頭問布瑪。

只見布瑪拿著龍珠雷達，低頭一陣拆裝，搗鼓修理，這時裝好，咔噠按了兩下，笑道：“哈哈，終於好了，嗯，這次誤差沒問題了，我看看……”

她比對著龍珠雷達上的顯示，轉(zhuǎn)頭觀察地形，眼前彷彿世界大戰(zhàn)一樣的情景，哪怕從她跟著武天進入紅緞帶軍團總基地時就已經(jīng)見多了，但還是覺得心中震撼。

孫悟空那種人，說他可以徒手接導(dǎo)彈，布瑪還能理解。

但導(dǎo)彈打在武天的氣功罩上，連爆炸都沒有，就好像雨水掉進了海面，什麼都不發(fā)生，就消失得乾乾淨淨，這是爲什麼？眼前這一切，超出了布瑪?shù)恼J知，深深震撼於“龜仙人”不可思議的手段。

“龍珠應(yīng)該就在那裡。”她一指。

“好，那就過去。”武天按住布瑪?shù)募绨颍叵А?

在他消失的同時，氣功罩卻未跟著離開，而是在原處留著，不過沒有他的維持，那個氣功罩就好像一個失控了的野獸，忽然膨脹，爆發(fā)出驚人的光芒，“轟隆”，一聲巨響，周圍的堡壘、軍團戰(zhàn)士都淹沒在這光芒裡，臉上還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特殊部隊呢！人造人呢！都給我?guī)У竭@裡！保護我的安全！”侏儒統(tǒng)帥瘋狂地大叫，他臉色慘白，此時他甚至不敢出去了，因爲從監(jiān)控裡看到的場面，實在是嚇壞了他，那種人，還能算是人類嗎？

“人造人，是蓋洛製造的麼？”

一個突兀的聲音出現(xiàn)在辦公室裡，高個黑人與侏儒統(tǒng)帥一同看過去，頓時嚇個半死，這個人，和他身邊的女孩……不就是監(jiān)控畫面裡那個怪物嗎？！侏儒統(tǒng)帥急忙回頭看監(jiān)控，果然畫面裡找不到武天和布瑪。

武天問道：“蓋洛在這個基地嗎？”

“你，你最好不要亂來……”高個子黑人都快嚇成了白人了，他慢慢往辦公桌的一處移動。

“在我面前搞小動作？”武天看向他，平淡的眼神中迸發(fā)出可怕的力量。

砰，高個黑人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接著是覺得彷彿撞到了什麼，所有的一切都在飛速流逝著，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很冷，冷到極致又覺得滾燙滾燙的，這時，疼痛感纔將他包裹，他才意識到，自己躺在遠離總基地可能已經(jīng)上百米的……泥坑裡，而他，已經(jīng)變成一灘爛泥。

侏儒統(tǒng)帥嚇得腿腳發(fā)軟，看著身後牆壁上的人形大洞，他徹底懵了，從巨大椅子上滑落，狼狽地坐在地上。

“找到了，龍珠！”布瑪從抽屜裡翻出七龍珠，高興地跑回武天身邊。

有武天這麼一尊大神在，布瑪根本不甘心那個侏儒矮子敢拿自己怎麼樣，後者能拿自己怎麼樣。

武天將最後一顆龍珠放到袋子裡，看向侏儒統(tǒng)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蓋洛呢，在不在這個基地？”

“不，不在……”侏儒統(tǒng)帥喃喃道。

布瑪好奇地問道：“你找蓋洛嗎？我聽過他，似乎是個非常厲害的科學家。”

“更是個麻煩的科學家。”武天道。

他想了想，帶著布瑪消失在這裡，出現(xiàn)在總基地的上空，對著下方地面隨手打出一道足以將此地夷平的氣功波，在巨大的爆炸中，與布瑪再度瞬間移動離開。

企圖稱霸世界的紅緞帶軍團，就這樣隨意地灰飛煙滅了，連讓武天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半分鐘之後，整個地球的天空，無論是晝半球，還是本就是黑夜的夜半球，都徹底地黑暗下來。

“咦，天怎麼黑了？”有都市裡的人奇怪。

白天突然變成了黑夜，城市交通發(fā)生混亂，交通事故爆發(fā)，更有人趁亂犯案，搶劫投偷竊……

而在某處人煙稀少的荒原上，也就是姜澤荒原，黑暗的天幕之下，一條金色閃電衝天而起，最終凝聚成爲一條綠色的神龍，神龍盤成∞的形狀，正要降低高度，垂首去問地面上將自己召喚出來的生命，要許什麼願望，一個小小的身影卻直接飛了起來，越飛越高，直到與神龍的頭顱平齊。

武天直視著地球神龍赤紅色的雙眼。

“集齊了七龍珠的人啊，你的願望是什麼，無論什麼願望，我都可以爲你達成……”神龍看不出驚訝，平視著飄浮的武天，發(fā)出莊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