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巨手,我魔族之事,難道你還要攙和不成。“血狼皇一聲冷喝,迅速撇開血蝠皇,獨對著寂滅之手,剛纔憑著三人之力還不能與之抗衡,若是單打獨鬥,血狼皇自認絕不是對手。
“魔族之事我當然管不著,不過剛纔你對我多番阻攔,如今我可要討回點利息了。“寂滅之手冷厲一笑,頓時間三尺方圓的的巨手暴漲十丈,遮天蔽日,灰黑色的死寂之氣恍若升騰的雲霧一般,一瞬間竟是遮蓋住頭頂的整片海域。
“血狼皇,吃我一掌,不論死活,我決不再爲難與你。“寂滅之手哈哈的一聲狂笑,鋪天蓋地的一隻巨手應天而下。
“可惡,本皇一再忍讓,莫不是認爲本皇好欺負不成。“血狼皇狂吼一聲,伴著一聲呼嘯而起的狼嘯,血狼皇反手間取出一柄血色巨斧,血光滔天,殺氣縱橫,竟是絲毫不弱於血蝠皇手中的殺天。
“血斧屠神,哈哈哈,今日本皇就拿你來祭我的血斧。“一聲呼號,手中的血斧屠神高舉頭頂。
”巨手,今日便是你的末日了。“一斧而下,激盪的海浪頓時間一震,自海面之上,一道血色的溝壑竟是一斧而出,血斧,巨手,針鋒相對,皆是全力以赴。
恍然間的一震,整片海域竟是出現了一震劇烈的搖晃,巨浪翻滾,波浪滔天。自血斧與巨手相接之處,海水盡空,竟是出現了一絲微微的空洞,毀天滅地的一擊重創,竟是在這北海之內擊碎了一片空間。
“噗的一口鮮血噴出,血狼皇滿臉色血色變得深紅,方纔兇威赫赫的血斧屠神竟也在一擊之下變得血光慘淡。
寂滅之手一聲狂笑,“血狼皇,怎麼樣,還沒死吧。”
“呵呵,區區一掌,還要不了本皇的命。”血狼皇緩緩地拭去嘴角的血痕,炯炯的望向寂滅之手。
“說說吧,你和魔龍神是什麼關係。”
“呵呵,魔龍神?那個老傢伙啊,當年是老相識,不過現在可是見不到他嘍。”寂滅之手苦笑一聲道。
“現在見不到他了?莫非他真的死了。”血狼皇問道。
“死,你認爲他還會死嗎?”
“呵呵,人力有時盡,即便是上古魔神又如何!死,或許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新的開始。”血狼皇略有深意的笑道。
“血狼皇,你既然受下了剛纔的一掌,那我便絕對不會再爲難你,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莫要把事情做得太絕了。”
血狼皇沉吟片刻,慘淡的一笑:“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做了,那我何不把事情做到底,況且,”強者爲尊,弱者螻蟻“這句話可是魔龍神親口所說,我並未違背什麼。““違不違背,自己心知肚明,話已至此,我也不需多言了吧,凡事留一線,留住你三峰皇者的底線。“寂滅之手微微一嘆,轉而遠去,瞬間消失在海浪中。
“凡事留一線,哼哼,你倒是提醒了我,“血狼皇微微一笑,轉而冷喝道:”血蝠皇和那個少年情況如何。““稟稟血狼皇,血蝠皇與那個少年已經跑了。“深海魔君躬身回道。
“傳我令下去,封鎖海域,勢必擊殺血蝠皇與那個少年。“血狼皇嘴角掀起一絲邪異的微笑:”凡事留一線,倒不如斬草除根來的痛快。“一陣濃郁的灰黑氣息一閃而過,寂滅之後一聲悶哼,慌忙間鑽入張拓的體內。
“寂滅,你這是你怎麼樣。”張拓關切的問道。
“哎,別提了,兩敗俱傷,想不到血狼皇居然還能我傷成這樣。”寂滅之手悶哼一聲,牽動起張拓體內的一絲靈木之力,開始緩緩療傷。
半晌,寂滅之手輕嘆了一口氣:“張拓,我這次受傷不輕,恐怕得需要閉關數日療傷,十日之內,我恐怕無力再助你了。““無妨,寂滅,你還是療傷要緊,我我沒有事。“張拓沉吟道,稍稍一愣,張拓終於忍不住問道:”曉飛他…他怎麼樣。“寂滅之手緩緩說道:“被血蝠皇給帶走了,一時半會還是無事,不過若是落到血狼皇手裡恐怕就兇多吉少了。““難道說血狼皇真的找到那那些東西,怎麼會這麼難纏“寂滅之手的聲音越來越低,好像在嘀咕什麼,漸漸地失去了音訊。
“張拓,我們以後有什麼打算。“劍絕塵緩緩地走上前來,花白的頭髮略顯凌亂,看那氣息也是虛浮了許多,顯然也是受傷不輕。
“靈人小子,你若是不嫌棄,就跟我前去湛海藍鯊一脈,我族雖是力微,但絕對能保你安全。“爲首的一頭湛海藍鯊恭聲說道,回顧這身旁的族人,浩浩蕩蕩的六十八頭湛海藍鯊,如今已是隻剩下了七八頭殘兵敗將。
無聲的一聲嘆息,張拓緩緩站起身來,“劍絕塵前輩,如今曉飛一人身處險境,我斷不會棄他而去,還請您見諒。““三方魔族如今已是齊聚海內,想必這深海之內必又是一陣腥風血雨,單單憑藉著哪一族的實力恐怕都無力抵擋。“張拓的目光轉向湛海藍鯊。
“如今之計,恐怕也只是有一條路可循。“張拓凝重的環顧四周,淡淡說道:”聯盟水族。“劍絕塵略一沉思,卻也是立即明白了張拓的心意,不過聯盟之事於公於私都是必要之事,劍絕塵無聲的點點頭。
湛海藍鯊一衆具是面色一變,不過隨即也是點點頭,“靈人小子,聯盟之事還需從長計議,水族一脈雖是人脈衆多,可是魚龍混雜不說,如今也早已各爲其勢,聯盟之事還需我王上定奪。“衆人皆是點點頭,稍作休息,便是啓程前往湛海藍鯊一脈。
“什麼,三地魔族齊聚深海之內,難道魔族又耐不住寂寞,想再來一次天地之戰不成。上位之人,一位臉色深藍的男子一掌拍在王座之上憤聲吼道,形神剛毅魁梧,一臉崢嶸之色。
此人正是湛海藍鯊在位的王者,湛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