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鬥——毒醫(yī)嫡妃067 放長線釣大魚
老夫人冷冷的看著二姨娘，那個眼神竟是讓二姨娘頓時住了口，她分明察覺到老夫人對她那深深的不滿。
“可是……真的不是二小姐啊……”
“哦？那你說，爲什麼在清歡的屋子裡會發(fā)現(xiàn)砒霜？”
老夫人的話讓二姨娘不由得看向一旁的雲(yún)清歌，總覺得這件事一定與她有關(guān)係。然而，雲(yún)清歌卻是看也沒看她一眼，只是安靜的立在老夫人的身邊，彷彿只是一名旁觀者。
難道，真的是清歡？可是她每次要做些什麼都會事先和自己商量，這一次更是沒有理由要去毒害六少爺啊。那個病秧子遲早都會歸西的，何必急於下手。
“六少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有了醫(yī)仙大人的診治相信很快就可以跟五少爺一樣去上私塾了。”嬤嬤笑著說，二姨娘心中頓時震驚，什麼？！醫(yī)仙大人？！
五姨娘聽著嬤嬤的話，原本嚴肅的表情頓時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是啊，這是她日思夜想的不是嗎？
“老夫人，二小姐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此刻的二姨娘心中有有些動搖，難道是清歡怕六少爺被醫(yī)仙治好所以先下手爲強？
這樣的哭鬧聲令老夫人越發(fā)煩悶，只聽啪的一聲，她重重的一掌拍在椅手上，四周陷入一片安靜。
“來人，嚴格看管二小姐，沒有我的允許，三日內(nèi)任何人不準給她送飯！”她的眼神帶著濃濃的警告，若是二姨娘再敢求饒，就變成三十日！
啊？！老夫人這是要讓二小姐在思過房裡餓上三日？這怎麼受得了？！可是，二姨娘雖然心疼，卻再也不敢說半個字，生怕會給自己的女兒帶來更多的懲罰。
二姨娘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起身來，行了一禮，皺著眉頭一臉的苦瓜相退了出去，生怕再招惹了老夫人。
雲(yún)清歌看著二姨娘的表現(xiàn)，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這件事似乎真的與慕容清歡沒什麼干係，若是她下的毒，完全沒有必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與五姨娘起衝突，這樣容易招惹麻煩的舉動慕容清歡再傻，也不會這麼做。而是應(yīng)該安靜的守在自己的院子裡等著好消息纔是。
看著那狼狽離開的身影，老夫人慢慢嘆了口氣，轉(zhuǎn)過頭來換了一副表情，語氣和藹，“清歌啊，說說，你是怎麼把醫(yī)仙請來府中的？有沒有讓他多坐一會兒？”
誰都知道這個醫(yī)仙脾氣古怪，從不與任何達官顯赫交好，更別說什麼去哪位大人的府中了！老夫人覺得慕容清歌實在是令人刮目相看，她這小心思真是層出不窮，居然能把醫(yī)仙大人請到府中爲六少爺治病。
雲(yún)清歌淡淡的笑了笑，“其實清歌是撒了個謊，說醫(yī)仙之徒曾爲六少爺治病，這才把醫(yī)仙請回了府上，興許醫(yī)仙大人是想與徒兒重聚，纔不得已答應(yīng)了清歌的請求。”
原來如此，老夫人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不過雲(yún)清歌卻知道，邀功的機會沒必要白白浪費掉。
“清歌覺得六少爺從小體弱，還不曾見過外面的美好陽光，這對於小小年紀的六少爺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既然五少爺能讓醫(yī)仙之徒治療，清歌就想著應(yīng)該幫六少爺一把，盡人事聽天命，不過這也都是六少爺自個兒的福氣。”
這一番話讓五姨娘萬分感動，她心想著從前大小姐失蹤的那段時間，自己還幸災(zāi)樂禍過，覺得大夫人也該經(jīng)歷一下痛苦，這才公平，可是現(xiàn)在她卻後悔不已，自己爲何要這般小人，虧大小姐還不求回報的幫助自己。
“大小姐，真是太感謝你了！”五姨娘的眼眶泛著淚，心中已經(jīng)決定從今往後一定要做牛做馬來報答大小姐。
“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照顧六少爺！”老夫人看著五姨娘，對方立刻想到了什麼，慌忙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清歌，清歡這件事情就交由你來處理了。”
雲(yún)清歌有些驚訝，雖然她知道將慕容清歡關(guān)上三日一定不是最終的懲罰手段，卻是沒有想到老夫人居然打算把這件事情交給自己。
仔細一想，她卻也明白了老夫人的心思。
這是老夫人對自己的信任，也是對自己的考驗。想必她也不相信慕容清歡會是真正的幕後之人，因此纔來自己來接手這件事情，該不該讓慕容清歡做這個替死鬼，還是要自己來決定。
毒殺庶子，這可不是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餓上三日算是輕罰，若是老夫人想，慕容清歡不是被逐出將軍府就是該送官法辦。但是老夫人也擔心讓真正的幕後之人逍遙，會給將軍府帶來遺留的禍害。
“清歌明白了。”
老夫人深深的點了點頭，便由嬤嬤扶著離開了大廳。
……
“什麼？祖母說不準任何人給清歡送飯？！”思過房內(nèi)陰冷乾燥，慕容清歡緊緊的靠在緊閉的門上，難以置信的從門縫中看向外面的二姨娘，“姨娘沒有去和祖母說不是清歡做的嗎？”
“說了，怎麼沒說，難道姨娘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老夫人責罰？！清歡，你老實告訴姨娘，是不是你下的毒？”
慕容清歡咬牙道，“清歡怎麼可能去和一個病秧子過不去，我是被冤枉的啊！”
果真如此！事到如今女兒不可能會騙自己，“難道是慕容清歌？！”
“肯定是的！之前我們陷害她那麼多次，她肯定早就想要找個機會報仇了，姨娘，清歡該怎麼辦啊？！”她擔心的是三日責罰過後，還有更殘酷的現(xiàn)實等著她。
二姨娘的眼中劃過一抹陰狠，“不，姨娘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
思過房內(nèi)幽暗陰森，慕容清歡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雙臂，“姨娘，這裡好冷，有沒有被子啊？”
二姨娘心中一陣心疼，她當然知道思過房的可怕之處，只怕在這裡睡上一晚，都會落下一輩子的病根！可是她花了不少的銀子才讓外面的侍衛(wèi)睜隻眼閉隻眼讓她進來，再送棉被？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清歡，姨娘帶了個包子，你先吃點兒。”
說到吃的，慕容清歡果真聽見自己腹中傳來的不雅聲音，可是門縫如此之小，那個包子都快被擠扁了，卻無法塞進來。
“姨娘，都是慕容清歌那個賤人，害我這麼慘！”她恨恨的收回了手，被擠扁的包子叫她怎麼吃得下，“對了，叫林大哥！”
是啊，她怎麼忘記了，還有一個林侍衛(wèi)呢！二姨娘立刻收斂了表情，“清歡，你再忍忍啊！”
聽著那腳步聲漸漸遠去，慕容清歡靠在門後，害怕的閉上了眼睛，這裡的黑暗彷彿要將她吞噬，讓她的心中越發(fā)的不安了起來。
她不知道每一分每一秒自己是怎麼度過的，直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慕容清歡頓時瞪大了眼睛，“誰？！”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是我，二小姐。”
“林大哥？！”慕容清歡彷彿看見了救星一般，“林大哥，清歡好冷啊！又餓又冷的！”
果真，林侍衛(wèi)早有了準備，他慢慢打開了那條鐵索，月光立刻照射了進來，看著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女子，林侍衛(wèi)不由得皺了眉頭，“二小姐快起來！”
他小心翼翼的將慕容清歡從地上扶起，並從懷中拿出了一小包東西，“還是熱的，快吃吧。”
看著她那臉上的淚痕，林侍衛(wèi)只覺得自己的心揪疼不已，慕容清歡果真是餓極了，也顧不得端莊雙手就去抓那熱乎乎的包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到底是誰陷害二小姐！”林侍衛(wèi)握起了自己的雙手，眼中冒著怒火。
“一定……一定是慕容清歌！”
“大小姐？爲什麼她始終不肯放過二小姐，做得太絕了！”想起今日那名高手，林侍衛(wèi)覺得自己的胸口還隱隱作痛著。
慕容清歡塞得滿嘴的食物，顧不上回答他，可是眼淚已經(jīng)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林侍衛(wèi)伸出手去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嗚嗚……林大哥，幫我，幫我去找楊表哥。”
楊表哥？她說的該不會是那個……
慕容清歡艱難的嚥下，“祖母的生辰快到了，到時候各房的人都會來，我要慕容清歌身敗名裂！看祖母還怎麼護著她！”
“可是……”楊金成上一次因爲慕容清歡出的主意而得到了那樣的下場，難保他不會懷恨在心，而且那等齷蹉之人，林侍衛(wèi)本來就不願意與之接觸。
“林侍衛(wèi)，華容哥哥已經(jīng)不要清歡了，清歡現(xiàn)在才知道，只有林大哥對清歡是真心實意的。”她擡起頭來，目光如水，這樣的表情落在林侍衛(wèi)的眼中看起來楚楚可憐。
他的心中一動，忍不住伸出手去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楊金成是個小人，我不想你與他有太多的接觸。”
“清歡知道林大哥的心意，放心吧，清歡寫一封信，將所有的責任推到慕容清歌的身上，楊表哥爲了報仇一定會和清歡合作的！”她已經(jīng)想好了，慕容清歌害自己走到哪裡都擡不起頭來，那麼這一次，自己就要讓她徹底的失去所有的清譽。
她就不信，這一次還能讓慕容清歌逃了。
林侍衛(wèi)深吸了口氣，對於慕容清歡的請求他向來不忍拒絕，便伸出手去用拇指輕輕擦去了她嘴角殘留的油漬。
“林大哥，清歡什麼也不想了，等慕容清歌得到她應(yīng)有的下場，清歡就去和姨娘說，讓林大哥向父親提親！林大哥這些年爲我們慕容府做的事情，父親一定會答應(yīng)的。”她低下頭來彷彿嬌羞的模樣，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狡黠。
林侍衛(wèi)果真心動了，他一直在等慕容清歡的這句話，從前她說，她對華容並沒有兒女私情，只是爲了慕容將軍不得不違背自己的心意去討好他，而現(xiàn)在她說她願意和自己成親，林侍衛(wèi)依然選擇相信了。
“好，我去找他。”
“清歡就知道林大哥最疼清歡了！來，林大哥也吃……”她將自己咬過一口的包子遞到了林侍衛(wèi)的嘴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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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真的要去看二小姐？”知書有些不情願的提著手中的東西，裡面裝著一些清粥小菜。她想不明白，爲什麼大小姐要違背老夫人的意思去給二小姐送飯？
雲(yún)清歌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卻是不回答。
直到前方的陰影處漸漸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雲(yún)清歌微微一笑，“林侍衛(wèi)辛苦了，這麼晚了還在巡視。”
林侍衛(wèi)十分驚訝，居然現(xiàn)在能在這裡碰見雲(yún)清歌，而且目光落在知書手中提著的那一籃東西，更是懷疑的皺了眉頭。
“大小姐這是要去哪裡？”
“這一次，我相信二妹是清白的，只是還沒有抓到真兇，我也無能爲力。那思過房冰冷無比，想必現(xiàn)在二妹是又餓又冷，所以就準備了一點熱粥。”
林侍衛(wèi)有些不敢相信，大小姐居然會爲二小姐著想？難道她在飯菜裡面下了藥？
如果她真敢如此，那麼自己一定不會饒她！
“天色不早，大小姐小心路滑。”他往後退了一步站到了一旁，就看著這主僕二人從自己的眼前走過。
“大小姐，林侍衛(wèi)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從他來的方向看，他似乎是剛從思過房那頭過來。
雲(yún)清歌笑了笑，“你沒聞到那股香香的肉味嗎？”
爲了更好的辨別藥物，雲(yún)清歌對於嗅覺的靈敏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減弱，她在林侍衛(wèi)說話之間分明聞到了空氣中飄來的那若有若無的肉味。
慕容清歡被關(guān)在思過房，只怕已經(jīng)有人去給她送吃的了。
肉味？知書還真的伸長了脖子在空氣中嗅著，可是什麼都沒有聞到。
“大小姐！”兩名侍衛(wèi)堅守在院外。
“有人來看過二小姐嗎？”
“回大小姐的話，沒有。”
雲(yún)清歌滿意的點點頭，“嗯，你們辛苦了。”便從這兩名侍衛(wèi)之間走了進去。
“二妹，姐姐來看你了。”
剛剛吃飽的慕容清歡瑟縮在角落裡，身上披著林侍衛(wèi)送來的襖子，這下立刻驚醒，僵硬了身子，直到那鎖鏈開啓的聲音傳來，她立刻手忙腳亂的將身上的襖子除去，丟進了那黑漆漆的牀底下。
“二妹這是在做什麼？”雲(yún)清歌看著那動作慌張的女子，忍不住笑了笑。
“嫡姐深更半夜不睡覺還來探望妹妹，妹妹真的是感激涕零！”她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嘲諷，臉上的表情更是不屑一顧。
知書看著眼前不知感恩的女子，握著籃子的手有些顫抖，爲什麼要給二小姐送飯呢？就應(yīng)該將她餓上個三天三夜！
雲(yún)清歌不怒反笑，立刻從知書的手中接過那籃子，“二妹可是餓了？姐姐特地來給你送吃的。”
什麼？慕容清歡看著那些清粥小菜，卻一點食慾也沒有，她有那麼好心？！該不會在裡面下毒吧？
“妹妹擔心什麼？外面的侍衛(wèi)都看著姐姐進來，難道姐姐會在飯菜裡面下毒不成？”雲(yún)清歌臉上的表情彷彿在嘲笑著慕容清歡膽小怕事！
“姐姐多心了，只是祖母說過不準任何人給妹妹送飯的。”她剛剛纔吃的飽飽的，現(xiàn)在哪裡吃得下。
雲(yún)清歌有些驚訝，慢慢走到了慕容清歡的跟前，“難道妹妹已經(jīng)吃過了？”
對方心虛的將目光挪開來，“沒有！”
她的身上也是那股子肉味，看來方纔是和林侍衛(wèi)在這裡共進晚餐了。
“既然沒有，那就吃吧，姐姐也是偷偷給你送飯菜來的，明後日可就沒辦法了，祖母說要加派人手，還要將她院子裡的侍衛(wèi)調(diào)過來。”
什麼？！祖母院子裡的侍衛(wèi)根本不會聽林大哥的話。
慕容清歡這下慌了，難道自己真的要餓上兩日？！這麼說來，這頓飯是她往後兩日的依靠了？
可是，自己方纔已經(jīng)吃撐了，真的吃不下了。
“妹妹不吃？那姐姐就拿走了。”
雲(yún)清歌作勢就要去收拾，慕容清歡當下伸出手去，“慢著，姐姐的心意妹妹怎麼好意思拒絕，這些就放在這裡吧，妹妹待會在吃。”
等過一段時間再吃，起碼能填飽肚子撐些時候。
“看來妹妹不餓，那姐姐就收走了。”雲(yún)清歌當然知道她心中所想，竟是不聽慕容清歡的話開始收拾。
“不要拿走！我，我吃……”
飽死總比餓死好，這筆賬，她一定會好好的和慕容清歌算的！慕容清歡心中暗恨，立刻奪過了雲(yún)清歌手中的碗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那模樣好像生怕雲(yún)清歌改變主意似的。
主僕二人果真站在那兒看著慕容清歡吃完，她似乎十分艱難的嚥下了最後一口，知書已經(jīng)覺得那寒意從腳底鑽出，這思過房當真是冷啊。
目光再觸及到主位上的佛像，二小姐還要在這裡呆上兩個晚上，有她受的了。
“知書，收拾一下，我們不要打擾二小姐休息了。”
“嗝……”慕容清歡已經(jīng)開始不雅的打起嗝來。
雲(yún)清歌笑了笑，便帶著知書離開了屋子，另外將屋子再次鎖起。
“小姐，知書果真覺得，應(yīng)該讓二小姐餓上三日的。”知書回想起慕容清歡方纔的話，依舊憤憤不平。
“撐死她，怎麼樣？”雲(yún)清歌的語氣裡帶著幾分俏皮，可以看得出她心情很好。
“撐死？”
慕容清歡今日是別想睡了，把飯菜吃得一點不剩，只怕胃會頂著難受吧？
回到自己的院子，納蘭將軍已經(jīng)從外面回來了。
雲(yún)清歌支開了知書，將房門關(guān)上。
“小姐，大公主說那頭的事情叫小姐不要擔心，相信醫(yī)仙不會袖手旁觀的。”
確實，那《華氏鍼灸》只怕麟國找不出第二本，醫(yī)仙得了這樣的東西，也不會白拿的。只是想起君未璃的話，雲(yún)清歌的心中不知爲何覺得有些氣悶。
看著雲(yún)清歌出神的表情，納蘭將軍提醒道，“方纔屬下回來，看見那小子鬼鬼祟祟的出了將軍府，所以便跟上去看看，發(fā)現(xiàn)他進了楊府的院子，找了一名躺在牀上的男子。”
躺在牀上的男子？
“屬下藏在屋頂上，聽那名男子語氣兇狠，說二小姐怎麼還有臉去找他。”
聽著納蘭將軍的描述，雲(yún)清歌立刻猜到，此人必定是楊金成了。
“小姐要小心，他們似乎想要在老夫人的生辰之日對付小姐，不如，讓屬下把那個小子……”納蘭將軍的眼中劃過一抹狠戾，雲(yún)清歌心中瞭然，“不急，他還有用處，事後再處理了也不遲。”
她本不想傷及無辜，可是二姨娘等人猶如砍不斷的禍草，既然她們想要對自己不利，那麼她就沒有必要心存仁慈。
……
“五少爺，怎麼還不睡呢？”三姨娘提著掌燈進了慕容碩的屋子。
“姨娘，碩兒聽說過幾日就是祖母的生辰了，所以讓姐姐教了碩兒一首詩，想念給祖母聽。”小小的人兒眼中滿是光亮，三姨娘心中溫暖，比起金銀珠寶，五少爺?shù)亩禄蛟S就是給老夫人最好的禮物了。
“早些睡吧，明日再背。”好不容易將那小人兒哄進了夢鄉(xiāng)，三姨娘便安靜的退出了屋子，這時，一個身影快速的從陰影處閃過，三姨娘微微一愣，“清顏？”
廢棄的院子裡，兩個身影站在陰影處壓低了聲音。
“……快走吧。”
三姨娘無聲的靠近，就只聽見這三個字，另外還有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清顏，你在和誰說話？！”
她站了出去，手中的掌燈照亮了一切，院中卻是沒有其他的人，只有慕容清顏一臉驚訝的站在那裡。
“姨娘？”
“清顏，這麼晚了你在和誰說話？”她皺著眉頭，總覺得自己的女兒近來越發(fā)的奇怪了。
“沒有誰，姨娘聽錯了。”慕容清顏冷淡的表情，只是微微拉攏了下自己的披風(fēng)，便再也不看她一眼從一旁走了過去。
三姨娘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慕容清顏便再也不與她親近了，可是自己的心思一直被五少爺?shù)牟∏槔p繞著，確實比較少關(guān)心她。但是三姨娘一直覺得，慕容清顏是個獨立的孩子不需要太多的關(guān)注，只是現(xiàn)在她才發(fā)覺，自己似乎大錯特錯了。
提著掌燈，三姨娘四下環(huán)顧了一遍，忽然發(fā)現(xiàn)牆角有些奇怪，這裡長滿了雜草，一陣冷風(fēng)從角落裡吹來，她彎下腰來一看，這裡，居然有個洞？大小正好足夠一個人爬著過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