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焱凡想了想道:‘看他的模樣應(yīng)該是可以纔對,否則沒必要爲(wèi)一堆無法鑄造的材料而激動?!?
御空撇了撇嘴,偏要唱反調(diào),道:‘不一定他是不能鑄造,看到那麼多材料卻不能用,所以才氣的昏倒呢!’
‘誰說的,我西奧特古是什麼人,你這臭小子居然敢小看我?!鲓W特古也不知是不是被氣醒的,居然蹦得老高,大呼大喊,一點(diǎn)也看不出他剛纔昏迷了。
三人又被他的突兀舉動給嚇了一跳,這老傢伙也實(shí)在太會嚇人了。
御空正想說話,西奧特古卻搶先捧起了一顆拳頭大的黑塊道:‘天呀,你們看看這是“百融金鐵”呀,還有這……這是“天英石”,這是……’
他就那樣一邊說著一邊將材料往懷裡塞,像是怕被人搶了一般。
御空看得是好氣又好笑,拖著聲音道:‘大叔──沒人跟你搶,你別急好不好呀!’
‘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實(shí)在太激動了,這些東西我一輩子也沒見過幾樣,今天居然一看就是一大堆,實(shí)在……實(shí)在……’西奧特古看起來好像回覆了些,但心情還是未能平靜,接著他又趕忙抱起那一堆東西衝往後面內(nèi)房,還邊叫道:‘快──快把所有東西都拿進(jìn)來,這可都是寶貝呀!’敢情他是真的怕被搶了。
大部份材料都已被他抱進(jìn)去,三人只各拿一點(diǎn)就沒了。
四人在裡面又坐下來,御空問道:‘你看那些壞掉的兵甲,還能重鑄嗎?’
西奧特古點(diǎn)頭不迭道:‘沒問題,天呀──最差的都有次神兵級數(shù),你是哪來這麼多的,呵呵──我最少可以鑄成幾件神兵,一件、兩件……’他都已經(jīng)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了,一邊分類一邊笑。
‘請你冷靜點(diǎn)好嗎,以你現(xiàn)在的心情很像不太能準(zhǔn)確的判斷事物呢!’丁雨真見他心情似乎不太穩(wěn)定,有禮的提醒道。
丁雨真的聲音猶如醍醐灌頂,西奧特古一下子就清醒過來,深吸了口氣,很快地便是一臉肅穆的形象,他向丁雨真微一點(diǎn)頭道:‘謝謝提醒。’
丁雨真回以爽朗的一笑,西奧特古將所有材料檢查過後又道:‘我還得評估一下才能知道這些能鑄成多少兵器、盔甲,你們就先決定何種樣式吧!’
最基本的幾件御空早就已經(jīng)決定好了,最好的材料──一對仿天靈雙劍模樣的正神兵,那是要給帥帥和可愛的,另外還要一把跟‘?dāng)鄳n七尺鋒’一樣的,當(dāng)然就是要給武斷憂了,若還有能鑄成神兵的材料,那就要鑄把刀給孟甸竹。
當(dāng)西奧特古看到御空給他的刀圖時就直接叫道:‘咦──斷憂七尺鋒?!?
御空笑道:‘對呀,武大哥這麼有名,你果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西奧特古側(cè)著頭瞪了他一眼道:‘廢話,這刀當(dāng)年就是我鑄造的得意作品,我會看不出來?’
‘啊──’不單御空,連凌焱凡、丁雨真也都眼睛一亮,心中更是肅然起敬,沒想到那柄不知斬斷多少兵刃,被稱爲(wèi)次神兵之王者的斷憂七尺鋒,居然是出自西奧特古之手。
雖然,那跟它在武斷憂的手中有關(guān),但不可否認(rèn),若它本身的品質(zhì)不足,武斷憂不會近百年未曾換過兵器,二人對西奧特古的鑄造能力終於是完全放心了。
御空一愣過後又大爲(wèi)高興,乾脆就把圖紙給揉掉,道:‘太好了,那就別看我這張圖,你可得鑄成一把比原來更好的斷憂七尺鋒?。 ?
西奧特古又是沒好氣的道:‘廢話,我可是要鑄造神兵耶,你把我當(dāng)成要鑄造垃圾呀!’
‘對喔!’御空搔了搔頭傻笑道。
西奧特古小心翼翼的捧著一顆七彩晶石問道:‘那這顆“玄靈晶”是要加在七尺鋒上?? ?p
御空不解的聳聳肩,這他怎麼會知道呀?
凌焱凡見狀便道:‘不是,那是要加在靈劍上的?!?
玄靈晶的作用就是大幅增強(qiáng)各系魔法元素的聚集與威力,而靈聚神劍又是以魔法爲(wèi)輔助,因此仿照靈聚的劍也同樣需要加強(qiáng)它聚集元素精靈的功能。
西奧特古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不無遺憾地道:‘可惜,“龍神族”的人大都屬於魔武雙修,武斷憂的魔法同樣不弱,若能將七尺鋒鑄成魔法刀就更完美了,原本那把刀就有加了一點(diǎn)“山炎熔晶”可以加強(qiáng)火系魔法。’
‘那把玄靈晶分成兩份嘛!’御空道。
西奧特古搖頭道:‘要想發(fā)揮出這顆玄靈晶的最佳狀態(tài),只能加在一件兵器內(nèi)?!?
御空沮喪地道:‘沒其他辦法嗎?’
凌焱凡有些爲(wèi)難的頓了一頓,似下定決心地道:‘把靈劍緩一緩,先給七尺鋒吧!’
御空否決道:‘不行,同樣都是神兵,沒道理要捨棄靈劍,你們想想有沒有什麼地方有好材料,我去找找,大叔你說有什麼是比較好的?!?
西奧特古想都不用想就回道:‘玄靈晶當(dāng)然是最好的,不過一個就會引起無數(shù)人眼紅了,誰也不知道哪裡有,另外“元素礦”也是很好的選擇,如果數(shù)量足夠,不會比山炎熔晶這類晶石差?!?
‘“元素晶”?’御空疑惑地問道,只差一字應(yīng)該一樣吧!
西奧特古還未開口,凌焱凡便先解釋道:‘不,它們只是功用相若,也同樣分爲(wèi)七個種類,但元素晶卻不能融解,只能用來鑲嵌,元素礦纔可以與其他材料融合鑄成兵器?!?
‘哦──原來如此?!栈腥淮笪虻?。
西奧特古點(diǎn)了點(diǎn)頭,讚賞地道:‘說的沒錯,你這位朋友懂得似乎不少,對了,還沒請教大名?’
‘在下凌焱凡?!?
‘小女子丁雨真?!?
‘呵呵──我叫西奧特古,這小子應(yīng)該有跟你們講了?!鲓W特古未有半絲意外,就像沒聽過他們的大名一樣。
御空大覺無趣,忍不住抱怨道:‘喂──大叔,人家再怎麼說也是天靈雙聖,你至少也得表現(xiàn)一點(diǎn)點(diǎn)驚訝嘛,這樣實(shí)在太不給面子了啦!’
凌、丁二人聞言不由又是莞爾失笑。
‘天靈雙聖?對了,難怪我覺得好像聽過你們的名字。’西奧特古老臉一皺,倏然蹦的老高,驚呼一聲後睜大了眼睛直瞪著二人看,在天靈雙聖面前他竟是一點(diǎn)也不顯敬畏,有的只是濃濃好奇,把二人看得怪彆扭。
御空暗笑於心:‘看來大叔對較特別的人都會來這招嘛!’
不過想到當(dāng)初被看了老半天,還是自己提醒才讓他回神的,御空趕忙插話道:‘大叔別再看了啦,兵器的事比較重要,哪裡有元素礦呀?’
‘這個嘛!’御空一說馬上就讓西奧特古迴歸本位,偏著腦袋猛抓著頭髮一臉苦惱,還好他的頭髮本已夠亂,不怕愈抓愈亂。
凌、丁二人亦是沉默,其實(shí)元素礦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是說要找就能找得到,就算你功力再高也沒用。
此時外面的大漢突然向裡面叫道:‘叔叔,那個帶大甲蟲的人來了?!?
西奧特古聞聲,邊向外走邊道:‘嘿,那小子來了,你們也來看看,他那隻大甲蟲可真是大呢!’
御空疑惑道:‘什麼大甲蟲呀!’
西奧特古笑道:‘前陣子有個驕傲的小子來找我鑄造次神兵級的內(nèi)甲,他身邊有一隻幻獸是大甲蟲,嘖嘖──我活了這一把年紀(jì)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麼大的甲蟲呢!’
三人聞言不禁都生起了興趣,趕忙跟出去,見到大門口一個年輕人站得筆直,一頭紅髮披在肩上,揹負(fù)一根七尺黑棍。
這些特徵御空可記得清楚,沒想到會在這裡又見到他,便低聲自語道:‘倪伸鏈?!?
四人出來時,倪伸鏈亦看了過去,他臉上突然泛起一陣喜色,竟就直接掠至御空身前,一臉尊敬地叫出一句令衆(zhòng)人下巴爲(wèi)之脫臼的話:‘祖爺爺,您怎麼會在這裡?’
御空張大了嘴看看四周,大家卻都是滿臉驚訝的看著他,他好不容易合起嘴吞了一下口水,很不自然的道:‘你在叫誰呀!’
倪伸鏈聞言卻也是一臉古怪,慌忙道:‘祖爺爺,您怎麼不記得我了,我是小鏈呀!’
小鏈?御空苦笑道:‘我知道你叫倪伸鏈,但我什麼時候又成你祖爺爺了?’
倪伸鏈面容轉(zhuǎn)成一臉失落,道:‘祖爺爺,是不是我讓您失望了,所以您纔不願認(rèn)我?’
‘失望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我的功力在這段時間已有所提升,若讓我見到他,一定不會再輸他了。’
‘他?他又是誰呀!’
‘這……他……我……他……?!呱戽溗坪跤行┩纯嗟奈嬷^,很是苦惱的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我記得他打敗我,他很年輕,比我還年輕,很厲害,比我還厲害,可是我怎麼會記不得他的名字,連他的模樣也記不起來,還有……還有幾個女人,很漂亮,可是我也記不得她們的模樣,怎麼會……’
好熟悉呀,御空試探的指向外面問道:‘你說的該不是一年前在那邊打輸?shù)哪且淮伟?!?
倪伸鏈想了一下,很高興的道:‘對呀──祖爺爺您果然知道,我雖然輸了,但我苦練了一年,絕不會再輸了。’
天呀──這下?lián)Q御空頭痛了,看到凌焱凡夫婦疑問的眼神,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有氣沒力的搖搖頭道:‘倪伸鏈,當(dāng)初你就是被我打傷的呀,但你不知道是怎麼地跑掉了,我也不知道你傷得怎麼樣,現(xiàn)在……哦──亂七八糟。’
這什麼和什麼,大家都是一頭霧水,倪伸鏈又想了好一會兒,竟是滿臉通紅的懺悔道:‘原來如此,那時祖爺爺是在指導(dǎo)我,我敗在您的手中卻一時想不開氣憤跑掉,我……我實(shí)在太過自大了,在外闖蕩一段時間沒遇上什麼敵手,竟就認(rèn)爲(wèi)可以在您手中多走幾招,所以輕易落敗纔會無法接受,是我太沒用了,請祖爺爺原諒?!?
‘哇咧……你胡說八道個什麼勁呀,比我還亂搞,我……’御空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根本搞不懂這倪伸鏈怎麼會變這樣,居然還會自己編造過程咧!
這一切可說都是那一顆‘聚意石’害的,當(dāng)時倪伸鏈若直接敗了也沒什麼,但聚意石的參與卻讓他驕傲的自尊完全無法接受,打從心底排斥這件事,然後他的腦袋剛好又撞在巖石上,以至於令他最後看到的御空與其祖爺爺倪電濤的形象產(chǎn)生混淆,甚至衍生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記憶。
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爲(wèi)他那顆驕傲的心靈作祟,不能接受事實(shí)又在外力作用下,竟是把御空的形象取代了倪電濤,陰錯陽差的令記憶自行改變了,這種情況簡直比失憶還麻煩呀!
突然,倪伸鏈臉上浮現(xiàn)訝異之色,自語道:‘什麼,是你帶我走的,你……豈有此理,難道祖爺爺會害我不成?’接著他又忙向御空道:‘祖爺爺,原來是我的靈物誤會您是敵人,見我受傷就自作主張把我?guī)ё?。?
御空心想他既然有靈物,事情始末就好解釋了,急道:‘你就問它一切經(jīng)過吧,別把事情搞混了?!?
倪伸鏈恭敬地道:‘祖爺爺,我已記起事情經(jīng)過,請您不用擔(dān)心,而且那時候我剛得到光靈,它什麼也不懂,根本搞不清楚狀況,所有行爲(wèi)都是出於本能想保護(hù)我,所以纔會亂來。’
‘天呀──他那是什麼靈物,比我家的小黃還呆?!照嬗悬c(diǎn)欲哭無淚的感覺,既好氣又是好笑。
西奧特古看得一頭霧水,拍著御空的背插話(他只拍得到背)道:‘小子,你什麼時候冒出這麼大個的孫子來,我記得……’
還不等他說完,倪伸鏈怒目一瞪,已然不悅的喝道:‘你竟敢對祖爺爺無禮!’他這一來立刻和御空說話時完全不同,一股凜然的氣勢直撲而去。
西奧特古亦非常人,功力雖是沒倪伸鏈高,但身上竟也有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勢,根本不受其影響,咧著嘴露出毫不在意的笑容,就像沒事人一樣,反是倪伸鏈有一種無以爲(wèi)繼的感覺,心中不由驚駭莫名。
凌、丁二人見狀不禁再次動容,明瞭他是真正達(dá)到大宗師境界的鑄造師了,只有這樣的人方能不依靠功力而產(chǎn)生雄渾如山的強(qiáng)大氣勢。
一股清風(fēng)瞬即吹散倪伸鏈的氣勢,西奧特古雖是反將他一軍,御空卻依然不悅地道:‘你才無禮,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朋友嗎?’
倪伸鏈尷尬地看看御空,垂下頭去,他從西奧特古的氣勢中已知其絕非常人,心中不禁大罵自己愚蠢,能那樣跟祖爺爺說話的人豈會是平庸之輩,自己實(shí)在太過自以爲(wèi)是了,難怪祖爺爺會生氣。
他愈想愈是惶恐,低垂著頭道:‘小鏈知錯,祖爺爺責(zé)罵的是,請祖爺爺原諒,請前輩原諒?!?
他這樣低聲下氣叫御空怎麼還氣得起來,只好揮揮手道:‘算了,以後別太魯莽就好?!?
西奧特古咧嘴笑道:‘沒關(guān)係,年輕人知錯能改就好?!浆F(xiàn)在還是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不過他對倪伸鏈並不討厭,更何況他是御空的‘曾孫子’嘛!
船到橋頭自然直,御空已決定不管他爲(wèi)什麼會變這樣了,他看起好像除了認(rèn)錯人外也沒其他不對勁的地方,以前當(dāng)過一堆人的前輩,現(xiàn)在噹噹人家的祖爺爺也沒什麼嘛!御空倒從未思考過他是裝瘋賣傻,從他的傲氣看來,這種事打死他應(yīng)該都不肯幹的。
‘怎麼辦,好端端的冒出個曾孫子來,呵呵──改天他若叫心羽祖奶奶才真的好玩,但他祖爺爺如果找上門來又該如何是好,讓他認(rèn)個幹祖爺爺吧!嗯,不一定他見到親人就會回覆記憶了,算了、算了,到時候再說啦!真衰──爲(wèi)什麼就讓我碰到個失憶的(是記憶錯亂纔對啦,真沒知識),我心地又善良,只好認(rèn)他???購檬俏遙??潛鶉搜劍?此?暈易鵓吹奶?扔鍾幸簧硨黴Ψ潁?緩煤美?靡環(huán)?毆謅鄭 ?p
思索了片刻,天性愛玩的御空竟真是擺出一副長輩樣子,擡手拍拍倪伸鏈肩膀,笑道:‘小鏈呀,現(xiàn)在大陸上可亂得很,你一個人到處亂跑也不好,就先回家吧!’搞什麼,好像自己是個老頭子似的。
倪伸鏈卻是正色回道:‘祖爺爺,聽說魔族已然大舉侵犯,我要去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小子記憶雖不清楚,傲氣卻是半分未變,第一次是要教訓(xùn)御空,這次換要教訓(xùn)魔族。
這臭小子,想騙他自己回家都不成。
御空見他神色堅定,只好改口道:‘魔族也不都是壞人,我就有魔族的朋友,他們也是很好相處的。’
倪伸鏈微微一愣,奇道:‘那他們爲(wèi)何要侵犯人族?聽聞他們的手段殘忍、血腥,還會吃食人肉,難道是別人撒謊?’
御空解釋道:‘這倒不是,魔族的好人被壞人打敗了,所以纔會來侵犯我們,他們說的是壞魔族,但他們卻不會分別是好是壞,只會說魔族就是邪惡的。’
倪伸鏈毫不懷疑地點(diǎn)頭道:‘原來是他們太過無知了。’
‘雖然是事實(shí),但我可沒這樣說。’御空暗自嘀咕一聲,接著又道:‘現(xiàn)在你知道了,還是先回家一趟吧!’
‘不,我還是要去教訓(xùn)那些無恥殘虐的魔族,也可以看看我這些日子來有多少進(jìn)境。’倪伸鏈還是不肯回家,真是要把御空氣死。
御空無奈道:‘唉──好吧,那你可得自己小心點(diǎn),我在鴻山有不少朋友,像“炎國”的二皇子白夏鶴靂、龍神族武斷憂還有千水宗、長河門,他們應(yīng)該會聯(lián)合在一起纔對,你去時可以加入他們,就是別加入大皇子和七性劍宗?!?
倪伸鏈邊點(diǎn)頭應(yīng)是卻又有些疑惑道:‘原來他們都是祖爺爺?shù)呐笥???
‘呃──是呀,你去到那裡可別失禮了?!涨Φ馈?
‘小鏈不敢?!呱戽?zhǔn)球湴?,但他並不是那種驕傲到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剛纔一時衝動對西奧特古無禮已知有錯,聰明人可是不會再錯第二次。
御空道:‘嗯,那就好。對了,你記得我的名字嗎?’
倪伸鏈有些奇怪地道:‘當(dāng)然記得,祖爺爺是灰滅神手倪電濤呀!’
‘靠──記得名字卻會搞錯人,你個混球。’御空心中暗罵,搖搖頭道:‘不對,我叫天閃御空纔對,你去到那裡說我是倪電濤,那他們可能就不認(rèn)識我了。’
倪伸鏈一副瞭解的模樣道:‘我明白了,您是用化名。’
‘嗯,你就說自己是天閃御空的朋友。’化個頭啦,御空無奈的應(yīng)了聲又道:‘那沒事了,你就自己過去吧,小心點(diǎn),有空就先回家呀!’
‘是。’
倪伸鏈點(diǎn)了一下頭,跟西奧特古拿取鑄造好的紫色軟甲,有御空的這層關(guān)係在,他可禮貌多了,御空則是再三吩咐他要抽空回家,說得倪伸鏈大感彆扭,怎麼祖爺爺?shù)膫€性好像變了不少,但仔細(xì)想想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折騰了半天,他終於騎著那隻大甲蟲走了,外面的行人看到他都馬上讓了開來,全是同樣驚訝帶些害怕的表情,他那隻甲蟲實(shí)在太大、太嚇人了。
當(dāng)御空看到那隻超級放大版的幻獸獨(dú)角仙時也是嚇了一跳,它的身長足足有四米,全身黑得發(fā)亮,唯一跟一般獨(dú)角仙不一樣的就是它沒有長長的獨(dú)角,只在頭上長了一支像是斧頭刃般的凸起,看模樣就知道極爲(wèi)堅硬、銳利,御空三人更是看出它的實(shí)力恐怕能跟戰(zhàn)皇級高手一拼,真不曉得倪伸鏈到底是怎麼收服它的。
回到內(nèi)間,丁雨真實(shí)在忍不住好奇,眨著明亮的美眸問道:‘聖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起來他應(yīng)該是倪電濤的曾孫子吧,他又怎麼會稱呼您爲(wèi)祖爺爺呢?’
‘誰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論u了搖頭將當(dāng)初的事說了一遍,沒想到在第二次見面時竟升了那麼多級。
在一陣思索後誰也無法作出解釋,這種怪事他們可還沒那個運(yùn)氣遇到過。
西奧特古看到鑄材後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去理會他們,他心中就只想著該如何把兵器鑄造至最完美的境界,嘴巴不斷喃喃自語道:‘這個配這個,這個融掉配這個,嗯,這個配這個加這個可能比較好……’
御空對於追根究底的事一向都沒有興趣,看著西奧特古耍弄鑄材後又想起七尺鋒的材料,打斷二人的沉思,道:‘先不用管他是怎麼回事啦,你們想想哪裡有元素礦比較重要,或者是有其他可行的材料。’
良久,凌焱凡搖頭道:‘恐怕是得放棄了,鑄造神兵的材料在這世上本就稀少,相比起來,元素礦雖然算是最容易獲得,但大都是落入各神殿之手,儘管是他們也只不過能鑄成一柄魔法杖,難得之處可想而知?!?
神殿?一絲靈光閃過御空的腦海,他忙道:‘你是說神殿有元素礦鑄成的魔法杖?’
凌焱凡點(diǎn)頭道:‘是的,各神殿的殿主都擁有一柄由元素礦、元素晶製成的魔法杖?!坏?,他大感不妙道:‘您該不會想去奪取神殿的魔法杖吧!’
御空聞言便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丁雨真見他似真有這個意向,忙勸道:‘聖皇請三思,各神殿皆有其武力存在,實(shí)力非同小可,殿主的魔法亦屬當(dāng)世頂尖,招惹他們實(shí)無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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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殿主故名思義便是神殿之主,每任殿主都有一種由神傳授的奇異功法可以挑選出下一任殿主,因此殿主就像是由神挑選的一般,也有人稱其爲(wèi)神之子,而且各神殿之主的魔法修爲(wèi)皆是十分高超,進(jìn)步速度遠(yuǎn)在常人之上,此一情形更令人覺得殿主是神的寵兒,天生受到神的庇護(hù),無人敢對其不敬。
然而──事實(shí)爲(wèi)何呢?說簡單點(diǎn),以‘風(fēng)神神殿’的殿主來解釋,他天生就擁有遠(yuǎn)超常人的‘風(fēng)之元’,也就是說他天生就適合修練風(fēng)系魔法,而挑選下任殿主的功法便是會在遇上擁有一定程度的風(fēng)之元的人時產(chǎn)生反應(yīng),既然適合修練,當(dāng)然進(jìn)步也就快???厴衿ㄊ隆?p
另外風(fēng)神使徒則剛好相反,他是天生擁有一定程度的‘風(fēng)之體’,因此身體纔可以承受神所注入的風(fēng)系能量,使其直接達(dá)到大魔導(dǎo)師的境界,但若是自行修練則與他人無異,像御空以前幸好沒遇上光神,不然很有可能就變成光神使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