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跟以前一樣,考場外面烏壓壓一羣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賭徒,都是將自己的注壓在某個學子的身上,看自己是否能押對寶。
這麼盛大的事情怎麼可能少得了賭徒的身影呢?
蘇雨夜一進考場,馬上就有人過來稟告:“蘇統(tǒng)領(lǐng),第一批卷子已經(jīng)送到,其他三位評審已經(jīng)到了。”
蘇雨夜點點頭,將手裡的東西交給了身後的女婢,說道:“知道了,這個籃子裡的東西是我給其他三位最終評審準備的早餐,你都給擺上去!”
“是!”馬上有人領(lǐng)命。
蘇雨夜一到地方,果然看到桌子上已經(jīng)擺放了一些案子了。
因爲考生數(shù)量多,每個國家都是派出一百名正式參賽學員,二十名替補學員,因此實際數(shù)量也就是一百二十名參賽學員。每個國家可以根據(jù)自己的情況隨時調(diào)整。
舉例子說,正式比賽的學院成績比後補學員低,那麼這個國家就可以臨場換下這個正式比賽學員,換替補學員頂上。
這種比賽的規(guī)則,類似於球類比賽。
不管是正式上場的還是替補學員打出的成績,都是有效的。
所以,一共是四百八十名學員的卷子,需要一層層遞交,i一層一層的審閱。
這是先期送來的卷子,只有幾十份,卻已經(jīng)是幾十個初級評審,複審,終審徹夜不眠審覈過了的。
現(xiàn)在只要經(jīng)過四位最終評審的審定,基本就可以判定得分了。
一個卷子一分,最後揭曉的時候,看哪個國家的得分最多,這個國家獲勝!
蘇雨夜一進去,其他三個人起身表示歡迎和尊重,蘇雨夜也是一行禮,來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個時候她的桌子上已經(jīng)擺放了一些卷宗了。
打開這些考生書寫的卷子,蘇雨夜只是微微一笑。
理論考試,永遠都不是她所擅長的。
詩詞歌賦,永遠都不是她所精專的。
不過這也不會影響她身爲最終評審行使權(quán)力嘛!
嘛嘛,你看,很多選秀節(jié)目啊啥啥的,那些號稱是評審的,你覺得他們個個都是行家?
嘛嘛,總有個作秀的存在的嘛!
蘇雨夜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骰子,咕嚕嚕一轉(zhuǎn),三點以上的,過,三點一下的,淘汰!
看到蘇雨夜這個評審方式,其他三個最終評審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好吧,幸虧這卷子是要同時過四個最終評審的審定才能過關(guān)的,否則,那些學子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遇上這麼一個用骰子判定卷子是否合格的評審,真是隻能求老天開眼了啊!
於是,蘇雨夜很快就審覈完了自己面前的卷子,悠哉悠哉的坐在一邊吃東西喝茶,看著其他三個人埋頭批卷子。
哇呀呀,長這麼大,總算滿足了一把大學教授審批高考卷子的癮啊!哈哈哈哈!
第一批卷子總算是評審?fù)戤吜耍渌艘捕际巧炝藗€懶腰,放鬆一下!
屈紀舒端著茶杯過來了,低聲說道:“晚上有空嗎?”
蘇雨夜擡頭看著他:“怎麼?要約我?還是約我們?”
屈紀舒輕笑了起來:“算是約大家吧!今晚清水河橋會有一個祈福的廟會活動,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帶著你過去!”
蘇雨夜頓時眉開眼笑的說道:“啊呀,蘇穆最喜歡湊熱鬧了!”
屈紀舒突然矮下身體湊在蘇雨夜的耳邊說道:“就算是我的一個請求,可以單獨陪我去嗎?”
蘇雨夜唰的擡起頭,目光炯炯的看著屈紀舒。
“就算是我此生最後的一個請求,你願意嗎?”屈紀舒仍舊是目光溫和的看著蘇雨夜,對眼前這個女人,總是無法狠下心腸。
這個世界上,沒個人總有那麼一個人是你的軟肋,你對他或者她無法免疫,永遠無法對這個人狠下心腸,無法掉頭轉(zhuǎn)身走掉。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吧?
蘇雨夜別開了視線,輕輕的說道:“抱歉,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奔波,有點空閒我更想跟孩子呆在一起!”
“如果我說如果你今晚願意單獨陪我走一趟的話,我會給你足夠的回報呢?”屈紀舒淡淡的笑著:“你不是很想知道從北疆帝國撤回的天華國士兵都去了哪裡了嗎?只要你答應(yīng)我,我就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蘇雨夜的手心一緊,驀然擡頭,看著屈紀舒:“你這種行徑算不算朝秦暮楚?”
屈紀舒微微一笑,英俊的眼眸裡是深藏不露的溫柔:“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樣東西或者有一個人,可以讓我做到隨時反叛的話,那個人,只能是你!”
蘇雨夜無奈一笑:“其實,你知道的,我已經(jīng)是管逸塵的女人了!”
“我知道!那又如何?他尚未娶你,你也未嫁他!就算娶了嫁了又如何?”屈紀舒雙手一攤:“我從不在意這些!你未婚生子這種事情我都能接受,你覺得我還有什麼不能接受其他男人存在的呢?”
“不要這麼說!”蘇雨夜擡眼看著他:“我沒有那麼貪心!”
“你可以貪心,我允許你貪心!”屈紀舒毫不客氣的打斷蘇雨夜的話:“因爲愛,所以肯縱容!”
“如果我還是拒絕呢?”蘇雨夜表情波瀾不驚:“我想要的東西我自己會去爭取,不需要你來給我!”
“你會求我的!蘇蘇!”屈紀舒微微一笑:“我想,這一天不會太晚了!只是,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是現(xiàn)在這個境地了。我會提出我的條件,也會是你無法接受的條件,但是你卻不得不接受的條件!”
“即便是如此,我也不會後悔!”蘇雨夜篤定的回答:“謝謝你的忠告!謝謝你的深情厚誼!可是,對不起,我的心就只有那麼大,放下一個人,就再也放不下其他人了!”
蘇雨夜轉(zhuǎn)身就要走,手臂卻突然被屈紀舒死死的抓住了。
蘇雨夜停下了腳步,兩個人就那麼僵持在了原地。
遠處的蒙小侯爺笑呵呵的走了過來,笑著說道:“蘇蘇,你昨晚不是說要給我?guī)Ш贸缘狞N?你是不是又忘記了?”
“沒忘記呢!我這就給你拿!”蘇雨夜藉著這個藉口,轉(zhuǎn)身離開了。
屈紀舒的視線唰的投向了蒙小侯爺,這廝一點都不笨,反而聰明的很!
他好幾次都是有意無意的爲蘇雨夜解圍,他在暗中保護蘇雨夜!
保護麼?哼哼,哼哼!
屈紀舒掉頭就走,離開了考場。
蘇雨夜看著屈紀舒的背影,心底卻是輕輕一嘆。
曾經(jīng)的親密無間,竟然演變成了這樣的關(guān)係,這樣的境地,這如何不讓人唏噓感慨?
蒙小侯爺站在蘇雨夜的身邊,輕嘆一聲,說道:“蘇蘇,你現(xiàn)在可以承認你是紅顏禍水了吧?”
蘇蘇手肘一擊,正好擊在蒙小侯爺?shù)母共浚吹拿尚『顮斠幌伦訌澫铝搜?
“喂,我只是開個玩笑,沒必要這麼狠吧?”蒙小侯爺苦著臉說道:“還是我比這些男人聰明,愛上你這樣的女人,註定了一生荒涼!所以,打死我都不會愛上你的!”
“那就謝謝了!”蘇雨夜冷冷的回答說道。
看著蘇雨夜氣呼呼走掉的身影,蒙小侯爺卻是摸著肚子,笑嘻嘻的支起了身體,完全不在意蘇雨夜剛纔的那一擊。
只是,蘇蘇,你知道嗎?愛情這種東西,有時候根本不是人自己就可以控制的住的。
不知道什麼,不經(jīng)意之間,動了心,也就傷了情。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這樣也挺好的,自己知道就好了,何必都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