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伸到半空中的手頹然摔下,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林榮軒曾經(jīng)說過,這裡我是唯一能進來的女『性』,如今叫李小潔來算什麼意思?生氣不帶這樣的,即使今天真的是我的錯但是他也不能這樣懲罰我。我站在原地發(fā)顫,心中不知是怒是氣還是痛。林榮軒很快就下來,他的頭依然在流血。“天啊,軒,你怎麼弄的?”李小潔尖叫起來,一進鐵門立馬把林榮軒給抱住,“軒,看你這樣子,我好痛。”林榮軒冷聲道,“『藥』買了沒有?”“買了,都買了。”李小潔舉起手中的袋子。
“上樓。”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我走到他們面前,攔住他們的去路,我望著林榮軒,他的俊臉已是面目全非,才一會功夫已腫得恐怖。我靜靜地望著他,他欠我的是一個解釋。“走開!”林榮軒冷眼一掃,我乖乖站到一邊。“姐姐。”李小潔挽著林榮軒,甜蜜地叫著我,她雖然擔心卻掩飾不住眉宇間那股巨大的喜悅。我冷冷一笑,抹乾眼中的淚花,“林榮軒,我也是有骨氣的,有第一次就夠了,我不想再見到第二次。”或許我太自信了,總認爲林榮軒在利用李小潔來氣我,但是——林榮軒冷冷一笑,“小優(yōu)璇,你怎麼能這麼篤定我不是在利用你呢?”最苦莫過於心死,林榮軒這句話將我那顆跳躍的心在瞬間刺到靜止,我咬著嘴脣,牙縫裡迸出幾個字,“行!從此各不相欠!”咬完這句話,我就跑了。
我是傻瓜,我是天下第一號大傻瓜,我居然會相信林榮軒,他從來就沒有改變過,那些只是表面功夫而已,他曾說過李小潔讓他看了噁心,但爲了打敗明聖文,他不惜利用李小潔,最可氣的是受傷這麼重,他卻叫李小潔送『藥』還上樓。夜深了,街頭冷冷清清,我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淚水氾濫成災(zāi),我告訴自己不要哭,我很勇敢,但是我的淚卻如河水,延綿不斷。路邊的霓虹燈刺痛我的雙眼,口袋裡只有十塊錢,宿舍進不去,要去住旅館根本就不可能。走得累了,哭得人都要碎了,我實在沒有力氣走便蹲在路邊,我想就這樣一直蹲到麻木不仁。
一輛車“嘎”地一聲停在我面前,車燈刺痛我的雙眼。“優(yōu)璇?你怎麼會在這裡?”明聖文磁『性』的聲音響在耳邊。我繼續(xù)哭,我以爲我很堅強,原來我並不堅強,一顆心一旦付出了,真的會很痛,以前的痛都是小兒科。“優(yōu)璇。”明聖文拉我的手卻被我甩開了。“你走開,走開啊!”我轉(zhuǎn)身就跑,我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放聲大哭真的很難嗎?“優(yōu)璇!”明聖文跟在身後緊緊相追。腳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拌住,才跑幾步便摔倒於地,嘴啃著地板鑽。“啊!啊!啊!”我也不站起來,像瘋了一般用雙手敲打著地板。
我不像李小潔那樣不要自尊,我不會丟下面子去求他喜歡我,我做不到,我也做不到像李小潔那樣去跳樓,雖然我此刻也很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