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不由得失笑道:“你這也算是道歉嗎?什麼鬼理由!”
凌揚卻認真道:“溫度與熱情是成反比的,溼度越低,熱情越高,溫度主導著熱情,所以,這是溫度的錯!”
齊宣伸出纖手輕撫著凌揚的臉龐,笑顏:“那如果進來的不是我,隨便是個女人也能造成你熱情失控咯?”
凌揚辯駁道:“喂,小師侄,難道我在你心目中是個這麼隨便的人嗎?”
接著,他又嘀咕加了一句,“最起嗎身材得不錯吧……”
齊宣哈哈笑了起來,但也不敢笑得太過放肆,免得這笑聲引來附近衛(wèi)兵的警惕。
凌揚感覺齊宣的嬌軀在懷內(nèi)輕輕的顫動著,不禁又是一陣心猿意馬,他不由得再次試探道:“小師侄,我們真的不要來那個嗎?我有研究過啦,第一次都是很快的,一定能趕在趙高回來前完成……”
齊宣輕笑道:“凌揚,你以爲這是做什麼呀,是做那件事哦,太快只會令我們遺憾終生的!”笑聲有點嫵媚,凌揚難得看見齊宣如此媚態(tài),喉嚨不由得再次乾澀,一雙後又開始悄悄地活動起來。
漆黑中,他們相互呼吸著對方的呼吸,旖旎的情懷在小小的帳篷中緩緩遊動,氣氛又一次在曖昧中熾熱。
齊宣慢慢回擁著凌揚,忽然輕輕問了一句,“凌揚,如果我願意做你老婆,你願意做我老公嗎?”
這樣聰慧、美麗的女子願意做自己的老婆,同時又是絕世強者中的一員,又同樣流淌著非人的血液,一同經(jīng)歷過多次生與死的考驗,無論是在感情上,再或是利益上,那都是無可挑剔的選擇,更何況在現(xiàn)在如此溫馨旖旎的環(huán)境下,凌揚回想起往日齊宣對己重情重義的種種,又是一股熱血涌上腦門,立即就想回答出令雙方的情緒都能進入*的答案。
齊宣卻伸出食指,封信了凌揚的嘴脣,輕聲道:“我是指,你只能擁有一個老婆的情況下,你願意嗎?”
凌揚頓時啞然,眼前彷彿立即飄了幾道同樣絕世風華的動人身影,連手中熱烈的動作也爲之停頓下來。
齊宣彷彿在漆黑中苦澀的笑了笑,在獸王門裡呼風喚雨的齊二小姐,在這個剎那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個在感情面前忽然想爭取點什麼,最後卻難如人意、自覺哀憐的平凡女子,她輕輕地從凌揚懷抱裡掙脫了出來,稍稍後移了少許。
凌揚從齊宣那不穩(wěn)定的呼吸中,感受到了她心中種種酸澀之間,他在漆黑中輕輕嘆了口氣,說:“那個……我心裡確實是喜歡你的!”
“對,但僅僅是這種程度,相信你心裡不止我一個!”齊宣到底在無數(shù)的風浪中走過,聲音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但語調(diào)卻明顯有點負氣。
凌揚再次啞然,齊宣又不冷不熱的加一了句,“凌揚師叔,比起往昔,你更多情了!”
凌揚微
微怔了怔,是啊,曾幾何時,他對於自己的多情是困惑的,護送柳顏回刑罰,在刑罰那一段歲月裡,他也曾嘗試過爲自己解惑,嘗試收藏起這份潛意識的風流,全心全意去追逐柳顏的愛情,但後來的多次變遷過後,他又漸漸回覆了本性,這並非說現(xiàn)在未婚妻周詩涵的魅力不如柳顏,而是在苦難歲月中磨練,在命運作弄下洗禮,他鬆開了對壓抑情感的束縛,不知不覺的還原回真我……
面對漆黑中齊宣那深深的注視,凌揚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回應點什麼,於是他擠了一句,“不過,我還是處男呢……”
對於這樣奇怪的應對,齊宣玉容冰冷盡退,不由得再次失笑起來,說:“這是什麼見鬼的邏輯關係,還杭州城守護者之一呢,說話一點水平都沒有……”
自從劍我行隕落之後,杭州和劍宗再沒了神域高手的守護,但在數(shù)月之前,樑大偉和凌揚兩人在玉璞安大教主的推舉下,正是成爲杭州的守護者,視杭州爲第二故鄉(xiāng),但凌揚這個名號相對來說的影響力要小於樑大偉,因爲凌揚這個人好似憑空出現(xiàn)在領域中一般,對於他的實力很少有人清楚。
凌揚訕訕陪笑,心裡卻想,邏輯關係很分明呀……齊宣笑了一陣,把心底的負面情緒揮退,正容道:“凌揚,不和你胡扯了,我們說回正事吧!”
“額,我們一直在說正事呀……額,好吧,我們開始說正事!”
“我們先談長遠的吧,凌揚,你如何看等這場人魔戰(zhàn)爭,你的立場又是如何呢?”
談到這場曠日持久的戰(zhàn)爭,凌揚的心頭頓時重了重,心中彷彿晃過了那無垠的點場,刑罰國土內(nèi)流離失所難民們的身影,他沉聲應道:“這是一場魔人精心策劃的戰(zhàn)爭,他們聯(lián)同了黑夜人,渡沉寂之海而來,這是我們所有人類的災難,在我們的立場而言,當然是將所有的人類勢力聯(lián)合起來,共同對抗強敵了。”
齊宣卻默然了下來。
凌揚=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得眨了眨眼,疑惑道:“小師侄,你該不會在考慮我們的血統(tǒng)吧?”
如果站在亡靈和無麪人的角度,這場人魔戰(zhàn)爭簡直是千年來最美妙的一件事情,他們可以默默地觀望著這場戰(zhàn)爭的進展,然後挑選一個恰當?shù)臅r機,也揮軍南下。他們擁有最不怕死的軍隊,就算魔族把人類國土弄成一片廢墟,他們也能從滿是屍骸的廢墟中撈到發(fā)球亡靈一族的好處。
齊宣淺淺苦笑,說:“你把我的心理想得太陰暗了,我雖然不太喜歡人類,但我更打心底討厭我的血色,我之所以沉默,是因爲你所預計的人類聯(lián)合,恐怕很難實現(xiàn),因爲人類和魔族的最大不同,就是人類內(nèi)部就如同一盤散沙!”
“哦?願聞其詳!”凌揚深知這兩年來,齊宣對政治經(jīng)濟曾深入調(diào)查過,所以虛心討教。
齊宣沉吟道:“從北方說起吧,
邊緣部落,比如白族,那是一個愛好和平的遊牧民族,單兵作戰(zhàn)能力強,但軍事聯(lián)合作戰(zhàn),那就實在差強人意了,千年前亡靈戰(zhàn)爭,邊緣部落發(fā)動志願者組成聯(lián)軍去阻擋亡靈各族入侵者,結果呢,亡靈竟然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沖垮了他們的防線,接下來。邊緣部落就立即撤出了家園……”
齊宣感覺到了凌揚的黯然,似乎回憶那段苦難的往事,但速速總結,“邊緣是一個樂於助人,一個願意犧牲自己去幫助朋友的民族,他們千年前的全族南撤,曾得到過許多民族的幫助,所以,必要時,邊緣部落一定會出兵相助,但他們的軍隊恐怕並不強大。邊緣對人類其他勢力基本都懷有友情,但和平的歲月實在太久了,所以在軍事上,邊緣的聯(lián)合,並不能在戰(zhàn)事上提供太大的幫助!”
這句話已經(jīng)說得極爲委婉,邊緣的正規(guī)軍不足五千,而且這些士兵平常只是個普通牧民,罕有正規(guī)訓練,對於一場種族戰(zhàn)爭而言,他們的力量實在太過微不足道了。
一陣寒風從帳篷中的夾縫中吹了進來,其中夾雜著濃濃的風雪氣息,可以讓人清晰地感覺到,外面的風雪下得更急了.這一刻,凌揚反倒不太在意這陣寒流了,他的腦袋往被窩外伸了伸,沉聲道:“那麼徐州城呢,作爲刑罰的千年同盟,而且根據(jù)這個民族的風格,他們理應成爲人類戰(zhàn)線聰明的重要主力!”
齊宣輕輕點了點頭,說:“確實,無論對於刑罰,還是對於所有的人類而言,徐州城這一個民族、這一大勢力,是最爲可靠的。部隊訓練有素,武器精良!但我們還得注意到一個十分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國喪期間,軍隊不能遠征,徐州城的老城主已經(jīng)病危在牀,隨時駕崩,新城主陸清則登位後,尚有一年的國喪期,想必到時陸清則也沒有這麼大的魄力去違背歷史傳統(tǒng),在國喪期間出兵,義助刑罰吧?”
對於此事,凌揚是心知肚明的,這也是魔族戰(zhàn)爭爆發(fā)後,徐州城的精兵遲遲未敢支援的原因,國喪隨時到來,出征的部隊也隨時有可能被勒令撤退回國,對於這樣一支不具穩(wěn)定性的部隊,徐州城的高層豈敢輕易派遣到刑罰添亂……
但對於這樣的情況,凌揚心中卻另有一番見解,只等齊宣將局勢分析完畢後,再一一細述。
耳邊聽到齊宣補充道:“徐州城還有一個相當大的不穩(wěn)定因素,那就是失蹤多年,又忽然歸來的周牧楓少爺。據(jù)聞他是老城主的外孫,深得喜愛,誰知道等老城主死後,最後的遺囑是什麼,就算有遺詔命陸清則爲新皇,誰知道到時周牧楓斯會不會有過激反應?”
凌揚心想:小師侄,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周牧楓不會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況且他也不愛世俗中的權勢。最重要的一點他是你的師兄樑大偉啊,只是這傢伙並不喜歡讓太多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方面,也就不好向你解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