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落崖後,我便再也無心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爲(wèi)了擺脫心裡的那種疼痛和愧疚感,我開始了無休止的工作狀態(tài)。
伊家在我掌權(quán)後便是一日不如一日,我的手段是極其殘忍的,無所不用其極。
究竟是有多麼可笑,我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究竟有什麼可讓他對我產(chǎn)生感情?或許,這就是命吧,我把自己的全部過錯丟給了命運,我終究還是對不起他。
伊家衰敗後別說是談將來競爭帝王的位置,就連能不能保得住貴族這個位置都是問題。
是時候整垮祁家了,我要讓他知道,失去最親的人的痛苦,你的兒子既然是你最驕傲的籌碼,我終是要毀了他。
穿上正裝後,我便起身去找祁梓了。
他倒是恭恭敬敬的叫了我一聲姐,我沒有多理會他,連應(yīng)一聲都沒有,只是淡然的看著他,“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沒錯,這次的確是他來找的我,不過就算他不找我,我也一樣回去找他。
祁梓衝我笑了笑,低聲下氣的對我說道:“姐,你看爸爸他的商業(yè)運轉(zhuǎn)也有些...狀況不是很好,你看能不能借弟弟一點錢,姐姐姐,我就是借的,還會換的。”
原來如此,既然是來借錢的,那她就乘次機會...
“小梓,不是姐姐不幫你,實在是快到這重要時期了,姐姐也是沒有空餘資金給你啊,不過姐姐倒是可以告訴你一個賺錢的方法,你去地下場試試,那裡倒是不錯的賺錢選擇。”
地下場,這種地方不輸?shù)乃麅A家蕩產(chǎn)就怪了,祁家和伊家,一定會毀在他手上的。
我說完,並沒有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我便離開了,去不去是他的事,不過以我對他的瞭解還真沒有什麼事情他不敢做。
不久後,傳來祁家名下全部資產(chǎn)充公的消息。
我聽到這個消息,只是無所謂的抿了一口茶,意料之中罷了,地下場,那裡除了是賭博的地方,還是某些交易的地方,一旦走了進去,恐怕是再也相處也出不來了,而且...那裡邊做的交易可都是違法的。
嘴角顯示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我不再理會這件事情,祁家出了這等難堪的事情,伊家又有什麼資格囂張呢?別說現(xiàn)在貴族世家看不起他,就是個稍微有錢一點的商人,便也是可以隨意欺凌的。
不過,祁家僅僅是落魄還不乘我心意。
不久後,我向法院提起訴訟,我要他對我母親曾經(jīng)的所作所爲(wèi),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在我的據(jù)理力爭之下,法院判決祁遠犯故意殺人罪,罪行嚴(yán)重,且當(dāng)事人家屬沒有諒解,因此,判處死刑。
臨刑前,我去看了祁遠。
“我曾經(jīng)經(jīng)您爲(wèi)父親,若是沒有當(dāng)年之事,恐怕也不會有今天的我了,無論你是怪我也好,恨我也罷,都是你自作自受,哪怕當(dāng)時你對母親有一點點的憐憫亦或者是愛,恐怕今日你也不會在這了,不過,如果沒有這些事情,我又怎會被歷練到如此地步,爬到如此高的位置,說到底,都是歸功於你,祁遠,我終究還是應(yīng)該謝謝你啊。”
他就那麼帶著怒意的看著我,眼神兇惡的想將我殺死,但我若是怕了,又何來今日的南晴呢?
“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他這麼說,我不禁冷笑道:“你個活人我都不怕,你死了我又何懼於你?”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絕對的公平也沒有什麼天譴,勝者爲(wèi)王敗者爲(wèi)寇,這纔是生存之道,而感情這種東西,更是次要的不必品,真心是一時的,權(quán)力纔是一世的,僅僅是個貴族我自然不滿意。
不過,也是有人很厭惡我呢。
“小丫頭,別以爲(wèi)當(dāng)上了南家的一家之主就能覆手翻雲(yún),好好做你的貴族就可以,年少輕狂的下場,可不是太好的。”
聽他這麼說,我只是冷冷的一笑:“我不知道什麼叫年少輕狂,我只知道勝者爲(wèi)王。”
黎平拍了拍我的肩膀,冷笑道:“執(zhí)迷不悟。”
黎平也是貴族,馬上就要到擇帝的時候了,現(xiàn)在的貴族們已經(jīng)開始暗潮洶涌了。
而唯一有優(yōu)勢的便是我與黎平了,他家世代都是貴族,而我則是現(xiàn)在手中權(quán)力最多的人。
回到房間後,一個很久沒有出現(xiàn)的人再一次打亂了我的思緒。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那個神秘的女子單手肘著頭,坐在窗臺上,望著我。
“如果你是指黎平的話,那麼我不打算陷害他。”
女子玩味的笑了笑,問道:“哦?那你想...”
“殺了他。”
我沒有一點表情的再次重複了一遍,“殺了他,才能以絕後患,畢竟世代爲(wèi)貴族,就算是犯了什麼大事,也不會說就像伊家一樣被剝?nèi)ベF族身份,反之,只有死人,才最讓人放心。”
女子滿意的對我笑了笑,“我沒有看錯人,人界交給你,果真是明智的選擇,不過,這一次就要看你怎麼殺了他了,如果不知不覺,那麼這帝位,自然會是你的。”
“自然。”
女子離開後,我坐車去了伊家,本來這件事情手機通知他們就好了,可是我覺得有些不保險,還是親自去比較好。
來到伊家,我自來熟的坐到椅子上,看著眼前的幾人,有人怒有人怯,我對他們冷笑了一下,說道:“祁家落魄是她們自找的,可是你們我倒是有些抱歉呢,所以我這次來,是想幫你們,所以也請你們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嚇到我了,我可就走了。”
我此話一出,他們立刻收斂了起來,“南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看了看手錶,慢悠悠的回覆道:“哦,我現(xiàn)在還有點事不方便說,你們明天兩點去若水咖啡廳等我,好了我先走了。”
我說完,立刻就離開了,沒有在多和他們說一句話,不需要我激將,伊家已經(jīng)被逼到絕境了,抓住我這棵救命稻草,是他們唯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