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襸的酒量是宮裡出名的,他喝多了,但是他清醒……
他知道這頓飯到底是爲了什麼,他雖然是個簡單的人,可是官場上久了,又經歷了這麼多事,怎麼會看不透一個小女人的心思。
不過他雖然不喜歡蘇七月管他,卻也不生氣,他喜歡蘇七月,喜歡這樣罰她,喜歡這樣寵她。
轉眼蘇七月已臣服在痛與快~感間,她抗拒不了他,總是無力抵抗,只有接受,只有迎合,只有付出自己,他甚至衣物未脫盡就已佔有了她……
像是一種掠奪……
“爺……”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跳幾乎停止的……
……
***
這一夜蘇七月幾乎是昏睡過去的,等著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胤襸已經不在了。
從海從山打好了水跟著春兒等著蘇七月起牀,她擦擦眼睛,看著人心裡一陣心虛,害羞起來,可是她怕自己害羞更是讓人笑話,於是裝著沒事的樣子伸了個懶腰。
下人自然不敢當面說什麼的,不過作爲蘇七月房裡的,主子得寵下人也就過得舒坦。
蘇七月從他們臉上看到了一種欣喜,似乎就要脫口而出的爲她祝賀了。
這氣氛實在尷尬,她們雖然不覺得,可是蘇七月卻有點無所適從了,叫了從海從山出去,留下來春兒一人。
春兒也不說話,照常的伺候蘇七月洗漱,還是蘇七月終於忍不住了,問道:“爺回去了?”
“爺說不想打擾主子休息,起了就回書房去了,說許久沒寫字了,練練大字。”
咦?昨天以爲胤襸生氣了,可是今天就這麼懂事還知道去寫大字了?
蘇七月欣慰的點點頭,春兒見她心情不錯,便笑著時候:“爺還是最喜歡主子的,主子說話他是聽的。”
蘇七月想起昨夜來臉蛋頓時臊的緋紅,昨夜真是荒唐了,她明明是來勸誡胤襸的,怎麼到頭來成了被他……
春兒見蘇七月似乎沒有多高興,也不再說,只是疑惑,這被爺寵幸了可是好事啊,哪房不想如此,說白了,沒有胤襸的寵愛,在這府裡可是活的艱難的。
過去福晉在的時候尚且如此,何況是這些格格,蘇七月眼下是府裡最高的女子了,說的好聽那是側福晉,可是側福晉也是妾室,想要理直氣壯的管著手下的人,還是要靠爺的喜歡的。
所以春兒才奇怪,再說了側福晉也是喜歡爺的,過去爺來她都是高高興興的,怎麼
這次卻不高興了。
蘇七月的確不是很高興,她有種不安感。
胤襸雖然嘴上沒說不高興,而且今天看上去也聽進去自己的話了,可是她爲什麼就是如此不安呢?這樣的不安感讓蘇七月突然對胤襸敬而遠之。
洗漱好了,蘇七月問胤襸早起吃的什麼,小忠子便去問,說胤襸早起後什麼都沒吃呢,就問蘇七月要不要請爺回來用個早膳。
蘇七月猶豫了下,想想還是算了,昨夜胤襸是醉著,此刻不知道腦子裡想著什麼呢,她也需要冷靜冷靜,等著胤襸願意來再來吧,不然像是自己勸他是爲了爭寵。
到了晌午的時候胤襸破天荒的去了向格格屋裡用膳,這事新鮮,小忠子跟蘇七月一說,蘇七月倒不在意其他的,只是想著胤襸這行徑實在有點特別,倒是是爲了什麼?
這一晌午的心事重重什麼也沒吃進去,春兒看出蘇七月的心思,安慰道:“主子別多心了,爺平時不也偶爾會去看看四格格嗎?”
“但是卻沒在向格格那用過膳。”蘇七月扶著頭心裡犯嘀咕,忍不住叫小忠子再去打聽,一打聽回來,說胤襸晚上也點了去向格格屋裡睡,今日沒見去段格格房裡。
去向格格屋裡已經有點奇怪了,這一天不見段巧晴更是奇怪。
春兒瞧著蘇七月這茶飯不思,疑神疑鬼的,實在不忍,又勸說:“這幾日在段格格那呆額久了,今日不去就不去了。主子早上就沒吃什麼,現在還是吃點吧。”春兒瞧著一圈,給蘇七月端了一碗八寶粥,讓蘇七月多少墊墊。
可是蘇七月卻實在沒有胃口,她也勸自己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胤襸可能真是聽進去自己的話了,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所以今天就不去段巧晴那裡了,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她這一下午也沒歇會兒,哄弘烈睡著了,就在一旁傻傻的看著,懷著弘烈時胃口就不是很好,所以弘烈出生後也沒有他哥哥姐姐那麼壯實,讓蘇七月欣慰的是這幾個孩子都是懂事的,弘烈也不哭不鬧的,她看著弘烈又想起弘澤來,已經半年多沒見了,小孩子一天一個樣,不知道等著自己見到弘澤的時候他會不會已經不認識自己呢?
蘇七月想著煩心事越想越心煩,到了夜裡失眠了。
其實她挺疲憊的,想要睡一睡,但是又心裡有事睡不著。
眼下到了秋日裡了,天氣卻還是熱得很,除了熱就是燥,加上蘇七月心煩更是呆不住了,她想要出去走走,可是猶豫了猶豫想
到之前出去都見到了陸離,又有點含糊了,怕自己再遇到他,她這些日子是有心迴避陸離的。
她雖然也想能有陸離這樣的朋友,但是她心裡明白不是她想要這樣一個朋友就可以要的,她說是個側福晉,其實是最沒有自由的人了。
天天好像府裡的事和人歸她管,其實還沒有下人們活的痛快。
蘇七月在房裡忍了大半宿,實在是太難熬了,熱的想發脾氣,今夜的是從海當班,蘇七月下牀去見從海都已經睡著了,她也不忍心叫她起來,想了想還是自己出去走走。
反正這麼晚了,估計陸離也該睡了,總不至於每次都這麼巧吧?
今夜還真是安靜,也是太晚的緣故。院子裡都黑了,沒有一處亮著,她小心翼翼的到了後院,陸離的窗子也是黑的,蘇七月一方面安心了不少,一方面卻也有點失落。
她心裡是想找人說說話的,她也知道這說話也不能來找陸離,可是除了春兒之外她也不知道還能找誰了。
春兒是個丫鬟,有時候想到說的還是到不了蘇七月的心裡去。
倒是那陸離是個奇怪的人,每次說的話,拿出來的東西都能讓蘇七月感到意外和驚喜。
蘇七月看著那黑漆漆的窗子嘆了口氣,轉身就想走了。
卻聽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側福晉是來找我的?”
蘇七月大驚,緊張的心要跳出來了,她轉過頭一看真的是陸離。
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她甚至有點好奇,陸離是在自己身邊安插了什麼眼線嗎?還是他是個失眠癥患者晚上根本不睡覺的。
月光下陸離一身青衣,愈發俊秀,對著蘇七月淡淡一笑,如魅如幻,那神情清逸自在,倒是讓蘇七月覺得這人不像是個書生,她看過大戲,講神怪的,裡面有個白虎成了精化身爲一個公子,陸離倒是比那小生還像是白狐幻化的呢!
陸離,若真是個狐妖,倒是個好名字。
這陸離實在是個讓人產生興趣的人,他飽讀詩書卻不貪圖功名利祿,家境貧寒卻品味不俗,身份低微卻不卑不亢。
蘇七月打量著陸離,既驚喜又擔憂。
她驚喜的是今晚有人和她說說話了,擔憂的是他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如同上天註定了一般。
“側福晉?”陸離感覺得到蘇七月的窘迫,他暖暖的笑了。
“陸先生。”蘇七月有點尷尬,知道自己失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