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腿~!”
“快救我!我不想死~”
目光所至,彷彿人間煉獄,一個士兵的下半身血肉模糊,殘肢碎肉散落在地上,鮮血染紅了我腳下的道路。
他的旁邊是一個奄奄一息的士兵,三道深可見骨的爪印觸目驚心,鮮血從他的口中不斷溢出,我看著他那稚嫩的臉龐,心中不忍,這是一個二十歲的青年,本該享受青春年華的年紀,卻承受著巨大的苦痛。
我從儲物戒中拿出止血散,快步走到他身邊,將止血散敷在他胸前的傷口上,又從瓶中拿出一枚丹藥,給他喂下去。
可是無論我再怎麼執著,想讓他將丹藥吃下去,但是口中不斷吐出的鮮血,又將丹藥帶了出來。吐出一次,我喂一次,同時右手放在他的胸前,強大水元素治癒之力不斷打入他的身體,我的雙手與袖口已被鮮血染紅。
忽然,這個奄奄一息的青年,費力地擡起手,抓住我的右手,打斷我的動作。他的眼睛大睜,汗水與鮮血染溼了他的身體,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後,他努力張口,用極輕微的聲音對我說:“謝~~謝~~”。
他的手再也握不住我的手,軟軟的掉在胸前的傷口處。他沒了氣息,一個生命消逝在我的眼前,大睜的眼睛充滿不甘與不捨。
我擡手輕輕拂過他的眼睛,讓他閉上了眼睛,擡頭望去,依舊是那個人間煉獄,這個青年只不過是這個人間煉獄的冰山一角,目光所至,還有很多躺在擔架上垂死掙扎的生命。
慘叫,哀嚎,痛苦,傷口,鮮血,殘肢,不甘與不捨交織在一起,宣示著生命的脆弱,花又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這時,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轉過身,不知秦浦深什麼時候站到了身後,他望著眼前的悲慘,長嘆一口氣說道:“他們用鮮血與犧牲,守護著一國百姓的未來”。
營帳內,雲飛大口大口喝著茶水,緩解嘔吐感,我怔怔地看著被鮮血沾染的袖口,我忽然發現,戰爭是件很殘酷的事情,生死是件讓人難以去面對的事情。
我嫉惡但也向善,面對極惡之人,我會毫不留情地痛下殺手,就像汪精,***,我會毫不留情地殺了他們;看著這些素未謀面的士兵,卻不敢面對他們的生命消散,甚至是他們的痛苦的哀嚎聲。
秦浦深看出了我們內心的脆弱,起身走到我身邊,一腳踢翻我面前的桌子,厲聲喝道:“你們這個樣子算怎麼回事?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要想成爲強者,就不要回避心裡的恐懼,恐懼不是弱點”。
我和雲飛怔怔地看著秦浦深,一向祥和的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嚴厲,秦浦深繼續呵斥道:“聽著,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每時每刻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你們想去改變,那就讓自己變強,強到可以讓這個世界,變成你們心中理想的世界”。
秦浦深的聲音傳到了帳外,正在巡邏的司兵們皆駐足,看向了營帳,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秦浦深如此,帳中繼續傳出他嚴厲的訓教:“這些將士們,願意用生命與鮮血守護一方淨土,他們死得其所,用心想想,你們能做到什麼?”。
說完,秦浦深大步向外走去,只留營帳中呆滯的我和雲飛。秦浦深大步走到不遠處停下來,口中嘀咕道:“剛纔會不會對他們太嚴格了點兒”。回頭看了眼營帳,心中釋然許多,又聽他說:“你們要走的路還很長,要學的東西還很多,這是強者必須要走的路”。
營帳內,我和雲飛面面相覷,秦浦深的訓斥,如當頭棒喝,敲醒我們的迷茫。雲飛撓撓頭,說訕訕的笑道:“沒想到秦將軍也這麼嚴厲,看來,我們這是剛脫離義父的魔爪,又入了秦將軍的苦牢”。
我從儲物戒中重新拿出一套衣物換上,整理好著裝後,對雲飛說:“走吧,出去看看能不能幫點兒什麼忙,順便打聽一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看這情況,這次白風谷之行,兇多吉少”。
這次白風國前後總共往白風谷調集了五十萬的兵力,來鎮壓白風谷的兇獸潮,但是依舊顯得捉襟見肘,每天有近千名將士受傷或陣亡,這一個月下來,幾乎損失了一萬名將士。
以往白風谷的時而爆發兇獸潮,但都是小規模而已,隨便幾萬將士就可以平息,但是這次的兇獸更像是有組織有計劃一樣,不僅會車輪戰,還會在士兵休息的時候偷襲,簡直就像是懂兵法,這不是兇獸該有的智商。
這些兇獸並不戀戰,打完就跑,然後趁你還沒反應過來,立馬轉頭再向軍隊襲來,這樣的手段,兇獸們樂此不疲,但是將士們的心神都快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面對這種不斷打游擊戰的兇獸,只適合常規作戰的帝國軍,顯得有些應接不暇,而且帝國軍隊也不敢貿然進入白風谷內,又不能隨意化整爲零,所以白風國的軍隊吃了不少虧。
面對這一情況,楊旭與秦浦深商討了許久,終是想出一個計劃,那就是找外援。但這次的外援並不是去他國借兵,而是廣招天下強者,來白風谷狩獵。
短短數天內,白風谷就聚集了近千位強者,其中御靈境強者更是有上百位,天人境強者數十位,窺靈境修爲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能請的動這些強者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所以楊旭放出了一個讓無數強者都難以拒絕的誘惑——神劍。神劍那是隻有神魔境強者纔會擁有的東西,佩劍者的實力越強,神劍的威力就會越強。
面對這樣的誘惑,怎麼可能會有人能拒絕得了。這件神器是張天志交給楊旭的,雖然神魔境強者不能插手俗世之事,但是一把神級劍器,張天志咬咬牙還是能拿得出手的,爲了天下蒼生,一把神劍又算得了什麼。
幾天後,軍營訓練場,密密麻麻擠滿了形形**的人羣,將近上千人,宣誓著今天是個不平凡的一天。
我和雲飛隱藏在人羣的一處,靜靜觀察著人羣,此時我和雲飛已經做了簡單的易容術,改變了妝容。因爲我們的主要任務並不是狩獵,而是調查兇獸反常的原因,以及從白風谷深處拿走某樣東西。
窺靈境修爲的人數佔了大部分,御靈境修爲的也不在少數,甚至我感覺到不少強者隱藏在暗處,看來這次真的是龍爭虎鬥。
我倆的身份特殊,而且很多人都見過我倆的容貌,爲了不引人注目,只得選擇易容。但此時的我們,齊齊看向眼前的人,眼神中盡是萬般無奈。
我們的視線中,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笑嘻嘻的站在我們面前,她便是曾經被我搭救過的樑煙嵐,他也來參加這次狩獵。上次白風城被我救下後,雖然只是短暫的接觸,卻也沒想到她竟然還能認出易容後的我。
原本我想低調的混在人羣中,暗中經行,但是樑煙嵐執意要與我們一起組隊,但是樑煙嵐那傲人的身材,引得衆人紛紛側目,實屬耀眼,萬分無奈,只能隨她意。
這時,身著黃金鎧甲的秦浦深走上人前的站臺,雖然秦浦深只是御靈境修爲,但是常年的戰場廝殺,身上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一出場就引得衆人靜默以待。
當秦浦深從身後拿出一個一米多長的木盒時,在場所有人的眼光齊齊看向那個木盒,皆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而這正是讓這些人來此的原因——一柄神級劍器。
秦浦深看到衆人的反應,絲毫也不廢話,直接當著衆人的面打開木盒,盒子剛打開的一瞬間,一股凌厲的殺氣從盒內迸發而出。衆人也終是看到了這柄神劍的樣子,超一米長的劍身,散發著幽幽藍光,優美的紋路附著在劍身上。
秦浦深以氣提劍,金甲神劍,盡顯霸氣,蓄千刃之勢動指之間,周身三尺已被劍氣隔開,煙塵不能沾身,風無聲氣如止水。
只見他提劍揮向不遠處的一個銅鼎,光無影疾劍無痕,一道無形的劍氣射向那一人高的銅鼎。劍氣與銅鼎想撞在一起,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劍氣彷彿消散於無形,而那銅鼎也沒有想象中那樣爆裂開來。
正當衆人怔怔地看著沒有任何損壞的銅鼎,懷疑這柄神劍的真假時,一個老者的聲音從人羣的一角傳了出來:“好劍!不愧是神劍,隨手一擊,竟能將劍氣凝聚於一點”。
老者話音剛落,一聲銅器摩擦的聲音從銅鼎身上發出,那銅鼎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悄然一分爲二。
“咚——咚——”
隨著重物砸地之聲傳來,那銅鼎轟然倒在地上,劍氣生生將銅鼎切開,衆人看著那平滑的切口,心生寒意,隨之而來的便是滿腔激情,所有人對這柄神劍都勢在必得,不少人,心中甚至暗生強奪的想法。
秦浦深滿意的看著衆人的反應,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將劍放回木盒內,大聲說道:“想必不用在下多嚴,諸位也已知曉這柄神器的用處”。
秦浦深他也知道,現場很多人心懷鬼胎,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次白風谷兇獸狂暴異常,傷人無數,所以特邀各位來著白風谷狩獵,解救黎民於水火,爲了酬謝各位,所以劍神特將此神劍拿出來,做爲各位此行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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