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孃,浩兒也是想著若是干戈不息,百姓塗炭。”次日,楊浩就依著慣例,去給蕭太后請安的時候說著。
“哀家明白,這也是爲著蕭家考慮!”蕭太后說著。
“只是怕那蕭銑不明白這番心意,卻要想著抵抗。”楊浩說著。當初奪取襄陽之後,沒有南下,一則是因爲大戰(zhàn)良久,軍士需要休息,二則,就是因爲蕭銑是蕭樑之後,與蕭太后有著關(guān)係,若是不動干戈,就能平定荊襄、嶺南,那是好事。
“唉!”蕭太后輕輕嘆息一聲,明白楊浩的意思,就說道:“你放心,這一封書信過去,蕭銑必定來降!”蕭太后雖然是一名女子,性格也溫柔,可是並不代表她對現(xiàn)狀不知道。以前明帝在時,就有著勸慰,後來看著無效,只能是嘆息。
“嬸孃,這事暫時倒是不急,朕準備過完年之後,開了春,再動兵。”楊浩說著。
“動兵?”蕭太后的心中就有著疑惑。
“不錯,不過嬸孃放心,這是聲東擊西之計,那蕭銑,一定會完好無損。”楊浩說著,就要攻打江都,迎回明帝的骸骨。同時,陳兵襄陽,恩威並施,逼降蕭銑,這南方最大的幾股勢力所剩無幾了,餘下的汪華、林士宏、郭善安就被夾在吳越、荊襄之間,平定就易了。
蕭太后聽了,就點著頭,說道:“倓兒久在河?xùn)|,如今已經(jīng)臨冬,北方天寒地凍,突厥不會南下,是不是叫他回來。”
楊浩知道蕭太后很疼楊倓,就說道:“這個,浩兒已經(jīng)辦妥,想必不日就能看見燕王了。”楊倓雖走,但河?xùn)|仍然重要,楊浩只能令宋金剛守太原,楊公卿守雁門、馬邑,王行本守河?xùn)|郡,就是蘇定方,也不能回來。
在魏徵、凌敬等人看來,李唐在馮翊郡仍有重兵,帶兵的還是秦王李世民,因此河?xùn)|就馬虎不得。當然,河?xùn)|若有戰(zhàn)事,洛陽的大軍就會西進,攻打潼關(guān)。
蕭太后聽了,心中就有些欣慰,就在這時,有太監(jiān)進來,躬身說道:“陛下,兵部凌大人求見。”
楊浩就躬身說著:“嬸孃,浩兒告退了!”出了門,就問太監(jiān):“讓凌敬到書房來。”
片刻之後,楊浩就到了書房,書房裡,已經(jīng)被熊熊的竹炭火烘的溫暖,楊浩坐在軟椅之上,翻了幾份奏摺,凌敬就來了。
“陛下。”凌敬說著。
“凌愛卿,你來了。”楊浩說道,示意他坐在一旁,又叫人奉上香茗,這個天氣,喝點暖和的東西,人就有著精神。
“陛下,剛從江南傳回來的消息,李子通佔領(lǐng)京口,沈法興大爲恐懼,派了僕射蔣元超前往拒敵。兩軍在毗陵西邊交戰(zhàn),蔣元超大敗,沈法興丟棄了毗陵,連夜逃往吳郡。丹陽、毗陵等郡皆是投降了李子通。”凌敬說著。
楊浩聽了,並不意外,這段歷史比原本的歷史,要早一些,不過,李子通打敗了沈法興,隨後就被杜伏威擊敗。此刻的楊浩就在考慮著,要不將杜伏威入京的事情押後?畢竟兩人有仇,相信杜伏威應(yīng)該是很樂意攻打李子通的。
看到楊浩不語,凌敬就又說著:“陛下,微臣有一個想法。”
“哦,說說看。”楊浩說著。
“杜伏威與李子通有仇,不如就讓杜伏威對付李子通,若是平定了吳越,再讓杜伏威入京。”凌敬說著。
這一下,就說到了楊浩的心坎,讓杜伏威平定吳越,不僅可以消滅李子通,還可以削弱杜伏威的實力,當然,更重要的是杜伏威沒有野心,只要應(yīng)對得法,將輔公祏控制好,這吳越,就平定了。
楊浩就點點頭,說道:“招虞世南。”虞世南是書法大家,這聖旨,就是讓他寫。
當下就有太監(jiān)出去,找虞世南去了,楊浩就有問著:“邙山的那塊地,可是圈好了。”
“陛下,已經(jīng)派士兵嚴守,就是一隻兔子都跑不進去。”凌敬說著。
楊浩點點頭,道:“等開了春,就開始試驗,這事,務(wù)必不能讓李唐的探子知曉。”這個武器,雖然李唐知道了也未必能造出來,但是若是在關(guān)隘加強了防守,就不能起著作用,因此還是要保密。
凌敬就點頭,隨後兩人聊了一會,虞世南就來了。凌敬就告退,楊浩將意思說了,虞世南竟是揮筆而就,等墨汁幹了,楊浩取來一看,文筆非凡,就蓋上了玉璽,讓太監(jiān)送往江淮。
不久,楊浩就接到消息,杜伏威欣然答應(yīng),已經(jīng)在整頓兵馬,準備攻打江都,掃平李子通。
此時,已經(jīng)是十二月底,再過數(shù)日,就要過年了。洛陽城中,已經(jīng)是下了第三場小雪,就連皇宮內(nèi),也是銀裝素裹,分外妖嬈。往年,明帝在的時候,洛陽總是金碧輝煌,香味燻人,走廊上,照亮的“燈”使用的都是夜明珠。
不過如今,就沒有這番奢侈,楊浩還令人從義倉之中,取出糧食,發(fā)放給百姓,至於清河,也是如此,當然這種發(fā)放,多是貧苦百姓,還有在戰(zhàn)爭中死去的士兵的妻兒。洛口倉、回洛倉,還有黎陽倉的糧食豐富,已經(jīng)供瓦崗李密、王世充食用多時,尚有很多,卻都是陳米了。
隋中興三年,也就是公元六二一年,依照慣例,楊浩就拜祭天地,祈禱豐收,天下一統(tǒng),同時宣佈,河?xùn)|、河南百姓賦稅免半。要知道楊浩在河北的稅率就低,河?xùn)|河南,承襲河北,這免半,更是極輕了。這也是想著能夠讓百姓恢復(fù)元氣,民富則國強。
當一切做完,將近午時,皇宮之中,就設(shè)了宴席,百官皆在皇宮中用膳。
此時,李靖也是趕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楊浩就與他說著荊襄的戰(zhàn)事,李靖對招降蕭銑的辦法自然是非常的認同。
“那麼,二哥就晚幾天回去,讓太后寫了書信,一同帶回去吧!”楊浩說著,將心中的謀劃說了出來。
李靖對此也非常的贊同,想必那個時候,各大勢力的注意力都在荊襄,可以說沒人有注意他處,這就爲隋軍的可能性創(chuàng)造了條件。於是李靖就點頭,說著:“以如今大隋的實力,兵分兩路,是可行之策。”
楊浩就笑道:“二哥,這個計謀,萬無一失。到時候河?xùn)|出兵,潼關(guān)也能攻下,長安就是三面受敵。”
“潼關(guān)歷來艱險,攻打的道路又是狹窄不堪,陛下想要如何攻取?”在李靖看來,應(yīng)該是使用炸藥了。可是使用炸藥,如攻打井陘關(guān)一般,還是有著難度,畢竟攻打井陘關(guān)那一次,是阮俊明扮成了唐軍,然後突然殺入,這才奪取了井陘關(guān)。就算是這樣,那一次的損失,仍然不小。潼關(guān)之險,比井陘關(guān)更甚。
“二哥,朕已經(jīng)有良計,二哥安心平定南方即可。”楊浩說著。歷史上,平定蕭銑、輔公祏等人,實則是李靖之功。
李靖見了,心中雖然奇怪,也不敢追問,畢竟楊浩雖然待他不錯,但是已經(jīng)是帝王身,尊稱他爲二哥,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他卻不敢逾越。
就在兩人說著的時候,卻有太監(jiān)匆匆而來,說道:“啓稟陛下,德妃娘娘、麗妃娘娘身體不適,恐怕就是要生產(chǎn)了。”
楊浩愣了一下,想不到兩個愛妃居然過年之際,同時生產(chǎn),就吩咐著李靖:“二哥,你且吃著,朕去瞧瞧。”
宇文漪、竇紅線的寢宮並不遠,不過片刻,楊浩就到了,只見產(chǎn)婆忙個不停,宮女也是四處奔波。
楊浩卻是不能進屋,就在外聽著,裡面的喊聲,一聲緊過一聲,楊浩聽了,心中焦急。不停的踱著步子。
就在這時,孫思邈卻是匆匆趕了過來,瞧見楊浩,就說道:“陛下,兩位娘娘身體健康,定然無事。”
楊浩眉頭微微皺著,就說道:“朕雖然知道,可是聽著,不免有些心慌,唉,真比打仗還要累啊!”
孫思邈撫著鬍鬚,笑道:“草民正要恭喜陛下。”
“哦,孫神醫(yī),此話怎麼說?”楊浩就問著。
“陛下,這幾日草民觀察小……婉柔姑娘,漸漸有著好轉(zhuǎn)。”孫思邈說著。
如今王婉柔仍是住在那間屋子,伺候她的,仍是那位宮女。這些時日,楊浩忙著,就沒有去看小喜,或者說是王婉柔,深恐她看見自己,就又頭疼。
“那麼,接來下該怎麼辦?”楊浩就問著。
孫思邈想了一想,說道:“草民也想不到那日的情形,居然有著陛下,如此一來,就好辦了許多。如今婉柔姑娘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不如就讓舊事重演,或許可以讓她恢復(fù)記憶。”
楊浩聽了,正要說話,就聽見有人喊著:“生了,生了。”接著,傳來了嬰兒的哭泣聲,聲音洪亮。
“恭喜陛下。”孫思邈說著。
這時,產(chǎn)婆就出來,說著:“陛下,德妃娘娘生的是個公主。”
楊浩就點頭,說著:“此間事情一了,就去領(lǐng)賞去吧!”
那產(chǎn)婆露出喜色,就離開了。
楊浩等了一會,正要進去,又有宮女跑了過來,說著:“陛下,麗妃娘娘生了一個公主。”
楊浩聽了,就是一愣,這皇后妃子,除了珺然產(chǎn)下一個男孩,其他卻都是女孩了。也罷,若是年紀相近,日後奪嫡,不免激烈,歷史上,那一次奪嫡不是腥風(fēng)血雨。就是本來歷史的唐太宗諸子,被貶的被貶,被殺的被殺。楊震宇雖然生下來就身子弱一些,但是身爲皇室,條件就好了許多,日後教他習(xí)武,身體就會好起來。
這時,又有宮女就來說著:“陛下,剛纔太后已經(jīng)瞧了,德妃娘娘也換過了乾淨的屋子,公主已用藥湯洗淨。御醫(yī)已經(jīng)瞧過了,德妃娘娘一切安好。”
楊浩就點頭進去,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這個時候,天寒地凍,產(chǎn)婦受不得風(fēng),更受不得寒。進了屋子,火爐熊熊的燃燒著,一根管子通向外面,排放著煙氣。這些火爐都是最近造出來的,楊浩讓兵器營提前趕來,也就有著這個意思。
此時,幾名宮女站在一旁,產(chǎn)婆恰好將孩子放在牀榻上,楊浩走過去,示意宮女產(chǎn)婆不必聲張。走上前去,就看見宇文漪臉色蒼白,汗水雖然被擦淨,但是髮梢,仍有著溼潤,聽到腳步聲,宇文漪眼睫毛就動了一下,睜開眼睛。
“這會怎樣了?”楊浩看見宇文漪睜開眼睛,就走上前,坐在她的身邊,伸出溫暖的手掌,握住有些冰涼的柔荑。
“沒事了,就是有些累了!”宇文漪的聲音之中,帶著絲絲的遺憾,“可惜,臣妾沒有給陛下生個兒子。”這個時代,男丁重要,尤其是帝王家,更要開枝散葉,因此宇文漪纔會這樣說著。
楊浩聽了,臉上就帶著微笑,說道:“女兒,也是一樣。你若是喜歡兒子,再生就是了。”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又說道:“你累了,朕就陪著你。你不用說話,睡吧。”
宇文漪聽了楊浩的話,臉上卻是浮起絲絲紅暈。不過生了孩子,卻是睏乏之極,不一會就睡著。楊浩等了一會,見她睡沉了,這才起身,就要去瞧麗妃,這個時候,那邊也該收拾妥當了。
楊浩剛剛走出去,就見太監(jiān)走來,說道:“陛下,百官知道陛下有喜,又是新年,因此想要來賀。”
楊浩瞧了瞧天空,仍舊下著雪花,就說道:“讓百官在乾陽殿等著。”乾陽殿被王世充焚燒之後,不久就建好,仍用原名。
太監(jiān)答應(yīng)著,就躬身退出。
楊浩就這些去看麗妃,麗妃的身子雖然較好,生產(chǎn)卻有些困難,因此才晚了一些,楊浩去時,已經(jīng)睡著。楊浩呆了一會,瞧了一會孩子,就朝著乾陽殿走去。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楊浩剛到,以魏徵、李靖爲首的百官就說著,就是老頭子趙才,也趕來了,臉上帶著喜色。
“衆(zhòng)卿平身!”楊浩說著,臉上帶著笑意,這一次雖然是兩位公主,但是前次崔珺然在濮陽生產(chǎn),因是路上,衆(zhòng)卿有的人不知,後來雖然知道,卻因洛陽事多,耽擱了。
楊浩沉吟片刻,就說道:“這一兩個月,衆(zhòng)卿都辛苦了,前次,皇后有了太子,朕因諸事繁多,未能與衆(zhòng)卿同樂,索性就趁著公主之喜,一併辦了吧!”太子滿月之時,雖然是辦過,但是楊浩當時想著不鋪張,因此就簡單的操辦了。如今正值新年,李靖、楊倓等人都在,就趁著這個時候,一併辦理。
衆(zhòng)卿神色一愕,想不到陛下這麼快就立下了太子,不過隨後,衆(zhòng)卿就大喜的說著,歡聲震天。
就在此時,馮翊郡。
臨時秦王府,顯然有些冷清,當然這個冷清,是相比較洛陽,尚或是長安而言。
其實新年雖然早就有了,但是隋之前,顯得就不是那麼隆重,而且元宵這個節(jié),是明帝楊廣搞出來的,那個時候,明帝還時常化裝成普通人,在洛陽看燈會。如今雖然沒有到十五元宵,但是秦王府掛滿了燈籠,看起來很是熱鬧。
“殿下,小臣敬你一杯!”杜如晦說著。
在他的身邊,還有房玄齡、侯君集、長孫無忌等人,這些人,多是秦王的幕僚,也正是因此,才能在此刻,伴隨著秦王李世民在馮翊郡過節(jié)。
“幹!”李世民說著,舉杯喝盡,但是臉上,卻有著鬱郁。
“哼,陛下居然不讓秦王返京。”侯君集說著,臉上露出憤憤的神色。
“胡說!”李世民忽然說道,他的心中雖然是如此想,但是卻不想手下心腹因爲這些話語,而犯罪。
“君集,陛下不讓殿下回京,也是生怕河?xùn)|出兵。”房玄齡說著。
杜如晦接口道:“不錯,聽說隋帝召回了燕王等人,卻不召回蘇定方,這其中,耐人尋味啊!”
“殿下,如今大河結(jié)冰,不如率兵過河,直撲河?xùn)|?”侯君集就說著。
“如何出兵河?xùn)|?”長孫無忌苦笑著搖搖頭,他的妹子,就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長孫皇后,不過此刻,是秦王妃。
侯君集聽了,頓時啞然。秦王名義上雖然是鎮(zhèn)守馮翊郡,可是兵馬的調(diào)動,卻需要李淵的首肯,才能奏效。畢竟馮翊郡就挨著長安,若是李世民有著反意,恐怕長安就不保了。李世民領(lǐng)兵在外,就同當初李密排擠徐世勣一般,將其排擠出決策權(quán)的範圍,因此,前番大唐出兵攻打夷陵、襄陽,秦王事先並不知曉。後來得到消息,事情卻是幾乎定了。李世民知道之後,當即上書,說是要出兵武關(guān),攻打南陽,卻被李淵駁回。
說是李淵,可是誰都知道,如今的長安城中,李淵已經(jīng)將一部分的權(quán)力交給了李建成,因此,這實際上是李建成駁回。
“殿下,如今長安城已經(jīng)被太子掌握,恐怕……”杜如晦說著,卻被侯君集截斷,道:“殿下,唐侍郎與殿下相交甚密,可引爲外援。”侯君集說的是唐儉,此時官拜中書侍郎。在本來的歷史上,此時的唐儉應(yīng)該是禮部尚書,不過那是因爲在河?xùn)|一戰(zhàn)有著功勞。而如今,河?xùn)|已失,這個功勞就沒了,還是中書侍郎。
“唐儉不過是禮部尚書,哪能因爲外援?”長孫無忌說著,想了一想,道:“若是殷開山還差不多。”不過說完,他長嘆了一聲,恐怕就是殷開山,也是不成了。
殷開山在在河?xùn)|一戰(zhàn),被隋軍捉住,後來被放回,因爲楊浩的計謀,使得李淵對在河?xùn)|一戰(zhàn)中被擒之後又放回的將領(lǐng),有著不滿。可是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之前,李淵又不能枉殺,於是這些將領(lǐng)幾乎都被閒置。楊浩就是知道,李淵此人疑心甚重,因此纔會如此。
“好了,諸位,如今隋軍強盛,卻不是爾虞我詐之時!”秦王沉默了半響之後,終於說著。
“可是……”侯君集還想說些什麼。
“君集,若是天下大定,世民一定會爲這隻眼睛討回公道!”李世民說著,指了指瞎了的那隻眼睛,爲了時刻牢記這個大仇,他並沒有進行掩飾,發(fā)誓要平定了天下,奪回屬於他的一切的時候,纔會帶上眼罩。
衆(zhòng)人瞧著他,均是明白李世民說的意思,這天下已經(jīng)大定,楊浩恐怕早被挫骨揚灰了,還有敵人?這其中,就有著九五之尊的願望了。
“可是,如今不行,隋軍勢大,關(guān)中還需要勵精圖治!強敵在外,若是內(nèi)訌,恐怕不等隋軍來打,這關(guān)中就不保了!”李世民說著。
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卻是相互看著,眼中均是露出讚賞的神色。畢竟侯君集的才能,以軍事爲甚。舊唐書侯君集傳上說:“君集出自行伍,素?zé)o學(xué)術(shù),及被任遇,方始讀書。”意思就是侯君集是打仗出身,是個大老粗,後來在貞觀十一年,因功封爲陳州刺史,這纔開始讀書學(xué)習(xí),因此此刻,就是草莽英雄一個,沒有政治眼光。
“君集,以後此事不必再提,孤的心中,自有計較!”李世民說著,想了一想,又繼續(xù)道:“謀事在人,一會孤就擬個摺子,送到長安,出兵河?xùn)|!”在李世民看來,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只是,不知道,大哥他會同意嗎?而且就算同意,這河?xùn)|之戰(zhàn),也有著艱辛。
不管怎樣,總該要博一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