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會知道我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遠遠的看著你,仰慕、愛戀、惦記,卻從不打擾,儘管心裡清楚的知道結果只會是一場夢的空白,但我是如此的心甘情願。
每週一學校都會按時舉行升旗儀式,許暮因爲今天要做值日,所以天剛亮就拿著早餐往學校趕。
跨步進入校門,穿過林蔭道,此時整個校園只是一片靜悄悄的。
在寂靜無人的走廊,耳邊只有自己清脆的腳步聲,從書包裡取出鑰匙準備將教室門打開。
可當他將鑰匙插進門鎖時,門竟然被推開了,頓時心生疑惑。
許暮清楚的記得,當前桌走之前把鑰匙交給自己以後,自己立刻轉身就將門給鎖上了,回家之前還認真的檢查了幾遍才放心的離去。
突然想起除了做值日的人會有教室的鑰匙外班長關佩佩那裡還有一把備用鑰匙。
將手中的鑰匙重新放進書包後,摸著黑把牆上的開關打開,眼前的教室頓時變得明亮,因爲關佩佩和自己是同桌,所以燈一亮許暮就往自己座位的方向望去,自然也將坐在座位上的人看了清楚。
“班長,你怎麼也不開燈!這麼黑,也看不見東西啊!”許暮邊向自己的座位走去邊說道,關佩佩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低下頭做自己的事。
其實早在許暮走在教室門口時她就聽到聲音,知道是他來了。
坐在座位上的她再次擡頭望著那個從門口走進來的人,他總是一頭利落的短髮,給人一種清爽乾淨的感覺,望著那雙眼,深似一汪潭水,好像隨時都能把人的靈魂給吸進去似的,隨著許暮一步一步的靠近,她的心跳也在不斷的加速著。
許暮將手中的包放在課桌上微微彎下腰低頭對關佩佩問道:“最最可愛的班長是否能幫我把書包放進課桌裡?”關佩佩看了看他沒說話,只是無聲的伸出自己的雙手拿過他的書包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
許暮知道她平時是個寡言少語卻心地善良的女生,只要別人對她有所請求,她總是能夠竭盡全力的去完成。
所以見她將自己的書包放進課桌時對她說了聲:“謝謝”然後轉身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看著許暮站在講臺上認真的擦著黑板,然後他又在黑板上的課程表上面填下當天的課程,那些落在黑板上的正楷字顯得剛勁有力。
記得在小學的時候,他就在市書法大賽上獲得過第一,從那時開始到現在他的字也可以說是在全校學生中寫得最好的,只要是見過他寫的字的人都讚不絕口。
此時教室內只有粉筆和黑板、筆與紙相互摩擦發出的沙沙聲,不知道什麼時候教室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幾乎每個看見黑板上寫的粉筆字的同學都對許暮投去讚賞和羨慕的眼光,就連隔壁班的從他們班經過的時候都不禁多看了兩眼黑板上那剛勁有力的字。不知是誰說道:“許暮,你這是要把咱班語文老師給比下去的節奏啊!”
“是啊!是啊!”
“哈哈~運動會的書法比賽咱班不拿第一,誰去拿啊......”
“兄弟,我以後混得不下去了就找你寫幾副好的字去賣點錢,以後你可不要把我給忘了”趙慎摟著許暮的肩說笑著道,許暮轉頭拍掉放在他肩頭的手說:“行啊!到時候許哥就施捨點給你,也順便混點名氣。”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只有兩人安靜的教室變得喧鬧嘈雜起來,直到班主任進入教室才安靜的開始進行自己的複習。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學校的廣播響起,都知道是到了升旗儀式的時候。所以都將手中的書放下,直奔操場。
許暮擠在擁擠的人羣中不時用眼光去尋找著一個人,可是直到升旗儀式結束都沒找到那個身影。走回教室的途中,眼神總是會不由自主地飄向別處,身旁的幾個人見他不時東張西望也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可還是沒發現什麼異常,也只有其中的宋祁才明白許暮是在尋找林兮的身影,心裡不禁一陣感嘆:愛情真是一種神奇的情感,朽木也能變成活樹,長出細枝嫩葉來。
身邊的人拉了一下宋祁,接著問道:“宋祁,許暮這是在找什麼呢?”然而此時許暮自然也聽見了那人的問話,轉過身和宋祁對視輕微地搖了搖頭暗示他不要說, 宋祁自然知道許暮心裡的想法,看了眼身邊的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卻沒說話。
“嘿!你倆還搞神秘呢?是不是?”高曉鬆看見兩人暗中的眼神交流,語氣略帶點曖昧地說道,然後對著兩人戲謔的挑了挑眉毛向著教室的方向跑去。
許暮瞪著眼對著高曉鬆喊道:“高曉鬆你找死啊!”說著就提步追了上去。高曉鬆見許暮從樓下快速追了上來自己也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往下看去對許暮挑釁道:“哈哈!來啊!來啊!求虐!”“求虐?好啊!等爺逮住你,不把你往死里弄,我就把許字倒過來寫”許暮停著說了一句然後繼續追了上去。
等高曉鬆剛跑到教室門口許暮就把他一把給抓住了,然後將他的腦袋按在門上,自己也將頭靠在門上提著他的耳朵說:“呵呵!求虐?是嗎?”說完還把手中揪著的耳朵給擰了一圈。高曉鬆疼的嗷嗷直叫,連忙求饒道:“許暮,快放手,好疼!”許暮鬆了手中的力道對高曉鬆問道:“嗯?以後還求不求虐了?”
“不了!不了!我不是和你鬧著玩兒的嘛!”高曉鬆邊揉著自己被擰的痠痛的耳朵邊說道,許暮看了看他正在發紅的耳朵給了他兩個字“活該!”然後正準備回到自己的座位,卻看見站在角落的班主任徐徐東,不由得嚇了一跳。
高曉鬆見許暮站在門口不進去,推了推他問道:“怎麼不進去啊!看什麼呢?”說完將腦袋從許暮空出的縫隙看進去,當他瞧見穿著一身灰色運動裝的徐東時灰溜溜的縮回了腦袋,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
眼見徐東慢慢的從後面往前走來時,許暮和高曉鬆默契地站在門口齊聲喊道:“報告”徐東看著許暮和高曉鬆說道:“你們倆跟我出來!”說著就走在前面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隨即教室一陣鬨堂大笑,許暮和高曉鬆兩人相互對視十分無奈的笑了笑,一起跟了上去,在一路熱切的目光相送下他倆走進了辦公室。
年少輕狂的青春期總會有那麼一些人,不是記憶最深,但只要一想起來就會讓人心情愉悅,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