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慕除了那個不在我的專業領域外，其他的硬件都還好，抱歉。”寒月對大家深深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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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他承載著所有人的希望，卻也是開口讓所有人失望的那一個。
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總是一副漫天要價的樣子，該認真的時候他可一點兒也不含糊，比誰都認真。
厲雲深伸手虛扶，“要怪也該怪我當年沒把你丟到泰國去把降頭術一塊學了。”
“……”寒月怔住。
請問，他這是被調侃了嗎？
向來高冷的boss在這時刻說笑？
罕見，實在罕見。
該不該說，是唐心教夫有方？
“收起你那噁心的笑容。”厲雲深看到他嘴角的笑就知道他此刻腦子裡在腦補什麼了。
“boss難得一本正經地開玩笑，比天下紅雨還難，所以我由衷的感謝夫人，居功至偉。”寒月不怕死地笑回去。
衆人聽了，不禁竊笑，原本沉重的氣氛一下子退散不少。
“咳……”厲雲深一清嗓子，現場立即噤若寒蟬。
他看向慕言和晶晶，晶晶眼裡流露出不明顯的焦慮，很明顯是爲身邊的男人焦慮，而男人……
已經麻木的樣子，麻木到無所謂，甚至不抱希望，所以，可以很平靜地對他笑，很輕易地就讓人讀懂過一天算一天的態度。
“所有人如果手頭上的案子沒那麼緊，就全都放下，鑽也要鑽出個解決之道，誰功勞最大，每季度可享有百分之十的額外分紅。”厲雲深果斷下令。
“boss，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說得好似沒有獎勵我們就不幫似的。”
“不過，boss一向賞罰分明，那咱們就不客氣啦！”
“是啊。”
大家‘假惺惺’了一番後，個個笑瞇瞇地已經開始想著怎麼把這解決方法鑽出來了。
“等等！”
忽然，寒月開口，所有人都以爲他有辦法了，屏息以待。
寒月揚起桃花眼，從胸口的口袋裡取出眼鏡慢條斯理地戴上，讓衆人讓開路，然後雙手背後，昂首闊步地從大家中間走過，走完了才笑著回頭，“百分之十分紅，那就意味著上億，你覺得我是那種客氣的人嗎！拜拜！”
說著，奔跑起來，抓緊行動。
“喔！就知道！”有人扶額感嘆。
寒月可是組織裡出了名的吸血鬼，這麼個大好機會，他怎麼可能會放棄。
於是，大家都紛紛忙著去‘挖金’了。
“而今的隱很好。”慕言走上來，對厲雲深道。
他當然知曉他們都不是真的爲了錢，即便沒有獎勵他們也會義不容辭地爲他想方設法的。
組織裡的人個個體內都有著充滿挑戰的野心，厲雲深提出的獎勵不過是激起他們挑戰的戰鬥力罷了。
因爲，能入組織，並且長期待下來的追求的都是挑戰性和刺激，還有每辦完一個任務後的成就感。
“所以，這些脫了繮的野馬等你回來管。”厲雲深看向他，沒有說太多，但是憑過命的兄弟情，即使不說破也懂對方的意思。
慕言瞥了眼自己的斷手，笑而不語。
“那個……”一隻手弱弱地在大boss身後舉起。
兩個男人同時回身，就見到晶晶舉手，相視一眼，蹙眉。
“我也算是隱的一員，那百分之十的分紅我也可以拿的吧？”晶晶雙眼亮晶晶地問。
慕言的眉頭蹙得更深，她好像真的很愛錢，無時無刻多在‘賺錢’，過去的她不是這樣的。
厲雲深看了慕言一眼，輕笑，“你爲什麼想要這麼做？”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晶晶笑得坦然。
厲雲深眼裡閃過一絲精光，“隱其他的成員不也一樣嗎？不知你這個外是打哪來的？”
眼看就要被大boss坑，還好晶晶反應過來，瞥了眼慕言，果斷抱起兒子離開，“無所謂啦，反正我一個弱女子也搶不過那些糙漢子，我還是去多挖一點八卦吧。”
慕言看著她抱著兒子從面前走過，笑得無奈。
至少她沒有矯情地因爲他的出現而要跟隱劃清界限，玩從此消失不見之類的戲碼。
忽然，厲雲深眼中的笑意加深。
慕言順著他的目光轉身看去，就見剛走出不遠的女人抱著孩子氣沖沖地回來，然後將孩子往他懷裡一塞，笑瞇瞇地對大boss說，“我想了想，有錢不賺是傻子，而那個傻子可以是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絕不可能是我。”
宣告完畢，晶晶伸手去抓慕言的手，卻只抓到空蕩蕩的衣袖，袖子從掌心劃過，也彷彿一把尖銳的刀刃劃過她的心，冰涼的疼。
她盯著自己的手心怔了一下，然後在男人開口以前，果斷抓住他那隻空蕩蕩的袖子，當做是拉他的手一樣，帥氣地走人。
身後，厲雲深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放心地笑了。
晶晶向來敢愛敢恨，別看她整天一副掉進錢眼裡的樣子，別看她總日子過得迷迷糊糊的，其實是極爲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女人，一旦確定了方向也從不拖沓。
譬如，當年確認慕言‘死’後，經過兩年沉澱，她毅然決然接受冷凍胚胎移植。
譬如，剛纔她回頭就表示，她要慕言。
只要能解開慕言身上的鬼東西，一切都皆大歡喜了。
……
出了隱，看到車子已經停在那裡，慕言上前打開車門，因爲只有一隻手，所以極爲小心地護著孩子坐進安全座椅裡。
但是，明明回隱之前安全座椅還是好的，這會已經壞了。
他愣了下，只消一想，就知道是隱裡面的人搞的鬼。
退出車子，抱歉地看向她，“安全座椅壞了，要不你遲些再回去吧？我讓人馬上去訂購一個新的。或者，我陪你一起去買，買到了你可以直接回去。”
奇怪，他怎麼覺得她剛纔好像在偷笑？
晶晶淡淡地“喔”了聲，繞到駕駛座那邊上車。
這就是慕言，永遠會給她選擇的慕言。
慕言看到她這樣子，便以爲她選擇的是後者，於是抱著小譽上車。
上了車，車子啓動後，他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沒帶錢。
說好要負起當父親的責任，既然是去買孩子的安全座椅總不能讓她付。
眼看車子就要上路，他不得不出聲，“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