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金玉卻沒想到這麼多,她只是看到左原眼睛不老實的胡亂轉(zhuǎn)動,而且一隻手剛剛不著痕跡的從自己臀上拿下來,最重要的是他的呼吸撲面而來,灑在自己臉上熱乎乎暖洋洋的,心裡竟然有些異樣……
短短一瞬間而已,兩人心思變換,各自複雜,不等別人上前來,蕭金玉已經(jīng)一躍而起,臉上有些難看的看著左原。左原倒是沒什麼心虛,用眼神止住想要上來的燕明心,回頭道:“謝小姐手下留情,左原不是對手?!?
蕭金玉臉上更是紅白間轉(zhuǎn)換,接過蕭金剛討好遞來的大槍,突然一個動作直接朝著沒什麼反應(yīng)的左原刺去。見他不躲不閃,蕭金玉咬了咬嘴脣,大槍讓過左原的同時,忽然變換,狠狠的拍在了他肩頭,這一下著實不輕,左原一個晃動,強(qiáng)自忍住肩頭劇痛,心裡升起一股火氣,這臭娘們當(dāng)真不知好歹,不過不敢說出來,吸了口氣道:“冒犯了小姐,願受責(zé)罰。”
蕭金剛縮了縮腦袋,可憐的看了眼左原,有心說話,膽子卻沒有達(dá)到。
“你這人真差勁,我大哥讓著你,你反倒恩將仇報,你自己想想,剛剛情形你有沒有贏的機(jī)會?!币宦暻宕嗟某庳?zé)聲響起,燕明心心疼的跑了上來,忙將左原肩頭衣服撕開,心疼道:“怎麼不躲??!都紅了一片?!?
蕭金玉臉上被燕明心一句話氣的有些掛不住,讓不讓只有她自己清楚,剛剛自己槍法已經(jīng)控制不住,再晚一些恐怕就要出個大丑,左原卻無巧不巧的那個時候失手,她不是傻子,心裡更沒升起感激之情,反而對他的相讓有些接受不了,她從小到大都是驕傲的,容忍不了有人會讓她。
左原見燕明心還想說,一把捂住她小嘴,將她拉到自己身後,不顧她嗚嗚聲音和噴火眼神,解釋道:“小妹不懂事,若是冒犯了小姐,還請小姐勿怪。”
蕭金玉神色勉強(qiáng)緩了緩,知道他不會再跟自己動手,默然收回大槍,看了眼左原身後臉上氣的通紅的燕明心,道:“你妹妹很可愛。”
蕭金剛見情勢緩和了,這才小心的上前對蕭金玉道:“姐姐,你看能不能讓他跟著我,你也知道小弟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僕人,爹爹出門也不讓帶的太多,小弟在外面可是被人嘲笑的很慘,急需一個身手厲害的僕人。”
蕭金玉皺眉看著他,道:“家中護(hù)院你可以隨意挑選兩人,但這幾人你一個也不能動。”
蕭金剛雖然紈絝,但並不傻,瞧著自己姐姐認(rèn)真臉色,知道這幾人來歷應(yīng)該不簡單,雖然遺憾,卻不再多說,心裡一動,這十來個人明顯是以這個長相普通的年輕人爲(wèi)首,而且說話的人也沒幾個,說話時生硬吞吐,頗有些不太適應(yīng),此時稍微聯(lián)想不難想到什麼,眼睛裡卻是興致更足。
左原詫異的看了眼蕭金剛,本來以爲(wèi)他只是一個心地還算有原則的紈絝子弟,現(xiàn)在看來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小姐,公主在外等候,王爺讓小姐過去?!币粋€丫鬟小跑著趕了過來道。
蕭金玉看了左原一眼道:“你說話勉強(qiáng)可以混過去,但千萬管好自己下人,恐怕別人一聽就會露餡?!?
左原點(diǎn)頭稱是,自己這幅尊榮想要僞裝,除了戴蘭,這裡他不怕任何人能認(rèn)出他來。
蕭金剛見蕭金玉走遠(yuǎn),上前搭上左原肩膀,親熱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左原不經(jīng)意的笑了笑,鬆開不滿的燕明心小嘴,道:“公子知道什麼都無所謂,但若是別人知道了,蕭王爺恐怕會殺人滅口?!?
燕明心哼了一聲,卻沒有發(fā)火,將左原手臂攬在懷中,親熱的和他並肩而立,看著蕭金剛。
蕭金剛有些吃味的看了眼燕明心,不知道兩人是不是真的兄妹,就算是真的,此時表現(xiàn)的也太過親熱。心不在焉道:“別人自然不可能知道,不過今天都城中幾個公子哥們小聚,到時免不了一番較勁,你可得幫我一把!”
左原皺眉道:“公子相必也知道點(diǎn)東西,這種事情你可以去找蕭王爺,在下可是做不了主?!?
蕭金剛道:“你等著,等蕭金竹走後我就帶你去找爹爹商量?!闭f完卻是訕訕笑了笑道:“還是你去跟爹爹說,看看他同不同意?!?
……
“蕭金竹找你幹嘛?”蕭延順隨口道。
“來送請柬的,說是過幾日宴會準(zhǔn)時舉行,希望爹爹準(zhǔn)時到達(dá)?!笔捊鹩裼行n慮道。
蕭延順眼睛冷了下來:“過幾日恐怕有些不妥啊,尚武國軍隊已經(jīng)快要到達(dá)離休國,蕭烈刃選在那個時候究竟想幹什麼?”
“女兒看來皇兄應(yīng)該不致如此冒險,到時爹爹小心一些想必是沒有差錯的,或者說爹爹有憂慮的話就推脫不去?!?
蕭延順道:“他這次動靜很大,恐怕真的決定了什麼事情,不過他太心急了!”見蕭金玉沉默,接著道:“你這幾日好好準(zhǔn)備一下,隨時聽我吩咐?!?
蕭金玉嘆了口氣道:“女兒有句話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
“說吧!”
“爹爹放不下嗎?”
見蕭延順不經(jīng)意,她有些激動道:“皇兄雖然心狠手辣,但是爹爹只要放下手中權(quán)力,他定然不會趕盡殺絕,難道非要魚死網(wǎng)破嗎?”
蕭延順摸了摸身邊那條黑色大狗的頭顱,平靜道:“爹爹當(dāng)年纔是太子,被你大伯搶去,爹爹忍了這麼多年,那老東西終於死了,現(xiàn)在你讓我如何甘心,更何況咱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見蕭金玉沉默,蕭延順道:“知道爲(wèi)什麼我不讓你們拿左原當(dāng)下人嗎?”
蕭金玉黯然道:“爹爹心思周全,女兒錯了!”
“這種局面對咱們太不利了,可以說只要稍有紕漏,咱們就是死無葬身之地,蕭烈刃是皇上,至少名義上是皇上,咱們首先就輸著一籌,你去喊左原過來,我有事情要交代他!”蕭烈刃起身摸了摸她腦袋,臉上少有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