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凌敬業(yè)到底逝去了,凌家又一次擺上了白綾漆木的棺,棺內(nèi)躺著凌皓尊敬過愛過也恨的人,穿著一身得體的壽衣,連在陰間也要做個富貴鬼。
不過凌皓此時卻沒有機會傷感或嘲諷,他正處於一次人生的危機。
渾身赤**被綁在牀上,凌皓惡狠狠地瞪著某個外表如同羊羔般純良無害的小子,凌左。
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凌皓灰著臉聽著少年得意洋洋的犯罪經(jīng)過,如同經(jīng)典的梆子戲,跌宕起伏。
利用外表欺騙別人,被當(dāng)做柔弱的小白兔,實則內(nèi)心瑕疵必報。凌左利用樊氏的疑心,將凌敬業(yè)懷中的安神符除去,甚至擺了化身鬼魅的凌白一道,借他的手除去凌家的掌控者,利用凌白心中惡化的執(zhí)念,將有能力繼承家產(chǎn)的兄弟們一一除去,逼得樊蓮花狼狽回了孃家,身體也敗壞得七七八八……真是好計策。
“爲(wèi)何不乾淨(jìng)利落的殺了我,我可是凌家最有資格繼承財產(chǎn)的人,不是嗎?”凌皓嘗試將自己蜷縮起來,赤裸的身體令他羞憤異常。
凌左忽然俯身,整個人的陰影籠罩著凌皓,他捏了捏凌皓的臉,輕笑一聲,“三哥在說什麼諢話,弟弟我怎麼會殺了你呢?我怎麼捨得?因爲(wèi)……凌左最喜歡凌皓了。”話音到了最後,猶如鐵刃摩擦般刺耳。
凌皓聽得一愣,陡然升起一股羞怒,這一個兩個,都TM打著喜歡的藉口,讓他無可反抗。凌皓不歧視同性戀,不意味著他會放棄那些軟軟香香的女孩子和同性
曖昧。可眼下由人不由己啊。
縛住手腳的繩子阻止了凌皓的意欲反抗,凌左幾乎整個人趴在凌皓身上,“該死,你放開我!”凌皓掙脫失敗,向凌左吼道。
凌左委屈地抿脣,“爲(wèi)什麼?明明大哥都可以的,爲(wèi)什麼我不可以?我也可以叫你阿皓對不對?”說著啄了啄凌皓的脣。
凌皓的臉色氣得發(fā)白,他咬牙切齒道,“凌左,你給我清醒些,我是你哥!”
凌左無辜地看著凌皓,“我知道啊,我最喜歡哥哥了,哥也喜歡我好不好?”
“不好!”凌皓又掙扎起來,他到底犯了什麼錯,要被身爲(wèi)同性還是自己親人的人強迫?“拜託你,凌左,放開我……你還小,對我的感情只是一般的親情……”後面的話全部化作嗚咽,因爲(wèi)雙脣被凌左堵住,凌左趁機滑入凌皓口腔,不費餘力的攻城略地。
凌皓哀鳴,餘音全被堵住,眼淚大片大片落下。
凌左小心翼翼地親吻身下人,每一寸地方,映上自己的印記,即使自己失敗了,哥哥也必須屬於自己。
進入得緩慢,過程中凌皓失神了,只覺得一切如同噩夢,缺少一個扇醒自己的人,大概會結(jié)束,由自己親手。
凌左勾起嘴角,珍重地親了親凌皓的嘴角。
“哥哥,你是我的了……”
“桌上放著衣服,鑰匙在哥哥身下,哥哥,小左最喜歡你了,果然還是不忍心哥哥死去啊,不要忘記我。”
凌皓疑惑的看著身上人,似乎不明白
對方在說什麼。
凌左勉強笑笑,“不要這樣看著我,大哥到底還是有些能耐的,陰毒不是活人可以承受的,我這般,也大抵到了極限,算了,我會在地府等著哥哥哦,百年,千年。”
直到凌左全身無力地趴在凌皓身上,凌皓才怔過神,嘗試性摸了摸身下,果然有一把鑰匙,顫抖地打開鎖,凌皓猛的推開凌左,挪到桌子邊,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凌左悽悽慘慘地躺在地上。
凌皓在猶豫,凌左方纔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小心地搖搖凌左,大膽地靠近凌左。
凌皓驚得坐在地上,不顧屁股的疼痛,凌皓驚駭?shù)乜粗枳螅枳笪甯[流出濃黑的血水,詭異恐怖,“凌左?凌……左,你”別嚇人啊。
手指顫顫巍巍地靠近凌左的鼻翼,沒有絲毫溫意,死了?不帶這樣玩人的啊,“凌左,你醒醒啊?”
真是奇怪,此時手足無措的他想起的竟然是凌白。
不管是誰,誰都好,救救我,救救我啊?
迷迷糊糊,凌皓感覺自己騰空而起,“是誰?凌白。”
“嗯,是我。”
凌皓忽然覺得自己可以放鬆了,昏睡過去。夢中凌左在自己身旁左蹦右跳,凌白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不遠處凌老頭子和柳氏攜手微笑,於是凌皓也笑了。
醒來時身邊空無一人,纔想起凌白被七念留下的殘陣再一次所傷,留下一句“等我”的誓言便消失不見,凌皓自嘲一笑,不會是魂飛魄散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