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焰,我最大的依仗也同時是我最大的隱患,妖刀,難道就真的那麼難馴服麼?”
站在碎石路上,藍(lán)髮少年眼神癡癡地看著手中冒著藍(lán)色火焰的刀,眼神泛出機(jī)率無奈,那藍(lán)色的火焰跳躍在刀身之上,就如一個妖異的鬼魅使人目光不能離開,那藍(lán)色的火光泛在少年臉上,令得少年的臉龐顯得頗有幾分陰寒與冷酷。
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了手中的妖刀許久,少年方纔擡起頭,眼神中冒出一團(tuán)光芒。
“罷了,只要等我取到蒼木寶玉後,便是能將這冰焰妖刀完全馴服,到時候我便是有幾分救出師傅的希望!”
即使那所謂的蒼木寶玉就是在那可怕的樹王手中,即使可能會丟去性命,但比起師傅給予的恩惠。那些,都不值一提。
手中那緊握妖刀的手掌更是緊了幾分,少年用凌厲的眼神看著周圍那無邊無際的石巨人羣,咬著牙齒狠狠說道:“今日,誰擋我者,死!”
話音剛落,少年的便是狠狠一踏地面,手中妖刀的火焰更是盛了些,孤身一人衝入那人羣之中。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少年瘋狂地?fù)]舞著手中的刀,刀身上的火焰一接觸巖石巨人,後者便是直接凝結(jié)成冰塑,最後隨風(fēng)破碎。
那藍(lán)色火焰上帶著一股極寒的溫度,甚至連一些離少年很遠(yuǎn)的巖石巨人們,表面上都微微結(jié)了一層霜。這種低溫,導(dǎo)致巖石巨人們的行動受阻,行動變得異常緩慢,幾乎站著給少年斬殺。
“呲!”一刀將一個巖石巨人的腰身砍成兩半後,少年藍(lán)色的眼眸往周圍看去,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四面八方,竟有從別的地方匯聚過來的巖石巨人,看著陣勢,似乎源源不斷。
“可惡,沒完沒了!”
少年望著如水流般涌過來的巖石巨人,不由自主的感到頭疼,但還是咬著牙揮刀砍去。
“嘎吱!嘎吱!嘎吱....”
“咯!咯!咯....”
冰塊的凝結(jié)聲與破裂聲不斷傳出,不停歇的交替著,彷彿一譜優(yōu)雅的曲調(diào),而那藍(lán)色的寒冰火焰便是如鬼魅般的跳舞,使得少年在揮刀的瞬間,思緒也跟著倒帶。
“那些傢伙,若不是因爲(wèi)這把妖刀,那麼師父也不會被他們帶走。師父既然將刀託於我,那麼我便要越來越強(qiáng),用這把刀去對付那些該死的傢伙!”
三年前,一所偏僻的山村上。
“小混蛋!你又來偷東西了!今日我便是要替那老傢伙來教訓(xùn)你!”
土黃色的石板鋪成的大街上,一箇中年屠夫正拿著一把屠刀追打著一名少年。
“什麼?就憑你嗎?呵呵,來吧!”少年的臉龐帶著一股戲耍之意,一邊逃跑一邊挑釁著後面的屠夫。
少年一頭蓬鬆的藍(lán)色短髮,穿著破爛的衣服,手中還掛著一斤豬肉。
“小混蛋,你每天都來我這偷豬肉,你真當(dāng)我這屠戶是吃素的麼。平日看在你師父的面子上不與你計(jì)較,可你卻變本加厲,可別怪我不客氣了。”屠夫一臉鬍渣,頭髮凌亂,那兇狠的臉上還有幾道疤痕,顯得有幾分可怕。
“廢話少說了。”少年淡淡地答道,“有種就放馬過來。”
“好!”屠夫大笑一聲,手中的殺豬刀更是捏緊了幾分“我倒也想想看看那老傢伙的弟子究竟是有什麼水平。喝啊!”
一聲凌厲的喝聲,屠夫便是高高舉起手中的殺豬刀,絲毫不留情面的向這看起來才十來歲的少年砍去。
少年見狀,眼神也抖了一抖,沒想到這個死大叔竟然來真的。隨即便是閉上眼睛,嘴中唸唸有詞。
在少年的念動下,周圍的溫度竟然開始急速下降,一層霜?dú)饽Y(jié)在殺豬刀上,而那屠夫竟由於周圍陰寒的空氣在身體表面結(jié)了幾處大小不同的冰塊,導(dǎo)致整個身體漸漸僵了下去。
“嘿嘿,大傢伙,再見啦!感謝你的豬肉!”少年看了速度漸漸放慢最後站在原地的屠夫一眼後,笑嘻嘻的說道。而整個人也越跑越遠(yuǎn)。
“混蛋,以後別讓我看到你!!!看到你一次我便會把你當(dāng)豬一樣狠狠宰一次!!!”
屠夫扯著嗓子對著漸漸跑遠(yuǎn)的少年吼道,望著那道模糊地身影,屠夫的的吼叫也慢慢停止,最後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前方的那遙遠(yuǎn)的山,嘆了一口氣:“冰心訣。沒想到那老傢伙竟然是教給了他這般東西,難道便是要讓他繼承他的財(cái)產(chǎn)麼。”
街道上空,一片藍(lán)天,晴空萬里,好不清淨(jìng)。
“話說自從那老傢伙被那羣勢力盯上後,這日子就開始一直從逃亡中度過了。我們的族人也是一樣受到牽連被捲入了這場逃亡中,最後竟是被我們找到這裡。”
看了看周圍的房屋和田地,還有街上來往的人羣,雖說是一個偏僻的地方,但是卻看起來生氣勃勃,沒有戰(zhàn)爭,沒有繁華,只有安寧。這個地方,拿來隱居的確是塊寶地。
“不過仍誰能想到呢,在我們來到這裡之前,這個偏僻的村莊便是發(fā)生過一次大瘟疫,幾乎全村的人都難以倖免。當(dāng)我們來這時,人都已經(jīng)死的差不多了。”一道帶著成熟嫵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回頭一看竟是一位絕美的婦人。
婦人也就30歲左右,身上的衣著與平民無異,而那臉蛋卻異常美麗,動人的眼眸靜靜地看著屠夫。
看到面前的婦人,屠夫也是一怔,隨即那兇煞的眼神便是放滿了溫柔,而那心中便是深深嘆了口氣。
“是啊,當(dāng)年我們來到這個村莊時這個地方的確是荒無人煙,並且?guī)е車?yán)重的瘟疫。多虧了那老傢伙,也不知道他怎麼辦到的,竟然將瘟疫徹底從這個村莊給趕了出來。若不是因爲(wèi)他的幫助,我們族人也不可能在這裡安居定所。說回來,我們倒是要感謝那個老頭纔是啊,只是他的那個弟子...”
說到這,屠夫的表情也是無奈,因爲(wèi)那個孩子的確是頑劣難馴,除了那個老傢伙能治他外,其他人完全奈何不了他啊。
“那孩子....好像叫冷月吧,當(dāng)年玄冰法王碰到他,也算是一件奇遇了。”提到那孩子,婦人柳眉一彎,溫柔的著說道。
“呵呵,當(dāng)初來到這時,村裡人全都得瘟疫死了,在火葬當(dāng)天,這個小傢伙竟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並和玄冰法王大鬧特鬧了一次。那老傢伙看他資質(zhì)不錯,破例收了他爲(wèi)弟子,並且給他取了個名字叫作冷月。”
屠夫輕聲笑道,“玄冰法王當(dāng)年在伊法大陸也可謂是有大名聲,一般人想成爲(wèi)他的弟子都還不可,冷月這小子算撿到便宜了。而且看目前冷月的實(shí)力,早已不是八年前從死人堆中僥倖得生地孩子了。玄冰要教給他冰心訣,看來是要讓他出去闖蕩一番了,不知道以他現(xiàn)在的實(shí)力能否通過大陸的騎士考覈。”
“玄冰法王這也是無奈,既然被那羣勢力盯上了那麼就說明隨時都要面臨死亡,他這樣做也是迫切希望能得到一個傳人吧。”婦人笑著說,但一提到口中的勢力那柔水般的眼神還是會蕩起一絲恐懼。畢竟放眼整個大陸,也只有極少的勢力能與那些傢伙作對。
看到婦人擔(dān)心的樣子,屠夫那笑嘻嘻的臉龐也漸漸收斂,轉(zhuǎn)變成凝重。手中的刀緊緊握了握。
“夫人不用擔(dān)心,當(dāng)初是我年少輕狂纔會使家族被盯上,如今家族衰變?nèi)绱耍蛉四氵€要跟我在這個小村莊裡受苦,全都是我的錯。如果那羣傢伙找上門來,我會不顧一切保護(hù)好夫人與族人的!”
聽到屠夫這般話,婦人的眼神泛出一縷柔和,輕輕走近屠夫,將後者抱住,頭靠在屠夫胸前婉聲道:“有你這般話就夠了。”
湛藍(lán)色的天空下,是一片充滿生機(jī)的村落,雖沒有大城市的繁華,但卻有著必不可少的安逸。在街道的盡頭,有兩道身影相互緊擁,情愫,早已根深蒂固。
而在另一邊,一座高山的山腳下,炊煙裊裊升起。
“師父,徒兒給您送吃的來了!”
一個藍(lán)髮少年興奮地跑著,大老遠(yuǎn)就對著前面的小木屋大叫著。
在少年奔跑的同時,空氣中的寒氣也開始緩緩凝結(jié)。
感受到身邊的寒氣,冷月頓時無奈地喊了一句:“又來了。師父還真是...”。
還沒等冷月說完,寒氣頓時迅速凝固,伴隨著一聲巨吼後,一隻宛如冰雕般的巨熊瞬間出現(xiàn)在冷月面前。
“冰喚術(shù)?”冷月望著面前的巨熊,也逐漸停下腳步,蹲下身來撿起附近的一個小樹枝。
左手握著樹枝,冷月閉上眼睛一動也不動,嘴中念動著什麼,頓時寒氣遍佈,樹枝的表面微微結(jié)了一層薄霜。
突然,冷月睜開眼睛,右手撫過樹枝,頓時樹枝上燃起一團(tuán)藍(lán)青色火焰。
“冰心訣!”冷月心中暗暗喊道,目光緊緊望著手中冒出藍(lán)青色火焰的樹枝,空氣中的寒氣此時不斷地被火焰吸收。
比起師父的冰焰,這用冰心訣製造出來的火焰倒是比前者低了許多檔次,但用來對付一般敵人,足夠了。
眼神中抹過一絲戰(zhàn)意,冷月一躍而起,揮動著手中的樹枝。每一次揮動,枝尖都會劃出一道道冰霜,可見那藍(lán)青色火焰的恐怖。
“接招吧!”冷月喉嚨低聲一吼,整個身形便是帶著樹枝朝寒冰巨熊爆射而去。
此時,在這村莊的所有人都沒意識到,天空之中,那北邊的盡頭,藍(lán)色的天空已被黑雲(yún)給侵蝕。
“原塵大人,一切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黑雲(yún)之中,一個黑袍人緩緩跪下,對著前面的一個紫袍人說道。
“很好。”一道嘶啞的聲音淡淡出現(xiàn),顯然是那個紫袍者發(fā)出的,在那紫袍之上,畫著幾個詭異的金黃色紋路,卻顯得格外陰森。一隻手掌緩緩從紫袍中伸出,嘶啞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八年了!整整八年了!妖刀,即將落入我手!哈哈哈哈哈!”
那刺耳的笑聲迴盪在烏雲(yún)之中,竟是泛起一道道紫色閃電瘋狂落下,在紫色電芒的照耀下,一雙紫紅色雙眼看著前方的村落,佈滿殺意與貪婪。
“冥神騎兵聽令!血洗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