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起來吃飯了?!倍厒鱽砹钗冶陡杏H切的喊聲。我在迷糊中睜開了眼睛,出現在我眼前的是我的媽媽。
“媽媽,我……”不知道爲什麼,我竟然忘了我要問什麼了。
“小寶貝,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是你的好朋友林世淵把你送回來的。他說你無緣無故地就暈倒了,就把你給送回來了。小寶貝,看樣子你的感冒還是沒有好啊。”媽媽憂心忡忡地說道。
額,爸爸沒有把我住進醫院的事告訴媽媽嗎?那我不在的那幾天爸爸是怎麼跟媽媽解釋的呢?
等我再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時,居然沒有任何印象,讓我苦悶不已。我是失憶了嗎?那我怎麼還記得我住院的那一段呢?算了,暫且不想這件事了,去吃飯吧。
“媽媽,別再爲我擔心了。我的感冒有沒有好我自己最清楚了,走吧,我們去吃飯吧?!蔽业ǖ卣f道。
剛走出臥室,一陣飯菜香味沁入心脾,讓我聞著就很享受,肚子彷彿也在喊“快給我補充能量吧”。入座後,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始狼吞虎嚥起來,吃相看起來應該很搞笑吧。
“這孩子,真是的,也不注意一下形象。以前他不是最注重他的影響嗎?怎麼現在……”媽媽在一旁說道。
“孩子長大了,有這種變化是正常的。以前他很愛耍帥,你看他現在,那滑稽的吃相不是也很可愛嗎?”爸爸笑著說道。
“也是,中午他吃的那麼少,難怪現在……”
吃完後,我便跟他們打了個招呼:“爸爸,媽媽,那我出去玩了哦?!薄班牛グ?,早點回來?!卑职謰寢屢积R說道。
出了大門後,陽光便以他那雄勃的身姿迎接著我,送我以曙光,讓我英姿颯爽的站姿回報著陽光的迎接。沐浴了一會陽光後,我便向我的另一個朋友周覓的家走去,想找他陪我去逛街。
沿著原來的路線的走去,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我想了一下有關林世淵的事來。
林世淵的家很清貧,而且還是住在貧民窟裡。從我家到他家的小路是那麼曲折陡峭,因此,我很少去過他家,一般都是他來我家。每當他來到我家,都會擺出那羨慕的眼光來。而那時的我,也沒有體會過窮人的苦惱,還一直爲那事沾沾自喜。自從我去過他家後,才真正感受到了窮人原來這麼苦。他還告訴我,他的父母一直以來都在辛苦地賺錢,總是竭盡全力給他最好的。因此,他的父母總要找幾份兼職來做,爲了賺更多的錢讓他上得起他現在所讀的重點高中。而我的父母,每次我提到要錢時,他們總擺出嚴厲的臉色來,無情地限制我的用錢生活。唉,做人的反差怎麼這麼大呢?比起林世淵,我感覺自己只不過是擁有錢的空殼而已,實際用得到的錢很少很少。
不對啊,回想起自己做的那個夢,林世淵說他母親死的那一天,他的父親在和他下象棋。他的父親有下象棋的癖好嗎?爲什麼他沒有告訴過我?這些事,下次看到他後一定要問他。
記得我在去他家的路上耗費了我大量的體力,可他到家了連氣都不喘一下,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再想一下週覓,他也是我的好朋友。他家雖然沒我家有錢,但他拿到的零用錢卻是我的兩倍,生活比我過的富裕多了。唉,不想了,越想越氣。
走在人行道上,我就感覺到渾身的不自在。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我終於來到他所住的高級公寓下。
他家在高級公寓的第六層裡。我走進高級公寓,找到電梯門,按了一下開門按鈕。走進電梯口,裡面卻多了一個頭發蓬鬆的老頭。
“哈哈哈,可笑可笑。以後你將遇到血光之災,就算你活下去了,腦部也會受到大面積的傷害,到時候你會連你自己的名字也記不到?!彼约旱拈L鬍須笑道。
我一聽,大驚,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我遇到的那個跟我說過我會在五刻鐘醒來時就會死亡的老頭。
我將手放到自己的額頭上,發覺額頭稍有些發燙,心裡也堵著慌。我十分害怕那個老頭說的是真的,再看看這個老頭,雖說不是同一個人,但他們都能預料到我的未來,說明他們不是一般的人。我便顧不得自己的臉面,跪了下來,拉住他的袖子,淚流滿面地說道:“大師,您既然能猜得到我的未來,那您也知道我是不信鬼神的。但是我接二連三地碰到了那些怪事,說明世界上是存在鬼神的。您來跟我說這件事,絕對不只是來告訴我而已吧。既然如此,那就請您救救我吧。”
“呵呵呵,小夥子你可真聰明,我也是來告訴你,你的死亡避免不了是毋庸置疑的,我也無法救你。勸你不要在這裡浪費口舌了,還是儘早去找出事情的真相吧。”言訖,他便消失在我的眼前。電梯也就在這時停了下來。
“啊-”
“是神馬?”
只是剛纔那一剎那的事,他就不見了。這無法用科學語言解釋的事情,讓我完完全全地懵了。我的腳在發麻著,整個人軟倒在地。
我不停地喘著氣,已無法控制住自己那惶恐不安的心理。我的手和身體在不停地抖動著,全身酷寒不已。我哪裡還有心思去找朋友玩耍,只想抑制自己的悸慄。
等到自己不再感到悸慄的時候,我用那微薄的力氣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按了一下開門按鈕。
“?。∩耨R回事?”我剛擡起頭,眼前就是一堵牆,只不過上面貼了一張畫報而已。上面坐著一個少年,大概有十六七歲,西裝革履一打扮,架著二郎腿,眼神看起來卻是那麼地幽怨。上面還寫著一串大小不規則的英語:The tribe,The wizatd.那個“The”是那樣地微小,而那個“tribe”和“wizard”卻與“The”形成鮮明的對比。可惜,上面的英文我根本就認不到,好像我根本就沒學過這些英文短語。爲什麼我對上面的這個少年有些熟悉,好像我在哪裡見到過他似的?
“?。?我有些眼跳心驚,因爲我好像看到了畫報上的那個少年的眼睛眨了一下,手指也動了一下。我向後退了幾步,卻感覺到我撞倒了一個物體。這個真的是物體嗎?爲什麼感覺那麼像一個人?
我閉了一下眼睛,大呼了一口氣,向後面看去,卻看到一張我認識的面孔。
“啊,周覓,是你?!”我大叫一聲。
“哦,原來是慕容大少爺啊。能在這裡遇到你,可真是我的榮幸啊。”他像以前一樣向我半開玩笑道。
“不過話說你來這裡做甚?”他換了一種口氣說道。
“當然是來找你陪我去玩耍啊。”說到這裡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怎麼會在電梯裡,之前我沒有看到他陪我上來呀?
“你之前一直在我後面嗎?”我問這句話時,卻看不到一個人。那之前……
“?。蔽壹饨辛艘宦?,只因爲這電梯“嘶”地一聲俯衝下去,速度至少是我之前坐電梯上來的兩至三倍。
在俯衝的這一霎時,我猶如墜入地獄般地,那樣地尖叫不止。電梯也不安穩,搖晃不停,弄得我顛簸不定。也只有電梯停下來的時候,我才深切地體會到了劫後重生的感覺,長嘆了一口氣。
可讓我覺得揪心的是,我不會到了地獄了吧?我狠狠地閉了閉眼睛,咬下心來,準備去按開門按鈕。
“先生,請問什麼叫做快樂?”角落裡傳來了一聲稚嫩的聲音。
我停了下來,放眼觀去,怔住了:一個長相瘦弱的小男孩,用他那血肉模糊的腳蹲坐在電梯口角落裡。那鮮紅的血慢慢地滴下他的腳跟,而他卻沒有任何表情。
他是怎麼堅持下來的,而且不哭不喊地蹲坐在地上?
我沒有理會他之前問的話,而是上前做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問:“小朋友,我也許能體會到你的痛苦,要不要我幫你?”
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無情地回了一句:“不,你永遠不會體會到的。我也不需要你的幫助。”
他的樣子看起來是那麼地冷漠,讓我不由地膽戰心驚起來,心想,這是一個正常的小男孩嗎?
“先生,我先不纏著你了。那個問題你先留著想一想吧,下次見面再給我一個答案吧。”他也消失了,讓我心有餘悸。
他是神是鬼?
唉,我今天可真是遭了禍端了。接二連三的怪事也在告訴著我,以後我將走向地獄。想一下之前那個大師說過的話,讓我去尋找事情的真相。可問題是,他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提供過,讓我怎麼去找。真是的!
算了,先回去再說吧,估計今天的事足以讓我做一個噩夢了。
我按了一下開門按鈕,走出了電梯口。剛纔的事的回憶依然在腦海中闖來闖去,想消除都消除不掉。唉,如此看來,以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