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兇的震攝手段有了效果,怪物不敢上前。我們趁機(jī)走到黑兇背後,暫時安全了。
鈴……
古怪得鈴聲再次響起,怪物變得很暴躁,血紅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快要從眼眶裡爆出來了。我看出怪物不想攻擊黑兇,它們明白不是黑兇的對手,但是在鈴聲的驅(qū)使下,不得不發(fā)動攻擊。
我還注意待黑兇背後的傷口,以黑兇強(qiáng)悍的體質(zhì),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沒有絲毫要癒合跡象。說明傷口肯定不是普通的武器造成,黑兇到底和誰交過手?又是誰傷了黑兇?
鈴……
怪物遲遲不肯發(fā)動攻擊,施法催動鈴聲的人急了,繼續(xù)搖動鈴聲。我都覺得不舒服,脾氣變得有些暴躁,逐漸失去耐性。
怪物更加的暴躁,眼神中透著嗜血的光芒。黑兇也明白大戰(zhàn)不可避免,嘴裡發(fā)出低沉的嘶吼聲。
葛雷大聲叫道:“黑兄必勝,我對你有信心,弄死這些怪物!”
“沒那麼容易贏!”我小聲提醒道:“你聽,周圍有很奇怪的聲音。”
沙沙……沙沙……
在我們看不到的黑暗處有腳步聲傳來,我扭頭向聲音傳來得方向看去,但是周圍太黑了,又有霧氣阻礙視線,只能聽到聲音,看不見人影。能以這麼快速度移動的肯定不是活人,就算是飛人博爾特也不見得能跑的這麼快。
“有埋伏?”葛雷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
我壓低嗓門說道:“假設(shè)這些半人半貓的怪物是棺材裡的屍體,我們一共發(fā)現(xiàn)了二十多具棺材,排除黑兇和已經(jīng)被幹掉的,也不應(yīng)該只有眼前這麼幾具!再說別的地方可能也有棺材。”
“卑鄙!偷襲還以多欺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得!”葛雷衝著鈴聲傳來的方向大聲咒罵道:“有本事真刀真槍的幹,躲在暗處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
“沒用!你就是叫破了嗓子也不會有迴應(yīng)得。”我說道:“如果他肯出來,早就露面了,不會一直躲在暗處。”
葛雷只能對黑兇說道:“兄弟,你小心,他們要玩陰,還有更多的怪物在暗處!你要多留個心眼。”
黑兇似乎停明白了葛雷的話,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然後用力一跺地面,仰天長嘯,聲震雲(yún)霄。被它這麼一吼,我都跟著熱血沸騰,豪氣大增,有一種要和怪物拼個你死我活的衝動。
吼聲還壓過了鈴鐺的聲音,怪物被黑兇吼聲一激,失去了控制,沒有任何組織,一起向黑兇撲了過來。
黑兇等的就是這一刻,第一隻撲上來得怪物還在半空中,就被黑兇一拳打在胸口,轟得飛出去,直接砸穿了一面牆壁,摔在地上成了一堆爛肉,再也爬不起來。
第二隻怪物撲到黑兇面前,張開恐怖大嘴就向黑兇的脖子咬去。我暗叫一聲不好,脖子可能是黑兇身上的罩門,是最脆弱的部位。我用一把普通的菜刀都能砍傷,怪物的牙齒更厲害,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葛雷要衝上去幫忙,但是已經(jīng)晚了一步。
黑兇反應(yīng)速度快,怪物的牙齒還沒咬到黑兇的脖子,就被黑兇一把拽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接著大腳就踩在怪物的腰間,怪物動彈不得。
剛纔這一摔很重,我聽到骨頭折斷的聲音。要是活人挨著一下就算不死也殘廢。怪物骨肉結(jié)實(shí),受傷也不輕,口鼻有暗紅色的血水流出來,帶著噁心人的腥臭味。它拼命的掙扎,嘴裡發(fā)出尖利的嘶吼聲,扭動著四肢想要爬出來,但是一點(diǎn)用都沒有。
第三隻怪物很狡猾,找到一個空檔繞到黑兇背後,從後方發(fā)動攻擊,黑兇的後背原本就有傷。怪物用鋒利的的爪子插進(jìn)肉裡,還用大嘴撕咬著傷口。黑兇反過手來抓,抓了幾次都沒有抓到怪物。
葛雷氣憤的罵道:“媽的,這畜牲也這麼卑鄙!”
“卑鄙的不是怪物,是背後操控怪物的人!”我又聽到了古怪的鈴聲,有人在背後操縱怪物攻擊。
“反正都不是好東西!”葛雷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去幫忙!”
黑兇背後的傷口被撕裂變得更大,怪物是不可能主動停止攻擊。葛雷看不下去,緊握著錘子就衝了上去。一看這個架勢我也得動手,黑兇一旦被幹掉,下一個目標(biāo)肯定就是我們了。我們兩個合力能對付一隻怪物。
葛雷衝到黑兇的背後,揚(yáng)起手中的錘子就砸在怪物的腦袋上。這一下也是用了全力,直接把腦袋砸得陷下去一大塊,腦漿子都快要流出來了。
怪物受到重創(chuàng),依然不肯鬆手,雙手死死得插進(jìn)黑兇的血肉中。黑兇用力甩了幾下都沒有甩開。
“看我得!”我緊握著手中的斷刀,用盡全力向怪物的脖子砍了過去。脖子也是怪物的要害,我就不相信這鬼東西沒有腦袋還能活。
只聽噗哧一聲,沒有刀尖得斷刀砍進(jìn)怪物的脖子裡,只留著刀柄在外面,還在微微的顫抖。
沒想到這一招居然有用,怪物的身體抽搐了幾下,爪子似乎抓的沒那麼牢了。
葛雷一看有效果,用力掄起錘子砸在刀背上,刀子被敲進(jìn)脖子裡,幾乎就要將怪物的腦袋給削下來了。
怪物抖動幾下就沒勁了,黑兇再一甩,怪物就被甩掉在地上。黑兇一腳踏在怪物的腦袋上。直接就把怪物的腦袋給踩爆了,腥臭的膿液噴了一地。
飛濺的粘液差點(diǎn)就飛到我們的身上,我估計(jì)那是腦子腐敗後產(chǎn)生的液體,味道相當(dāng)?shù)碾y聞,又腥又臭,臭味聞多了,都有一定的抵抗力了。要是昨天的我,肯定當(dāng)時就吐了。但是黑兇似乎對著膿液很感興趣,一擡腳放開了另一隻腳下的怪物。
我注意到黑兇的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眼神熾熱,還伸出舌頭舔了一嘴脣,我就知道要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葛雷在餓了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現(xiàn)在我們面前可沒有能吃的東西。
黑兇一伸手把怪物抓起來,另一隻手在的怪物的腦袋上一抓,怪物的腦袋就被掀開,白花花的腦殼扔在一邊。在我和葛雷的注視下,黑兇張開大嘴吸了一口就將怪物得腦漿吸乾淨(jìng)了,它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脣。
怪物四肢無力得下垂,黑兇隨手一扔就將怪物扔到了一邊。距離我不太遠(yuǎn),我走過去用腳踢了幾下,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死透了。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怪物又死了一次,死得不能再死了。
吃了怪物腦漿的黑兇情緒異常的亢奮,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它只是掃了一眼,剩下的怪物就不敢再攻擊,向後退了幾步。我和葛雷還是有點(diǎn)接受不了吃腦漿子。
但是我換一個角度一想,對黑兇來說,這些怪物不再威脅。而是移動的美食,是一種難得的美味。
“我靠,黑哥,你的口味不是一般的重!”葛雷怪叫道:“我還說請你吃大餐,看來是沒機(jī)會了!”
“你可以請他吃豆腐腦啊!”我開玩笑似得說道。
“那不行!”葛雷用手指著廢墟上爛肉一般的怪物說道:“要是黑哥一生氣,一巴掌把我扇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怎麼辦?”
我們說話的功夫,鈴聲忽然停止了,怪物沒有鈴聲催動,更加不敢主動攻擊黑兇,後退了十幾米,像是溫順的小貓一樣。
黑兇的表情有些失望,伸手摸了一把嘴,我看到它的嘴角還有晶瑩的液體,它流口水了!
葛雷也看出黑兇是饞了,湊過來問道:“腦漿子都臭了,你說能好吃麼?我知道有臭豆腐和猴腦,放一起會是什麼味?”
“你不會是想嘗一口吧!”我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葛雷。我自以爲(wèi)認(rèn)識他二十多年,已經(jīng)足夠了解他了,看來我錯了。這貨是永遠(yuǎn)沒法用正常思維衡量得。總會給我一個想不到的驚喜。
葛雷咂咂嘴說道:“我還真有這個想法,先試試臭豆腐泡豆腐腦吧!”
“吃早飯不要叫我一起!”我很擔(dān)心自己會吐出來。
黑兇趕走了怪物,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試探著摸背後的傷口。
我和葛雷走過去一看,傷口比我預(yù)想的還嚴(yán)重,整塊肉都翻了起來,可以清楚的看到皮肉下面的骨頭,最深一處傷口都能看到內(nèi)臟。我好奇的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黑兇的內(nèi)臟和人類的內(nèi)臟外形一模一樣,只是顏色深一些。過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內(nèi)臟居然沒有萎縮變形,這是怎麼保存的?
“這傷口裡好像有金屬物體!”葛雷直接伸手把傷口中的金屬體拿了出來。
放到眼前一看,是一枚厭勝錢,看這十分的眼熟。葛雷怪叫道:“我靠,黑兄得身上怎麼會有這東西,難道是老神棍來了誤傷黑兇?”
“未必,現(xiàn)在下結(jié)論爲(wèi)時尚早。”王牌拿出老神棍給我們的厭勝錢,兩者一對比,還真是差不多,就連厭勝錢上包漿的色澤都一樣。
真的是老神棍來了?爲(wèi)什麼不找我們?還是說這中間還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