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雪城的強者都被這一次天劫驚動,特別是經(jīng)歷過的強者們都震驚這一次天劫要比自已所經(jīng)歷的兇猛很多。他們不約而同的趕到現(xiàn)場。
此時,雲(yún)層上一個中年男子雙手背附而立,凝視著下方,喃喃道:“好特別的氣息。”眼裡透著驚駭?shù)纳袂椤?
一聲龍吟在申雪城上空響起,沉悶的聲音震懾著人們的心靈。深坑中的凌天已經(jīng)不再是神鳥的模樣,更像是一個血人,他體內(nèi)的真氣已經(jīng)被掏空了。就連身體也好像不是他的一樣,他忘記了疼痛,忘記了自己可能就死在這一刻。
雷火龍極快的速度向他暴射而下,在那一刻,凌天的周圍忽然變得無比詭異,他閉上雙眼,半乾的血液粘著他的睫毛,他迷糊的掉下了一滴眼淚。想起了過去的種種,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還在幻界裡狀況不明。到最後,他想起了慕容飄雨這個把自己從男孩變成男人的女人,他忽然有太多的不捨。
這時候火龍已經(jīng)把他燒了一大半,全身多處露出陰森的白骨。他依然雙眼緊閉,在火龍的照耀下,不成人樣的凌天坐在坑裡任憑烈火吞噬。遠處的慕容飄雨心裡複雜無比,在此時此刻,忽然感覺到了心痛。而北辰露出絕望的神情。
轟,一聲巨響,火龍再次兇猛的淹沒了凌天。
“啊……不……!嗚嗚!”慕容飄雨撕心裂肺大叫,竟然向大坑跑去,玉手拼命揮舞,一道道白光刺在火龍身上,可是毫無作用,打出去的力量如石沉大海。
“你不能死啊,我不準你死!”慕容飄雨已經(jīng)不顧自己的形象,拼命的嘶吼。
“小姐”馬伯趕在後面拉住她,可是被她輕易的甩開,繼續(xù)拼命的攻擊火龍,此刻她已忘所有的招式,她只想快點把火海里的男人救出來。
“你不準死,我不準你死!”這一句話不斷在火海外圍吶喊,凌天被燒得僅剩的的頭顱射出兩匹綠光,同時一塊印著噬魂刀圖案的肌肉正在發(fā)生變化。凌天微弱的神識在慕容飄雨的吶喊下逐漸清醒,原本被燒燬的身體在內(nèi)眼可見地重塑。
好久沒有動靜的噬魂刀圖案在這時候光芒大盛,一股古老蒼涼的氣息散發(fā)出來。與此同時一片藍色的光暈也在形成,兩種光芒形成兩種力量最後融合在一塊。這些僅在片刻之間,凌天肉身正在快速生長,以他爲中心,一個巨大的旋渦在流轉起來。
火龍在這時好像害怕了,它有要退卻的勢頭,但是凌天並不給它機會。巨大的吸力在扯著火龍慢慢吞噬下去,火龍不甘恕吼,還是逃不過被煉化的命運,凌天肉體已經(jīng)重生完成,隨著體內(nèi)的特殊真氣把火龍煉化,他的肉體越來越堅恐布。
看著火龍被凌天吸進體內(nèi),不遠處的慕容飄雨嘴角露出一絲輕鬆的微笑,隨即暈倒下去。她是真的累了。
“天啊,他竟然吞了雷火龍?”
“那可是天劫產(chǎn)物,他是怎麼吞的?”
“難道他是武帝嗎?”
“你以爲武帝是狗屎嗎?滿街見?”
凌天把那個微笑看在眼裡,他很想過去扶起她,可他不能,他的身體此時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火龍被吞下去了,但申雪城依舊不平靜,凌天所在的地方全被灰色煙霧環(huán)繞,外界看不清裡面情況,但他們沒有離去,卻在等待迷霧散盡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就算是想除掉凌天的人,在這樣詭異的環(huán)境下也不敢冒然出手。
經(jīng)歷漫長的幾個時辰,天終於大亮,也在晨光沐浴下,迷霧漸漸散去。凌天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視線裡,經(jīng)過一夜蛻變,他的臉是那麼英俊,眼睛裡隱約透著無盡威嚴,原本黑色的眼瞳,變成了淺淺碧綠,完美的呈現(xiàn)著他的霸氣。幽冥金宮像一隻金色的小鳥印在他的額頭上。
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凌天身上散出,人們有種膜拜的衝動。
“武帝!”
“真的是武帝”
“這麼年輕啊。”
又是一片沸騰,但凌天沒空去理會。他雙眸掃視衆(zhòng)人,最後走向慕容飄雨,伸出手將從昏迷中醒來不麼們的她摟向自己。什麼也不說,兩人彼此沉默。慕容飄雨閉上美目感受著這個男人的心跳。
“我當以爲他哪來那麼大膽子殺了那麼多斷刀宮的人,原來是玉湖宮三小姐撐腰啊!”忽然一道刺耳的聲音打破了這一份安詳。
慕容飄雨一下子離開了凌天你懷抱,“原來是陳家主,我當是那來的野狗亂叫呢!
”慕容飄雨毫不客氣回道。
“你”陳東昇氣得冒煙,他做爲一個家族的主人何時有人這樣對他說話?
“三小姐,你公然護著這逆賊,這是跟斷刀宮作對嗎?”陳東昇大喊,有點威脅的味道。。
“斷刀宮,?很了不起嗎?”忽然,凌天出現(xiàn)在陳東昇的跟前,一隻不知道什麼時候鎖住了陳東昇的喉嚨。陳東昇驚慌的掙扎,,這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凌天比起上次和自己交手的時候強得太多太多。在凌天面前,陳東什感到一股挫敗感。
凌天妖異的雙瞳射出兩道紫光,穿進陳東昇的雙眼,一陣痛苦哀嚎傳來,陳東昇被狠狠扔在地上。
他註定走上刀藏鋒的老路,再一聲慘叫,一個武帝就這樣被廢去修爲。
衆(zhòng)人無語,這是一代武帝,就這樣被廢了?他們不敢想像凌天到底有多強大。
“凌天,你不得好死!”陳東昇痛苦大罵。凌天不理會,手再次一伸將滿臉鮮血的陳東昇抓在手裡,轉身對被“冷落”已久的北辰道:“北兄,走,去收我們的第一份禮。!”
“收禮?”北辰疑惑一下,很快明白過來:“凌兄是不是有點過了?”
“北兄,憋屈那麼多天,該是出氣的時候了”凌天狠狠說道。
“算上我一個”慕容飄雨此時也站出來道。
馬伯在一旁一驚:“小姐,萬萬不可啊,你這樣會讓玉湖宮和斷刀宮起衝突的!”
“馬伯,你先回玉湖宮,把這裡情況說完,父親自有定奪,當然有些事就無須說了”
“可是小姐!”
“沒可是,時間緊迫,去吧!”
“好吧”馬伯說完看了一眼凌天,搖頭暗道:“小姐遇上你,真不知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