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魯天香攜了魯茗逃開了去,齊熊父子和龐津鋮父子也並未追殺出去,倒是如同沒事了一般,都一副功成身就的樣子。
“哈哈,這下子魯家大勢已去,端雲城從此就是我們兩家的了。”齊熊笑道。
“父親,那魯天香不是逃出去了嗎?怎麼不追?她今日能逃,恐怕日後沒有這麼好對付了吧?”齊熊的兒子齊雷對他們的行爲都很是不解,又聽得父親齊熊說魯家大勢已去,便已忍他不住。
“雷兒,這也不能怪你,你也才修到了第六重境界,不能識得方纔魯天香的狀況也情有可原。今天她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那等威能顯然是自毀了經脈而逼出來的力量,能逃得出去,卻是再也逃不出死亡。”齊熊奸詐的笑了起來,胸有成竹的樣子。
“沒錯,賢侄。那魯天香她已經自毀了經脈,已然是油盡燈枯,逃得出去,卻離死亡不遠了。”龐津鋮一臉慈笑看著齊雷。
聽得,齊雷也低下了頭,自個兒玩弄表情去了。
“龐兄,咱們這次已然得勢,且回去魯家料理一切事宜,早日平分了端雲城吧!不知龐兄你還有什麼別的主意?”齊熊滿意的笑了起來。
“齊兄,一切皆由你,咱們既已除了魯家,常家,端雲城咱們分了他便是。”龐津鋮說著,向著自己的兒子龐赫眨巴了一下眼睛,嘴角還隱隱約約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傾刻之間,龐津鋮父子似乎已經心神相通,不約而同地雙手揹負,化掌暗自以力凝氣,待氣成了勢,抽手而出,龐津鋮閃到了前方去,雙掌分別轟向了齊熊父子的胸前,而龐赫閃到了身後雙掌分別轟向齊熊父子的後背。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齊熊父子卻都全然不知,頓時之間前後爲人夾擊,當下還未等得他們做出任何反應,便已雙雙吐血,齊熊原本奸詐的面孔,現在硬生生地被突發而至的痛苦繃得扭曲,露出了驚恐的眼神。
“你們……你們……”齊熊父子癱軟在地,兩人均被震碎了五臟六腑,痛苦不堪。
“哈哈,端雲城從來只能是一家做主,豈有兩家分城的道理?端雲城只能是我龐家的,你們兩家簡直休想。”龐津鋮城府之深,誰人能及。這其中過去的種種局,卻都是他龐津鋮的局中局,最終能得利的自然只能是他。
龐津鋮與其兒對眼相笑,笑聲極是刺耳,不堪聞得。無奈齊家父子千算萬算不如天算,齊熊就只哀怨地向天禱告:“天意,這就是天意啊!”
龐津鋮的兒子也沒甘向自己的父親示弱,當下邁步走向了齊雷跟前,擺下架子道:“哼!不僅僅端雲城是我們龐家的,魯茗也只能是我龐赫一個人的,你齊雷與常華怎麼能玷污了我的女人?”
聽得,原本就因傷導致生命機能減退了的身體猛地抽動了一下,只得一口鮮血再噴出來,眼神懦弱而又怨恨地望著龐赫。
“赫兒,咱們走,從此端雲城,唯我龐家。哈哈——”
龐津鋮父子並肩而去,笑聲連連回蕩,氣的齊熊父子直瞪大了雙眼,雙雙死不瞑目。
魯天香攜得魯茗,使足了渾身勁,直奔無憂門,卻不料,剩餘的生命肌體無力跑動,腳下一軟,跪在地上,左手扶地,一口鮮血噴將出來。
這可驚慌了魯茗,連連見到了這麼多的變故,嬌小的身軀怎麼能經受得起這等沉重的打擊,當下目瞪口呆,看著魯天香手足無措。
“茗兒,姑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魯家不能滅亡,你快快回去無憂門,好好的修練,休要再離開無憂門半步,枉費了魯家人的心血,斷送了這最後的血脈。”魯天香卯足了渾身勁,艱難地說道。
“姑姑,你怎麼啦?不能丟下了茗兒一人啊,你要是死了,茗兒可怎麼辦?”魯茗魂不附體,雙手胡亂地舞動著,眼淚只得一滴又一滴狂下。
“茗兒,聽話些,姑姑再也無力保護你了,日後只能靠你一人,雖孤伶伶,很讓人生憐,但是我們魯家的仇只能落到你一個人身上了,你可要好好地活下去,不能忘了魯家今日受到的種種屈辱。”
“嗯!”魯茗一個勁地點著頭,早已泣不成聲,淚流滿面。
望了魯茗漸漸成熟的樣子,魯天香安詳的閉上了雙眼,風韻猶存。
“姑姑!姑姑——”魯茗一個勁地嚎叫著,試圖以吶喊的方式讓魯天香從閻羅殿中喚回來,聲聲撕心裂肺,怎奈只叫來涼風陣陣,輕輕拂動著她與魯天香的裙襬,涼透了魯茗的心……
時光荏苒,日月如梭。魯府也已經樹倒猢猻散,上萬士兵均投靠了龐家,端雲城易了主,龐津鋮觸手城主之位,終日裡笑容常掛臉上。其兒龐赫雖得了勢,卻整日憂心忡忡,只想著魯茗這雌兒能早日到懷。
魯茗早已回到了無憂門,整日少言寡語,蛻化了先前的天真無邪,換之臉上充滿了恨意,只狠足了勁默默修煉著。
無悠山腳下,一叢荒草裡。
話說季雨思從無憂禁地逃了出來,雖然餘惑纏身,但也只能將這種種的疑問深藏於心底,乖乖地把真經來修練。常言道日月如梭,時光迅速,可現在對於季雨思,卻是一日猶如三秋。
“嗨,怎麼過得這麼慢啊?時間啊時間,等了這麼久,怎麼還有一個月?你叫我情何以堪?我還能怎麼樣去消費你?要是你是錢的話,兩個月等於兩百塊,老子一個伸手就把你用完了,就算是你他媽是兩萬,老子超市裡一走,你也只能不見了身影,可是時間,你爲什麼不是錢?”每天只做同一個動作的季雨思現在煩透了心,蹲坐背靠著樹幹,摘了一片葉子在手心裡把玩著,嘴裡直與時間叫板,低頭呢喃。
引了四日的氣,之後便連連固氣固了十餘日,季雨思整日端坐著就是在固氣,不免覺得有些煩悶,只想著現在能有些新鮮的玩意兒,來讓他解解悶。就算是能有幾個野獸前來給他練練手,解解癢也不錯,無奈沒有,季雨思只能呆呆地看著手心的葉片,之後又將大拇指與食指捏住了葉片的根部,旋來又旋去,整一個小屁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