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楨帶著保鏢走到湖邊找尋了好一大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蹤跡,這麼看來,方悠然已經隨著這輛車沉入了湖底。
正當他徒勞無功的往回走時,手機突然推送了一條重磅的財經新聞:“一個小時前容氏財團推出新業(yè)務框架,未來容氏將從一個投資型企業(yè)轉變成新能源,人工智能企業(yè)。公司上市的投資公司股票,應聲下跌,現(xiàn)在已封在跌停的位置上……”
容墨楨的臉色和身後的植物一樣綠。
爲了控制容家的董事會,他不惜動用槓桿買入股票,現(xiàn)在股票狂瀉,他血本無歸。
可是容烈淵是怎麼會突然出現(xiàn)在董事會的?明明自己經安排好了一切,萬無一失啊!
敗局已定的容墨楨面色灰敗的轉回頭,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自己竟然被那個無足輕重的女人耍了!?
她的出現(xiàn)就是爲了拖住自己,浪費時間,好給容烈淵現(xiàn)身的機會,猝不及防的公佈企業(yè)的戰(zhàn)略轉型。
“方悠然,”容墨相咬牙切齒的說:“你最好祈禱死在這裡,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
方悠然在湖邊的蘆葦叢裡一直藏身到天黑,真到確認容墨楨他們已經走後,她才慢慢爬上岸。
渾身溼透的方悠然被冷風一吹,凍得牙齒打顫。
她的手機與證件全都隨著車沉入湖底,現(xiàn)在她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可她一點也不沮喪,反而有些興奮,因爲在蘆葦叢裡偷看到容墨楨氣急敗壞的樣子,就知道自己這次是做對了。
原來,在得知容烈淵出事之後,李路匆匆離開之前給方悠然發(fā)一了個閱後即刪的信息,告訴她。當下情況很複雜,容烈淵有危險,如果想要聯(lián)繫用公用電話,並且李路如果重複叫了兩次方小姐,就是告訴你,馬上去一家車行取車,之後直奔容氏墓園。如果沒有人跟蹤就算了,有人跟蹤的話就儘量拖延時間。
方悠然當時看到這條信息時,除了緊張就沒有了其他,直到容墨楨興師動衆(zhòng)的把她趕出酒店,方悠然才知道這個人大概就是容烈淵讓自己拖住的人。
還好這幾天她查閱了去容氏墓園的路,知道會經過沿湖公路,她想到自己小時候的暑假常在這個湖中游泳,於是就有了利用水性好的特長冒一次險的想法。
還好,這一次她賭對了。
長時間在湖水中浸泡讓方悠然處在失溫的邊緣,她的腿不斷抽筋,根本沒法向前。只能認命和躺地上,隨手拽過一些枯葉把自己的身體蓋住。
她盯著星光閃爍的夜空,心裡默默想著,如果今天晚上不被凍死,天亮後就有救了……
意識模糊之中,她感到自己被抱了起來,冰冷的臉靠在溫暖的胸膛之上,好聞的氣味好像是容烈淵。
可是他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他明明受了重傷……
直到車裡的熱風不斷烘蒸之下,已經凍得僵硬的方悠然這才逐漸醒過來。
她睜眼一看,剛纔的一切不是幻覺自己真的躺在容烈淵懷裡。
只是現(xiàn)在的容烈淵情況似乎也比自己好不到哪裡去,臉上的分佈著十幾道傷口,腦袋上綁著繃帶,眉骨那裡還烏青腫起一塊,好看的薄脣白得沒有血色。
方悠然冒出的頭一句話就是:“你剛做完頭部手術……”
“沒有,騙他們的,只是皮外傷。”容烈淵抓住方悠然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