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離妙玲和唐阡陌離開的日子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日,早在三天的沐休假期過後,煜雲(yún)也恢復了每日早朝、跟隨著自家父王辦公學習的日子。
這些天,王府裡一片平靜,就連那一直看靖瑤不順眼的雲(yún)煙似乎也消停了。每天清晨起chuang後都看不見她的身影,只是每每在晚餐後她纔會回到‘雲(yún)瑤閣’,雖然讓人覺得處處透著詭異,但卻找不到任何的可疑跡象,只好作罷,靖瑤覺得凡事不能捕風捉影,今後自己謹慎一些就是。
這一日,蓮兒告知靖瑤說是皇甫辰、皇甫荃爲了思兒受傷之事兒,想向她陪禮道歉,特意來請她去一趟下人們的院落。
因爲是蓮兒出面相邀,靖瑤無疑有他也就跟著去了。這約定好的地方在蓮兒的屋子裡,一走進蓮兒的閨房,就見屋子正中那張桌面上擺滿了酒菜,而皇甫辰與皇甫荃就那般微笑著恭敬的站立在桌旁。
靖瑤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豐盛的謝罪宴,又看了看站在她面前的皇甫辰和皇甫荃,一言不發(fā)。
霎時,在這本就不太寬敞的房間裡,四人兩兩對立,沉默無語,顯得甚爲尷尬。終於皇甫荃沉不住氣的開口道:“世子妃,真是對不起,前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還請您多多擔待,原諒我們兄弟二人。我們都是粗人,出手沒個輕重,是以,辰纔會無意之中不小心傷了思兒,還望世子妃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小的們一般計較。”
靖瑤淡漠的看了皇甫辰一眼,見他滿臉愧色,確實心有悔意,於是淡然道:“兩位總管,思兒只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小婢女,饒你們?nèi)绱速M心,我這個做主子的可真是有些過意不去,更何況錯在我家思兒丫頭先得罪了辰總管,她那點小傷也算是對她小小的處罰,這謝罪宴按理說應該我來辦纔是。”
靖瑤一番夾刺帶棍的話語,皇甫辰與皇甫荃豈有聽不懂的道理。皇甫辰聽了靖瑤的話,覺得很是羞愧,這整件事情的起因他自己心知肚明,若不是他們總是針對世子妃,思兒姑娘又怎麼會先出手傷了他呢?可是,事到如今,哪怕世子妃講話冷嘲熱諷的,但也沒直接讓他們難堪啊,看來,他真的錯得有些離譜。
再反觀皇甫荃可就不會像皇甫辰這般想了,他心裡倒是暗暗的在爲他們家世子爺感到可悲。話說他們家世子爺,一表人材,要什麼有什麼,無論哪樣都不比別人差,可是卻娶了一位這麼厲害的世子妃,世子爺是否能制服得了呢?
可不管他心裡怎麼想,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夫妻了,而且再說了,他也只是個下人而已。思及此,皇甫荃應付的露出一抹自靖瑤認識他以來第一個笑臉,哪怕只是假笑。“世子妃,您真愛說笑,之前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小的們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請原諒我們吧,我敬您。”說罷,皇甫荃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而一直保持著沉默的皇甫辰也隨即端起酒杯向靖瑤示意了一下,隨後也一飲而盡。
靖瑤見這兩人如此有誠意,也不好意思推辭,再說了,這兩人與煜雲(yún)的關係不一般。從小一起長大,一同經(jīng)歷過生死的情意不是說犯了一兩次小錯就能抹殺的。思及此,靖瑤也舉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隨即喝了下去。
“世子妃,小的們還有個不情之請,思兒姑娘這事兒既然咱們已經(jīng)說開了,那就表示這事件已經(jīng)過去了,您說對不對?”皇甫荃試探著說。
靖瑤擡眸冷眼凝視著皇甫荃,靜默不語。
“世子妃,今兒個這件事兒,請您別在世子爺面前提起好嗎?免得又惹惱了世子爺。另外,還有件事情要拜託一下世子妃,若是有機會的話,麻煩您在世子面前替我們兄弟倆多美言幾句,讓爺同意我們到‘雲(yún)瑤閣’去當差好不好?”皇甫荃難得的軟言軟語相求,其實他之所以會煽風點火的讓皇甫辰與他一起擺上這桌道歉的酒席,除了就思兒的事情道個歉之外,還有一個目的,他知道世子爺一向最是討厭女人喝酒,還記得世子爺曾當著大皇子和三皇子的面說過,女孩子家喝酒,跟風塵女子沒什麼兩樣。
靖瑤輕點了下頭算是應了下來,她覺得這些事情本就不算什麼大事,既然他們有悔過之心那也就算了,更何況,他們對煜雲(yún)來說也是非常特殊的存在著,如果她一直揪著不放,恐怕讓煜云爲難。至於,爲他們說說好話,讓他們回‘雲(yún)瑤閣’當差之事還是順其自然吧。
見著靖瑤那麼爽快的點頭應允,皇甫辰那滿心的擔憂隨即一掃而空,高興的咧嘴傻笑。他可沒皇甫荃那麼多彎彎曲曲的心思。今天這桌謝罪宴雖說是在皇甫荃的搓合下才擺下的,但他確實單純的只是爲了向世子妃和思兒姑娘賠個禮道個歉,只是可惜思兒姑娘沒能一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呢?也不知道這麼多天過去了,她的手臂有沒有好一些?這些天,他總是偷偷的徘徊在‘雲(yún)瑤閣’外,就想打聽一下思兒的情況,可好幾次都被世子爺看到了,接著便是世子爺狠狠的訓斥,而且還三番兩次的重申不準他靠近‘雲(yún)瑤閣’。
他好幾次試著向同在‘雲(yún)瑤閣’中侍候表小姐的蓮兒打聽情況,可是蓮兒那丫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不管他用什麼方法,那丫頭就是一句話都不肯透露。
“世子妃您真是大人有大量,跟傳言中的一點兒都不像,小的們之前都誤會您了,來,小的眼濁,再次敬您,向您賠罪,也多謝世子妃的大度寬容。”皇甫荃心想,要是能將這位世子妃給灌醉,惹得世子爺不悅,因此而厭惡她,冷落她,那表小姐不就有機會了嗎?
黃昏時,煜雲(yún)自朝堂回來,一回來夜魅便將他請去了書房,將今日從蒼穹堡遞呈上來的文件交於他處理。他望著那堆積如山的文件,心想,二叔不是在蒼穹堡嗎?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事情待他處理,難道二叔生病了?又或者是遇到什麼事情了?看來,他該抽個時間回淮北去看看了,若二叔真有什麼事情無法替他管理蒼穹堡的話,他就不得不訓練出一個管事的人來替他管理蒼穹堡了,要不然,全部交由他一個人,他實在是疲於應對呀!
忙完後,煜雲(yún)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回房間,奇怪,今日瑤兒爲何不在,她跑到哪裡去了?他回來她也沒出來迎他,回到房間又是靜悄悄的。
唉,曾幾何時,他皇甫煜雲(yún)也那般喜歡粘人了,好像一會兒看不到瑤兒便會覺得心慌慌。
他信步走去隔壁的溫泉池,逕自在裡面泡了泡,感覺好像褪去了一身的疲勞。此刻的煜雲(yún)感覺人是輕鬆了不少,但是令他想不通的是,瑤兒跑哪去了?往日這個時候她不是都歇在房間裡等著他回來陪她的嗎?難道去藥房啦?
思及此,煜雲(yún)也沒心思再繼續(xù)享受溫泉池裡的舒暢愜意,他連忙起身,就那麼光著身子走向岸邊,然後再穿過那扇門走回房間。
晶瑩的水珠順著肌*膚的紋理一路滑下,直至滴落在地板上,腳步走過的地方留下一攤攤水漬,在那燈光的照射下閃著瑩瑩的光芒。
煜雲(yún)拉開衣櫥,正準備給自己拿一身衣裳穿上後好去藥房尋找嬌*妻,又或者是去問問思兒和潔兒。可他那拉開衣櫥的手還沒來得及伸向衣裳,但聽到一聲細微的口申口今聲悠悠的傳來。
細聽之下,這聲音好像是從chuan榻的方向傳來,難道瑤兒這麼早就已經(jīng)睡下了嗎?不會吧?瑤兒可從來沒睡這麼早過。
不想再多做猜測,煜雲(yún)依循著口申口今聲一步一步緩緩的朝chuang邊靠近。
哈!原來真是這丫頭睡在chuang上,不過,這是怎麼回事,她爲何今日看起來如此的不安,總在chuang上翻來覆去的,嘴裡還是鶯鶯呢喃著。
“瑤兒!”煜雲(yún)試著看能不能叫醒靖瑤。
“唔……”像是在迴應似的,靖瑤呢喃一聲。
看著靖瑤像是沒有完全睡著,煜雲(yún)順勢掀起被角鑽了進去,他那微涼的身體一觸碰到靖瑤的身體。靖瑤便感覺好舒服,此時的她渾身滾燙,就想找個冰涼的地方降降溫,正想著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靖瑤緊閉著醉眼,嘴角一勾,立刻出手一把將那冰涼的來源給勾住了。感覺到自己掌握了全局之後,靖瑤那勾起的嘴角輕笑一聲:“嘻嘻……終於被我逮住了,好舒服哦。”細聲軟語,溫香軟玉在懷,這讓煜雲(yún)如何還能控制得住自己的yu火。
此時的他全身赤果,自己最愛的女人全身幾乎勾掛在他身上,這讓他如何還能淡定得下去,除非他是個太監(ji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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