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跟蕭野有關(guān)係吧?
肯定不會,他行事詭秘,就連她這個警察想要跟上他的腳步都不可能。平時他只要出去就會用黑色頭套罩著頭,神纔會知道他就是黑麪俠呢。
她若無其事地走向酒店門口,見那些蹲守在門口的記者正在議論。
“黑麪俠也該起來了吧。”
“是啊,他肯定不會貪睡的。”
“那不一定,昨晚他還在查案子呢,累了睡個懶覺也正常。”
糟了,真是在說他,這麼一暴露不就更危險了嗎?
她佯裝無事地走到一名記者面前,那記者早前因爲(wèi)一起案子採訪過,和她認(rèn)識。
“嗨,大黃,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大黃看到美女警官,眼睛發(fā)亮,“童警官啊,這不是來採訪黑麪俠嗎?你在這裡幹什麼?透漏一下,是不是來保護(hù)他的?”
汗,記者的嗅覺果然不一般吶,童文雅臉上堆起笑,“我有秘密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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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附在大黃耳邊輕聲說:“掃黃。”
“哦!”大黃了然,笑了笑,“你這麼個美*這樣的差事,難爲(wèi)你了。”
“哈哈,也沒什麼啦。對了,我聽說這個什麼黑麪俠,神秘的很吶,這些媒體怎麼猜到他住這裡呢?”
大黃有些訝異,“你都不看帖子嗎?淮海很少有大事,黑麪俠是全國關(guān)注的名人了,我每天都在看他的帖子。凌晨貼吧裡有人貼出人肉到了黑麪俠啊,有他照片,他的名字也被爆出來了,叫蕭野。嘖嘖,長的真帥啊,比那些電影明星還帥。等到拍到他本人的視頻了,女粉絲們要瘋狂嘍。”
“這個月的獎金,我是穩(wěn)拿了。”大黃又補(bǔ)充了一句。
同樣是記者,有人在冒死揭黑幕,有人在關(guān)注點(diǎn)擊,關(guān)心獎金,蕭野若知道了,也會感覺心酸吧。
“是嗎?黃記者,你也是記者,爲(wèi)什麼不去做黑麪俠,每個記者不都應(yīng)該有揭露黑幕的義務(wù)嗎?”
“算了吧,我的腦袋還想多保幾天呢,傻子才幹那種費(fèi)力不討好的事。”
“祝你好運(yùn)吧,我去忙了。”
童文雅走遠(yuǎn)些,才撥通蕭野的手機(jī),這次他倒是接起來了。
“有事?”
“知道那些記者都像狼似的在下面守著嗎?”她剛問完,就聽到砰砰砰砰的叩門聲,還有此起彼伏的叫嚷聲:“黑麪俠,你出來!”“英雄哥,我們要採訪你!”
汗,這還用他回答嗎,肯定是知道了。
“是不是很困擾,你打算怎麼辦啊?萬一記者裡混進(jìn)黑社會的,說不定會趁機(jī)傷害你。”
“不正好嗎,昨晚還有人說想看到我被碎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虧他還在淡定的開玩笑,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了。
“你先撐一會兒,我找大浪來假扮你,引開他們注意力,你再出來。”
“不用那麼麻煩。”
“啊?你該不會想要接受他們採訪吧?你這麼做難道是想出名,當(dāng)明星?”也有這個可能啊,他未婚妻是演藝公司的,什麼宣傳手段想不出來呢。
“你說呢?”他反問,聽不出來他的情緒。
“我哪兒知道你怎麼想的。”
“那就別廢話了,騎摩托車到我窗子下面來接我。”
“好。”嘴上這麼說,她心裡卻有點(diǎn)兒沒底,記者們的功力可不是蓋的,他要是能出的了樓,除非把所有人都撂倒才能脫身。
等她到了他的酒店門口,記者們都已經(jīng)涌進(jìn)樓了,他住的是六樓,他們堵門當(dāng)然是最好的選擇。
童文雅把摩托騎到他窗子下面,擡頭往上看,只見他正站在窗邊看她,“喂,你怎麼出來啊?”還沒等她問完,就見他忽然推開窗,縱身跳了下來,天吶……
“你不要命了!”童文雅驚叫一聲,這可是六樓啊,跳下來連留遺言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下一刻,摩托車後座一沉,他已穩(wěn)穩(wěn)落在她身後,跨坐在摩托上,“走吧。”
童文雅驚魂未定,聲音微顫,“六樓跳下來都沒事,你是人嗎?”
“是人,男人,要不要驗(yàn)驗(yàn)?”他湊近她,雙臂攬住她的腰,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道。
又來了,到底是亡命之徒,什麼都不怕,剛完成這麼驚險的動作就有心思調(diào)戲女人。
“喂,你幹什麼呢?快把你的頭拿開!”他的臉都快貼上她的臉了,童文雅低吼了一聲。
“他們追來了。”他輕聲提醒。
汗,果然聽到記者們沸騰的聲音,童文雅一腳油門,摩托車絕塵而去。
終於甩脫了,童文雅舒了一口氣,在路邊停下來,沒好氣地問他:“你要去哪裡?離我遠(yuǎn)點(diǎn)兒,別貼那麼近。”
搞的她心裡亂七八糟的,明知道不該對這種男人有什麼想法,就是不受控制。該死的,這是荷爾蒙分泌太旺盛了嗎?看來南宮哲說的對,她真是*了。
“吃早餐。”他說。
“吃什麼早餐?”
“隨便,你是淮海人,不應(yīng)該問我。”
童文雅沒再問他了,這回稍稍放慢了速度,在一家早餐城門口停下來。
沒有小柯基之前,她經(jīng)常關(guān)顧這家早餐城,因爲(wèi)宋承嗣很喜歡吃裡面的牛肉粉,而她喜歡看著他吃。
上了樓,她輕車熟路地帶著他去點(diǎn)餐,很自然地給他點(diǎn)了一份牛肉粉,她自己則點(diǎn)了一籠小籠包。
兩人在餐桌前坐下,稍等了一會兒,蕭野的牛肉粉上來了。
他優(yōu)雅地拿起筷子,剛挑起兩根,還沒等入口,童文雅皺眉看了看,突兀地說了聲:“不要吃!”
隨後,她伸手把牛肉粉碗捧到自己面前,把她的小籠包推給他,“吃這個。”
“爲(wèi)什麼?”他盯著她的眼睛問。
“什麼爲(wèi)什麼,沒爲(wèi)什麼,我只是忽然想吃這裡的牛肉粉了。”
她只是忽然想起,這是宋承嗣吃的,不該讓他吃,至少她不該親自點(diǎn)給他吃。
“是某個特定的人喜歡吃的東西?”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臉。
“是。”她坦率的承認(rèn),也沒必要瞞什麼啊,本來就是因爲(wèi)這個混蛋才害她和宋承嗣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