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對厲氏的負(fù)面報道並沒有停歇,這讓厲少宸非常惱火。“顧言,方允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這個、嗯------”顧言吱吱唔唔地的態(tài)度,讓厲少宸更爲(wèi)光火,他“啪”地一下把手機摔到桌子上,厲聲問:“顧言,怎麼回事?快說!”
“厲總,是這樣,我派人打探了一下,裡面的人都說那個方允就是當(dāng)晚喝多了,把你們認(rèn)成了他的仇人,屬於誤傷。他們衆(zhòng)口一詞,看來是串了口供了。”顧言說完就低下頭,不敢再出聲。
厲少宸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地罵道:“方允這個混蛋!”
厲氏迅速採取了應(yīng)對方案,召開記者會,對那些負(fù)面報道的事情一一做了澄清,儘管這樣,仍舊有部分媒體借黎詩妍的傷勢大做文章,添油加醋地渲染著這次厲氏總裁遇襲,情急之下,將黎詩妍推過去爲(wèi)他擋刀的故事。
厲少宸見事情被他們描畫得越來越離譜。氣得不知摔碎了多少個杯子。
麗人酒吧裡,厲少宸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不時有陪酒女郞過來跟他搭訕,都被他一頓斥罵,給罵跑了,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喻晚晚的電話,他醉意朦朧地衝著電話聽筒喊著:“喻晚晚,你在哪裡?我命令你馬上過來,否則我就把你的廣告全部撤了!”
喻晚晚聽到厲少宸那含糊不清地語氣,知道他一定是喝了不少酒,馬上找到導(dǎo)演請假離開了劇組。
喻晚晚趕到麗人酒吧時,厲少宸的檯面上已經(jīng)擺滿了空酒杯瓶。厲少宸一副醉眼朦朧的狀態(tài)。
喻晚晚急忙上前,一把扶住厲少宸,“厲總,您這是喝了多少呀?”
厲少宸一揮手,煩燥地說:“別叫我厲總,我什麼都不是!每天都是厲總、厲總!我好煩!”說著話,幾個酒瓶乒乒乓乓地被他掃落到了地上。
喻晚晚嚇了一跳,忙招手叫服務(wù)生過來清理,這邊又把厲少宸攙扶到了沙發(fā)上。
“厲總,您先喝口水,醒醒酒吧。”喻晚晚服侍著厲少宸把水喝了,忍不住規(guī)勸起來:“厲總,您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心事,您就說出來,別老悶在心裡。老是這樣喝酒,會把身體喝垮的!”
“你懂什麼!”厲少宸一把將喻晚晚扶侍他的手推開,“你懂什麼!我厲少宸能有什麼心事!來,你陪我再喝幾瓶!”說著,兀自又打開一瓶,見喻晚晚沒動,不耐煩地扯了她一下嚷嚷著:“你也不聽我的話了?你們都不肯聽我的話!方伊人不聽,躲到國外去不肯理我,黎詩妍也不聽,躺在病牀上,不肯醒來。現(xiàn)在連你也不聽了?不行,我要你喝!”
喻晚晚見他醉得實在不輕,忙輕聲安慰他說“厲總,我聽說這件事了,知道黎詩妍不醒過來,您心裡著急。不過,她應(yīng)該是沒事的,有的人甦醒會慢一些,我相信黎詩妍不會有事的。您就放心好了。”
“放心?我放什麼心?”厲少宸的兩隻眼睛
被酒精拿得充滿了血絲。“現(xiàn)在外面都在說是我把黎詩妍推出去爲(wèi)我擋刀的。你說,我厲少宸是這種人嗎?”
“厲總,您跟那些媒體較什麼勁啊!他們說的那些就是爲(wèi)了聳人聽聞。”喻晚晚知道現(xiàn)在跟厲少宸講什麼他都聽不進去,只好順著他的話意說。
“我告訴你,喻晚晚,現(xiàn)在只有你最乖,只有你還肯理我,還肯過來陪我!”厲少宸醉了,他眼底的苦悶和孤獨讓人一覽無餘。
喻晚晚看到厲少宸這種失意的樣子很是心疼,卻又不知再怎麼勸慰他好,於是只好端起酒杯陪他喝了一杯。
厲少宸再次將杯中酒灌進嘴裡後,一把抓住喻晚晚的手問:“你說,你們這些女人,是不是都是那麼愛虛情假意,逢場作戲?”不等喻晚晚回答,厲少宸又接著說:“我真搞不懂這個黎詩妍,她平時對我總是冷言冷語,嫌棄得不行,可是卻又拼著命地爲(wèi)我擋下那一刀,你說,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想用苦肉計來取代方伊人在我心中的位置嗎?”
“厲總,要我說呀,黎詩妍在關(guān)鍵時候的表現(xiàn)纔是真正能表達(dá)她心意的時候。難道你真的不明白嗎?還是從你心裡就不肯明白?”喻晚晚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厲少宸。
厲少宸的眼光閃避著她的目光,伸手去拿酒杯,喻晚晚一下按住了他的手,勸慰說:“厲總,您真的不能再喝了!我相信黎詩妍所做的一切都不會是在你面前演戲,誰會拿著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她見厲少宸低頭不語,於是又問:“厲總,方伊人和黎詩妍兩個人在你心中到底你更喜歡誰一些?”
厲少宸擡起頭來,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點笑意:“黎詩妍?方伊人?”厲少宸反覆唸叨著兩個人的名字,眼光中時而糾結(jié),時而清澈。
“伊人是我的最愛!可是她卻離我而去,不肯來見我。黎詩妍,呵呵,她怎麼配讓我喜歡?她連笑都不肯對我笑一下,每天都是那麼一本正經(jīng)的做事,滿腦子裡就是厲氏集團的公事,就是拼命計較著那麼經(jīng)濟利益,你看看她,哪裡還有半分的女人味?”
喻晚晚輕輕一笑,說:“爲(wèi)厲氏著想,不也就是爲(wèi)了您厲總著想嗎?”
厲少宸卻聽不進去,用力拍著桌子嚷嚷起來:“我厲少宸難道還沒有這個能力嗎?需要她一個女人爲(wèi)我衝鋒陷陣?
不錯,上次是我利用了她,可那也是迫不得以的事情,誰讓她不知變通,非要自殘呢?那能怪我嗎?
再說,最後還不是我把她救回來了!”厲少宸知道黎詩妍雖然沒再說起過方允生日宴上的事情,但從那之後她對他那冰冷的態(tài)度和那雙時時會透露出敵意的眼神兒他就能感覺到黎詩妍對此事的耿耿於懷。
“好啦,厲總,您真的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喻晚晚看出厲少宸對黎詩妍那糾結(jié)而又不捨的紛亂情愫,以他現(xiàn)在的狀況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只好勸他離開這裡。
“我不回去!”厲少宸斷然拒絕,“我還沒喝夠!再給我叫酒!”說著話,他的身子卻軟軟地趴到了桌子上,嘴裡還在念叨著:“我不回去,黎詩妍又沒在家,我一個人回去真的很沒意思的!”
喻晚晚不再聽他嘮叨,用力將他拉了起來,“好了,好了,厲總,咱不回家,我送你去賓館,好不好?”一邊安撫著一邊攙扶著他離開了酒吧。
喻晚晚服侍著厲少宸躺下,看著他在睡意中還糾結(jié)著的眉頭,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關(guān)上房門,離開了賓館。
厲少宸終於被一陣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過來。刺眼的光線讓他睜不開雙眼,他憑感覺摸到手機,“喂?”
電話那頭立即傳來顧言焦急的聲音:“厲總?工程方面出問題了!您能快些回公司嗎?厲經(jīng)理和項目部的李主任都已經(jīng)到了,在等著您的指示呢!”
厲少宸的頭腦這才清醒了起來,他顧不上宿醉引起的頭痛,快速穿好衣服,趕了回去。
“言琛,你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有我呢。”洛萱上前勸慰著厲言琛。昨晚厲言琛堅持守在黎詩妍牀邊,反而讓自己好睡了一晚,一大清早,洛萱就看到厲言琛的臉上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洛萱,你不是還要安排T臺走秀的事情嗎?你別管我了,我沒事的,一會兒少宸過來,我就回去休息。你還是先走吧。”厲言琛輕輕扶了扶洛萱的肩膀故作輕鬆地說。
洛萱知道此時此刻再多說無益,於是指了指早飯說:“言琛,你先把飯吃了吧,詩妍醒過來的。”說完,衝他擺擺手,走出了病房。
厲言琛沒有去吃飯,他回過身來專注地看著黎詩妍安靜的臉龐。柔聲說:“詩妍,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你快睜開眼睛看看,一切都是那麼美好。”他充滿希翼的目光漸漸又黯淡了下去。
正在這時,黎詩妍的睫毛輕輕蠕動了一下,厲言琛趕緊俯下,身來,再次呼喚她:“詩妍,你聽到我說話了嗎?詩妍,快醒醒!”
黎詩妍彷彿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境中自己被團團的白霧包圍著,正不知所去時,突然聽到有人在呼喚著自己的名字,“是少宸,一定是少宸!”黎詩妍欣喜地朝著聲音的方向跑過去。
“少宸!”黎詩妍微微睜開雙眼,輕聲呼叫了聲厲少宸的名字。
厲言琛湊到她的近前,急忙說:“詩妍,你醒了!真的太好了!你等下,我去叫大夫。”厲言琛欣喜若狂,奔出病房找大夫去了。
黎詩妍環(huán)顧著四周一下,白色的窗簾、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圍帳------,很快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在醫(yī)院裡。她一點點回憶起來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她恍惚中憶起來,自已被送入醫(yī)院後,厲少宸曾經(jīng)也躺在自己不遠(yuǎn)處的地方,可是,如今他人呢。
黎詩妍望著飛跑出去找大夫的厲言琛的身影,心中十分地失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