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熙這孩子平時話不多,可是心裡藏著很多事,我想他這次一定是被你傷到了。”
葉紫無奈地嘆了一聲,“奶奶,你太高估我對他的影響力了……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爲(wèi)他的公司出事了,他想離開這裡換一種生活吧……”
聞言,奶奶驚訝地問道:“他的公司出事了?嚴(yán)不嚴(yán)重?”
葉紫暗暗懊悔自己說漏嘴,低聲說:“應(yīng)該是比較嚴(yán)重的,可能會破產(chǎn)。”
“所以,你是因爲(wèi)這個原因離開他的,對嗎?就因爲(wèi)他要破產(chǎn)了,不像以前那麼有錢了,不能讓給富貴奢華的生活,你就要離開他了?”奶奶連聲質(zhì)問。
“奶奶,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還能怎樣?不然怎麼會這麼巧,你偏偏在這個時候離開他?”
被至親之人如此誤會,葉紫難過極了,“奶奶,在你心裡,你就是這樣想你的孫女嗎?”
“我也不願這樣想。這些年,你時不時地突然消失,只有臨熙每個星期都會來看我一次,從無間斷。在我心裡,他已經(jīng)是我們?nèi)~家的一份子了,你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拋棄他,他怎麼受得了,我怎麼看得下去。”
“奶奶,你相信我,我不是嫌貧愛富之人。我跟他之間的問題得追溯到很久之前,絕對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如果你執(zhí)意跟他分手,我不阻攔,但是在臨熙最需要人陪的時候,我們不能不管他。畢竟在我最需要人陪的時候,都是臨熙陪著我。”
“那……奶奶的意思是……”
“明天你就和我一起去阮家,我要親眼看看臨熙才能的放心。”
葉紫抵不過奶奶的固執(zhí),只好答應(yīng):“好吧,我答應(yīng)你。”
其實(shí),聯(lián)繫不上阮臨熙,她的心裡很不安。
她沒想到,阮臨熙會把所有人都遣散,甚至把房子賣了。
他到底想幹什麼?!
次日,葉紫正和奶奶一起在車站等車,準(zhǔn)備去往阮家。突然,她接到一個陌生電話,疑惑地接起:“喂?”
“葉紫。”
葉紫聽出是西德的聲音,大感震驚,“師父?”
“你現(xiàn)在哪裡?”
“我在元朗,怎麼了?”
“老大出事了。”
“什麼事?”
“那天他把我們都遣散了,我心裡一直覺得不安,後來偷偷回了一趟阮家,可是老大不在了。”
“他去哪裡了?”
“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是自己離開的,我看到現(xiàn)場有打鬥的痕跡,還有血跡。我想,當(dāng)時一定發(fā)生了很激烈的爭鬥。”
“怎麼會這樣……阮氏要破產(chǎn)了,四方會也要解散了,是誰還要和他過不去?”
西德沉默了一會兒,“電話裡講不清楚,我們見一面吧。”
“好,你把你所在的地點(diǎn)發(fā)過來,我去找你。”
掛斷電話,短信很快就過來了,葉紫看了一眼,對著奶奶說:“奶奶,今天不能去臨熙那裡了,我有事先走一步。”
“什麼事啊,真麼著急?”
“等我回來再跟你說。”葉紫招手?jǐn)r了一輛計程車,跟司機(jī)說:“師傅,去淺水灣。”
在車上,葉紫又接到一通電話,她以爲(wèi)是西德打來的,看都沒看就說:“師父,我現(xiàn)在就過去了。”
“哦,去哪裡呀,小公主?”
電話裡,是洛基懶洋洋的聲音。
葉紫渾身一僵,十分驚訝。這是她來香港以後,他第一次給她打電話,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洛基,你怎麼會打給我?”
“我不打給你,難道你會打給我嗎?恐怕一直都不會吧……”洛基的聲音滿含失落和無奈。
葉紫心裡一陣?yán)⒕危氨福耙欢螘r間太忙了,我忘記了。”
“忙什麼?忙著照顧阮臨熙嗎?”
“不是的,他出院了,我回元朗看望了一下奶奶。”
“看望完了,改回來了吧,再不然,可以把你奶奶一起帶到意大利。”
“再給我?guī)滋鞎r間好嗎?”
“怎麼?”
“我好不容易回香港一趟,還沒有呆夠呢。”
“只怕你呆久了,不肯回來了。”
“怎麼會,我答應(yīng)過你的,一定會做到的。”
“你現(xiàn)在在做什麼呢?”
“我……我在車上,去逛街呢。”
“好好逛吧……葉紫,不要讓我失望。”
葉紫呼吸一窒,應(yīng)道:“你放心,不會的。”
掛斷電話後,洛基看了看腳邊血跡斑斑陷入昏迷的男人,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
葉紫按照西德給的地址,來到淺水灣的一棟高層公寓。
按響門鈴後,西德給她開了門,淡淡說:“你來了,進(jìn)來吧。”
葉紫進(jìn)屋以後,著急地問道:“師父,臨熙到底怎麼樣了?”
“我想應(yīng)該不太好,他纔出院,身體還很虛弱,經(jīng)歷不了太過激烈的打鬥,別墅裡的那些血跡應(yīng)該是他的。”
葉紫皺起眉,“到底是誰做的?”
“不知道,對方一點(diǎn)線索的都沒留下,根本無從找起。”
“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像個無頭蒼蠅般?”
“也還是有著手之處的,我猜,這次對方的目的很簡單也很明確。”
“是什麼?”
“芯片。”
葉紫一怔,“又是芯片……人人都想要那個芯片,可是那個芯片是不是真的存在都不一定。”
“所以他們才把老大抓走,逼問出芯片的下落。得到芯片,就等於得到富可敵國的財富,誰不眼紅。”
“這麼說,臨熙只要說出實(shí)情,就不會有事了!”
“未必,如果殺人滅口切斷老大所有後路呢。再說,老大性子剛硬,現(xiàn)在又心灰意冷生無可戀,很有可能寧死不說。”
葉紫咬了咬脣,“那他豈不是很危險……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葉紫心跳漏跳一拍,本能地不願同意這種說法,道:“阮臨熙的敵人不止海茵斯一家,說不定是其他人做的呢?”
“我也只是猜測,不久前我瞭解到,law幾天前又回香港了,這兩件事發(fā)生在一起,實(shí)在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