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想見我,怎麼樣,是不是已經(jīng)考慮好要過來我這邊上班。事實上,我這裡隨時歡迎樑小姐!”
東方之珠的豪華包廂內(nèi),宋容庭剛剛送走一波客人。然後吩咐褚心將樑子衿給帶了進(jìn)來,他喝了點(diǎn)酒,儒雅俊逸的臉龐此刻有些泛紅,明亮的眸光此刻更是笑意流轉(zhuǎn),在燈光的照耀下有些閃耀人心。他笑容依舊,禮貌紳士。
褚心已經(jīng)出去,樑子衿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清冷平靜的眸光,看向宋容庭:“宋總好意我早就心領(lǐng),事實上我現(xiàn)在就在宋總麾下做事。至於考慮這件事情,現(xiàn)在有些多餘?!?
“哈哈!你還是真是個有趣的女人,每次見到你我都會有一種不一樣的驚喜感??上憧偸菍ξ疫^於疏離、防備,我還真是感到有些難過。”宋容庭笑意著說的,一番話說的有些肉麻。偏偏他紳士儒雅的模樣,讓人生不出任何的厭惡情緒。就像是在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不同的人說同樣的話,表達(dá)效果卻又完全不一樣。
樑子衿嘴角微咧,笑著說道:“宋總還是和以前一樣愛開玩笑,若是您的妹妹宋小姐,聽到您這麼說。只怕會跟您鬧彆扭吧!”
“她?”宋容庭突然一笑,擡眸看向她,語氣有些收緊:“看來樑小姐很愛岔開話題??上o論你找什麼樣的理由來說服我,我都不會放棄先前的決定。因爲(wèi)我是個絕對有耐心的人。”他說著話已經(jīng)踱步走到她的面前,深藍(lán)色的西裝外套已經(jīng)脫下,穿著白色襯衫搭配藍(lán)色的西褲,有那麼瞬間樑子衿覺得宋容庭特別像是民國時期的留學(xué)貴公子。儒雅紳士,翩翩如玉。
她輕輕擡手摸了摸因爲(wèi)宋容庭驀然靠近後嗅到酒精之後刺激到的鼻尖,然後擡眸看向已經(jīng)坐在身旁的宋容庭,神情依舊淡然,清冷的眸光在空中與宋容庭的相遇,樑子衿不躲不閃,只是笑道:“我當(dāng)然知道宋總是個有耐心的人,否則現(xiàn)在的宋氏集團(tuán)也輪不到宋總來掌控大局?!?
“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可塑性非常強(qiáng)的女人。怎麼辦?越來越欣賞你了,可惜我喜歡的東西,若是得不到,那我寧願毀了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落入別人的手中。你這樣不斷的吸引我的注意,難道這就是你的手段。將秦昊玩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之後,在過來將我收入你的囊中?”
宋容庭挑眉看向她,笑意依舊。偏偏帶著幾許調(diào)笑,有些玩世不恭。
若是以往樑子衿肯定會惱怒,但是現(xiàn)在她很平靜。習(xí)慣他們現(xiàn)在說話時,將所有東西都掌控在手中的不可一世。因爲(wèi)這些事跟他們打交道的必修課。她並不躲避宋容庭的眸光,陡然的竟然靠近他。兩個人的臉頰在空中剩下一個小指的距離的時候,驀然停下。她輕輕的吹了口熱氣,有些曖昧的一笑:“那宋總有沒有被我吸引呢?”
宋容庭眉眼微動,然後陡然一笑。擡手將樑子衿一把拉入懷中,眸光裡笑意流轉(zhuǎn):“
很不錯,本來我是個有潔癖的人。但現(xiàn)在我到並不是很介意,你是被秦昊玩過的女人?!闭f著他就要吻上她的脣。
樑子衿並不躲避他的靠近,卻在他的脣快要吻上她的時候,陡然擡手隔在兩個人的中間。阻擋住他的靠近。
“怎麼,不願意?”宋容庭也不惱,挑眉笑道。
“宋總喜歡開玩笑,我只是配合您演一出您喜歡的戲而已。就像是宋總您說的,您是個有潔癖的人,我也同樣。這輩子我還沒嘗過秦昊以外的男人,您又拿什麼來吸引我,違反自己的原則?”樑子衿說著捂在中間的手,從中抽離開來,擡手摸上宋容庭那張俊逸儒雅的臉:“雖說宋總長得並不差,但我吃不起。”
說完她已經(jīng)利落的抽回手,從宋容庭的身上爬了起來。朝著旁邊的沙發(fā)上挪動了一格的距離,才恢復(fù)先前的清冷疏離:“好了,宋總。玩笑我已經(jīng)說完了,現(xiàn)在接下來我們該談點(diǎn)正事了?!?
“想和我談生意?”宋容庭坐直身子,挑眉笑看著樑子衿,眸光裡露出幾許欣賞:“你還是第一個如此吸引我注意力的女人,我給你這個殊榮,假如你取悅了我。什麼事情我都能如你所求。”
“看來宋總打定主意想要我了,不過難道宋總不怕我的胃口太大,我要的東西宋總你給不起?”樑子衿挑眉一笑,帶著幾許冷嘲,反問道。
“哦,原來是這樣。”宋容庭起身拿過茶幾上放著的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回身看向她,眸光自上而下的看著她,有種居高臨下的眸睨她的氣勢,令人不覺臣服。
她忍住內(nèi)心裡閃過的心悸,於他對視的眼神並不收回。等待他的下文。
“不如你說說看,你想從我身上知道些什麼。又或者你想要我?guī)湍阕鍪颤N事?整垮秦昊?亦或者幫你回到秦昊的身邊?又或者幫你處理掉貝洺微?”
“宋總能幫我回到秦昊身邊?”樑子衿冷嘲道,隨即話意一轉(zhuǎn):“即便宋總有送我到情敵身邊的度量,我也沒有吃回頭草的習(xí)慣。我只是想要弄清楚,我母親的死。到底與宋總有沒有關(guān)係?又或者你們到底達(dá)成了某種共識,讓事情的發(fā)展朝著你們所想在進(jìn)行。”
宋容庭突然一笑,將酒杯放在茶幾上。然後在樑子衿的對面坐下,慢條斯理的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袖口,才挑眉看向她:“看來轉(zhuǎn)移話題也不能將樑小姐的思維繞走,這句話憋在心裡只怕有一個多月了吧!真不容易,你的隱忍能力很不錯!我想樑小姐肯定還沒問過秦昊吧!因爲(wèi)在樑小姐的心中,非常清楚做事的人是我,促成的人卻也同樣有責(zé)。”
舞臺的後臺房間裡,樑子衿正在換下一場的舞服。褚心正好從外面走進(jìn)來,見到樑子衿的在化妝。踩著七八分的高跟鞋,敲打在木質(zhì)的地板上發(fā)出的聲音格外的脆響。
“褚心姐,找我有事?”
樑子衿
察覺到那銳利的腳步聲在耳變很近的距離停下,她收回正好戴上耳環(huán)的手,輕輕的摸了摸戴在耳朵上的綠寶石耳環(huán),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明亮。她沒有回頭,透過鏡中的反像對著褚心說道。
褚心從手上拿著的小包包裡掏出一根菸,然後旁邊立馬有人替她點(diǎn)燃。她湊到嘴邊抽了一口煙,然後在輕輕的吐出。她抽菸的模樣很好看,樑子衿靜靜的看著鏡中非常懂得如何吸引男人目光的人,由衷的欣賞與佩服。
“還有二十分鐘開場,現(xiàn)在你們都先出去?!瘪倚膶熀谧煅e,然後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時間。
房間裡來來往往的人立馬聽話的走了出去,不到一分鐘。泛黃燈光下的空間裡只剩下她們二人,褚心隨手拉過旁邊的椅子,然後坐下:“你和宋總談了些什麼?”
她輕聲問道,低沉嘶啞的嗓音在夜色裡顯得非常迷人、性感。
樑子衿這纔回頭看向,眸光並不見吃驚。微微咧脣:“褚心姐很關(guān)心我和宋總之間的事情?”
褚心沒有回答她的話,抽了口煙,眉頭輕擰。精緻豔麗的眉眼在夜色中顯得有些迷離:“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很簡單,我喜歡宋容庭。有人跟我說,你跟他接吻了,在包廂房間裡?!?
“你很直接,但我很喜歡你的直接。褚心姐,你是褚冉的表姐。也就是我的表姐,我很高興你能這麼直接的問我。所以我也如實的回答你,我不能告訴你我們談了什麼,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睒抛玉普f著微微一笑,有些打趣:“很可惜,我和褚心姐喜歡的男人,並不是同一個類型?!?
褚心有幾秒的沉默,菸頭上的火星已經(jīng)燒到指尖。她的手驀地一鬆,菸頭掉在地上,散落點(diǎn)點(diǎn)黃色的星光。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走了幾步,突然回頭,迷離的眼睛在夜色中顯得顛倒衆(zhòng)生:“那個亂嚼舌根的人我會處理,但我希望,你半個月之後能夠如期離開。”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她瀟灑利落的身姿,卻並不覺得她的話令人不適。很自然,她現(xiàn)在很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直接而不瑣碎,這樣相處並不累。反而很簡單、隨性,保持自己的特有目的,堅持到底就行。
這是闊別許久之後,樑子衿的第一次登臺。基本功有些荒廢,雖然這幾天褚冉陪她練了很久,但她依舊因爲(wèi)技藝生疏,顯得有些緊張。腿還在隱隱作痛,發(fā)愣的瞬間就漏掉一個舞步。她臨場發(fā)揮的能力並不是很強(qiáng),所幸有個女孩突然繞身搶到她的前面,替她擋住了那尷尬的一瞬,卻已經(jīng)足夠令她恢復(fù)如常。
大家穿著貼滿亮片的背心皮短裙,外加豔麗的裝扮,並不能看出原來的樣貌。樑子衿怕回到後臺之後,就再也認(rèn)不出那個女孩。舞蹈一結(jié)束,她就跟著小跑到小姑娘的面前,攔下她:“剛剛的事情謝謝你!”她真誠的感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