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心性就是愛玩,什麼都愛玩。可一說尿牀他就會怕,會擔(dān)心,以後就是再想玩了也就不敢再放肆了。這也是紫衣告訴她的,她就拿來對付穆小朋友了,家裡也就他一個小朋友。
“孃親胡說!紫姨明明說玩火才尿牀的,孃親胡說!”穆小朋友被提著衣領(lǐng)在半空中掙扎地怪叫了起來,小臉都通紅,不知道是因爲(wèi)不滿意白菜的花而氣紅的,還是爲(wèi)了自己找藉口而憋紅的。
白菜驚奇,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小朋友,一手插腰,唬他:“穆小朋友,怎麼說話呢?孃親哪裡胡說啦?你有聽過玩水不會尿牀嗎?嗯?”見小傢伙安靜下來了,白菜還是不想放過他,作爲(wèi)他的孃親,作爲(wèi)一個母親,如果讓他胡說自己騙他了,以後還指不定會說出什麼呢!這樣的習(xí)慣很不能夠有,她問得也相當(dāng)?shù)膰?yán)肅。
穆小朋友原本就是被臊得想要藉口擺脫白菜的,可一看到白菜這一副嚴(yán)肅的質(zhì)問,他一下子也忘記了到底有沒有說過了。人也就醃下去了,可憐巴巴地看著白菜。那髒兮兮的小爪子就朝白菜懷裡伸出。
白菜急忙把他提著他離她遠(yuǎn)些,嫌棄地道:“髒兮兮的還想讓我抱你,血兒,去叫紫衣先燒熱水把這個小東西洗乾淨(jìng)了。以後不許在趴在地上玩了,知道嗎?”說完,她有低頭看著地板上,喃喃說:“看來要讓紫衣把這地面打掃一便了。”
家裡有個小朋友就和別的人家不一樣了,比如說這地板,和安全措施,都得做好。穆小朋友是個不安分的主,這會跑那邊,一會就不知道到哪裡了。西簡國皇宮那麼大的一個地方都被他跑便了,何況這裡只是一個小院子了,他沒跑多長時間就跑遍了,哪裡夠他玩樂的。
白菜正想辦法制止穆小朋友時,院子的大門響起了敲門聲。
她的第一感覺就是不理之,可外面的敲門聲絲毫賴上他們了,有種你不開門,我就死命敲的趨勢。白菜轉(zhuǎn)頭,見血兒已經(jīng)朝著門那邊跑過去了,她提著穆小朋友也忙走了過去,心想著那個傢伙這個時候來找人啊。但可以肯定,肯定不是來找她的,一直是找元大爺?shù)模秾α耍瑒偫u那個崔藍(lán)不是說叫元大爺去找一下院長麼?那個傢伙還在裡面躺著呢,難道是過來催了?唉,這大爺面子還真是大,讓人家院子派人過來叫了。但白菜很喜歡這樣的大爺啊哈。
血兒打開門,擡頭看著敲門的少女,蹙了一下眉,卻什麼都沒說。
那少女轉(zhuǎn)過頭看了一下她身後站著的女子,又扭過頭對血兒說道:“你是御霆老師的新書童吧,我們施老師找御霆老師。”書童和她們這些婢女是一樣的,不過也有些是老師們從自己家中帶出來的,像她就是主子從家裡帶出來的。
血兒根本不知道他們在找什麼,更加不知道她們口中的御霆老師是元大爺,他很迷茫地看了她們一眼,然後扭過頭,求救地看向白菜。
“是誰啊!”白菜提著穆小朋友走了過去。
走到門口,和門外的女人對視上,來敲門的女子看到
這裡面出現(xiàn)了個女人,頓感一驚。
白菜打量著來人,從味道中,白菜聞到了淡淡的藥香味。眉頭微微一蹙,是藥師?見她們似乎被自己被驚到了,白菜發(fā)話了:“請問你們是誰?來我家做什麼?”如果來的是男人,白菜的語氣或許會好些,偏偏是兩個女人的,她可以認(rèn)爲(wèi)這兩個女人是看上了元大爺那張臉。
那侍女一怔,道:“我們姑娘是學(xué)院的煉丹老師,叫施淳,不知姑娘是?”
白菜皺眉:“你是侍女?一個侍女答我花,難道你主子是啞巴!”
侍女愣住了,沒想到這女子嘴巴說這樣的花,她有些著急的看向自己的主子。見主子的眼神,她走到了她後面站著,低下了頭。
施淳微微上前一步,問:“姑娘是御霆老師帶來的?”
“關(guān)你何事?來我家做什麼的趕緊說,別給我廢話那麼多!”白菜有些厭惡地開口,實(shí)在是不喜歡這樣在外應(yīng)酬。
她手裡的穆小朋友也怪叫了起來,“離開我家離開我家!”
“你是不是想想房頂呆一下?”白菜威脅地看著穆小朋友,大人在說話,這小孩來湊什麼熱鬧,而且這趨勢,分明就是想煽風(fēng)點(diǎn)火。這孩子怎麼就不能學(xué)習(xí)血兒一樣安份點(diǎn)?
穆小朋友連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他知道,孃親說的上房屋呆著就是讓他一個人坐在=房頂上,吃的不給喝的也不給,狠絕的冷暴力啊!
施淳皺眉,看著白菜,語氣也凌厲了些,“這位姑娘,這裡是御霆老師的院子,他喜歡安靜,請不要大聲喧譁。還請姑娘去通傳一下,施淳在此請見。”在她眼裡,白菜就是一個御霆老師從家裡帶過來的婢女。而至於穆小朋友,她心裡也有些懷疑了。
白菜把穆小朋友丟到了血兒的身上,血兒迅速一接。她笑了,“喲,名字叫蠢,看來人也挺蠢的!”
“你!”
“你什麼你!沒聽清楚老孃剛纔說的嗎?這裡是我家啊!去你全家的御霆老師!給我滾,再吵我揍你!”白菜作勢就要關(guān)門。
施淳伸手擋住了大門,阻止白菜關(guān)門的舉動,道:“你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一個小小侍女膽敢對我如此無禮!”
白菜真心不喜歡這個女人這高尚的眼神,咬著牙,她擡起手就朝著施淳的手臂砍下去!她伸手的侍女是修煉玄氣的,見狀,立即衝上去想要抓住白菜的手,卻不料,白菜擡眼看了她一下,抓住她的手順勢一扭。
“啊!”
白菜講侍女的手扭斷,一腳把她踢飛了出去!
施淳驚愕地看著這一幕,看了看被白菜踢出去的侍女,憤怒不已地看著白菜,指著她氣得渾身顫抖,“你,你!我一定要叫御霆老師懲罰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太目中無人了!”
“給我滾!要不然連著你一塊揍!”白菜把門一甩,作勢就要出門去揍人。
穆小朋友和血兒看著,兩個人都瞪大眼睛看著好戲,就差沒拍掌叫好了!
血兒還矜持些,穆小朋友可不管這些了,小手往上一伸,大叫了起來:“哦哦哦!孃親加油!孃親打她打她!!”
施淳見白菜走出來了,見過了她剛纔的手段,她有沒有玄氣護(hù)體,著急地朝四方看去,看有沒有路過的人。
“怎麼回事!”元大爺陰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施淳一見到元大爺?shù)某霈F(xiàn),眼前一亮,想要跑到他身邊去尋求庇佑,卻沒想纔剛踏出一步就已經(jīng)被白菜看出了意圖擋住了去路。沒辦法,施淳只能站在原地指著白菜叫道:“御霆老師,你這個丫鬟好沒道理,我過來求見於你,她卻擋著不通傳,還把我的侍女給打傷了!”
元大爺蹙著眉頭看著白菜,也看到了那個躺在地上已經(jīng)昏迷的侍女。
“你他媽是不是腦子進(jìn)水,誰是他的丫鬟了?你再他媽亂說一句,我讓你在牀上躺個一年半載你信不信?!”白菜真想上去把這個腦子進(jìn)水的女人抽一頓,什麼花從她嘴裡說出來都特麼的噁心!都在找抽!
“御霆老師你看,她當(dāng)著你的面都這麼放肆!”
元大爺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對白菜道:“好了菜菜,沒太過份了。施老師,請你記著,她不是我的丫鬟,更加不是侍女,她是我的妻子!希望你不要得理不饒人!”
他的聲音帶著一貫的清冷,冷得讓人不禁發(fā)顫。可讓施淳震驚的不是他的語氣,而是他的話。他說什麼?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怎麼會?!
這時,穆小朋友雙手抓住了元大爺?shù)男淇冢∽煅e糯糯地叫著:“爹爹,爹爹,抱抱,抱抱嘛。”血兒抱他一點(diǎn)都不舒服,嗚嗚,孃親嫌棄他髒了,他只好尋求爹爹的懷抱安慰了。
施淳聞言驚得小臉都蒼白了,不可置信地看著某個小朋友攀爬元大爺?shù)膱鼍啊K尤弧呀?jīng)成親了!孩子都有了!
白菜心裡發(fā)笑,哎呀,真是沒有想到啊,穆小朋友還能給她的情敵這麼大的打擊。咳,誰叫人家穆小朋友喊得及時呢。
“爹爹!”見元大爺沒有抱他的跡象,穆小朋友委屈地看了聲。
元大爺別過頭見他小身體髒的,蹙了蹙眉,把他從血兒懷裡提了起來,“你鑽洞去了這麼髒?”
“木有!”穆小朋友委屈地掙扎著,爲(wèi)毛都不抱他,真的很髒嗎?他們都嫌棄他了。
“他趴地上打滾了剛纔!”白菜轉(zhuǎn)過頭怒道,這個不可聽話的小子。
聞言,元大爺?shù)拿碱^都蹙在一起了。他看向施淳,道:“施淳老師,以後請不要再過來打擾我們一家的生活,菜菜,帶他去洗乾淨(jìng)了。”說著要把小傢伙丟到她身上。白菜急忙搖手,“給紫衣紫衣,太髒了。”
“哇啊啊,孃親是壞銀,壞銀!”
“你才壞,小壞蛋!”白菜說著把元大爺推進(jìn)了大門內(nèi),讓血兒也跟著一塊進(jìn)去,她呢,則是朝施淳發(fā)出了一記冷笑,砰地一下把大門關(guān)上。
外面的施淳看著緊閉地大門,氣得面目猙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