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王命急招
四個獵魔人一起去對付一個怪物，說實話，赫梅也想去看看那景象，這可是很難見到的事情。
但最後他還是壓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以他的身份，做這樣的事情顯得太掉價了。
在送沃洛德和獵魔人們一起離開之後，赫梅回到了他的主堡。
由於今天的工作到這裡算是告一段落, 所以回到房間的赫梅從抽屜裡面翻出來了一本書，這書有著紅色的書皮，做工看起來很是精美。
這是諾維格瑞最近出版的一部小說，講述的是一位航海家海外冒險的故事。
由於赫梅一直都有對書籍感興趣的消息，因此那些前來拜見他的商人總是會投其所好，給赫梅帶來一些書籍作爲禮物。
因此赫梅手上的書是越來越多，他乾脆都給自己弄了個藏書塔樓, 把這些商人的禮物都放在那裡。
而這本書就正是一個諾維格瑞商人所帶來的。
不過赫梅看了一會兒，就感覺有些無聊, 這本書的作者就是個純粹的文人，他對航海的描述哪怕是自己這個外行也感覺不對。
這裡面完全是文人對海員生活的浪漫主義幻想，充斥著臆想和想當然。
想當年，他就帶了一千多破落移民前往哈克蘭，而現在，他帶著足足四千人歸來，作爲謠言中擁兵自重的軍閥歸來。
有道是三人成虎，這些話在耳邊多了，那也得半信半疑了。
而懂行的人就完全是另外的看法，他們知道這些強盜可不是看上去那樣。
不過赫梅接下來就把這些事情拋在腦後，一時半會解決不了的問題就不要去想，沒有意義的，他應該把注意力集中到軍事上。
因爲他要藉此對國王表示忠誠，他和國王沒有利益衝突，爲什麼不能用國王的人。
哥薩克可都是些優質炮灰，長期的衝突使得他們都多多少少掌握了一些軍事技能，還因爲長期衝突而有較強的戰場心理。
而隨著他們來的，還有大量哥薩克。
一些人不知道這是誰的軍隊，下意識的四下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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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這是最壞情況下發生的事情，以赫梅對德馬維王那老奸巨猾本質的瞭解，讓他這樣做還是很困難的。
更別提，諸位強大的阿塔曼還都從赫梅這裡進貨呢，對薩扎堡動手容易得罪他們。
現在想來，也是因爲這些言論，國王纔有了今天這個命令吧。
若是卡佳出什麼三長兩短，赫梅沒了未婚妻不說，還得面對極爲尷尬的政治困局。
在這裡，赫梅看到守衛士兵的神色比起上次更加尊敬，在他的面前那叫一個恭敬。
而即便如此，赫梅還是讓馬倫多當了自己的衛隊長。
當然，赫梅還是留了一手的。
卡佳終究是他的未婚妻，而不是他的妻子，沒過門還不是女主人，這樣終究是不合適的。
對於赫梅要回到亞甸這事，薩扎堡內外都有些反應，但這些反應終究都不是很大，因爲算不得啥影響局勢的事情。
在見到布拉文的雷霆手段之後，那些戰幫自然是不敢繼續他們的爭鬥，老實了下來。
而赫梅則在這個時候往哥薩克之地各處的戰幫首領那裡派遣了使者，邀請各個戰幫接受僱傭前往亞甸圍剿松鼠黨，並且一路瘋狂喊話，邀請一切願意前往北方者加入他的軍隊。
他這是去圍剿的，不是去郊遊，帶女眷還是太不妥當了。
隨著新蓋特曼的當選，和哈克蘭人在冬日的戰敗，現在哥薩克之地的混亂景象暫時消散。
接下僱傭的戰幫不多，因爲不管怎麼說，亞甸對哥薩克來說都是個遙遠的地方。
而這個掐在了他的死穴上，赫梅敢搞東搞西，就是因爲貿易帶來的巨大利潤。
馬倫多表現得非常盡心盡力，對赫梅的事情都是盡全力去辦。
沒人敢去爭鬥，因爲你敢爭鬥蓋特曼就敢去殺你的全家，布拉文已經通過這個手段吞併了好幾家戰幫。
赫梅本部則拉出來了一千兩百人，多了些新面孔。
所以薩扎堡下很快就集結了近三千的哥薩克，薩扎堡之外塞滿了帳篷。
衛隊長雖然是馬倫多，但衛兵全都是赫梅的老鄉們，這可是赫梅自己人中的自己人。
“所以到了該向陛下表達忠心的時候。馬倫多，去聯繫那些有意和我簽約的阿塔曼們吧，我現在正好需要他們的力量。頓瓦，你去召集薩扎堡的民兵和在冊哥薩克。至於其他人，繼續做你們應該做的事情，不要因爲我要離開就懈怠了。”
對此赫梅那是雙手雙腳歡迎，這樣的職業士兵加入那可真是太好了。
赫梅的大軍踏上了木板鋪成的道路，第一次率領著那麼龐大的軍隊，赫梅感到了強大的成就感。
貿然脫離故土去遠方打仗，其中風險很大啊。
但事情就怕萬一啊，所以必須得去。
赫梅的語氣裡也沒啥不滿的情緒，領地也不是離不開他。
再加上他的能力，這證明了赫梅的選擇是正確的。
正是因爲這個道理，薩扎堡內外反應都不大，因爲不怎麼影響他們的生活。
現在是馬倫多開腔了，看見沒，他說得就是謠言中傷的問題。
見到赫梅的大軍，商人都敬畏的讓開了道路，這是他們養成的經驗，不然軍人多半就要掀翻你的馬車了。
“這一年來您在哈克蘭賺了很多，那些人也十分眼紅，亞甸國內一直都在流傳一些對您很不好的消息呢……我估計陛下派給您這個任務，應該有這方面的考量。”
這可比單純的徵召民兵好使，那麼好的炮灰其他地方你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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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流言裡面，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壟斷哈克蘭貿易，不給其他人吃肉喝湯的邪惡大軍閥。
在道路上，他們不時可以看見駕駛著馬車成羣結隊前行的商人，商人來到這裡是爲了追逐利益，馬車上都儘可能多得塞滿了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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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諸國哪怕是徵召兵，也可以混到一套甲冑和頭盔，對比起來，這些哥薩克完全就是土匪打扮嘛，打扮亂七八糟的。
很快，接受僱傭的阿塔曼，帶領部下開到了薩扎堡之下，不過他們只是帶來了一部分手下。
赫梅曾經想過讓卡佳來管，但最後還是掐死了這個想法。
哥薩克的質量參差不齊，從具裝甲騎到赤膊布衣什麼都有。
更準確的說，他不可能和溫格堡沒關係，赫梅可一直都沒有忘記，他是國王派來的人。
尤其是那些日常在各個戰幫的戰事裡面生龍活虎，整天喋血的傢伙們。
而他這個決定的影響，也漸漸輻射開來。
故事更是老套的英雄在海外冒險，然後奪得了美人心的故事，在赫梅看來實在是太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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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扎堡的實力也是在不斷增強，赫梅很清楚，國王在薩扎堡一直都是有著眼線的，對這座城市的繁榮和他的勝利都是清楚的。
各個戰幫裡也跑出來了不少人，而阿塔曼們沒有對此做什麼，下面的人想去追求戰場是他們的自由，阿塔曼無權限制下面的哥薩克怎麼做。
但這本在赫梅看來極爲老套的書，卻是如今諾維格瑞的暢銷書。
但有什麼必要爭論呢，他們是來做生意的，不是來對軍隊評頭論足的。
哈克蘭統領把國王的信給了自己的部下，讓他們傳閱這封信，接著等待他們的評價。
沒想到國王現在要用到他的軍隊，赫梅還以爲他怎麼都得是最後一批動員的呢。
自赫梅來到薩扎堡, 滿打滿算也就一年出頭，但赫梅整得活那是一個接著一個，讓哈克蘭這個原本北方無人在意的地方越發令人在意。
關於最後那個說法，倒是被那些回到北方的狂熱信徒們給駁斥了，但他們也就駁斥了這一點而已。
赫梅不打算牴觸國王的命令，雖然完全可以找理由給推脫掉任務，但是他清楚這就如了那些人的意。
貴族們不斷呼籲應該廢掉這個倖進的騎士，讓真正的高貴之人和知道如何統治之人前往哈克蘭，去統治這片滿是商機的土地。
謝契哥薩克管普通哥薩克無疑是最合適的，他們無論是實力還是專業性都完全合格，赫梅讓自己的人來肯定會引起反感。
而現在，馬倫多在薩扎堡上綁定了大量利益。
但是突然閒下來沒仗打的各路戰爭之士則因此忙碌起來了。
在隧道里，赫梅也是連續不斷的遇到商隊，哈克蘭貿易的繁榮，足以在這些商隊身上體現，也難怪那麼多人眼饞赫梅獲取的利益。
這些傢伙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接下來，赫梅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寫書博名, 他前世看過不少好書, 完全可以在結合北方社會的基礎上當一把文抄公。
而那幾個接受僱傭的戰幫之所以敢第一個出來吃螃蟹，那是因爲他們不是赫梅的熟人，就是非常狂熱的好戰者。
只不過, 就在赫梅的這個想法剛剛興起, 然後他開始著手構思時，從亞甸王國傳來了國王的命令, 讓他忙碌了起來，不得不把當文抄公的構想放在了一邊。
在諸多北方通俗領域作者裡面，赫梅唯一看得上的作者其實就一個丹大師。
對於這些言論，赫梅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傳播這些的人腦子裡面想著什麼了。
身份變化之大，實在是令人感慨啊。
在如此局勢之下，赫梅帶著薩扎堡的主要軍事力量離開根本算不得大事，眼下根本沒人敢擅起戰事。
在赫梅的大軍出發那天，他們享受了一場盛大的歡送。
他都爲這些謝契哥薩克想好了去處，就讓這些哥薩克之地的“職業兵”去管那些零散的哥薩克吧。
當赫梅和卡佳說這件事時，赫梅看得到卡佳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他感受得出來，卡佳是不高興的。
赫梅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他看到卡佳冷冷看著他離去，最後也只能嘆息一聲，這位大小姐還在生氣啊。
而且大家都還記得，薩扎堡的赫梅岳父正是如今的蓋特曼呢，去打薩扎堡不就是在和蓋特曼作對。
那是他還是個小隊長時想都不敢想的，這些利益足以讓馬倫多死站在薩扎堡一邊。
蓋特曼肯定要一個說法的，而那些一直眼饞薩扎堡財富的阿塔曼們又肯定要行動起來了。
馬倫多可是在溫格堡有著關係的，還是很密切的關係。
拿著德馬維國王的親筆信，赫梅有些感嘆的說道。
還說他有分離亞甸王國領土的企圖，甚至還可能信仰那個莉莉特邪神。
在他犯錯的基礎上，這些人沒準可以讓國王封鎖藍山隧道，達成對他的貿易禁運。
人生地不熟的，一個弄不好，自己和戰幫就完蛋在那邊陌生的土地上，還沒人收屍。
這讓赫梅不由得感嘆，這個世界雖然有著發達的出版業，但小說寫作水平還是沒上去啊。
沿著道路，很快，赫梅的大軍就來到了藍山隧道之前，早已接到命令的守衛迅速打開了工事，讓赫梅的軍隊進入。
說白了，就是沒有人這樣做過，所以大家都很擔心，不敢接受僱傭。
最近這段時間涌入薩扎堡的移民數量不少，還有一些哥薩克因爲赫梅的名聲而成爲了在冊哥薩克。
不過丹大師的確有水平, 但也就他一個, 而且丹大師的主營領域還是詩歌, 不是小說。
而且由於一直在往亞甸派人招攬移民，赫梅還清楚隨著哈克蘭貿易的利潤日益上升，亞甸那邊對這場貿易眼饞的人越來越多了，而各種中傷他的言論那是喧囂塵上。
阿塔曼們得爲戰幫的安危和自身的權勢所擔憂，但是下面的哥薩克不用啊。
布拉文也對赫梅的行動做出了表示，他直接派博戈帶著一隊謝契哥薩克而來，加入赫梅的軍隊之中。
但沒辦法，這是眼下正確的選擇，他只能這樣做，哪怕是卡佳因此不高興也必須這樣。
當然有爲親人出征而擔憂的，只不過這種擔憂完全被掩蓋在樂觀的情緒之下，基本上表現不出來，而且還很容易就被樂觀的情緒感染了。
所以去冒險什麼的，冒就是了，根本不是問題，大不了就是一死。
因爲整個薩扎堡都從那場勝利裡面嚐到了甜頭，現在大家正希望這支軍隊可以帶回來更多的利益呢。
眼下哥薩克之地局勢已經穩定，布拉文的當選以及其接下來一系列行動使得諸位阿塔曼都停下了爭奪，各個戰幫最多在邊界上不時上演械鬥。
頓瓦最早看完，然後他就把自己的意見說出來了。
比起上次出征，這次那充斥則是純粹的歡樂。
而聽到赫梅的話，衆人立即行動了起來，召集士兵的召集士兵，聯繫盟友的聯繫盟友，準備物資的準備物資，薩扎堡肉眼可見的忙碌了起來。
沒有了這個利潤他就發不出來錢，發不出來錢那可就……
赫梅曾經想邀請卡佳隨他一起前往亞甸，但還是感覺不合適。
雖然第一個吃螃蟹，但也不能把雞蛋全放在一個籃子裡嘛。
在離開薩扎堡之前，赫梅把城鎮託付給了頓瓦。
“依照俺看，陛下這是在測試您的服從性，前線部隊因需監視尼弗迦德人不能脫身什麼的只是託詞。剿滅松鼠黨，這個任務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但肯定得花上不少時間，還很可能落個一場空，畢竟精靈是那麼擅長在森林裡面活動，拿來看看您的忠誠的確很合適。”
這片土地起碼可以安穩個一兩年，赫梅完全可以放心離開哈克蘭，去亞甸國內執行任務。
若不是這個原因，赫梅發出邀請後成羣成羣的哥薩克戰幫早就衝過來接受僱傭了。
即便卡佳是個出色的戰士，那也不行，戰場從來都是不講眼的，再厲害的戰士都可能被一桿長矛弄死。
商人們不忘討論這支軍隊的成色，大多數人根本不看好這支軍隊，因爲那些哥薩克看起來實在是太像是強盜。
不過民衆對此感觸不大，在大多數人那裡，赫梅依然是活捉尼弗迦德元帥的大英雄，想要把他的名聲搞臭還是沒那麼容易的。
哥薩克之地爭鬥的暫時結束使得許多哥薩克和戰幫都無所事事起來，他們之中不乏狂熱的好戰者，還有那些從戰爭裡面發財發慣了的傢伙，對他們來說和平是難以忍受的。
總兵力加起來，就達到了差不多四千人，可以說是一隻大軍，數量都比薩扎堡的人口還多。
對頓瓦的評價, 赫梅是很贊同的，他和這位矮人想得差不多, 國王多半是在試探他。
對此所有人都不意外，一直以來，都是這個矮人在管理城鎮，大家也早就服從了他的管理，沒有任何意見。
那個時候赫梅就得去走鋼絲，若是一個走不好，那就得掉入萬丈深淵，就此徹底完蛋。
“哎呀呀，這可真是，陛下居然想到從我們這裡找兵力。”
通過了藍山隧道，赫梅再次回到了北方，在看到北方天空的那一刻，赫梅內心感慨頗大。
赫梅則是全都收下，圍剿工作嘛，炮灰自然是越多越好。
然後從情緒裡面出來的赫梅就發現了一件意外的事情，原本記憶裡腳下的山路現在變成了鋪石路！
赫梅連忙詢問了駐守的士兵，才知道隨著哈克蘭貿易興起之後，國王就從瑪哈坎僱傭了一支專業矮人鋪路隊，讓他們來修建這條道路。
這條道路是在兩個月前完工的，這下赫梅就明白爲什麼這兩個月商隊數量大增了，良好的道路無疑可以促進商業。
看來國王陛下真是有夠重視哈克蘭貿易的。
赫梅想到，看來自己接下來得表現忠實些，可不能讓國王懷疑自己的忠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