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C市的市**和其他城市的市**相比,卻是巍峨壯觀的多,像是一本打開著的書一樣,一面紅色的國旗在這本“書”的中間隨風(fēng)飄揚,這棟建築算不上有多高,但是它的佔地面積很大,左右的跨度有接近200米的樣子。
建築的前面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坪,左右兩邊是由普通青石鋪砌而成的平坦走道,一直延伸到這個市**的門口,通往這個大建築裡頭的,是一個比地面高出了將近一米左右的臺階,扶手是用大理石做成的。
這個市**的入口面向南方,左右兩邊各建著一個崗?fù)ぃ瑑蓚€崗?fù)び幸粋€藍白色的可以來回伸縮的柵欄,兩個崗?fù)さ呐赃厔t站崗著兩個身穿黑藍色制服的保安,手裡分別的拿著警棍。
站在左邊的那個保安偏瘦,站在右邊的那個保安,卻是偏胖一點,兩個人互相對比,這種差距明顯的就看得出來了。
這時,一輛黑色的大衆(zhòng)車從市**面前的這條道路上遠遠的駛了過來,見著這輛黑色的大衆(zhòng)車,那兩名保安卻是提高了警惕,整裝待發(fā),隨時應(yīng)對可能會出現(xiàn)的突發(fā)情況。
等車子到了距離柵欄處不過一米的地方,車子這才停了下來,隨後,裡面的人便是搖下了車窗,張虎向著外面探著個腦袋,便是說道。
“給放行可以不?我們有急事,需要馬上進去。”
那個身材偏胖的保安走上了前去,望了望張虎,看起來卻是有些面生,許是這位保安見的世面上,不知道這個張虎是誰,便是吼著道。
“放行可以,先把駕駛證交出來,不然恕不遠送。”
說著,那個偏胖的保安,便就憤憤的轉(zhuǎn)過了頭去,對於這個張虎的存在,裝作了一副不認識的樣子,一臉高傲自大的樣子。
聽罷,這個張虎就覺得來氣,便張口就要大罵,不過,還沒有等這個張虎張口,卻是已經(jīng)被坐在車子後面的李煌給制止住了,見此,這纔不甘心的撤掉了一肚子的脾氣,望著那個偏胖的保安的背影,眉頭不禁一皺,彷彿是要把人吃掉一樣。
“不就是駕駛證嗎,這多大的事情,張虎,他叫你拿駕駛證,你就把駕駛證拿出來唄,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位兄弟,真的是對不住。”
坐在後面的李煌搖下了車窗,望著那個偏胖保安的背影,便是陪笑著道,但張虎聽了,心裡雖然憋屈的很,但是還是照著這個區(qū)長所說,將駕駛證遞給了那個胖的保安,那保安接過身份證之後,打量了一番,上看看,下看看,便將駕駛證收了起來,並一臉正義的說道。
“這裡的規(guī)矩,等您出去之後,才能夠?qū)Ⅰ{駛證給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們爲(wèi)難,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吃的。”
這個胖保安嘴裡的話,卻是讓張虎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怒火了,便伸出了手,指著那個胖的保安,一臉不客氣的大罵道。
“你這是蠻不講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規(guī)矩,好,你傢伙有種。”
說罷,這個張虎便就把車窗搖了上去,在見到眼前的安全柵欄被打開之後,便就驅(qū)車進去市**的地盤了。
那個胖保安望著遠去的車子的背影,卻是不以爲(wèi)然,嘴角冷冷的笑了笑,卻是沒有說話,便又將安全柵欄放了下來,和那個偏瘦的保安繼續(xù)的站起崗來。
“以後遇到這種事情的話,儘量別把憤怒露在臉上,要學(xué)會憋住內(nèi)心的怒火,儘管那個胖保安說話不好聽,也不要這樣,做人啊,要學(xué)會掩飾心裡的憤怒,這樣,纔不會讓別人知道,你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李煌倚在沙發(fā)上,昂著頭,望著車頂,像是一位學(xué)問頗深的智者一樣,將自己所想的全然說了出來,而聽此,張虎也只好連連點頭說是,畢竟在區(qū)長的面前,不同於在那個保安的面前。
張虎將車子停放在了停車場之後,便就跟在了李煌的身後,向著這個市**的大建築裡走過去了,這猶如是古代大臣們上朝一樣的動作,在李煌的心裡,卻猶如是心頭上的石頭一樣,
本來李煌和劉宏的關(guān)係就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壞,總而言之,是屬於那種工作上下屬之間的關(guān)係,這一路上,李煌都在想,在見到了劉宏之後,該怎樣和他談?wù)撌虑椋吘箞?zhí)行局可是一個很忌諱的話題啊,要不是因爲(wèi)自己兒子出了事情,他是不會親自去和劉宏談及執(zhí)行局的。
“哦?這不是白虎區(qū)的區(qū)長李煌嗎?怎麼突然有空來市**啊。”
李煌和張虎才從外面走進這個市**裡頭,卻是迎面走來了一個熟悉的人,從聲音,李煌可以斷定,這基本就是青龍區(qū)的區(qū)長陳明瞭,等李煌望過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剛纔說話的果真是青龍區(qū)的區(qū)長——陳明。
陳明的穿著與李煌相差無幾,但是陳明的眼睛好,所以沒有戴眼鏡,在陳明的身邊,是跟著個和陳明穿著同樣黑色外套的男人,那個男人和張虎的年齡相差無幾,身材和張虎相比,卻是明顯覺得要強壯得多。
但這個人,張虎是認識的,他是陳明身邊的紅人,姓劉,叫劉亮,張虎與他相比,自然是比不過的,無論是從格鬥上,還是從官場上,都比不過這個劉亮。
劉亮在陳明的身邊,很是用心,始終在保護著陳明的安全,簡直就是貼身的保鏢一樣。
“哈哈,還不是有事嗎?怎麼,張區(qū)長是這就走嗎?不打算進去坐一坐嗎?”
望著陳明緩緩的走了過來,李煌也就迎上了前去,臉色像是變戲法一樣,立馬變了模樣,一臉笑嘻嘻的對著眼前的這個陳明問道。
陳明走上了李煌的面前,上下的的打量了一番李煌的穿著、神色,又望了望李煌身邊的張虎,這才笑著道。
“這不是把事情辦完了嗎?所以正打算要回去呢,有空來我那邊做做啊,咱好久沒見,也喝一喝,聊一聊?”
“那是當(dāng)然的,如果有時間的話,一定去喝一杯,話說,市長他在辦公室裡頭嗎?這不是找我過來商量事情的嘛?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看樣子,是件大事情,我這是心裡著急啊。”
雖然嘴上說說,可是,這個市長找自己有什麼事情,李煌豈會不知道?他只是不想說出來罷了,自己知道就行,沒必要去和別人說。
“哈哈,市長從不主動找人,既然找了你,那肯定是有什麼好事,說不定是關(guān)於下一任市長的事情哦,嘿嘿,如果你成了下一任市長,可不要忘記兄弟我啊,李市長。”
說著,這個陳明卻是不懷好意的嘴角一撇,露出了讓李煌覺得十分不舒服的笑,轉(zhuǎn)而,手搭在了李煌的左肩上,拍了兩下,便就要轉(zhuǎn)過身去,走開了。
跟在**身邊的劉亮,見到了陳明要走開,便也就連忙跟了上去,生怕離開陳明半步就有危險一樣,不過,在走開的時候,劉亮還是瞪了眼前的這個張虎一眼。
對於陳明的這番話,李煌不用多想,也聽得出來,這其中的含義代表著什麼,這明擺著就是嘲諷自己,李煌百分之百的肯定,市長肯定和陳明提起過市長選舉的事情,搞不好下一任市長,將會是這個青龍區(qū)的區(qū)長——陳明,而絕非肖秀。
若是肖秀得了市長,只要自己和肖秀談一談,肖秀應(yīng)該會幫自己除掉執(zhí)行局的,可這陳明當(dāng)了C市的市長,那李煌就沒有談判的餘地了,可以說,那將會是最壞的結(jié)局。
想了片刻,李煌這才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便是向著身邊的張虎道。
“走吧,張虎,和我一起去市長的辦公室。”
“嗯嗯。”
聽罷,張虎便就點頭應(yīng)許了一聲,隨著李煌的腳步,跟在了李煌的背後。
一路上張虎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是個很會看時局的人,在剛纔聽到了李煌和陳明的談話之後,張虎就已經(jīng)清楚了,陳明是明顯的針對著李煌的。
“哎,你聽說了,今年市長的選舉,好像是青龍區(qū)的那個區(qū)長,有更大的一些勝算,這事情在上面都傳開了,本來市長是安排給玄武區(qū)的區(qū)長的,畢竟,C市這幾年的經(jīng)濟,都是肖秀撐起來的,但是,市長和青龍區(qū)的區(qū)長關(guān)係那可是不一般的,所以,市長很有可能會花落到陳明的身上。”
“我就覺得很不公平,憑什麼關(guān)係好的,就能夠去挺他來當(dāng)市長?青龍區(qū)的區(qū)長陳明算是什麼東西,這幾年他治理的青龍區(qū),都不還不如李煌治理下的白虎區(qū),哎,別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正當(dāng)李煌他們向前走的時候,卻是見到了迎面走來的兩個身穿西服的年輕男人,一個戴著一副黑色的近視眼鏡,另一個則文質(zhì)彬彬,滿身的帥氣。
兩個年輕男人聊天之後,望到了相遇的李煌的時候,卻是驚訝的張大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首先,他們是認識李煌的,畢竟是在市**工作,怎麼可能連C市的一個區(qū)長都不認得。
見此,兩個年輕男人意識到了自己是說錯話了,那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首先想到的,就是三十六計,走爲(wèi)上計,於是,下意識的便就想要溜走。
可,在李煌身邊的張虎卻是沒有給那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一個機會,便是伸出了右手,立馬的就攔住了這個戴眼鏡年輕男人的去路,見此,那個年輕男人雙腿一軟,險些倒在了地上。
有了前車之鑑,那個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年輕男人也就不再動彈,便處在了原地,沒有再走動,連眼鏡都不敢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