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黎沒有說話。
桃花眼微微垂著,手放在小腹,看似在思考。
但是璃知道,這是在給她機會。
她不是要證明自己嗎?
那就開始吧……
璃小心的在腦海中過濾了幾個關鍵詞,最終定格在一個重要,卻又不會真正傷害到男人的信息上。
“我知道他在郊外的住址,那裡是藏著他的秘密!”
聽她這麼說,夏雪黎瞬間明白了女人的意思,她說是要合作,其實還是有自己的小心思。
於是她笑了,毫不留情的戳穿,“我可不覺得他會那麼傻,在得知你在我們手裡的情況下,還能安安心心的繼續(xù)留在他原來的住址。”
眼見被戳穿,璃愣了一下後十分尷尬的沒有說話。
牧元霸看得生氣,踢了一腳鎖著女人的鐵鏈,粗聲粗氣的威脅,“你這個人,到底還要不要合作了!這可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老實,沒人能救的了你!”
女人一下子就慌了,她擡起頭,死死的盯著夏雪黎,“我還有辦法!他有一個弱點,只要你答應我事後把他交給我,我就把這個弱點告訴你!”
夏雪黎看她這個時候還想討價還價,心裡不耐煩,眼睛中閃著輕蔑的神色。
“我不會把他交給你,他太危險,交給你誰知道是不是放虎歸山?”
“不會,我保證,我可以立下誓言,只要你把他交給我,我會殺了他!”璃舉著手,嚴肅認真的發(fā)起誓來。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夏雪黎到有些看不懂了。
“你要他就只是想殺了他?”
女人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和夏雪黎說實話,她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別人。
可是現(xiàn)在不說實話,夏雪黎肯定不會答應,所以她還是說了。
“不只是這樣,我要他最重要的,是想讓我們兩個的靈魂綁定,這樣他就永遠都不會拋棄我了!”
這種術法夏雪黎知道,想要用這種術法,首先就是要撕裂自己,那種痛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堅持下來的。
最重要的,這種術法,從某種程度上,算是親手抹殺了自己,再強行和另一個人縫補到一起,除非有天大的執(zhí)念,否則是做不到的。
“你……真的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女人擡起頭,看著夏雪黎,笑中帶淚。
“你不會懂得,我愛他,所以我看不得他和別人走在一起。”
“……”夏雪黎是真的不懂。
不過,她認識一個懂的人。
夜慕淵……
因爲這種術法,夜慕淵曾經(jīng)也試圖用過。
還是用在她身上。
不過聽說這麼做會損失她一半的靈魂,男人就放棄了。
想起自己當時知道夜慕淵要這麼做時,夏雪黎整個人都不好了。
幸好……
璃不知道夏雪黎的想法,自顧自的說著
“對了,還有江清茶那個賤人,我知道你討厭她,你把她交給我,我保證讓她死無全屍!”
這倒是讓夏雪黎沒想到。
“江清茶和凌軒在一起?”
女人也驚了。
“怎麼,你不知道?”
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急忙堵住了嘴。
她還以爲夏雪黎知道,卻忘了這件事情是桃桃告訴她的,桃桃算是她的一個密探,可現(xiàn)在卻因爲她差點要暴露!
這可是怎麼辦?
好在,夏雪黎也有想法,只看了桃桃一眼,明白是什麼情況後,便急忙轉換了個話題。
“江清茶和凌軒情況一樣,都是有某種特定的氣運在身,你殺不了他們。”
聽她這意思,是不打算和自己合作!
璃一下子激動了,鐵鏈嘩啦嘩啦的亂響。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打算合作!那你還來幹什麼!”
夏雪黎也不激動,拍了拍護在自己身前的牧元霸。
示意他讓開後,平靜的對璃說。
“我說的是事實,我比你跟了解這兩個人,就算到時候我把他們交給了你,以你的能力,也不能隨心所欲。”
這句話不是貶低,是事實,要是真的那麼容易就能抓住那兩個人,天道豈不是變成吃乾飯的了。
璃卻還是不服氣,一心瞪著夏雪黎,似乎這樣,就能讓自己的想法成真。
“那你想怎麼辦?”
“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等我們找到凌軒,我可以給你們兩個人一個結果。”
“什麼結果?”她追著詢問,一定要得到一個結果。
她越是這樣,夏雪黎就越是想要磨她的性子,就是不肯答應。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說願不願意。”
“你……你……”
“你”了半天,璃也說不出一句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和女人交流,才能讓她答應自己的要求。
軟硬不吃,她這纔算是真正的認識了夏雪黎。
算了,既然這樣,他也沒什麼好堅持的了。
女人垂下頭,喪氣的嘆了一聲。
“我答應你。”
夏雪黎知道,她這是屈服了,有了這一點進步,日後她再想知道什麼,該很輕鬆就能從女人這裡得到消息。
她笑了下,對著忠伯耳語了幾句。
老人家一直很懂事的沒有出聲,直到夏雪黎下了命令,才點頭答應,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他沒去多久,就拿著筆和紙走了回來,放到了距離璃不遠的位置。
“給你紙和筆,把你知道的都寫下來。”
夏雪黎看著女人拿起紙筆,知道事情已經(jīng)成了,自己也就沒有待下去的必要。
“我在這裡待著不舒服,先走了。”
牧元霸鄭重的拍了拍胸脯。
“放心吧師尊,我看著,不會出錯的!”
夏雪黎點頭,隨後又看向了桃桃,還沒說話。
璃先叫了起來。
“等一下,我還有事情要問!”
夏雪黎回頭,不耐煩的皺眉。
“有事快說!”
女人打量著她,瞇著的眼睛裡,有一絲令她奇怪的羨慕。
“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