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紹擁著童曉將病房的大門徹底推開走到夏汀病牀前,看著把自己蒙在被子裡的夏汀,童曉伸手戳了戳她蒙在腦袋上的被子。
夏汀一下子將被子掀開嘟囔著:“熱死了,真是的。”
童曉收回小手看著夏汀微紅的眼眶,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朝自家老公的使了個眼色。
無聲道:“你倒是安慰安慰啊!”
連紹挑了挑眉毛迴應道:“你不安慰找我安慰?”
“那我應該怎麼說啊?”
“隨便你。”
童曉爲難的戳了戳自己的指尖,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剛纔她和沈祐宸的對話他們是聽的一清二楚,可是就是因爲聽到了反而更加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這時軒宇軍哲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童曉看到他眼睛一亮,小跑過去將軒宇軍哲拽了過來。
眼巴巴的看著軒宇軍哲,希望他安慰安慰夏汀, 誰知軒宇軍哲看了一眼夏汀自顧自的說道。
“童姨說你這幾天都不能隨意走動了,我去給你買點生活用品。”
說著吧連紹和童曉給趕出了病房,順手帶上了病房門。
“哎,軍哲你幹嘛啊!我說要你安慰安慰她,不是 你 把我們趕出了幹嘛?”
“讓她自己靜一靜。”軒宇軍哲說到,順便指使他們給夏汀去買生活用品。
軒宇軍哲依在病房門旁邊的牆壁上,微微仰著頭,目光渙散不知在看些什麼。
忽然聽到從病房內傳出一陣壓抑微弱的哭泣聲, 軒宇軍哲一直緊攥著拳頭慢慢放開來。
病房內,夏汀用被子緊緊的捂著自己說口鼻企圖不讓自己的哭泣聲傳到別人耳中。
夏汀壓抑著自己的哭聲,覺得憋屈極了。
自己傻傻的對過去耿耿於懷,而他卻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一下,難道這些年都是自己在難爲自己嘛!
呵,還真是可笑呢!
而門外的軒宇軍哲正在和去了外面吸菸的沈祐對恃著。
“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去!”沈祐宸陰沉沉的眸子盯著軒宇軍哲惡狠狠的問道。
“她在哭。”軒宇軍哲一把抓住沈祐宸的衣領低吼道。
沈祐宸愣愣的看著病房門艱難的開口聲音沙啞的說到:“你說,她,,哭了?”
“對啊,她哭了,你滿意了!”說著把沈祐宸往旁邊一推,他這種長年在刀口上舔血的人都力氣自然是不會小的,硬生生把沈祐宸推了一個踉蹌,撞到了一旁的牆壁上,手上提著的日常用品撞到牆上發出刺耳朵在雜音。
沈祐宸踉蹌著站了起來,恍惚的說“她哭了!”
她以前沒心沒肺慣了,自己似乎沒見她哭過,而現在她這麼冷漠的一個人哭了。
想著沈祐宸便要往病房裡衝,軒宇軍哲用力拽住沈祐宸低聲道:
“你想逼瘋她嗎!”
“讓她哭一會,緩解一下心裡的壓抑。”
沈祐宸懊惱的揪著自己頭髮,一下一下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
連紹和童曉匆匆趕來看到的便是,兩個相貌出衆的大男人一旁一個守在病房門口。
“怎麼當門神呢!”說著看向了沈祐宸提著的袋子。
童曉努努嘴示意沈祐宸把手中的袋子遞過來,沈祐宸卻不給,說到:“我會親自送到她面前的。”
“那你覺得她會收嗎?”童曉微笑著反問道。
沈祐宸敏了抿脣最後還是把手中的袋子遞給了童曉,童曉接過袋子便往病房內走去。
沈祐宸立刻跟在童曉身後。
童曉看了一眼軒宇軍哲道:“大哥,開路吧!”
說著讓軒宇軍哲走在了最前面,沈祐宸想要穿過童曉卻被她擋了無數次。
軒宇軍哲看著整個窩在被子裡的夏汀心彷彿軟成了一灘水,連腳下的動作都下意識放輕了腳步。
回過頭對著他們比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走到牀邊看著睡過去的夏汀,臉上帶著彷彿能融化一切的溫柔,在看到夏汀臉上未乾的淚痕時,心微微抽痛了一下。
想要伸出手幫她拭乾淚痕,卻沒想到在快要碰到夏汀臉蛋的時候,手腕突然被病牀另一邊的人給緊緊攥住。
沈祐宸危險的看著軒宇軍哲,彷彿像是被搶了食物的惡狼。
軒宇軍哲又怎麼會善罷甘休,就在兩人在暗自較勁時,病牀上的夏汀微微睜開了眼睛,夏汀放空的盯著自己臉面前的兩個大手,愣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
兩個暗自較勁的人絲毫都沒意識到夏汀醒了過來。
終於在夏汀緩過來的時候,她輕咳一聲說到:“你們倆是要幹嘛啊?好基友?”
兩個人一看夏汀已經醒了過來,接著沈祐宸便嫌棄的甩開了軒宇軍哲的手。
剛要說話,便被夏汀打斷了。
“小小,我渴了。”夏汀原本甜美的聲音因爲一陣痛哭早已沙啞的不成樣子。
童曉正呆呼呼的看著他們,卻不料夏汀會忽然點到自己,一時沒反應過來。
而沈祐宸和軒宇軍哲兩人急乎乎的往一旁的杯子跑去,似乎在暗自較勁。
沈祐宸長臂一伸將杯子抓到了自己身前,得意的看了 軒宇軍哲一眼。
軒宇軍哲直接拿起暖瓶對著沈祐宸示意道“杯子。”
沈祐宸臉色難看的看了軒宇軍哲一眼,就是不將杯子給軒宇軍哲。
終於一旁的夏汀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