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怎麼了?”感覺不對勁,夏沫沫試著推了推他的手,而他卻固執的一動也不動,半響才沉沉的小聲說道,“……難道又晚了嗎?”
“不晚,然,除了一裝韓韓還沒有喊過別人做舅舅了,乾爹就更沒有了。快告訴我然,你是想當乾爹還是舅舅嘛?”?柔柔的嗓音裡帶著微不可察的殘忍,說出這種話別說是蘇奕然了,連她自己都難受。
但又有什麼辦法?
三個人是沒有辦法對等的,總有個人必須犧牲,其實她最最希望犧牲的那個人是她!可是爲何她明已經做出犧牲了,他們爲什麼還要來‘救活’她呢?
四年九個月零七天,似乎都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她真的好該死!
既然這樣,那就讓她再該死一次好了,反正她早就做好了死後下地獄的準備……
“然,你知道嗎?韓韓再過幾天就四歲整了,我打算在韓韓生日那天接受南宮逸,喔,其實在昨天他將求婚的戒指套在我手上的時候我就已經接受了。我累了,想要一個家,給韓韓安逸的生活,我不想活在那些無形的束縛裡,我不想永遠爲冷家活著?!彼蛄嗣蚣t脣,覺得脣邊溼溼的,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自已的眼淚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沒想到在對蘇奕然殘忍的時候,自己會這麼的痛,可是她已經朝著與他相反的地方走得很遠很遠了不是嗎?
她走得好累好累,累得再也沒有力氣在走下去,於是疲倦不堪的她只好找了一棵阻擋了她前行卻又能爲她跟韓韓摭風擋雨大樹來歇息……
“然,你會理解我的對不對,然……”你一定會找到比適合你的能給你溫暖的女子對不對?因爲我們都是需要溫暖的一類,兩個缺少溫暖的人,抱得再緊也還是會冷……
“嗯?!碧K奕然聽不大清沫沫在說什麼,只是應徵Xing的“嗯”了一聲,忽然覺得口袋裡的鑽戒變得好沉好沉。
“然?!?
“……”
“然!”我讓你很痛很痛了對嗎?我好壞,真的好壞,嗚……
“……”
蘇奕然一直都在沉默,這樣讓她更加害怕了,是她做錯了嗎?可可是她的心已經在南宮逸捨身救她的那一刻就已經,可是她已經有韓韓,可是她已經答應南宮逸了。
好怕,好無措,好痛,好無奈……
這種種的感覺一擁而上,幾乎讓她招架不住的踉蹌著跌倒。
心慌意亂,急忙用手拿開蘇奕然的手掙脫他早已僵硬的雙臂,轉身,故作詫異的望著他,“然,你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怕南宮逸會向以前那樣保護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