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我們妖族的第一奶媽竟然被逼到如此境地，看來對方還真是不簡單啊。”這聲音滑膩，沒有一點正經，綠衣一聽就知道是誰。
“見過左護法！”綠衣收了鞭子站到安全範圍，實在不明白左護法爲什麼護著這個人類，不然這一鞭下去肯定要了那人的命，不過還是不要忤逆的好，左護法太陰晴不定。
好看的眸光總是從不變換的捏死你。
看著敢怒不敢言的綠衣奈落挑脣，盡是風流，一個轉身人就到了綠衣跟前。
“小綠衣，記得記我個人情啊，他日要還的。”說完伸手咬破中指，夾著血色虛空畫了一個咒符，藉著勁力往前一推咒符就隱在綠衣的額間。
“謝過左護法。”這一禮施的倒是恭敬，也許他的手不在她身上流連她會更恭敬一些。
卓洛諾看著這場鬧劇，想都沒想的立馬拿出蒙娜麗莎的眼淚，但是礙於聶琛在場只能調了A檔。
“這麼急著投懷送抱麼？小東西。”躲過飛射而來的子彈奈落回頭。“好吧，你成功了，我看見你了，綠衣，現在交給你沒問題了吧？”
“是，左護法。”槍林彈雨的綠衣也顧不上行禮就跟聶少纏鬥在了一起，而這一次綠衣禁錮的法術被奈落解開了，小小一個人類不在話下，只要躲過他的子彈就好了。
聶琛兩個回合下來就落了下風。
卓洛諾再想開槍已經晚了，人已經凌空飛起，被人禁錮在懷裡。一回頭剛好看見綠衣的鞭子纏到聶少的脖子。
“阿琛……”
夜禮，你在哪？你答應過我的。
“看哪裡？不想想應該怎麼服侍我麼？”奈落的斗篷將卓洛諾全全圍住，男人狂野的氣息充斥著他的鼻腔。
看著地上的血海屍山，他知道這一次輸了，不必再掙扎了，再掙扎也就是輸的更徹底一點。
夜禮，別忘了，你的承諾，你說過要救他的。
“夜汐，起來吧，到家了。”夜禮解開了對夜汐的禁錮，將人從裝甲車裡拎了出來，傷口已經基本完好，純妖之血就是有這麼強的自愈能力。
“嗯？這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聞到刺鼻的血腥味，能夠讓妖怪興奮的味道，骯髒的人血，美味的人血。
“這是戰爭，你有沒有很興奮？”
你有沒有想起什麼，一星半點也好，比如三千年前的妖界浩劫，再比如穿過你的胸膛的那把劍。
“爸爸……”空氣中，有爸爸的血腥味，不管多微弱她都能捕捉到。
夜禮苦笑著搖頭看著朝著聶琛方向飛奔的小夜汐，她變了太多，我不知情愛爲何物的王沒想到竟有一天如此在乎一個人。
“夜汐，這一次，你自己成長，我不看著也可以的，是吧？！”飛身掠起，有一個人正處於危險，他沒有等自己去救，但是自己卻容不得他受半點玷污。
碧草茵階，繁花盛開，除了空氣中令人燥熱的血腥氣，這裡隔絕了一切，美麗空幽，該是神之林的深處。
“怎樣，喜歡麼？”男人鬆開對他的禁錮，拿了他手裡的蒙砂麗莎的眼淚丟在一旁。
卓洛諾瞟了他一眼並未言語，他心裡想什麼他知道。
“不喜歡？”
“我留下，你放他走。”這交易自己說著都沒有底氣。
妖寵該是有很多，漂亮的人類更是不缺，拿自己跟夜禮換是因爲他眼裡的迷濛，跟這個男人換卻是賭博，賭他一時興起想玩遊戲。
“哼呵呵……”果然，這悶笑裡都是鄙夷。
“你太拿自己當回事了，侵犯妖族的敵人還有妖族左護法的寵物，你認爲這個天平是平衡的？這個買賣你做不成。”
他說得算是委婉，雙方的立場不同，本就是失衡的關係，卻沒有說他的不自量力，不配談條件，對於奈落來講，對這個玩物還算是有點不同。
“那就讓我去他身邊，跟他一起戰鬥到最後一刻，如果你還有那麼一點點對我有興趣的話。”卓洛諾的眼裡有點挑釁的意味。
“哈……你是傻的麼？跟想佔有你的男人說想呆在另一個人的身邊直到死亡。”奈落出其不意的捏住卓洛諾的脖子，五指收緊。
卓洛諾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手裡捏著的是UC125的縮微子彈，純妖之血不管是誰都會怕的吧，即使強悍如他。
“你最好別那麼做？”
“……”卓洛諾詫異，他也會讀心？不是每一個妖都有自己特有的妖術麼，他怎麼可能也會讀心。
“純妖之血的氣味有多獨特你們人類根本無從知道。”奈落的話結了他的疑惑。
“但是……咳……我知道它的殺傷力。”使盡渾身力氣將子彈釘入奈落的身體，卻發現，子彈連一個小小的破口都沒有劃破。
“愚蠢！”奈落的眸光閃動，在黑色還有綠色之間變動，似乎在極力隱忍。
他生氣了，卻沒有立刻殺死卓洛諾，也許真的一點點不一樣。
衣衫應聲而碎，人也被丟出丈餘，落到一個石頭砌成的平臺上，冰冷堅硬的觸感讓卓洛諾疼痛的蜷起身體。
“我本可以溫柔點的，只是你讓我用光了耐性。”細軟的柳條一下一下抽在卓洛諾細嫩的身體上，“這是懲罰你對我的不敬。”
鮮血的氣味讓奈落的身體興奮，果然沒錯，他很美味，不管是作爲寵物還是作爲食物都會很美味。
將人從石牀上撈起，對著脖子就咬了下去，奈落一時間有些貪婪，作爲一個法力高強的妖怪，他不貪歡也不重口腹之慾，或者說他可以控制。
但是，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美味，而且身體似乎也在叫囂，要在他眼神渙散的時刻狠狠進入他，因著自己沉浮起落，然後在最歡愉的時刻吃掉他的心臟，讓他的心還有身體完全屬於自己，再然後生生世世碧落黃泉都會尋找自己，做自己的寵，對自己搖尾乞憐。
真是不錯的想法！
“帶著你骯髒的想法滾，還有放開你的髒手。”這聲音，冰冷的可以凍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