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再次被黑夜撲倒在牀上,月上中天,皎潔柔和的月色,將本就靜謐的夜晚襯托的更祥和,光芒照射在大地,零星的樹枝斑駁的倒映在地上。
一切,都很美好。唯獨(dú),一處小院內(nèi),某女子半臥在牀上,嘴裡發(fā)出一陣陣的呻吟,雙手撫著自己的肚子,臉蛋坨紅,衣衫半解,這副模樣,當(dāng)真是讓人浮想聯(lián)翩。
“肚子,好撐啊——”
楚嬙苦著小臉,抱怨道。
都說男人要抓住女人的心,先抓住女人的胃,楚嬙覺得,穆澤羲不僅抓住了自己的胃,還抓住了自己的命。
今兒穆澤羲一下廚,楚小姐就停不下來了,撫著牆進(jìn)去,被橫著擡出來——
穆澤羲給楚嬙端了碗消食的湯進(jìn)來,哭笑不得道:“讓你嘴饞!”
他都儘量的攔著了,可一看楚嬙那副幾百年沒吃過飯的模樣,就怎麼都捨不得了。
楚嬙委屈的癟癟嘴,扶著肚子坐起來,“你是不知道,打從來了瀘州,我就沒吃飽過!!”
這瀘州的百姓,也有大腹便便的,難道那青菜豆腐湯還能養(yǎng)出個三十斤的肥油來?
楚嬙想不通,著實(shí)是想不通啊。
將手中的湯碗擱在一旁,穆澤羲挑眉笑問:”哦?有這麼慘?“
又仔細(xì)看了看楚嬙,似乎是清減了不少,臉尖了,腰細(xì)了,可,爲(wèi)何胸似乎更大了?屁股也更翹了?
穆澤羲點(diǎn)頭,沉吟道:“唔,似乎是清瘦了些,如此,我心中倒是平衡了。”
心中平衡?
楚嬙沒等到安慰,反倒是等到了穆澤羲的平衡?頓時一口氣憋在胸口,鄙視道:“穆澤羲,你說什麼?”
看著架勢,大有一副,你敢再重複一遍,小爺我絕對打死你的即視感。可,這似乎,對穆澤羲並沒太大的威脅。
穆澤羲只輕輕一瞟,淡然道:“權(quán)當(dāng)做,你是思之如狂人消瘦吧。”
思之如狂——
思了,可不狂!!!楚嬙一口老血差點(diǎn)沒噴出來,惡狠狠的瞪著穆澤羲,不滿道:“你還是人麼?!”
爲(wèi)了證明自己是人,穆澤羲甚是好心的補(bǔ)充道:“所以我打算將你養(yǎng)肥些。”
腰太細(xì)了,抱著不舒服。胸大小合適,若是更大些也無妨。屁股弧度剛好,不必改進(jìn)。穆澤羲認(rèn)認(rèn)真真的考慮了一番後,突然發(fā)現(xiàn),這麼久以來,他竟是一直都爲(wèi)楚嬙保持身材貢獻(xiàn)著自己的力量。
楚小姐倒沒想那麼多,只突然覺得穆澤羲那眼神有些不對,似乎,有些****沖淡了他原本清冷的眼眸,頓時,楚嬙笑著調(diào)侃道:“穆澤羲,你是不是居心不良?我肥了,就可以襯托你的美了?”
穆澤羲的半張臉猛地一抽,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去拿桌子上的消食湯,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道:“你這麼想,也沒什麼不對。美也不美,都是你的。”
嘖嘖,穆澤羲,一定是次錯藥了。
感覺嘴裡都能吐出糖衣炮彈將自己轟炸了都!!
楚嬙癟癟嘴,丟了句:“臭不要臉!!”
此時剛好穆澤羲轉(zhuǎn)身,一擡眸,對上楚嬙含著笑意的眼,輕笑道:“看來,膽兒又肥了?”說完,便走過去,遞給楚嬙。
聞著味道,似乎還不錯,恰好楚嬙肚子著實(shí)是撐得難受,於是便一口解決了。
穆澤羲坐在牀上,正面摟住楚嬙,突然臉一沉,“怎的腰瘦了這麼多?”
一把都能握住的小腰,原本穆澤羲只覺得楚嬙清減了些,可這麼正面一摟,才知道,這是瘦了許多!!!
楚嬙笑嘻嘻的反問:”你剛纔不是說,瘦了是好事兒麼?“
雖不能同甘共苦,可兩人同瘦,也是可以的。想想楚嬙就總想偷著笑。
“抱著,不舒服。”
穆澤羲低下頭,孩子氣的這麼來了句,楚嬙頓時就火了,一個枕頭砸過去:“滾!!抱你的枕頭去!!!”
他麼的抱著不舒服還抱的這麼起勁兒?當(dāng)她是繡花枕頭麼?不中看不中用?!!!
楚嬙這火氣,來的莫名其妙,穆澤羲哭笑不得,湊過去將她抱住,低嘆道:“我去的是你,又不是枕頭?”再者說,美人當(dāng)前,抱什麼枕頭?枕頭這種東西,最是適合穆元祈這種沒媳婦的人來抱。
是個女人的,都會比較在意自己的身材,楚嬙也不例外,頓時便口不擇言故意道:”你不還打算娶容淺麼?“
她知道,這是穆澤羲暫時的短板,提起這個,穆澤羲的氣焰頓時便消了去,突然沮喪的看著楚嬙,深吸氣都無法平靜他崩潰的內(nèi)心:“你故意噎我是麼?”
若非是故意的,就一定是有意的。他也無奈,有的解釋,說多了,便蒼白無力。楚嬙在乎的,就是這件事。所以他所有的解釋,都變得蒼白無力。可楚嬙卻像是早已洞悉一切般,垂頭低望著他,讓他沒由來的覺得自己,是在狡辯。
可越是這個時候,楚嬙卻越是想笑,突然擠眉弄眼道:“我還想揍你呢!!”
這話半真半假吧,不過那一半的真,也是曾經(jīng)的真。
“先聽我說完,再生氣?”
穆澤羲低聲哄著楚嬙,心裡明白,若是自己不說清楚,許是這就成了他一生的短板。
楚嬙點(diǎn)頭,靜靜的看著穆澤羲,等他,給出自己所知道的那個答案。
“南夏國滅了。”
“我知道。”
這事,都傳開了。
穆澤羲接著道:“如今南夏,持政的,是大渝的二皇子。”
“我知道,這是你的手筆?”
楚嬙笑著挑眉問道,這兩人,談?wù)搫e人國家的覆滅,就像是在談?wù)摻裉炷銚Q衣服沒一樣平常。
“是。”
“嘖嘖,坦蕩的夠無恥。”
雖說著這樣的話,可楚嬙的眼裡,卻沒有半絲的諷刺。她就想知道一件事,南夏國滅,是因爲(wèi)老皇帝所希望看到,穆澤羲纔去做,還是因爲(wèi),她的原因?
時間,緩緩的劃過,穆澤羲一眨不眨的看著楚嬙,“你那日,拽著我的手,讓我爲(wèi)你報仇。我思前想後,覺得沒有比覆了南夏更好的方法復(fù)仇。我想著,等你痊癒的那一天,便聽見這個消息。我想著,我的女人,被人欺負(fù),那邊傾國爲(wèi)抵。我想了很多,嬙兒,你可懂?”
霎時間,楚嬙竟有些感慨了起來,心裡泛著一陣一陣的酸澀,眼眶漸漸的熱了起來,突然一拳頭敲在穆澤羲的胸口上,哽咽道:“你真是——真是——你知不知道,深入虎穴,很危險!!!!”
“我知道。”
楚嬙的眼淚突然就這麼不爭氣的流了下來,眼淚這東西,雖然不值錢,可楚小姐看的十分的珍貴,此時也是氣急了,這兩日忍了許久的委屈,全部發(fā)泄了楚嬙,“你知道還!!!!穆澤羲,你怎麼傻兮兮的啊!!”
說著,楚嬙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穆澤羲頓時慌了神,他沒想到楚嬙的反應(yīng)這麼大,手足無措的將楚嬙攬進(jìn)懷裡,一邊給她擦眼來,一邊無奈的道:“別哭了,還有比我更傻的。”
比穆澤羲還傻的?
楚嬙淚眼婆娑的擡起頭,啞著嗓子問:“誰啊?”
“大渝的二皇子。”
就是那個如今正執(zhí)掌著南夏內(nèi)政大權(quán),被各方的勢力圍攻,又被大渝內(nèi)部的皇子排擠的二皇子。
楚嬙吸了吸鼻子,悶聲悶氣的問道:“你做了什麼?”
穆澤羲淺淺一笑,將楚嬙打橫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在牀上,柔聲道:“你現(xiàn)在該問,我要做什麼。”
楚嬙沒反應(yīng)過來,差點(diǎn)就跟著穆澤羲的話問了,可突然怔住了,這廝,這廝的神態(tài),不太對勁啊。
楚嬙:“穆澤羲,我吃多了。”
穆澤羲:“我知道,所以得幫你運(yùn)動運(yùn)動,消消食。”
楚嬙:“禽獸!”
穆澤羲:“我可以考慮一下,今夜參考參考禽獸——·”
交談間,楚嬙的衣服已經(jīng)被穆澤羲手腳靈活的拉扯的差不多了,此時楚小姐被壓在身下,身上鬆鬆垮垮的掛著自己的一件中衣,露出白皙精緻的鎖骨。
而穆澤羲的衣服,卻完整的穿在身上,整整齊齊的,楚嬙邪惡的一把環(huán)住穆澤羲的脖子,將其往下一拽,雙腿果斷的纏了上去。
“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誰知楚嬙卻是纏住了穆澤羲,身子猛地一翻,將他壓在了身下,然後低下頭,胡亂的在他的脣上開始啃噬了起來,兩手也不安分的拉拉扯扯,可他麼的,穆澤羲這廝的衣服,怎的這麼難解?
她明明記得每次穆澤羲都是單手一挑就開了的!!!
這不大科學(xué)!!於是楚嬙便突然擡起頭,視線下移,然後被穆澤羲的手握住了她的手,緩緩的放在他的衣帶上,輕輕一拉,穆澤羲的衣服便散開了來。
瞧著穆澤羲那副憋笑的神情,楚嬙就覺得心中十分的憤懣,丫的,這種事,需要,需要你來教麼?
所以楚小姐一個不樂意,便狠狠的將穆澤羲的褲子一扒,調(diào)侃道:“哼,今晚你便好生的將功贖罪!!!”
“是,請君採擷。”
穆澤羲的耳根泛起一片可疑的紅暈,可爲(wèi)了配合楚嬙,還是這麼彆扭的來了這麼句。
說完,兩人皆笑了起來,楚嬙正笑的歡實(shí),突然天旋地轉(zhuǎn),竟被穆澤羲這麼抱著坐了起來,然後,久違的感覺,充斥著全身。
“穆,穆澤羲,你,你——”
“我等你,真的許久了!!!”
屋內(nèi)漸漸傳出一陣擾人清夢的聲音,當(dāng)然,也很少兒不宜。
已是炎炎夏日,可突然間,像是春風(fēng)吹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