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行動!“
“走!”
夜黑風(fēng)高,正是作案的好時候。楚嬙腰間別著一把匕首,身上裹著黑色的夜行衣,正準(zhǔn)備偷偷翻牆出去,就感到身後一道殺氣直逼過來——
“我擦,不是吧?什麼玩意兒?“
對殺氣天生的警覺讓楚嬙一驚,一個機(jī)靈翻身下來,堪堪躲過朝著她直接射來的箭矢。
“這古代的箭矢尼瑪真是可以當(dāng)槍使了啊!”問題是也得瞄準(zhǔn)點啊!這對準(zhǔn)小爺?shù)钠ü墒菐讉€意思啊?
楚嬙躲在牆角,顆歪脖子樹的枝幹搖搖的伸向院外,粗大的樹枝恰好攔住楚嬙的身體。心中暗自鬆了口氣,幸好自己小時候也跟著那些特工在訓(xùn)練基地練過,否則來了這種地方,逃跑不成,還差點被直接幹掉。
“什麼人?”
突然,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從後面響起,聲音很柔,又有些虛弱。
本來要逼近楚嬙的兩個人頓時一怔,扭頭看向來人,一人驚喜道:“老大,這好像纔是六王的心尖上的人,就是那個質(zhì)子公主,容淺。”
另一人深深的瞅了來人一眼,有些疑惑的開口,“這六王可真是豔福不淺啊!”
“誰不知道,王妃其醜無比,又善妒!六王金屋藏嬌也正常。咱們只要抓住一人,就可以拿來威脅六王了。”
楚嬙心裡此時卻是把穆澤羲連同兩個黑衣人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你們才醜,你們?nèi)叶坚h!你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是醜到什麼地步了別人要這麼對待你的女人!
”你們要做什麼?我喊人了!”
容淺嬌滴滴的聲音一冷,緊張的看著向自己靠近的兩人,手緊緊的捏在一起,像極了一朵在風(fēng)中搖曳的白蓮花。
“你喊吧,你別以爲(wèi)我們不知道,這是六王妃居住的地方,你喊破喉嚨都沒人會來。”
嘖,躲在樹後的楚嬙忍不住撇撇嘴,看來,這個六王妃還真是不怎麼受寵啊,這穿越難度係數(shù)看來又提高了n多度啊!
“你們不要過來,六王妃在裡面,若是你們要威脅六王,自然是六王妃是正經(jīng)的。想來你們也聽說過,六王妃是太后心尖上的人,抓她,纔是真正的有用!”
容淺這話一出,楚嬙的眉角就開始抽搐,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安什麼好心。打從她第一次在這個地方醒過來,就聽說這女人拐走了自己的相公,還霸佔了本來屬於自己的側(cè)院,心裡直接就給這容淺定義爲(wèi):綠茶婊!絕壁純正的一綠茶婊!
“大哥,我覺得她說的也是,就算是六王再寵愛這個女人,她也名不正言不順啊。”
“恩,似乎值得考慮!六王妃卻是更值錢!”
我擦,這麼快就轉(zhuǎn)移目標(biāo)了,大哥,你們能不能有點立場啊!正在內(nèi)心各種腹誹的楚嬙腳邊突然不知道跳過來一個什麼黑色的東西,張牙舞爪的撲向她,頓時嚇得她一跳,不由得失聲尖叫了出來。
“啊!!”
那兩人眼神一冷,扭頭看向角落,怒喝一聲:”出來!”
“哎喲,不錯喲——天氣真好,夜黑風(fēng)高,正適合偷雞摸狗,捉姦在牆,你們繼續(xù),我先撤了——哦,體位姿勢記得擺對哦——”
楚嬙抱著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慢悠悠的晃盪出來,心裡盤算著,容淺這女人沒那麼簡單,所以她還是早點溜吧!!
兩黑衣人見楚嬙出來時,一身男子的勁裝,肩上揹著一個大包袱,抱著胳膊,悠閒的從他們面前走過,就像是自己真是一路人一般。
“站住!”
其中一個黑衣人快步上前,將刀放在楚嬙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緊緊的貼著楚嬙的脖子,楚嬙的血液頓時沸騰了,這刀夠鋒利!以前難道是用來殺豬的?
她接受過黑道的訓(xùn)練,對這種冷兵器,十分敏感,即便重生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古代,卻難改本性,渾身頓時警覺了起來!
“兄弟,我對著玩意兒有些敏感,建議你,還是拿開——不然一會不小心傷了你,那多不好意思啊——”
楚嬙筆直的站在他們面前,雖是輕鬆的話語,可這氣勢,一點都不輕鬆!大有你信不信小爺我分分鐘幫你切腹自盡的感覺。
黑衣人的手頓了頓,擰著眉頭,冷笑道:“就憑你?”
他就不信了,一個女人,能將他怎樣!
楚嬙瞇了瞇眼睛,危險的勾起脣角,不待黑衣人反應(yīng),身形一晃,到了黑衣人身後,以最快的動作勒住他的脖子,然後生生的將這個糙漢子摔在了地上!
一連串的動作之後,趁著黑衣人還沒爬起來,迅速的跑向容淺,將她護(hù)在身後。這一番功夫之後,楚嬙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汗了,體力也大感不支。剛纔對付那一個黑衣人已經(jīng)用盡了她的力氣,若是正經(jīng)的再跟這個黑衣人打的話,楚嬙不一定有勝算。
“你先走。”
楚嬙當(dāng)機(jī)立斷,容淺在這,就是一個拖油瓶,還不如先讓容淺先走,她再找機(jī)會撤退。
突然,身後一陣刺痛,有什麼東西冰涼的,刺入了皮膚之中。楚嬙忍著痛,扭頭將容淺打開,身形搖晃兩下,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