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爲(wèi)媒,樹爲(wèi)證,此心天地可表;山無棱,天地合,此情日月可鑑!
“朕向你保證,除了天和地,還有這些桃花看得到以外,絕對沒有其它的人或是東西看到!”夜龍抱著她一起滾到了花瓣上…….
“辰弟,花爲(wèi)媒,樹爲(wèi)證,此心天地可表!”
“藍(lán)兄,山無棱,天地合,此情日月爲(wèi)鑑!”
誓言在隨風(fēng)遊蕩,風(fēng)也輕輕雲(yún)也淡淡,桃花正豔,情永遠(yuǎn)不變,山也無言水也無言,萬種柔情都傳遍,在眼角在眉間在心田……
雲(yún)散雨收之後,夜龍溫柔替雪兒拭去額前晶瑩的汗珠,卻驀然發(fā)現(xiàn),雪兒如凝脂般的嬌軀上紅潮未褪盡,點點香汗如珍珠一般滑過她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居然發(fā)出一種奇異的光芒,如夢似幻,美得妖嬈異常,心中暗暗稱奇!
“藍(lán)兄,你不許再看我!”被夜龍看得心頭亂跳的雪兒,連忙背轉(zhuǎn)過身,抓起散落一旁的衣物作勢就要穿上。
“朕來!”夜龍拿過雪兒的衣物,體貼地替她把衣裳穿上,並親手替她理順微微凌亂的秀髮,那多情溫柔的模樣,讓人很難將平時威嚴(yán)的一國之君聯(lián)想在一塊!
整理停當(dāng)之後,他擁著雪兒平躺在花瓣上,透過桃花看到湛藍(lán)的天空,不禁笑道:“辰弟,有你的日子,朕的心情每天就像這無雲(yún)的天空,朕多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
雪兒柔柔地靠在他的臂彎裡,聞言,婉爾一笑:“藍(lán)兄!你太寵我了,你會把我寵壞的!”
“朕願一輩子就這樣寵著你!就像你歌裡唱的那樣,就這樣跟你一直慢慢變老,直到老去的那一天,你依然是朕手心裡的寶,你是朕永遠(yuǎn)的寶貝!”夜龍盈滿癡情的黑眸凝望著她,恨不得將她藏到心底!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越是接近冊封的日子,他就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那種感覺在去南國的時候也有過,他不敢去想,他怕自己無法再接受沒有她的日子。
他深情的眼眸底卻透著莫名的傷,令雪兒於心不忍,小手輕如水般撫上他俊逸,紅脣輕抿出一抹寬慰的笑意:“藍(lán)兄!你也永遠(yuǎn)是雪兒最愛的人,雪兒也願意跟你一起慢慢變老,等到老的時候,我會告訴我們的孩子,他們的父皇母妃是多麼的相愛!”
“辰弟!你說,都是真的嗎?你真的願意給朕生孩子?”雪兒的話令夜龍激動萬分,他沒想到雪兒會給生孩子。
雪兒抿嘴一笑,故意嬌嗔一句:“你想什麼嘛,我是女人,能生孩子,爲(wèi)什麼不生?”可是,就在這瞬間,某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永遠(yuǎn)都不會再給你生孩子…….”那是誰的聲音,爲(wèi)什麼那麼悽怨?雪兒努力回想著,卻總是一個模糊的身影閃過。
“辰弟!辰弟!你怎麼了?”夜龍看到雪兒突然失神的小臉,連叫了數(shù)聲,雪兒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哦,我,我沒有,只是剛想到了什麼,可總又是拼湊不起來!”雪兒回過神來,連忙搖搖頭,對於自己一直沒有恢復(fù),她也很懊惱。
她的話讓夜龍嚇了一大跳,這才猛然驚覺,自己親手佈置了這一切,原只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卻未想過,會因此而勾起她的回憶:“辰弟,那些失去的記憶,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嗎?”
夜龍的話讓雪兒怔了怔,她想了想道:“每個人都有過去,我只是想知道自己過去而已,我不想迷迷糊糊的活著,我總覺得,我還有什麼事情沒做完!”
夜龍緊張地將她更緊地?fù)碓谛乜谏希崧暤溃骸俺降埽绻氩黄饋?,就別勉強(qiáng)自己,好不好?你要記得,一切都有朕在,朕會永遠(yuǎn)在你身邊!”
“嗯~~”雪兒不想惹他難過,只是胡亂地點點頭。
夜龍緊擁著她,卻清楚地聽到自己擔(dān)心的聲音,桃花湖邊那個冰雪聰明美麗的女子一旦回來了,她要做的決定,又豈是他能阻止得了?
健碩的手臂擁緊她,忽然害怕自己一鬆手,她就會離開他,他無法接受她的離開!
“藍(lán)兄,你叫人送來的那件鳳袍,很漂亮,我很喜歡!”沉默中的夜龍,身上總是透著雪兒不懂的傷,所以,她換了個話題。
“你一定是朕最美麗的愛妃!”他低下頭,在她光潔的額前印上溫柔的一吻,他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也不知不覺地害怕那一天的到來!
雪兒嬌羞一笑,忽又眨眨美眸,不解地問道:“藍(lán)兄,冊封大典爲(wèi)什麼不在朝中,而是要到龍口寺去呢?”
夜龍答道:“辰弟,你有所不知,這龍口寺與我們皇家有著莫大的淵源,景國開國太祖皇帝落難之時,曾蒙寺中高僧收留,而當(dāng)年太祖皇帝亦是在那裡登基,於是,每次只要朝中有何大事,如冊封皇后及貴妃都會到寺裡舉行,接受佛祖普照!”
“哦,原來是這樣!”雪兒恍然大悟,不過,還是加了一句:“藍(lán)兄,我知道你很疼我,可是,你是皇帝,是這後宮裡所有女人的夫君,你得做到雨露均施才行!”
的確,這陣子,自從雪兒來了之後,夜龍幾乎不再踏進(jìn)任何嬪妃的寢宮中,這後宮可謂是深怨哪。
“可是,朕根本不想見到她們,跟她們一起,朕就恨不得飛到你身邊!”夜龍說了實話,自從雪兒來了之後,他的一顆心緊緊地系在雪兒身上,自從跟她好了以後,他更是對其他的女子自然提不起任何慾念來。
雪兒從他身上支起身子,很認(rèn)真的說:“不行!別人我不管你,可是,皇后娘娘那裡,你要經(jīng)常去,她真的很愛你,一個女人能將自己心愛的男人與別的女人分享而沒有一點怨言,這份大度,放眼後宮,無人能及,連我也自嘆怫如,所以,你以後還是要多多陪她!”
“若蘭對朕的心,朕又豈能不明白,當(dāng)初父皇執(zhí)意要立她爲(wèi)太子妃時,朕很是不解,直到你的出現(xiàn),朕慢慢地才明白,父皇當(dāng)初爲(wèi)什麼要那麼做,他是在爲(wèi)朕選一個賢內(nèi)助,他早就知道朕終有一天會像他一樣獨(dú)寵一人,所以,他早早就爲(wèi)朕選好了一個大度的皇后,讓朕毫無顧慮的放手去愛心愛的女子!”
“看來你的父皇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哦!”雪兒聽夜龍說過這位先皇,當(dāng)後宮三千美人爲(wèi)虛設(shè),一生只寵夜龍的娘——賢德皇后一人,至死不渝!
沒想到夜龍不但繼承了他父皇的皇位,也繼承了他父皇的那份癡情!
“辰弟,如果朕能早點認(rèn)識你,那該多好!”相見恨晚,如果他早一點遇到她,他也會像父皇一樣,一生獨(dú)寵一人!
“現(xiàn)在也不晚哪!你比父皇還要幸運(yùn)!你父皇一生中只有你母后一個人的愛,而你現(xiàn)在,有我,還有皇后娘娘的愛,你已經(jīng)很幸福了!”
“是!朕也覺得現(xiàn)在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能擁有你的愛,對朕來說,比什麼都重要!”他擁有她是幸福的,是快樂的,可是,這種幸福這種快樂來得好像很突然,讓他莫名的害怕失去!
兩人深情相擁著平躺在花瓣上,粉紅的花瓣像雪花一樣,依舊在漫天飛舞,微風(fēng)輕輕吹過,那種淡淡的香味縈繞在他們的周身,朵朵桃紅隨風(fēng)起舞,染粉了整個天空…….
無情谷。
篤篤篤!
正欲上牀入睡的易寒冰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砬瞄T聲,沉聲問道:“誰?”
“大冰塊,是我!”花憐星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M(jìn)來。
“我已經(jīng)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易寒冰微微蹙起冷眉,對於花憐星平日的刁蠻,他已快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大冰塊,你開開門,我有要跟你說!”花憐星的聲音顯得有些急促。
易寒冰暗吸了一口氣,一臉不耐地打開了門,卻是靠在門邊,攔住花憐星:“說吧!”
沒想到,花憐星卻是一把粗魯?shù)貙⑺频玫雇肆藘刹?,一個箭步跨了進(jìn)來,並以最快的速度關(guān)上了門。
“你!”易寒冰寒眸一冷。
花憐星卻根本不將他的怒氣放在心上,自顧自地坐到桌子旁,端起桌上的茶壺,替自己和易寒冰各倒了一杯茶,並優(yōu)雅地端到鼻下輕輕一聞,讚道:“嗯!好茶!”
“說吧!什麼事?說完馬上滾出去!”易寒冰環(huán)抱著劍,忍著耐性坐到了她的對面。
花憐星優(yōu)雅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柳眉微微一挑,看到易寒冰那張冷臉時,反而嘻嘻一笑:“大冰塊,我發(fā)現(xiàn)你生氣的時候也還是這麼帥!”
“廢話!出去!”易寒冰眉心一寒,已經(jīng)忍無可忍,他可沒閒心聽她廢話,手中的劍指著門,衝她喝道。
沒想到,花憐星還是不生氣,不過也不起身,玉手輕輕推開那把劍,撇撇嘴,笑道:“大冰塊,你的心還真是結(jié)了冰,一點都不懂得惜香憐玉!”
“是你自己走出去,還是想被我丟出去!”易寒冰佈滿黑線的俊臉,已不是一個冰冷所能形容得了!
見他真的生氣了,花憐星這才斂住笑容,一臉無趣地擺擺手:“好了好了!我說,我說!真是服你!”
易寒冰冷臉一揚(yáng),劍眉一挑,那意思是她若再不說出來意,他就動手把她丟出去!
花憐星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聽師父說,你明天就要趕去景國見公主姐姐,我本來也想去,可是,師父說怕我去了礙事,硬不讓我去,所以,我來找你,讓你在見到公主姐姐的時候,告訴她,我也很想念她!”
“說完了?”易寒冰冷眸輕挑,聲音依舊沒有一絲溫度。
這下可把花憐星惹毛了,她霍地站起來,杏眼圓睜,指著易寒冰吼道:“喂!大冰塊!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想當(dāng)初你受傷的時候,好歹我也侍候了你那麼久,你不但一點感激之情都沒有,還如此對我不假辭色,你太過分了!”
“哪天你要是斷手或是斷腳了,我也會把你照顧我的那些日子還給你!”易寒冰的話裡沒有一絲愧意!
“你!”花憐星氣得朝他指了指,點了點頭,又重新坐了下去,強(qiáng)忍住心中的不快,暗哼了一聲:“大塊冰,你居然咒我!有你好看的!”
看到易寒冰的手朝她伸來,她突然把上身的衣服一扯開,不退反挺胸迎了上去!
“你!”易寒冰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不知廉恥,伸出去的手硬生生的縮了回來,寒眸眸視著她。
“你抓??!你若是敢將我丟出去,我就跟師父他們說你無禮了我!”花憐星有妖女著著,那行爲(wèi)大膽可不是蓋!
“你!”易寒冰氣昨兩眼冒火,真恨不得一掌拍開花憐星那張笑臉。
花憐星得意的一笑:“大冰塊,若不是知道你喜歡公主姐姐,我還以爲(wèi)你跟女人有世仇呢?!鳖D了頓,她端起他面前的茶遞到他面前:“給個面子,把這個茶喝了,來者是客,我都喝了幾杯了,你居然一杯也不陪我喝,太不夠意思了!”
易寒冰冷哼一聲,暗暗咬了咬牙,卻並沒有接下花憐星遞過來的茶杯。
花憐星無所謂地笑了笑,將茶杯放在他面前,自顧自地又倒了一杯,舉至脣邊,忽又停下來,看到依舊未動的易寒冰,脣角微微一抿:“你若是不陪我喝,我現(xiàn)在馬上就叫,到時候,你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哼!”易寒冰重重的哼了一聲,端起桌上的茶杯,一仰頭喝了個底朝天,然後砰的一聲,重重地將茶杯放到桌子上,那可憐的茶杯幾乎被他摔碎!
可是,他卻沒有注意到花憐星脣邊那一抹詭異的笑意,否則,他一定不會喝下這杯茶!
“這樣就對了嘛,茶可以怡情,也可以消氣!而且,我告訴你哦,經(jīng)常生氣的人容易老哦,別到時候,你變成了八十的老頭,公主姐姐可就…….”
“滾出去!”易寒冰再也忍無可忍,憤怒地打斷了花憐星跟老太婆一樣的囉嗦。
這回花憐星倒也沒再刁蠻,站起來,把玩著垂在胸前的小辮子,似有深意地望著易寒冰笑道:“走就走!不過,我走了,你可別後悔!”
哼!她知道,這個男人待會一定會求她!不過,她這回可失算了!
“滾!”易寒冰聲音裡沒有一絲波動,手指著門,衝花憐星幾乎是怒吼,若不是看在她曾照顧他那麼久的份上,他早就將她提著丟出去了!
可是,奇怪,爲(wèi)什麼他感覺小腹有股熱流直往腦門子衝呢?他搖了搖頭,暗暗一提內(nèi)力,沒想到那股熱流在身體裡竄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