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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陣猜想,承歡認爲在樹林裡的大概是山賊,見有人打鬥就出來撿便宜!
承歡立即換上一副梨花帶雨的摸樣,想向那莽漢可憐兮兮德道:“大哥,你不要殺我,馬車裡有錢,完立即拿出來你,求你不要殺我……”
雖然承歡是一身男裝,但是漂亮的臉蛋梨花帶雨很是很有吸引力,但是一聽到錢,那莽漢的魂兒都丟了。
猛一推承歡,貪婪的目光看向馬車內:“廢話少說,快去拿回來!”
承歡撞在馬車上,撞到了腹部,她沒好氣地在心裡詛咒了莽漢的祖宗十八代,爬上馬車,鑽進去拿了一個灰色包袱出來,她將包袱遞給莽漢:“大哥,這是我的所有錢!”
莽漢連忙上前接住,可是不料承歡暗裡使勁,一把踢上莽漢的褲襠!
莽漢痛苦地叫一聲,瞪著承歡恨不得將她撕裂,手裡一擡,大刀就向承歡揮去,承歡早有所備,包袱裡德都是衣服,就是用在這個時候的!她拿包袱擋住莽漢的刀,隨後像泥鰍一樣溜走,也在這時,包袱被大刀撕裂了,撕開的衣服散落一地,承歡趕緊逃,而莽漢在她身後喊打喊殺。
關子鶩看到這一幕,不由搖頭,承歡你就不要鬧事了!
見莽漢越來越近,承歡開始急了,求救道:“救命啊,有人要殺人啦!”
這聲音……柳嚴詹聽到熟悉的聲音,一看過去,發覺竟是承歡!
而剛好承歡是往他這邊跑,所以將打鬥中的穆焰bi退一丈,隨後推開,一手拽住承歡後脖子的領口,一手持劍指向那手持大刀的莽漢,利劍在日光下閃過一行冷光。
莽漢見狀連忙剎車,腳下拖起陣陣沙塵,見自己還向著那柄利劍撞去,他抱住臉驚恐地尖叫起來,當他腳下終於剎住而自己沒有事似的,纔敢緩緩放開臉上的雙手,一看面前,莽漢慌忙拍了拍胸口,卻不敢輕易妄動,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離自己雙眼正中央只有大約一根指頭距離的利劍,莽漢吁了口氣,差一點點就沒命了!
見到承歡被柳嚴詹抓住,原本就和柳嚴詹打鬥的穆焰腳下一用力就打算施展輕功刺向柳嚴詹。
柳嚴詹瞪向穆焰,指著莽漢的利劍一揮,那莽漢的頭竟掉了下來,還正好滾到了承歡腳邊撞上她的鞋,白色鞋子的邊上立即染上了鮮紅的血。
感覺到腳邊有東西的承歡疑惑地向下一看,就看到了那顆脖子切口整齊的莽漢人頭,頓時花容失色,現場版的殺人電影!她還沒得及回神,就被柳嚴詹血淋淋的劍抵著脖子,這次便是魂兒都要飛了,她不要像這個莽漢一樣被人割掉脖子而死!
柳嚴詹瞪向衝來的穆焰,手中緊握的劍往承歡脖子壓了壓,頓時壓出一條血痕:“你再接近一步我就殺了她!”
殺就殺!穆焰持劍快速
衝來,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可是思及樑丘縛,他一咬牙,終究還是停了下來,凌厲雙目冷漠地看著柳嚴詹,柳嚴詹也不帶絲毫感情,與之冷冷對視。
局面僵持起來,彷彿有一層異常的靜謐籠罩在這裡的三人身邊。
只聽得見遠處傳來的刀劍碰撞聲,此刻,承歡就是連自己的心跳都覺得吵!
和衆多人廝殺的樑丘縛額頭上露出了薄薄的一層微汗,微微瞄了一眼那僵持的場面,複雜的思緒從心底一閃而過,隨即收回視線,繼續與圍在身邊的衆多人廝殺。
在安靜的對峙裡,承歡忽然想起了腳邊的人頭……
大哥,千萬不要陰魂不散地纏著我啊,不是我殺你的,殺掉你的人現在還拿劍比著我的脖子呢,你可要看清楚了。
想罷,雙眼往下瞟,瞟到那讓人寒心的斷頭,承歡不由閉上眼,但是也不能讓這個人頭一直待在腳邊,否則一想起就心驚擔顫一次,心驚膽顫一次心臟承受的就多一點,就是遲早會爆血管啊!她只敢睜開左眼,怕怕地看著那斷頭,腳下小心翼翼地挪動著,就擔心讓柳嚴詹發現她的動作以爲她在耍什麼小花招,沒一會,將那顆斷頭給挪到了腳尖前,弄好了方位,她閉眼一踢,終於把這顆頭給弄開了!
欣喜地睜眼,可是一看,對面的穆焰不知道爲什麼正一臉豬肝色地瞪著她。
承歡眨眨眼睛,躲閃地瞟了瞟旁邊,再看向穆焰,他依舊是瞪著自己……正不解,就看到穆焰向下看了一眼。
承歡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就看到一個切口整齊的頭緊緊地挨在他的鞋邊,從斷頭的切口延伸著一條血痕,血痕斷斷續續,但還是可以看到血痕另一邊,自然就是承歡的腳下,承歡頓時明白過來,她竟然把那顆斷頭踢到了穆焰腳下!怪不得他會一臉豬肝色……
“我……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那個頭會滾到你那邊……”承歡悻悻然地堆笑,心裡更多的不知所措,穆焰那傢伙本來就殺人不眨眼,會因爲她而停下腳步已經很奇蹟了,現在會不會因爲她一時錯誤地將那斷頭踢到他腳下而發飆不管她?她不想暴屍荒野啊!爲謹慎,承歡苦著臉再添一句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可是話剛說完,揪住後脖子衣領的手動了動,她立即就被柳嚴詹拎到了眼前:“你給我閉嘴!”
“好!”承歡趕緊捂上嘴,可是這超近距離讓她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眼睛趕緊瞟向一邊,脖子涼涼的,有點像被針扎過的痛,沒一會她就反應過來,脖子上橫著的劍正緩慢地滑動著,恐怕已經割破了一層表皮!她驚恐地看向柳嚴詹的眼睛:“你的劍不要亂動啊,會死人的!你再這樣我乾脆讓穆焰衝過來!”
“你敢?”揪住承歡後領的手勁大了些,幾乎把承歡整個人拉起來
了一些,承歡連忙搖頭:“呀,不敢不敢!……但是你的劍不能亂劃!”
柳嚴詹冷哼一聲,目露兇光:“你和樑丘的人在一起,你也是他們派來的細作!?”
“呵呵……!你說什麼呢,我是細作?不可能的啦……”承歡儘量讓自己裝作一副像在聽笑話似的樣子,而那句笑話,自然就是柳嚴詹剛纔說她是細作的那番話。
看柳嚴詹這次就是想要殺死樑丘縛這些人,還有那憤怒的語氣,她肯定不能承認自己是細作,不然現在一定會死得很慘,她看柳嚴詹的臉沒有絲毫情緒變化,暗知不是自己否認就可以瞞過他的,所以腦子一轉,很快地就接著上一句話說道:“我和樑丘二皇子有過一面之緣,是他把我從他皇兄手中救出我的!這一切的計劃都是他皇兄策劃的,你不能怪他啊!還有,你也不要誤會我是細作,我只是被人救了而已!”
“你是說這是樑丘太子所策劃的?”柳嚴詹沉著臉問承歡。
承歡瞪大眼,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看向穆焰,穆焰果然也是一副要吞掉她的表情,她欲哭無淚,保命要緊啊,誰還有那個美國時間把話在腦袋裡給好好思考一番才說出來了。
“應……應該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承歡不否認也不承認,都到這個地步,還能讓她怎麼辦?
柳嚴詹垂頭沉思半晌,有些急促的呼吸噴在承歡頭上,承歡可以看出現在的柳嚴詹的情緒,一定是亂糟糟、又很激動,驀地,柳嚴詹擡起頭冷冷一笑:“既然是樑丘的人所爲,那麼我就殺了樑丘皇室的人來殺雞儆猴,我們天都並不是全都是廢物,我們也是英雄好漢,不會任由你們將天都給毀了!”
什麼意思,他要殺了無辜樑丘縛?承歡正在震驚柳嚴詹的這番話,柳嚴詹卻將她狠狠地推到一邊,承歡沒反應過來,結果往地上重重摔去,只聽到柳嚴詹大聲說道:“殺了樑丘的二皇子,讓樑丘試試失去親人的滋味!”
其他人聞言都齊聲應道:“殺了樑丘二皇子,爲我們的親人們報仇!”
“等等……”承歡吃痛地從地上爬起,隨後癱坐在原地,弱弱地勸道:“你們這樣殺一個無辜的人,是不是太卑鄙了?這不是和樑丘的人一摸一樣了嗎?”
柳嚴詹冷漠地掃她一眼:“他並不無辜,要怪就怪他生在一個罪惡深重的地方!”
說罷,柳嚴詹就打算想樑丘縛衝去,而一直站在不遠處的穆焰立即迎上去阻止,兩人再度打成一片。
現在衆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只有承歡一人閒得發慌,她看著打鬥廝殺的場面,一地的血和殘肢,她開始覺得發暈了,天啊,砍下來了……她現在非常之慶幸現在有槍這種武器,一槍爆頭,爆心臟,根本不會像這個舞刀弄劍的世界那麼血肉模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