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青璃就像是孩子一樣,他自然也是用哄孩子的方式來哄青璃。青璃抱著血季這才乖乖聽話的抱著血季,血季見她是要自己抱著,也就打橫抱起她往冥秋臺的方向走去。快回到冥秋臺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靈正在找青璃,兩個人碰面只是對視一眼靈就明白了,然後默默的爲兩個人打傘。
最近的突發事件實在是太多,都說多事之秋,現在卻是多事之夏了。血季這纔回到冥秋臺,正把青璃放下,悽就冒著雨來說琉璃樹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居然呈枯萎之勢。血季還以爲這輩子不管面對什麼事情都能夠面不改色,可是他這次慌了。
琉璃樹對血谷的重要性他們都明白,那象徵著血谷的命脈,如果琉璃樹枯萎了,那麼也就意味著血谷即將大難臨頭,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靈,你把青璃身上的衣服換下來,然後讓她沐浴,可別感冒了,本主先去看看琉璃樹。”不論是在什麼樣緊急的情況下,血季也不忘青璃。
隨後血季和悽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大雨之中,琉璃樹和定心丸差不多的存在,而琉璃樹的枯萎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們都非常的清楚。這件事不能夠伸張,知道的也就只有看守琉璃樹的人才知道,幾個暗衛正站在琉璃樹的前面個個神情凝重。
大雨並沒有要停的意思,反而下的更大,打在臉上覺得很疼,血季來到琉璃樹前的時候琉璃樹並沒有什麼異狀,外表還是像之前那樣,只不過琉璃樹的樹心已經泛著黑色,琉璃樹是半透明的,所以中間的顏色能夠看的很清楚。血季查看了一下週圍並沒有什麼異樣,琉璃樹的根鬚也沒有損壞,爲什麼會枯萎。“這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持續多久了?”
琉璃樹是時間不可多得的靈物,它要是出了個什麼問題感覺世界末日也不遠了,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補救的方法。琉璃樹並不用特意的培養,它能夠自己生長,只要看好它不讓其他人接觸那就好了。“這是今天才開始的,在方纔巡查的時候屬下發現琉璃樹的樹心開始異常,心知不好,就感覺讓悽護法去和血主炳明。”
看著琉璃樹中心不斷流轉的那一團黑氣,血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爲從來就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琉璃樹生長的年齡也有四五百年之久,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他們無從得知。到底該怎麼辦,這樣的異像並沒有過先例,他也不知道如何處理,根本無從下手。“血主,大祭司出關了。”
寂一回來就聽到了大祭司出關的消息,就趕緊來這裡找蘇夜,蘇夜聽到這句話就像是終於找到了救星,眼前一亮趕緊往占星樓跑去,寂正想也走,可是回頭看到琉璃樹的樹心時整個人愣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幾個人不許把琉璃樹出現異狀的事情泄露出去,要嚴加防守,不能夠再讓任何一個人靠近這裡半步知道了沒有!”現在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一定要先瞞下來,既然血季來不及說,他就必須把這些事情安排妥當。
那些暗衛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寂說的他們自然會照辦。占星樓這地方血季也只來過一次,是在小時候,那個時候大祭司還沒有閉關,是父親帶他來的,每一任的血主都要在心臟的位置刻上一朵小小紅色的彼岸花,小到什麼程度呢,就只有手指一個關節的大小。
而項事情是由大祭司執行的,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懂事,所以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可是他現在卻覺得不怎麼想來到這個地方,看到這個占星樓就有點望而卻步。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鬧情緒的時候,琉璃樹的事情刻不容緩,他一定要去問問大祭司,大祭司肯定能夠有解決的方法,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堅定,只是他真的相信著。
到了占星樓的裡面的時候大祭司已經站在了占星樓的祭臺上,大祭司他並不熟悉,就連他的面容他都已經記不清,可是他卻覺得那個背影很熟悉。外面下著大雨本來就已經很冷,可是占星樓卻給人更加清冷的感覺。
現在血季身上大紅色的深衣已經全部都溼了,他的深衣素來都有不長不短的拖尾,可是現在看起來卻格外的狼狽,頭髮也全部都溼了,還滴著水珠。“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琉璃樹的異狀我也無能爲力,那是它的命數,世間萬物生有時,死有時,不論是什麼都不能夠長存,就算是琉璃樹也是如此。”
明明蘇夜還什麼都沒有說,大祭司卻把他的疑問都說了出來,此時的大祭司穿著黑色的長袍,額頭上有一個掛墜,頭髮已經花白,可是他的容貌卻還是二十多歲的模樣,血季本以爲自己已經是世間當屬第一的男子,可是大祭司的那種美真的是花容失色,他只用在人們的面前一站,無論什麼都會被比下去,不管看多少次血季真的不敢相信他面前的這個男子已經八十六歲了。
血季也有點震驚,大祭司看著血季笑了,那個時候血季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隨之纔想起來自己是想來做什麼的。“難道真的就沒有補救的地方了嗎,琉璃樹可是血谷的命脈身爲大祭司的你應該會有辦法纔對。”血季的聲音有點急迫,不知道爲什麼琉璃樹他真的很在意,不止是因爲琉璃樹是血谷的命脈,還覺得琉璃樹和他有著什麼說不清的關係。
“血主你要明白,就算是大祭司又如何,我也終究是一個人,有一些事情是沒有辦法改變的。琉璃樹雖然是一靈物,可是卻也終究是一棵樹而已,血主你實在是高估我了。”大祭司說話語氣輕佻,臉上也是笑瞇瞇的,似乎琉璃樹枯萎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情一樣。
“大祭司莫要開玩笑,此事事關重大,大祭司此時出關難道不是爲了這件事情嗎?”一想到琉璃樹的枯萎血季就總覺得有股隱隱的不安,他就不信大祭司閉關十年,如今出關卻不爲任何事情,這讓他如何相信。
“血主稍安勿躁,我此次出關確實是有事,只不過並不是爲了琉璃樹,而是爲了血主你。”大祭司說這話時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血季,血季身爲他的轉世,可是能力卻還沒有完全覺醒,所以對琉璃樹的事情一無所知,他又怎麼會知道琉璃樹就是他心臟的一部分呢?當年他爲了那個女人挖出自己的心臟,墮入五道輪迴,如今的他樣貌還是和當年一樣,就連這毛燥的脾氣也沒有改掉。
“爲了本主?本主好好的,就不用大祭司擔心了。”血季只覺得好笑,他現在四肢健全,並沒有什麼事,哪裡用其他人來擔心。大祭司對血季所說的話更加不以爲然,若是真的好好的他也就不會來這裡找他了。血祭當初來到這裡都是爲了要看守琉璃樹,如今事情即將大功告成,他這些年的努力也不算白費。而他並不欠那個人什麼,替他守了兩百年的心也就夠了,這次就算是幫他最後一次吧。
“血主有所不知,天下即將降臨一場前所未有的大災難,就算是血谷也不能夠倖免於難,到時候生靈塗炭,怕是血主你也要因爲那場災難而喪命,不過還有一樣能夠補救的方法,那就是把血谷的周圍都封鎖起來,任何人都不能夠進出,如此等到災難一過那就好了。”這是他們能夠避世的唯一方法,如果照做,這血谷幾千人的性命就能夠得以延續,如若不然,那就同外面那些人一樣一起覆滅,這也算是他給血季的一個忠告。
“大災難?大祭司可知道是什麼災難,爲何而起?”血季對身上冰冷的觸感已經渾然不覺,身體已經開始有點麻木,不過這樣也好,就能夠感受不到那刺骨的寒意。大祭司並沒有回答血季的話,只是但笑不語。不知道爲什麼,大祭司的小臉總是讓血季的心裡面有點窩火。
不過這樣也無所謂,外面的人到底怎麼樣他管不著,但是他一定要保護血谷的人。雖然他很在意琉璃樹的事情,不過看大祭司那樣也沒有打算說,他就算是在這裡耗上個一天也不見得他會理。“只要把血谷封起來那麼血谷就能夠倖免於難了嗎?”
其他的未知因素大祭司不敢說,但是這個他還是能夠點頭的,得到了大祭司的肯定血季也就有所放心。“那麼要封鎖到什麼時候,總不可能要上百年吧?”那時候他早就已經不在人世,可就算如此他也要誓死守護住血谷,絕不能夠讓血谷的人受到半點傷害。
“琉璃樹並不大礙,只用交給我就可以了,明天一切都會恢復正常,只是希望血主今晚能夠讓在附近守衛琉璃樹的人都撤離,在明天到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夠靠近,否則這一切都將會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