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毅瑾面色驟冷,喝道:“來著何人?”
“哼!連本小姐都不認識,簡直就是書呆子一個!”黃惜碧不免冷嗤了一聲,語氣中滿是恥笑和不滿。
耿毅瑾眉頭皺起,雙眸緊盯著此刻一步步走近大廳的刁蠻女子,厲聲道:“小姐請注意自己的言辭!”
“所有得罪我表哥的人,都該死!”黃惜碧突然怒目而視地朝著上首的耿毅瑾吼道,“來人啊,把他們都給本小姐抓起來!”
“是!”衆侍衛聽到小姐一聲令下紛紛上前捉拿要犯似的。
“在清風閣抓人,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耿毅瑾嘴角邪邪一勾,神秘一笑,卻不動聲色。
就在衆侍衛即將衝到跟前時,地上突然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所有正衝鋒著的侍衛都在猝不及防中掉入了地縫之中,慘叫聲頻頻傳來,不知地下烏漆墨黑的有什麼機關陷阱正等著。
“你……”黃惜碧眼看著自己人都紛紛落馬,柳眉倒豎,心頭一陣怒火中燒,纖手猛然一把抓住李芷歌的右手臂,怒喝道:“表哥,快救救他們啊!”
李芷歌一陣詫異,猛然一回頭,一張黑炭臉嚇得黃惜碧花容失色,眸中驚恐不已:“?。∧恪闶钦l?”雖然受了驚嚇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能認出這件衣服的主人就是表哥,絕對錯不了。
李芷歌微微挑了挑眉,這女不是有病吧?
“幹你屁事?”李芷歌很不客氣地一把甩開了黃惜碧抓著自己的手,險些將她給推倒在地上。
黃惜碧猛然一個趔趄,再次看向李芷歌身上那一襲白衣,心中莫名一陣怒氣席上腦際:“你爲什麼穿著表哥的衣服,你說?”
李芷歌不由地翻了個白眼,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煩!
“你說啊……”還不等李芷歌回答,黃惜碧便已經整個人撲了上來,誓死要將那一襲白衣給扒下來捂在自己心頭。
靠!
李芷歌心頭也是有些惱了,雙手抓住黃惜碧的右手,猛然蹲下,使勁向上一提,赧然一個標準的過肩摔將那五顏六色的裙裾都給仍在了地上,只聽到砰得一聲巨響,就連地面都震了一下。
“啊……哇……哇……”黃惜碧因爲這瞬間襲來的疼痛,整個人癱在地上一陣嚎啕大哭,她以前可從來沒被人給這麼摔過,感覺骨頭都好像碎了,腰根本就直不起來,真個人只能躺在地上大哭不止。
李芷歌站在原地繼續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莫名其妙!
“表哥……你在哪裡啊……表哥……嗚嗚嗚……疼……”黃惜碧蜷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悄悄環視四周,突然瞧見了不遠處軒轅佑宸一身黑衣卻依舊那麼的英俊帥氣,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喜出望外,急忙伸出雙手求救:“表哥,我是碧兒啊,表哥……我疼……”
李芷歌瞅了瞅前方面無表情的軒轅佑宸,真懷疑這女的是不是出門忘了吃藥……
“統統閉嘴!”耿毅瑾猛然厲聲喝道,“不管你們這是唱得哪出,今天誰都別想離開這裡!”凌厲地眼神一一掃過衆人,似乎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我說了沒偷就是沒偷,誰都別想栽贓嫁禍給我!”李芷歌冷聲回道,瞇起的黑眸就如同一道攝入的寒光,陰森森地,讓人莫名地害怕。這種眼神似乎好像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無所畏懼,所向披靡。
“抓住她!”耿毅瑾怒喝道,今天還就不信抓不住你!
“是!”衆人紛紛上前,雖然心裡害怕但是人多了好壯膽??!
眼看著李芷歌近在咫尺,離她最近的一人突然咚地一聲倒在了地上,隨即兩個三個四個都紛紛倒了一地,就好像是突然失去了心智。
“這……”還沒倒下的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上前,只怕重蹈覆轍。
“你聽著,今天我不是來盜畫的,只不過是想借此畫一用,後日午時請閣下到左相府大堂必當親自歸還!”李芷歌黑色的臉龐上帶著柔和的光芒,一雙濃麗迷人的眸子前所未有的清麗冷凝,讓耿毅瑾隨之微微一怔。
“我憑什麼相信你?”耿毅瑾目光深沉,質疑道。
“就憑他!”李芷歌指了指一旁不省人事的紫霄。
突然周圍站著的衆人紛紛都倒在了地上,青衣男子努力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但神色顯然有異,“好!那就一言爲定,後日午時我定準時前來?!?
“好!”李芷歌瞅了瞅一旁已經昏迷不醒的黃惜碧,再次凝了眼站在一旁沒有任何異樣的軒轅佑宸,這小子倒挺聰明的知道我用了特製迷藥有所防備,“我們走!”
軒轅佑宸掃餘光過一旁淚眼婆娑卻睡得如同死豬般的黃惜碧,微微嘆了口氣,輕鬆地將她抱起一步步走出清風畫閣。
李芷歌微微詫異,也未說什麼,直接上了馬車而去。
掀開車簾,李芷歌瞅了瞅正駕著馬車的軒轅佑宸試探道:“喂,你該不會真的是她表哥吧?”
沉默。
“她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那麼多隨身侍衛?”李芷歌微微有些警惕起來,這個女人看來不簡單,那麼這個男人只怕……
“馭……”軒轅佑宸停下馬,徑直走進車廂將黃惜碧抱起,彭得一聲隨手扔在了路邊,冷酷瀟灑地拋出一句:“不認識!”
額……李芷歌瞬間無語……
“喂,她不是叫你表哥嗎?”
“……”
“你把她扔在這裡會不會不太好?”
“……”
“喂,我在跟你說話!”
“……”
好吧!李芷歌突然覺得自己瞬間變成了話嘮,無力地翻了個白眼,這是什麼情況……
好不容易某男冷聲蹦出一句,“去哪?”
“城南,東昇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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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您要的東西。”吳山警惕地瞅了眼李芷歌身後的軒轅佑宸,遞上兩套漆黑的夜行衣,“還是吳山陪您去吧!”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覺得身後這個男人很危險,他就像是一頭狼,給人一種極其可怕的感覺。
“不用!”李芷歌將衣物放在桌上,“管好客棧,其他的我自有打算。退下吧!”
“是!”吳山很自覺地退出了房間。他這個義母做事堅決,他也無需要多慮。
只是他們這是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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